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葉葉
我是在江南夢鄉里長大的女子。在去新疆之前,還無知地以為琵琶這種樂器,出自江南。
當我來到新疆,才深切的感受到這塊土地地廣袤和神奇。這里的一切深深地吸引著我。
在西域,我滿眼都是詩。仿佛自己就是李白,一路高歌,這里生活的人們,馬,羊群,雪山,冰川,草原。雖然偶爾也會有一些悲傷,面對落日,沙漠,戈壁。
慕士塔格峰下的村子。一位柯爾克孜族人,把他牧羊時在慕士塔格峰撿到的古代兵器銅鏃,送給我時,我告訴他你留著吧,這是很珍貴的文物。他說對他沒有用處,一定要送給我。
這片土地,曾經兵戈鐵馬的疆場,如今無數浴血的身軀和土地融在了一起。
白哈巴,中哈邊境。看日落時,醉人的夕陽,讓我有留下來,在邊境上播種玫瑰花的沖動。
村子里住著圖瓦人,和哈薩克人。在一家哈薩克人家吃晚飯,女主人做面的時候,我和她家五歲的孩子一起玩了一個小時,當我告別的時候,他的眼淚突然涌出來,泣不成聲……令我動容。我永遠記得,這個溫暖的小男孩。
在喀什,走進維爾族人的書店,如果讓店主推薦好書,他會激動地抱著維吾爾族詩人的詩集,拿到我面前。當然他并不知道我也是個詩人。
這是一個對詩和詩人充滿愛意和敬意的民族!
詩和音樂是人類永恒的宗教。在莎車,十二木卡姆之母,阿曼尼沙汗王妃陵墓前,我寫了這句話。
金色的草地上,泰加林里,成吉思汗的后人對一個漢族女子說:“我愛上你了?!蹦潜莸难凵?,仿佛讓我看到成吉思汗對土地的渴望。
帕米爾高原上,住著善良的塔吉克人,他們跳著鷹舞。夜晚的帕米爾高原,月亮驚醒了我,讓我以為自己睡在月亮宮里。
大自然是我的神。世界冰川之父,海拔五千多米的冰川上,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我卷著塔吉克人給我的紅色紗巾,任自然的風沁入我,一個漢族女子絲綢的肌膚。
我是冰川上的一條魚,微笑著,不知寒冷的滋味。
這片土地,也曾經是汪洋大海。我在離海洋最遙遠的陸地,在遠古海洋的深處,從未感到大海離我很遠,我隨時能聞到海洋的氣息。
在新疆,最想遇見的人不是李白,是單于。是的,希望遇見他,嫁給他,策馬遠方。
這片風吹絲路的土地,豐富了漢文化的土地,我不僅知道了琵琶的來歷,看到了佛教的傳入和興衰。還有我也走過的《大唐西域記》里的通天河,西王母。
我不枉帶了一把江南的雨傘,西域的琵琶雨落了一夜又一夜,杏花、梨花、玫瑰花落滿衣裙。
西域,對于我,是第二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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