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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 《至少一個小時》對話王中軍｜逆境求生 華誼兄弟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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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朋友，喝珍酒！貴州珍酒，珍酒·珍十五獨家冠名新浪財經重磅打造的高端人物訪談節目《至少一個小時》對話華誼兄弟創始人、董事長王中軍。

【本期簡介】

首開賀歲檔、登陸創業板、助力中國影視工業進程、推動文娛市場商業化、首創實景娛樂業務、促進產業融合、踐行文化出海……華誼兄弟的創業史本身就是一部“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的商業大片，也是中國文化產業不斷躍遷發展的縮影。創業26載，曾經的“中國內地影視娛樂第一股”也開始放慢步伐，調整呼吸，經歷前所未有的“至暗時刻”。《至少一個小時》獨家對話華誼兄弟創始人、董事長王中軍，看經歷低谷之后，華誼兄弟將如何修煉內功，涅槃重生，打響自救保衛戰，走在再次攀登的路上。

精彩實錄，即刻呈現：

 【導視】

一次突破逆境的重新出發

王中軍：2019年還各種貸各種債，47個億。那個時候我覺著媒體上，都以為我們會爆倉。市場逼迫你減負，從短期來看，為了活著都是必須的措施。

王中軍：2018年是我個人最困難的一年，2019年是公司最困難的一年。還在緊張階段，那我覺著最困難的應該是過去了。

一次慷慨解囊的情義考驗

王中軍：我去年在股票下跌當中呢， 我一共借了十多個億。

鄧慶旭：馬云他們把錢借給你， 他是相信你能再起來呢，還是就覺得就是賠了我也認了？

王中軍：一定是相信我能起來，沒有人認賠的。

鄧慶旭：但是因為覺得這個人確實很仗義。

王中軍：當然友情占第一，肯定是情義占第一，第二我覺得還是信任。再大的友情也不能說我拿好幾個億給你去打個水漂吧。現在這錢是借的，是讓你度過難關的，不是讓你生活的。

一次開誠布公的自我批評

王中軍：我覺得我應該算是個藝術家，我是學美術出身，最后拍電影了，做了這么一個龐大的娛樂帝國，這么一個公司。不細肯定是缺點，這是你的性格缺陷。

王中軍：中國要想做迪士尼，沒有幾十年是不可能的，前幾年我們都太狂妄了，我們華誼才做到一百多億美元市值的時候，就覺著，哇我成了。

一次志在必得的方向探索

王中軍：文旅是華誼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個（項目），去過我的小鎮的人，出來以后都覺著它文化色彩非常的濃，它像一個建筑博覽會。我們（建）這個小鎮，最低標準要25億。你現在是有四家明年變成六家，未來兩三年還有十幾億的利潤的回收，還有一百億的銷售額。

鄧慶旭：其實是你未來的一個比較大的一個點。

王中軍：非常重要，它是個長期的，我覺著還是蠻有前途的。

【解說】

華誼兄弟，這個曾經的影視娛樂賽道第一股，卻在2018年踩下急剎車，財務赤字之后，又接連遭遇了電影退檔、股價下跌等諸多問題，曾經的娛樂帝國走到了保殼之戰的關鍵時刻。

逐漸淡出管理層退居幕后的王中軍，也不得不重新披掛上陣高調回歸一線。重壓之下，王中軍砍項目、賣股權、甚至出售自己的藝術收藏，使出各種招數來緩解資金壓力。

【訪談】

鄧慶旭：那你覺得2018年難還是2019年難？

王中軍：2018年呢是開始難，但是你沒有想到2019年還這么困難，2018年就是我們當時是拍那個小剛那部電影，那輿情的壓力對吧，股票斷崖式的下跌，當時公司其實財務上沒有那么困難，因為公司的流動性，負債還都比較健康。我個人當時壓力比較大，

