互聯網土豪年終獎:華為有人拿百萬,前首富弟弟獎每人一輛特斯拉
年終獎就像一針顯影劑,將企業的價值觀、發展勢頭,企業掌舵者的個性和格局,統統晾曬到公眾面前。所以,想拿到高額年終獎,你要擦亮眼睛。
來源: AI財經社
文 | AI財經社 羅拉
距離除夕還有3天。該來的總該來了,比如你的年終獎。不論是三箱辣條、兩袋饅頭、十個蘋果,還是一注價值500萬的彩票,都別氣餒——至少你已經打敗了全國24%的人。
某招聘網站最新調查顯示,有24%的白領明確表示,與2017年的年終獎無緣。這也意味著,他們所在的企業,自動退出年度最佳PR舞臺。
畢竟年終獎可不是老板割肉、犒勞三軍這么簡單,它更像一針顯影劑,將企業的價值觀、發展勢頭,企業掌舵者的個性、格局,統統晾曬到公眾面前。
比如,當有白領吐槽收到10個蘋果時,微信團隊2000多員工,在年會上被256GB的頂配版iPhone X“陽光普照”了一把。每臺白色手機背后,還有用激光雕刻出的員工名字,以及一張“微信之父”張小龍的手書卡片:和微信一起成長,才是正經事。
嗯,看來該干些正經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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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年末,北京西二旗后廠村、深圳龍崗、深南大道、杭州西溪便會成為盛宴開始的地方。
作為領跑于時代的科技互聯網企業,貢獻“年終獎”話題仿佛成了不可推卸的社會責任。關于BAT、華為、滴滴等企業豐厚年終獎的財富傳說,會在各種論壇、社區開啟新一輪流轉、辟謠……比如騰訊《王者榮耀》團隊的100個月工資,比如華為新入職員工的百萬年終獎。
被誤傳的或許只是具體數字,但這些企業的壕并非江湖傳說。想想“通信教父”任正非的人生信條“財聚人散,財散人聚”,大概可以理解。在華為即使每天累成狗,加班睡行軍床,也是痛并快樂著。畢竟你拼命的程度,直接反映在薪資當中。比如年終分紅,一名碩士畢業1到3年的員工,可以拿到20萬元年終分紅,資歷深的高管則可以拿到幾百萬元。
據說在創業早期,任正非就擬定了著名的華為基本法——《以奮斗者為本》,規定華為實行員工持股制度。“不能讓雷鋒穿破襪子”,是任老板當時經常掛在嘴邊的。
憑借一支能奮斗的隊伍,2017年,華為營收6000億元,已超越任老板推崇的IBM,用30年走過了IBM100年的路。
當然,讓利于員工,也與任正非少年時期的艱辛生活有關。出身貴州貧寒家庭,兄弟姐妹又多,哪怕一塊饅頭父母也會切成9等份兒,以確保家里7個孩子都能活下來。
秉承這種思路,即便整個電信行業陷入低谷的2012年,華為還是從154億元的凈利潤中,拿出125億發放年終獎。同年,友商中興虧損20多億美元,員工年終獎為零。
現在,當年難分伯仲的兩家“通信雙子星”,差距已是天壤之別。不得不說,在任正非決定把98.6%的股票歸員工所有,自己只拿1.4%的那一天起,這種差距的種子已經埋下。
將任正非的“財散人聚”奉為圭臬的創業者中,有一位是陳天橋弟弟、WiFi萬能鑰匙創始人陳大年。工作累出一場大病后,陳氏兄弟變得格外佛系。陳大年說,爭取“每年都把利潤盡量分光,重新出發”,所以公司2014年的年終獎是36輛特斯拉。今年年會上,陳大年又給員工父母發拜年紅包——6倍工資,直接打卡。
管理大師德魯克曾經說過,管理的本質是激發員工的善意。這家成立于2012年的初創公司,并不是拿著投資人的錢瘋狂撒幣。它一直摸索一條創業小企業如何突圍巨頭圍剿的道路——在第一筆資金注入就不再有投資、沒有大公司手頭幾億現成的用戶群,沒有流量的凄慘狀況下,小企業如何活下去。
所以,這家企業格外謹慎。公司幾年內一直保持在 36 人的團隊規模,提出并實踐著“慢公司”、“慢且專注”等與互聯網風口論、唯快不破等相悖的理論。你很難相信,它的用戶規模已經滾動到9億,不比獲得馬化騰總裁特別獎的微信用戶少多少,也已經實現盈虧平衡。
踩上直播風口的陌陌,去年直接在年會上給800個員工每人發了2.5萬元,年終獎另算。在移動互聯網圈,湖南籍陌陌創始人唐巖絕對是個另類存在。
互聯網公司996幾乎成為常態,但唐巖常掛嘴邊的是,沒有一家公司因為不加班而死掉。陌陌不推崇加班,卻把獨立思考不唯上、人人平等寫入企業文化。這或多或少與唐巖自由性情,以及前網易總編輯的媒體人屬性,有一定關聯。高福利與人性化管理自然是維系員工情感的重要工具,聽說今年的陌陌年會,人手一部iPhoneX。
唐巖老鄉、同樣靠移動社交崛起的快手創始人宿華,對員工也不差。據說快手直接16薪起評,4個月年終獎約等于保底。
去年年會,滴滴創始人程維也異常高調,號稱當年年終獎標準“高于BAT”,理由是企業“高速發展”,同時“歷經坎坷”,所以最高年終獎超過10個月工資。
2017年滴滴仍處于盈利困境,此時市場又憑空出現了反滴滴聯盟,按說公司日子不會輕松。但有員工在社交媒體上透露,年終獎沒受影響,同事4至6個月工資居多,或許是程維為了“爾要戰,便戰”的戰書,在難處時,提振鼓舞士氣比在熱鬧的風口上錦上添花要更可貴。
被作為參照對象的BAT,自不必多言。阿里的年終獎由年終紅包、年終大獎金、加薪、股權獎勵組成,年終是雙薪獎勵,年終獎則是年后4月發放。年終獎為3至6個月工資,如果績效評到3.75,差不多可以拿7個月年終獎。
不過,阿里年終獎發放的時間頗為謹慎,在4月中下旬,不湊狂歡的熱鬧。明面上給出的理由是與財年一致,但大家伙心里都明白,這可是躲過了年底跳槽高峰期這一劫啊!
