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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受采訪時,他手舞足蹈:“我打電話給我認識的所有人!我簡直欣喜若狂。我唯一遺憾的是安迪·格羅夫(英特爾前任傳奇CEO)不在了(于2016年去世),否則我一定會對他說‘被我趕上了吧!’”。
同為仙童出身,桑德斯和格羅夫可謂是老冤家了,從80年代往后,這兩位CEO和他們執(zhí)掌的兩家公司小摩擦不斷,一會是這一家得勢,一會是那一家占據(jù)上風,但多數(shù)時候英特爾都是占據(jù)優(yōu)勢的那一個。
而當桑德斯和格羅夫相繼卸任CEO后,AMD和英特爾的差距開始擴大,尤其是AMD收購ATI導致連年虧損時,一度走到了破產(chǎn)邊緣,當時AMD所面臨的狀況,比如今的英特爾還要兇險不少,公司在當時也已經(jīng)裁掉四分之一員工,市值也僅為二十億美元出頭,而Intel市值高達1560億美元。但查看AMD當前的市值,已經(jīng)高達2796.74億美元,而曾經(jīng)的被追趕者Intel市值僅為995.06億。
AMD是如何走出陰影,重整旗鼓迎戰(zhàn)英特爾,并取得階段性勝利的呢?這事還得從蘇姿豐在2014年10月8日出任AMD CEO說起。據(jù)媒體報道,在擔任首席執(zhí)行官的第二天,蘇在全體員工會議上站到麥克風前,向士氣低落的 AMD 員工傳達了一條信息:“我相信我們能打造出最好的產(chǎn)品,”“你可能認為這是顯而易見的,但當時對公司來說并非如此。”
這一口號也是她為拯救 AMD 而制定的三管齊下計劃的第一步:打造優(yōu)質產(chǎn)品、加深客戶信任、簡化公司。“之所以是三件事,只是為了保持簡單,”她說。“因為如果是五件事或十件事,那就很難了。”
臨危受命
1969年,蘇姿豐出生在中國臺灣,她的父親是一位數(shù)學家,母親則是一位會計,在蘇姿豐三歲時,全家移居紐約市。在美國的她展現(xiàn)出了自己驚人的學習天賦,攻讀了麻省理工學院(MIT)的電氣工程專業(yè),因為她認為這是最難的專業(yè)。
在德州儀器短暫工作后,1995年她作為研究員被IBM聘用,在那里她幫助設計了使用銅電路而非傳統(tǒng)鋁電路的半導體芯片,這種芯片的運行速度提高了20%。
她的天賦很快被高層注意到:1999年,在銅技術推出一年后,IBM時任CEO路·郭士納(Lou Gerstner)讓她成為他的技術助理。郭士納在20年后的首次采訪中告訴《福布斯》,他起初擔心蘇姿豐過于年輕,不適合這個職位,但他的顧慮很快被打消了。“她證明自己是我辦公室里最杰出的員工之一。蘇姿豐從不遵循常規(guī)——她的職業(yè)生涯一直在打破常規(guī)。”
擔任這個職務讓蘇姿豐親眼見證了郭士納在IBM進行的企業(yè)重組,這場重組后來成為商學院的經(jīng)典案例,部分原因是郭士納依賴于公司的規(guī)模,并創(chuàng)造了以客戶為中心的文化。在他近九年的任期內,IBM的市值增長了近六倍。蘇姿豐也從中學習到了如何進行交易,并在2001年幫助IBM與索尼和東芝簽訂了一項聯(lián)合協(xié)議,為索尼的PlayStation 3提供芯片。
2011年底,時任AMD董事的Nick Donofrio打電話給她,邀請她加入AMD。當時她是飛思卡爾公司(現(xiàn)為NXP半導體的一部分)的高級副總裁。兩人在一次晚餐中,Donofrio提出了一個誘人的機會——不僅僅是追求增量改進,而是通過創(chuàng)新徹底重塑公司。
當時的AMD已經(jīng)是風雨飄搖。2012年11月,AMD股價下跌近 60%,是當年費城半導體指數(shù)中表現(xiàn)最差的股票。從2012年 3 月到11月,AMD 股價由8.20 美元的高點一路跌至 1.80 美元的歷史低點,財報中的情況更是岌岌可危,它在數(shù)據(jù)中心芯片市場上幾乎已經(jīng)無力回天,市場份額僅為1%,有時甚至還會更低,收入連續(xù)第四個季度下降,與此時的英特爾相比,AMD完全不像一個合格的對手。