鄧慶旭：為啥呢？

王中軍：我覺得一個是股票下跌我自己質押，爆倉啊，還銀行貸款，我當時大概一年還了，各種方式吧，處置資產也好，可能大概還了十多個億，就是光在股票市場上補倉，補了大概十幾億現金，對我個人是有點壓力。但我覺得這些都能過去，我覺得最大困難還是我們小剛那部電影呢，原來預計是2019年的春節檔，那是我們春節檔空檔。這個對于一個電影公司來講是個致命的，非常有競爭力的一部電影，但沒有上映，少了一個很多的收入，這個收入一壓你本身投資又壓在那，完了緊接著我們到了，三四月份有一個22億的債到期，加息一共是23個億。

王中軍：那個時候我覺著媒體上，特別是財經媒體吧，都認為我們還不了這個債，都以為我們會爆倉，但是我還是經過非常大的努力，到時間沒有一天的拖延，我們到今天為止，所有的有息負債，沒有過任何的拖延和這個欠款，所以那個20億當時對我們一個非常大的挑戰，當然這里頭也有很多朋友幫忙，幫我出錢。

王中軍： 曹國偉是之一，馬云，盧志強，史玉柱，陳義紅，王玉鎖，虞峰，柳傳志，胡葆森，陳東升。

鄧慶旭：馬云他們把錢借給你，他是相信你能再起來呢，還是就覺得就是賠了我也認了？

王中軍：我覺得一定是相信我能起來，沒有人認賠的。

鄧慶旭：是嗎？

王中軍：我覺得我也不會讓人家賠的。

鄧慶旭：但是因為覺得這個人確實很仗義。

王中軍：當然友情占第一，肯定是情義占第一，它一定不是個生意，對吧。

王中軍：第二我覺得還是信任，就是覺著我一定能夠把錢還上，再大的友情也不能說我拿好幾個億給你去打個水漂吧，我拿好幾個億供你生活行不行，現在這錢是借的，是讓你度過難關的，不是讓你生活的。這就是朋友的情結，我覺著我有優點，那可能是前十幾年，這個優點呢大家覺著，借我錢的時候人家是有信心，你肯定能把這個公司做好。

王中軍：我非常的謝謝這些朋友，我開口的比例幾乎是99%的都是借我錢的。

鄧慶旭：這個其實挺難的。

王中軍：對，沒有說中軍我也困難，還沒有。

鄧慶旭：那現在你覺得現在現金流情況是個什么樣呢？

王中軍：還在緊張階段。那我覺著最困難的應該是過去了。

鄧慶旭：短期內流動性還是得靠電影解決嗎？

王中軍：賣資產啊，我們去年一年，2019年還各種貸各種債，47個億。我們一共就負債這么多，已經還掉了這么大一塊了。那就是又是個壞事其實也是個好事，市場逼迫你減負，逼迫你去賣掉你的一些不在核心資產上的一些資產，從短期來看，為了活著這都是必須的措施。

【解說】

連續兩年的虧損，讓這個曾經的影視巨頭不得不以“活下去”為首要目標。王中軍性格直爽，長袖善舞，其強大的朋友圈，也在幫助華誼兄弟緩解壓力。曾經的華誼兄弟，影視作品爆款不斷。在26年時間里推出了上百部影視作品。

頭把交椅坐久了，心中難免會有些躁動。2014年，效仿好萊塢娛樂巨頭多元化的發展模式被提上日程，公司充盈的現金流開始向互聯網，實景娛樂，游戲等業務蔓延。然而多元化未及預期，電影主業卻日漸式微，外界對華誼兄弟“不務正業”、“資產過重”等質疑接踵而來。

【訪談】

王中軍：我覺得從業務上，我覺得大的方向其實華誼沒什么太大錯誤，所謂投資過大或者資產過重，我覺得都是按今天這個經濟形勢。在2014年，2015年之前，那中國的娛樂行業是蓬勃發展，華誼有800億的市值，企業納稅在這個行業也一直是最好的一家。所以我在那個時候做了一些投資，今天反過來看呢說投資過大了，像我們投這個小剛的這個美拉，明星的這個浩瀚，投這個英雄互娛，三家公司我們大概動用了將近快40億的現金，按今天來講是有點超重。當時我覺得對于華誼來講也沒有什么錯誤。