作為另一巨頭的騰訊,據說部門之間年終獎差別巨大。普通員工3到4個月工資,但游戲、微信這些部門,此前能拿到24到48個月的工資。 此外,2017年11月11日騰訊18周年慶時,騰訊為所有員工準備了一份特殊的“感恩禮包”:向員工授予每人300股騰訊股票。按照當時股價計算,折合人民幣下來,每人大約8.8萬元。
天文愛好者馬化騰出身中產家庭,對做一款互聯網產品的興趣遠超過掙錢,產品說話成為公司最鮮明特質。
2017年Q3財報中,微信月活9.3億,以王者榮耀為代表的游戲收入182億元。就連阿里巴巴一名高管都感慨,阿里業務線就沒有一夜暴富的命,不像其他公司,一款爆紅游戲,一季度便能掙出幾十億。自然,騰訊也不會虧待了締造微信、《王者榮耀》等殿堂級產品的團隊。
至于百度,李彥宏曾宣布員工最高拿到50個月工資,不過普通員工可能只有2到4個月工資,所以員工年終獎上,似乎傾向于體面而不太出格。當然這并不是說Robin不看重技術,自動駕駛、人工智能是百度股價復蘇的新故事,相關人才自不會虧待。
相比之下,同樣明星公司的京東、360,年終獎略顯摳門。有網友爆料,京東年終獎1至2個月工資,劉強東年會上還會額外抽取百萬現金。不過,這離他返鄉給老人萬元紅包、1小時撒幣350萬元,還是有相當距離的。
愛放炮的周鴻祎,在360回歸A股后,開始細數自己結交了很多朋友。但在年終獎問題上,紅衣主教不吱一聲,鮮有談論。有員工反映,其所在部門績效評級為B的,年終獎只有1個月工資,部分同事甚至拿不到1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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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學大師彼得·德魯克曾感慨:成長是如此脆弱。能夠見證一家企業一路成長和進化,當然是職場幸事,但難的是,部分人卻要成為企業或行業急速跌落的犧牲品。
比如復牌后接連11個跌停、市值蒸發420億元的樂視。員工眼下最誠懇的期待或許只是按時發工資,足額發工資。
年前,被拖欠薪酬的離職樂視員工收到了法院方面的通知,好消息是樂視準備掏錢了,壞消息是只付50%。就連前央視主持人黃健翔也在節目上調侃:今年去討薪時才發現,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盡管白衣騎士孫宏斌曾客氣評價“老賈是個好人”,但他始終算不上一個好老板。他擅長畫餅,又時常食言。
比如賈老板在2015年時提出要推行合伙人制,給員工股權激勵,且“達到同崗位全行業最高比例”。當時樂視網子公司樂視致新的首批員工興高采烈,他們在會議室的大紅橫幅之下,一筆一劃簽上自己的名字。但2017年11月,股權被清零,協議成了廢紙。
原來賈老板把員工股權質押給融創時,承諾未來會贖回。但后來劇情急轉直下,賈躍亭揮一揮衣袖,只身遠走美國,繼續那令人窒息的造車夢想。而爛攤子則甩給了“接盤俠”孫宏斌和代夫償債的甘薇。
對于辛苦打拼的樂視員工而言,紙面財富轉眼成為水中月。據說此前由于資金緊張,樂視系公司給員工發放的年終獎、績效獎,大部分是原始股,有高管因此損失上億元。難怪有員工特別失落,“感覺像一場騙局”。
2016年資金危機爆發后,樂視硅谷辦公室據傳以賣不出去的樂視手機,沖抵年終獎。國內員工有收到兩瓶紅酒,以及啤酒若干。
相比之下,互聯網金融行業的失落雖沒有樂視那么跌宕起伏,但也是反差驚人。也難怪,風口行業和企業,年終獎的多寡與風險系數成正比。2014年,互金風頭正勁,年底以人均4萬的年終獎拉仇恨,成為最土豪行業。被其甩在身后的,有信托、基金、證券、手游、互聯網行業。據說,當年不少人能拿到8到10個月工資的年終獎。
2016年,隨著監管趨嚴,校園貸、現金貸先后被叫停,整個行業迅速入冬。平臺盈利少了,年終獎也跟著縮水一半。一家中小型互金平臺風控部副總監,2015年拿到18萬年終獎,現在則直接腰斬。
更有企業別出心裁——給員工發數十萬元的代金券、體驗金、加息券,讓他們投資自家P2P借貸產品,收取利息沖抵年終獎。像不像賈老板的期權大餅?
