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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特高壓要弄清楚十個概念

2014年04月01日 09:41  作者:廖宇  (0)+1

  文/新浪財經專欄作家 廖宇

  再度聚焦特高壓工程,上還是不上,似乎是亟待一錘定音的事。但是,媒體和公眾到底是否具備足夠的專業知識?專家們辯來辯去的專業名詞,是不是真是防止民眾和媒體參與到特高壓這種大工程的決策的天然障礙?為此,我們需要在真正有效的激辯特高壓之前,厘清絕對不能混淆的概念。【專欄討論:特高壓到底該不該上

公眾要具備必要的專業知識,專家也要具備講清技術基本概念的能力。公眾要具備必要的專業知識,專家也要具備講清技術基本概念的能力。

  3月23日的央視“對話”節目,播出了一期“激辯特高壓”的節目,引起了巨大的社會反響,一時間社會輿論和媒體再度聚焦特高壓工程。上還是不上特高壓,似乎是亟待一錘定音的事。因此同為電力系統卻又是在國外電網公司工作的從業人員,也受到媒體邀約來發表意見,“支持”還是“反對”,當有一處既不利益相關又具備專業性的聲音。

  但是一個細節不禁讓人對這場媒體推動的爭論的效果捏把汗:在對話節目打出的字幕里,嘉賓提到輸送電量500億千瓦時的時候,配上的字幕卻是500億千瓦/ 時----這并非是吹毛求疵,而只是此次電視辯論的一個縮影,因為里面實在是充斥著太多似是而非混為一談的概念混淆和邏輯錯誤。

  人們不禁要問,在媒體動輒質疑壟斷和陰謀的時候,又有誰來質疑媒體:激辯特高壓,媒體和公眾到底是否具備足夠的專業知識?那些專家們辯來辯去的專業名詞,是不是真是防止民眾和媒體參與到特高壓這種大工程的決策的天然障礙?

  無論贊成還是反對的人們都必須承認:我們首先要讓人們發聲音,但更重要的是,是發出正確的聲音,是可以互相溝通的聲音,是能夠促進理解和做出結論的聲音。

  為此,我們需要在真正有效的激辯特高壓之前,來厘清十個絕對不能混淆的概念。

  一  特高壓和分布式能源并不是對立的概念

  很多人在質疑特高壓的時候,都會提到分布式新能源,似乎特高壓和分布式是死敵,發展了特高壓,分布式就沒戲了。這是一個巨大的誤區,當然也是因為目前中國新能源的安裝比例還不到8%,無法預見未來的變化。事實上,以德國為例,新能源發電比例已經超過20%,局部地區已經超過35%。

  在新能源比例高到一定程度后,在天氣條件特別好的時候,風力和光伏發出的多余電量不斷“倒灌”到高壓輸電網內,迫切的需要被傳輸到更遠的負荷中心去。而目前在德國電網存在的巨大問題就是輸送能力不足,電網建設嚴重滯后新能源的發展----能源轉型,電網先行,應該說這是德國大力發展分布式新能源帶給人類最寶貴的經驗。

  因此,特高壓作為充分的輸電可能,應當是與分布式能源建設放在電網建設這個整體框架下宏觀同步互相促進的手段之一,它們之間既沒有水火不容的敵對,也不該有先來后到的親疏。他們就像自行車和汽車一樣,個人局部選擇可以差異化,但行業發展顯然是共融的。

  二 特高壓工程造價及經濟效益分析并不等同于特高壓電網整體效益分析

  特高壓之所以引起公眾恐慌性的質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聽說”其工程造價很貴,貴的嚇死人。于是就有正反方的專家出來列舉一些數字,比如1000千伏的特高壓每公里造價是500kV超高壓的2.8倍,但是可輸送的功率理論可達4倍,進行經濟效益的論證。

  但無論正反方,似乎都只把目光聚焦到某個特高壓工程本身,但正如人們不會因為汽車比自行車貴就不買自行車一樣,考慮一個工程需要的也許只是數字,但針對一個系統的建立,我們需要更廣闊的的考量維度。新能源發展最大的問題是不穩定,如果為了真正做到自給自足,需要針對該地區負荷強度調高安裝容量配比,比如風力一般為1比4,光伏要到1比7甚至更高,這樣才能在風不那么大光不那么強的時候依然能滿足該地區的電力供應。