鄧慶旭：我聽你剛才意思就是說是，投資嘛就是愿賭服輸，時運不濟，你攤上了也得認。說白了就是一口氣的問題，我覺得決策無所謂好還是吧。一口氣要是緩過來呢，那就是英雄，緩不過來呢，那也可能就有麻煩。

王中軍：所謂的這個經濟評論，分析師我覺得都是馬后客。

鄧慶旭：誰也不是當事人。

王中軍：對呀。

鄧慶旭：你試試，是吧。

王中軍：現在我也不認為這個投資就失敗了，因為英雄互娛在那擺呢，是個好公司，對吧，最高時候7億到8億利潤，這樣的公司我覺著它健康，只是對我投資主體造成了一些流動性的問題。

鄧慶旭：所以說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存在反思不反思的問題，你還沒有看到結果。

王中軍：我覺得反思都是給你們這個財經媒體說的，這個詞用的很多，我覺得你人，誰天天能反思，那反思還活什么啊對不對。我覺著這都是一個過程。

王中軍：我們拍電視劇最旺盛的時候我們有十個工作室，一個工作室就拍一部戲吧，一年有十部電視劇，可能折掉了好幾部，那個時候我們到哪個電視劇訂購會上，各家電視臺，華誼如日中天。但這里頭確實在里頭管理粗線條，有很大問題。

王中軍：華誼在中國大劇最旺盛那兩年都沒趕上，那因為是前面我太旺盛了，一收的時候正好人家大劇起來了。

鄧慶旭：對。

王中軍：這個人你得想，你說這是錯誤嗎，那你是因為你做的早。

鄧慶旭：其實就是你好的時候，沒掙到大錢。

王中軍：對 。

鄧慶旭：你現在稍微背點了，人家掙了大錢了。

王中軍：還有個就是說你按那個十幾年前，我們電影占有率占到百分之十幾二十幾，那時候票房基礎小。《集結號》也就兩億多嘛。

鄧慶旭：放到現在來說動輒五十億，四十億這樣的。

王中軍：對，《集結號》放到現在怎么也得二十億吧。

鄧慶旭：對啊。

王中軍：我覺得都是正常的，那你既然有這個市場，你總會有機會你把它做好。

鄧慶旭：那你覺得現在電影行業，跟幾年前有區別嗎？

王中軍：當然有區別了，我覺得中國電影呢，單戲盈利能力非常高， 20億，30億，40億，50億的電影越來越多，就證明這個行業是有機會的。那原來一個電影賣10億就是最好，那你這個公司不可能做大。一個這么小的一個行業，支撐這么多個上市公司，也就這兩年大家開始虧損虧損，我們賺了十年的錢，總有虧損的可能吧，我從2009年上市才6800萬利潤，干到最后10億利潤，它也是一個艱難的爬坡過程，爬坡以后，回一下調一下，可能下一個臺階更高。

王中軍：我覺得這個行業還是有機會的，你每年有個幾部，兩三部好電影，就能夠支撐一個上市公司的主營業務收入。

【解說】

電影行業同樣遵循“二八定律”，賺二賠八，高收益與高風險并存，一部爆款電影高票房的背后，是多數電影的折戟沉沙。

2019年中國電影總票房突破640億，熱錢的涌入催生了大量形形色色的電影輪番上映。中國觀眾也在良莠不齊的電影轟炸下，養成了越發刁鉆的觀影品味，名導加明星已然無法再為票房背書，每一次電影投資都堪稱“豪賭”。