蘇姿豐接任AMD全球業(yè)務單元高級副總裁時,面對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爛攤子,盡管如此,她還是接下了這一重任,并在兩年后接管了整個AMD,成為首位掌管大半導體公司的女性CEO。
對于蘇姿豐來說,AMD過去擁有足夠輝煌的歷史,但如今已經(jīng)走到了最低谷的時候,她的上任更像是一場背水一戰(zhàn),要么繼續(xù)沉淪直到破產(chǎn)清算,要么奮力一搏走出陰影。
力挽狂瀾
盡管當時AMD在給游戲主機設計和代工芯片,提供了不少現(xiàn)金流,但對于AMD這樣的公司來說,定制芯片只能補貼一下其他產(chǎn)品線,做不到大賺特賺,更不用說打翻身仗了。
在蘇姿豐領導下的AMD,有一個清晰而又準確的目標——數(shù)據(jù)中心。
2017 年 2 月 22 日,蘇姿豐在發(fā)布會上公布了自 K8 時代之后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處理器——銳龍,其中包括 1800X、1700X 和 1700 三款處理器,在消費級市場打響了第一槍,而這不過是一道開頭小菜。
真正重量級的還得是2017年6月發(fā)布的面向服務器市場的第一代EPYC(霄龍)處理器,憑借多核設計、PCIe 擴展選項以及原始內存帶寬等優(yōu)勢,AMD一掃此前在服務器市場的陰霾。
EPYC一炮而紅,不僅是惠普和戴爾,AMD還獲得了獨立硬件和軟件供應商的支持,如 SuperMicro、Xilinx、VMWare、Red Hat 和 Microsoft 等也都紛紛加入其中,AMD從這場發(fā)布會開始,正式打響了服務器領域的反擊戰(zhàn)。
而隨后的第二代EPYC處理器,專為數(shù)據(jù)中心和云平臺設計,迅速贏得了業(yè)界的廣泛好評,谷歌也宣布其將在內部使用Epyc處理器,并用于支持其部分云計算服務,AMD正式打入三大主要云服務提供商之中。
Wedbush分析師Matt Bryson在給客戶的報告中稱,這款芯片的性能“顯然令人印象深刻”,而Rosenblatt Securities的Hans Mosenmann則表示,新的Epyc芯片將以更高的性能和更低的成本“摧毀”英特爾的競爭產(chǎn)品。
對蘇姿豐來說,這款產(chǎn)品的推出標志著她領導AMD五年歷程中的一次重要勝利,在這期間,她帶領這家硅谷公司從一個陷入困境的芯片制造商轉型為一個更加有紀律性和專注的競爭者,迎接著不斷變化的技術格局。
云計算的興起推動了對高性能服務器、處理器的需求,以適應新型、更復雜的數(shù)據(jù)中心。與PC市場一樣,在服務器芯片領域,AMD曾是英特爾的“小個子”,偶爾會憑借更為出色的技術超越大對手,但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它始終處于第二的位置。
到蘇姿豐接任CEO時,即便是這種劣勢地位已被削弱,AMD與英特爾的差距也十分顯著。
“當時我們幾乎沒有市場份額,可能只有1%。”蘇姿豐說,“要說我們要圍繞高性能計算和數(shù)據(jù)中心制定戰(zhàn)略,這需要相信我們有技術實力來實現(xiàn)。”
AMD確實有這個技術實力。不僅業(yè)內專家認為其技術優(yōu)于英特爾,甚至有人表示AMD在制造技術方面也超越了英特爾,這是該公司長期以來的優(yōu)勢。英特爾歷史上一直在生產(chǎn)更小、更便宜的處理器方面處于領先地位。但AMD在采用7納米制程技術方面領先于英特爾,這種制程技術基于芯片上線路寬度的尺寸。
AMD迅速恢復了失去的市場份額。根據(jù)分析公司IDC的數(shù)據(jù),2014年第四季度蘇姿豐上任時,AMD在服務器芯片市場的出貨量份額僅為1.1%。到2018年第四季度,AMD的市場份額已升至3.7%。
對AMD而言,蘇姿豐的領導顯然取得了成效。經(jīng)過五年的專注和努力,AMD在數(shù)據(jù)中心領域嶄露頭角,成為了更為強大的競爭者。雖然英特爾在該市場上仍占主導地位,但AMD重新確立了自己作為服務器芯片可靠供應商的地位。
蘇姿豐用數(shù)據(jù)中心處理器撕開了英特爾霸主地位的一道裂縫。
AI是下一個關鍵?