互金跌落,以共享單車為代表的創新科技隨之站上風口。但這個年末,在某職場社交平臺匿名討論區,關于獨角獸摩拜、ofo的議論,更多集中在年終獎是否取消的交流上。
在春暖花開的季節,兩家都曾以巨額融資、瘋狂燒錢消息刷屏。但進入第一個寒冬后,共享單車新貴又以資金鏈是否斷裂大打口水仗。員工也不得不巴巴地等到快要放假,還在互相打聽,到底有沒有年終獎,到底年后會不會真裁員。
高歌猛進時,士兵只顧前線沖鋒,看不到戰局已變。在資本催生的風口上,說不定哪天就當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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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要擦亮眼睛。
清華大學老校歌里有句:立德立言,無問西東。人生的抉擇無問西東,但工作中呢?“當機會到門口的時候,你怎么知道是機會還是災難?”喜歡自問自答的英語老師馬云,也曾長久地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說,當年“十八羅漢”放著大公司不去,跑來阿里巴巴,擠在湖畔花園16棟1單元202,在旁人看來便是災難。
更早,1996年,中關村四通公司副總裁李玉琢提出辭職,打算跳槽到華為時,四通總裁段永基也曾一臉驚詫,“華為?沒什么名氣吧?” 到2017年,華為總銷售額6000億。
在瞬息萬變的互聯網時代,對公司未來走勢的判斷,直接影響個人選擇。此前有小米員工私下聊到,在其薪資構成中,現金與期權比例為3:2,但其實她想拿更多期權,因為非常看好公司的前景。這可是雷布斯在反思了個人前20年的企業運作經歷,站上風口,勤奮熬出來的一家公司。
在某職場社交平臺的匿名區,一名小米員工說今年拿到3個月年終獎,“要上市了,給我3個月已經感激涕零了。一分不給,還不是得繼續呆著?”
在目前的傳聞中,對小米估值的差距大了點,有說1000億美元,有說2000億美元,還有說,小米上市后,最前的100號員工有可能成為億萬富翁,前1000號員工有可能成為千萬富翁。
在阿里地推團隊“中國供應商”內部,也流傳著兩個對比鮮明的段子:2006年,阿里還沒上市。當時一名全國銷售冠軍,年底除了提成,還可以拿到10萬股阿里巴巴股票期權,作為年終獎。
一名南京區域主管,在最后一天完成了一單4萬元的銷售。按規定,只要把匯票送到總部,就可以多拿7000股阿里巴巴原始股,但他去泡澡去了,沒送。在隨后的阿里IPO造富盛宴中,這個“天價澡”,被人們憶起。截至目前,阿里巴巴每股接近180美元。團隊內另外一名銷售,從開始就堅信公司股票的價值。2004年最后一天,為了沖業績,拿到25000股股票,他還開壞了兩個輪胎。
其實在你努力審時度勢時,創始人及公司身上,總有一些蛛絲馬跡可循。比如個人語錄和管理創新一樣多的任正非;比如,新零售猛一提出讓所有人一頭霧水,但全行業都在跟進的馬云;再比如站上風口卻一直坐經濟艙的雷軍。
而樂視的轟然崩塌,則很容易讓人聯想另一面——各種奢華作秀、瘋狂撒錢。比如2016年10月,樂視包下一架海航飛機,將數百名國內記者空投到美國加州,參加一場沒有超級汽車出現的汽車發布會。據說海航的機身上,還專門噴涂了“BigBang,樂視美國的一小步,生態經濟的一大步。樂視,邀你見證!”的宣傳口號。
一家寧愿在營銷上下血本、卻要拖欠供應商貨款的公司,一家老板的“夢想”高于員工及合作伙伴利益的公司,有沒有讓你感到危機四伏?
當然也不必畏縮不前。其實好公司有個共性:福利系數與員工價值成正比。這是一種良性循環。
畢竟,任正非老爺子還有另外一句名言,同樣廣為流傳:錢給多了,不是人才也變成了人才。
責任編輯:劉萬里 SF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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