在此情況下，2019年被王中軍寄予厚望的馮小剛新作《只有蕓知道》，最終票房不足兩億，華誼兄弟在翻身的道路上，無奈再次錯失良機。

【訪談】

鄧慶旭：是什么原因，就是現在觀眾口味變了？

王中軍：我覺得不用揣摩觀眾的口味，一個創作者你天天揣摩觀眾的口味，這就不是創作了。

王中軍：雖然《只有云知道》票房不好，但我覺得這個電影我到今天我一直喜歡，中國電影也需要這種溫暖的純真的愛情。

王中軍：我覺著小剛還是有價值，雖然他那個前一段微信發這個什么，英雄老矣啊什么的。

鄧慶旭：感慨了一下。

王中軍：我覺得這個誰都要感慨，他自己有心情有起起落落嘛對吧。

鄧慶旭：那你對小剛還有信心嗎？咱別說假話。

王中軍：當然有信心，當然有信心，這，一個人拍一部戲，他的文化能力在那呢，一定有戲的。

鄧慶旭：但是他們也說華誼，說華誼不了解年輕人，說人家現在年輕人口味已經變了，你還是拿《1942》，拿我們，我們肯定喜歡啊，但是你說一忙起來我們就不去看電影了。

王中軍：我個人的覺著電影公司不只是迎合觀眾，我覺得電影公司還有自己的文化責任。像拍《集結號》，我當時不認為它能賺錢，我覺著就是應該有這個英雄主義的東西。包括拍《八佰》，我覺得沒有情懷拍不了《八佰》，不是自己吹自己，等你看了以后你就知道，我個人覺著是近幾年全世界最好的戰爭片。

鄧慶旭：我們還有機會看到嗎？

王中軍：當然有機會看到。你瞧你說的這個慘勁的。

鄧慶旭：您確定？

王中軍：一定能看到，一個電影改能改多久呢，它只是改動嘛。

鄧慶旭：從業這么多年自己最喜歡的作品是哪部，有沒有沒有完成的電影情結？

王中軍：《集結號》肯定是我非常喜歡的電影，因為它跟我的生活，和我的家庭，我們這一代四個兒子三個軍人，只有中磊一個人沒當過兵，我們家在一塊吃飯，一堆穿軍裝的，所以對軍隊題材，對英雄主義一定是自己的情懷。你像我們拍過的《士兵突擊》《我的團長我的團》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文化，未來的情節呢太多太多了，我特別希望拍一個抗美援朝，抗美援朝的某一個戰役，因為第一我是三十八軍出身，我從16歲一當兵，天天教育的就是三十八軍怎么牛，我特別希望我能拍出一個三十八軍的一個故事來，我最近看了一個短篇的一個像報告文學一樣的寫中越反擊戰的，就幾頁紙非常打動我，因為雖然我沒去中越反擊戰，但中越反擊戰的時候正是我在部隊，我每天電話值班，接電話，說蘇聯的一個機械化師一線展開，反正都是擺姿勢威脅中國吧，雖然自己沒上前線，我一個非常好的朋友，就為了上前線，走后門調到昆明軍區的，這個當時英雄主義你都理解不了，上前線是要死的。他是我同年兵，我們倆挨著一個床長大的，現在去問他，我估計他都想像不出當時為什么一個軍人非要上前線，寫在這個藝術作品里，肯定很多人不信，說這個太假了，到那可能是死，但是真人真事，發生在你身邊就知道是真人真事，所以我可能對這個題材我也很有興趣。這是我個人，當然我不能左右我們公司的人，因為公司的導演結構，是有程耳，田羽生，虎子（管虎），小剛，人家電影是導演藝術，不是制片人藝術。

鄧慶旭：現在演員的價格下來了一些嗎？

王中軍：當然下來很多了。

鄧慶旭：就是說這一塊的成本其實來說是稍微。

王中軍：其實是稅務改革以后呢，這個大家的稅負上來了嘛，因為原來都是各地給很多優惠政策，退稅啊，現在這些不都是稅務部門已經不允許有這種退稅這個優惠政策了。現在的片酬普遍是下調了。

鄧慶旭：但是演員接受嗎？

王中軍：大環境是這樣，有什么不接受呢。

鄧慶旭：那這個稅改對我們行業整體來說還是良性的？

王中軍：從長期是良性的。

【解說】

國產電影市場的良性發展和持續火爆讓王中軍始終信心滿滿，在他看來，電影票房帶來的真金白銀或許才是幫助華誼兄弟渡過難關的良藥。不必過度揣度觀眾的喜好，憑借優質的內容和大量資金的投入撬動電影票房依然是王中軍十分熟悉的成功路徑。盡管華誼兄弟面臨著成立以來的最大危機，但是在王中軍看來，這不過是企業成長中必經的陣痛時刻。