根據(jù) CPU 市場追蹤機構 Mercury Research的最新報告,AMD 在今年第二季度繼續(xù)延續(xù)著數(shù)據(jù)中心領域的成功,它成功從英特爾手中奪取了 0.5% 的份額,目前憑借其 EPYC CPU 控制著數(shù)據(jù)中心 CPU 市場 24.1% 的份額,從2017年到2024年,AMD在這一市場中奪取了近四分之一的市場,把英特爾逼到了墻角。
值得一提的是,盡管英特爾在出貨量方面占據(jù)無可爭議的領先地位,但AMD 似乎在需要最強大和最昂貴處理器的高端頂級機器方面處于領先地位,這一點我們可以從兩家公司 2024 年第二季度的財務業(yè)績中得出結論。英特爾 通過銷售 75.9% 的數(shù)據(jù)中心 CPU ?(以單位計算)賺取了 30 億美元, 而AMD 通過銷售 24.1% 的服務器 CPU ?(以單位計算)賺取了 28 億美元,這表明 AMD EPYC 的平均售價遠高于英特爾至強的平均售價。
不過對于如今的AMD來說,英特爾已不是它唯一的對手,英偉達已經(jīng)靠AI市場大賺特賺,AMD當然也可以這么做,此外,其他潛在威脅也在涌現(xiàn):一些AMD的客戶已經(jīng)開始自行開發(fā)芯片,目的是減少對這些半導體巨頭的依賴。
在接受訪談時,蘇姿豐從不掩飾她對于AI市場的渴求,“我們的戰(zhàn)略是成為高性能計算和AI的領導者。當你思考實現(xiàn)這一目標所需的要素時,AI呈現(xiàn)出許多不同的形式。我喜歡談論廣義AI的概念,AI會無處不在,從最大的工作負載到我們每天使用的設備,AI將滲透其中。”她說到。
蘇姿豐表示,AMD是為數(shù)不多的能夠在計算的端到端實現(xiàn)AI的公司之一。AMD通過有機增長和收購人才的方式擴展團隊。幾年前AMD收購了賽靈思,這是半導體歷史上最大的一筆收購交易。Silo AI是AMD最近宣布收購的一家公司。它擁有300名工程師和科學家,專注于AI技術,幫助客戶和合作伙伴加速AI的使用。AMD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AMD相信AI會無處不在。AMD的整個產(chǎn)品組合中都會嵌入AI。不管是在個人設備、零售店,還是在云端進行大規(guī)模模型的訓練,AI都會存在。”
蘇姿豐希望通過每年更新芯片的策略與英偉達的H100 GPU一較高下,在她的領導下,研發(fā)支出已增長了近四倍,達到50億美元——這幾乎相當于她接手時AMD的整個年收入。
同時,蘇姿豐對客戶可能成為競爭對手的擔憂不以為然。她表示,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因為企業(yè)在追求運營效率時總是希望構建自己的組件。不過,她認為這些企業(yè)在沒有AMD數(shù)十年來積累的技術專長的情況下,能做的事情有限。“我認為,我們的任何客戶都不太可能復制整個生態(tài)系統(tǒng)。”
AMD和蘇姿豐非常有自信能在AI市場上再次復制EPYC式的成功,它多年來在CPU和GPU上的耕耘確實也足以讓它有這樣的底氣,在以 49 億美元收購人工智能基礎設施集團 ZT Systems后,這份底氣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
“從長遠來看,我非常看好技術是經(jīng)濟生產(chǎn)力的根本驅動力這一觀點,”蘇姿豐說到,“人工智能是經(jīng)濟生產(chǎn)力的根本驅動力,每個人都需要更多的計算能力,而AMD在其中扮演著一個重要角色。”
蘇姿豐能否帶領AMD打贏下一場勝仗?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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