【訪談】

鄧慶旭：我覺得采訪你其實挺難的，你知道為啥，因為你啥都不是事感覺。

王中軍：總會有自己解壓的辦法，你會去對比你過去，你想30年前你在美國留學的時候，一天就為一百塊美金在拼搏13小時的時候，我又當過幾年兵，那當兵的勞動強度和那種向上的壓力對吧，年輕時候要入黨，提干，我覺得這個都是一個過程。我們現在華誼25年，順是多的，逆是少的，再過25年呢，是不是今天這么大的困難，像生生死死一樣，可能你已經忘掉了。

鄧慶旭：那接下來你主要工作還是說是在電影這個領域還是你之前一些產業，比如說你還有小鎮什么的東西，還會在那些花一些精力嗎？

王中軍：那當然了，我覺得華誼的這兩個主業是不能丟的，我覺得文旅加內容制造，我覺得這個肯定還是華誼的雙引擎吧，因為那個電影的賺錢賺的時間太短，三個星期四個星期過去了，在這個網上那種收入都是一次性，未來的收益要轉化到文旅來，這就是華誼的優勢，那我們這幾年做文旅，還是對華誼做了很大的貢獻，我們光商標IP就收了12個億的現金，現在已經有四家小鎮，我們叫小鎮，海南、蘇州、長沙、鄭州。

鄧慶旭：但這些東西都是一個比較重的產業？

王中軍：我們只有一家是重資產，蘇州是我們第一家，那個時候我們沒有這個經驗，我覺得中國企業都是學習的過程，但后來這幾家全部是輕資產，我們都沒有放太多的錢。

鄧慶旭：你輕資產是個什么概念？

王中軍：以這個建業，就鄭州這個小鎮為主。我跟胡葆森成立的是鄭州建業華誼電影小鎮，這么一個合資公司，這個合資公司的收益呢第一是它向我付商標使用權，完了周邊呢我們實際上還是有一些商業開發的，這個商業開發是第二期收入。

鄧慶旭：那商業開發你就不投入了，是他胡葆森。

王中軍：但是我是有股權的，我是有收益的，海南是時間最長開的第一家，所以它現在是非常成功的。我們小鎮是投了27億的現金。

鄧慶旭：這錢已經都回來了嗎？

王中軍：全部回來了。27億現金現在我們市場給估值，貸款的估值是四十個億，大概從現在算，未來兩三年還有十幾億利潤的回收，還有一百億的銷售額。

鄧慶旭：那這塊將來其實是你未來比較大的一個點。

王中軍：非常重要，因為它這塊是個長期的，你現在有四家明年變成六家，你可能大后年就變成八家，我們這個小鎮最低標準要25億，沒有25億是做不下這個小鎮的。

鄧慶旭：你也沒那么苦，你這么多企業這么多資產？

王中軍：所以從企業的健康程度，沒有不健康，你看我這樣子像不健康嗎，要不健康我就不干了就完了。

鄧慶旭：我覺得應該，但是你肯定也心大，因為像你這樣的人？

王中軍：未來呢把游戲我們前幾年做的游戲，游戲慢慢都清掉。所以主業就剩了電影，電視，藝人，我們還有一個小的網紅版塊，完了再一個就是文旅，文旅我覺得它后勁更長，但是這個文旅一定要依賴于你的電影，因為它依賴的是你這四個字嘛，華誼兄弟四個字，華誼兄弟四個字背后是什么，是電影。

【解說】

在創辦華誼兄弟之前，王中軍跨過很多界，當兵、下海、留學，交游廣闊、愛好廣泛一直是王中軍的標簽。

作為一名企業家，他將華誼兄弟打造成為中國影視公司第一品牌；作為一名藝術家，他已成功舉辦多次畫展。

游走在不同的朋友圈之間，在不同的角色之間自如轉換，屬于王中軍的多面人生足夠精彩。

【訪談】

鄧慶旭：您現在生活還很豐富多彩嗎？用王中磊的話說。

王中軍：豐富多彩。你當兵，戰友在一塊聚會的時候，我們現在有現役的中將，當過蘭州軍區副司令，那年輕的時候我就崇拜，人年輕的時候就像連長，像排長。但是我們戰友到現在為止，感情太好了。

鄧慶旭：你之前，我記得我們六年前，你當時說企業家交朋友是第一生產力，你現在還這么認為嗎？

王中軍：我是這么認為，這個第一生產只是我自己的理解，但不見得對，我的人生，我覺著沒有朋友，我覺著太沒意思了，我的朋友圈多，藝術圈對吧，娛樂圈，企業家圈，小學同學圈，中學同學圈，大學同學圈，這多有意思。你看我是大前天從三亞參加馬云的公益基金會回來，第二天第一頓飯是我們小學同學聚會。后天飛杭州，湖畔大學面試，新的一批學生面試我又是保薦人。昨天晚上我們的是藝術圈的，大家一塊一個聚會。

王中軍：我覺著人家都愿意，我起碼在這里算人緣好的，就是人家覺著這個聚會“中軍你得在啊”，這么一個聚會。這兩年又流行喝紅酒，又開始有個紅酒圈。

鄧慶旭：那你怎么理解什么叫真朋友，評價一下，你愿意交往的人，肯定有你的一個標準，你是挑人的。

王中軍：人家也挑你。

鄧慶旭：對，那是互相的。

王中軍：興趣相投肯定很重要吧，我喜歡比較爽快一點的，爽朗一點的性格，咱們話就是比較江湖一點的，我喜歡江湖一點的人。

鄧慶旭：馬云說您不是最懶的CEO嗎，您這個還認嗎現在？

王中軍：我覺得他也是一個玩笑吧。

鄧慶旭：對。

王中軍：我覺得不承認也得承認，就是我要跟人家馬云的那種拼搏和奮斗，我覺著我是比較懶的。他的飛行那比我多多了，我大概一年多的時候，三百多個小時吧，他好像干到過七八百個小時。

鄧慶旭：我覺得您也不是懶，您也忙。

王中軍：工作模式。

鄧慶旭：但是好像您忙的都不務正業，您要不就小學同學聚會了，要不就是酒，學喝紅酒了。

王中軍：人生活，你不能所有。

鄧慶旭：我覺得馬云可能沒有你活得瀟灑。

王中軍：一樣一樣。馬云。

鄧慶旭：也很瀟灑？

王中軍：人家一樣會生活。

鄧慶旭：那你自己有什么缺點嗎，你覺得？

王中軍：那缺點太多了。

鄧慶旭：啥，我們聽聽。

王中軍：大大咧咧也是缺點，辦事不細致，感情用事，對公司的管理沒有那么精細化，不那么職業。我覺得我應該算是個藝術家，我是學美術出身的，我原來的志向是最后當個畫家的人，最后拍電影了，做了這么一個龐大的一個娛樂帝國，這么一個公司，子公司分公司員工幾千人。

鄧慶旭：你覺得你是個商人還是藝術家？

王中軍：自己評價是沒用的，我自己說我是藝術家，人家不覺著，我起碼最大的符號還是企業的老板嘛。

鄧慶旭：歲，還是個商人。

【解說】

雖然經歷了連番淬煉，但華誼兄弟依然擁有馮小剛、管虎、田羽生、程耳等一大批優秀的核心創作力量。英雄未老，壯志未酬。在2020年實現扭虧為盈，是華誼兄弟必打的一場硬仗。收縮戰線，渡過資金難關，把內容做大做強，經歷過低谷與調整，華誼兄弟在王中軍的帶領下重整旗鼓，已經走在了再次攀登的路上。

真朋友，喝珍酒！貴州珍酒，珍酒?珍十五獨家冠名的新浪財經高端人物訪談節目《至少一個小時》，由新浪高級副總裁鄧慶旭擔任主持，深入對話行業杰出領袖企業家。節目以“一次深刻的對話，至少一個小時”為主旨，以餐廳對話為主場景，在觥籌交錯之時，一問一答之間，探尋企業精英們鮮為人知、理性深邃的經營哲學與人生智慧，展現受訪企業家們突破行業的決定性影響力。

責任編輯：張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