  但在如此設計的整體電網一旦遇到自然條件充足或者異常超出時,多余配置的發電容量就會源源不斷的生產多余電力,這就需要輸電網層面把這些電力從一個地區輸送到另一個地區,甚至從一個國家輸送到另一個國家,通過“洲際電網”來實現全球風力和光照資源的最佳調控----也許這聽上去天方夜譚,但誰又會否認這不是未來的可能?

  在這樣的國際化背景下再去打量特高壓,如果中國利用我們的工程實踐經驗積累人才和技術,并積極推動這些技術參與全球范圍內競爭,所取得的收益又豈是用便宜和貴可以來簡單衡量的----能源全球互聯網,這才是能源戰爭最后的決戰之地。

  三 特高壓直流與特高壓交流并不是競爭關系

  這次央視對話節目在信息普及方面起到的最大作用就是:民眾現在知道了,特高壓有交流和直流之分。但是二者到底有和區別呢?某些出場的專家告訴大家的是,特高壓直流輸電沒有爭議,但是交流爭議很大,給人的感覺好像是直流比交流好,不能上交流。這種簡單的形而上分類是極其偏頗的,因為對于不同的輸電距離、網絡要求和能源配置情況,只要在充分的各種數據支撐下人們才能具體分析,交直流哪個方案更好。

  而在人類科學歷史上,關于交直流的爭論已經有很多次,但實際上最后的結果往往只是證明,兩者各有優劣,它們不是競爭而是相輔相成。這里我們不需要從專業角度深入展開,但正如有人舉例說明特高壓直流是一條全封閉的點對點高速公路,其優點是更安全輸送量更大,但如果這條線路發生事故,其巨大的運載量何去何從?是不是需要其他的交流線路作為補充?或者我們需要靈活調整運輸方向怎么辦?

  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承認特高壓輸電的必要性,卻又用投資巨大來封死特高壓交流的可行性,這并不符合科學進步的趨勢----如此說來我們也應該拒絕5G通信網絡,取消航空探月。

  四  特高壓與大停電并無直接因果關系

  “對話”節目此次最失敗的地方,就是弄了個停電3分鐘出來演示,似乎特高壓就會造成我們大停電。這已經不是牽強附會,而是張冠李戴。停電的可能有很多,小區變壓器爆炸家里漏電跳閘都有可能導致停電。特高壓交流固然會對電網安全帶來一些新的挑戰,但特高壓與大停電并無因果關系,不能給公眾以這樣的感覺:哦,上了特高壓,就會全國大停電。

  如果是這樣的邏輯,現在我們有超高壓,是不是就會上海或某個城市大停電?事實上,電網的安全體系里,很重要的一個準則就是N-1原則,即電網任一線路或變電設備斷開,不會影響全網供電可靠和造成設備危害。這一原則在任何電壓等級任何地區都必須遵守,因為這是人類設計電網的基本前提。而歷史上之所以有比較大的停電事故,恰恰都是因為巧合加不幸、例外加不足,從而越過了N-1可以控制的范疇而變成了N-2甚至N-3的情況,才導致了事故的發生。

  但是,這種因為提高電壓等級而面臨的安全風險,在我們1972年修建劉家峽330kV超高壓、1982年平頂山-武昌500kV超高壓線路的時候都曾遇到,在一個新的電壓等級網修建完畢之前系統整體穩定的確會受到影響,但這恰恰說明我們應該在電網規劃層面對整個特高壓交流互聯網做更加堅強的網架設計,從而達到保障供電可靠性的作用----所有人都必須承認,快速駕駛的汽車一旦闖紅燈后果不堪設想,但我們不能由此認為準駕速度高的道路上汽車闖紅燈的概率就一定高于準駕速度慢的道路。

  相反,我們更應該在道路設計、信號管理和事故防備上做更多更深的研究和設計----而這,毋庸置疑是全世界電力工業工作者共同的夢想和付出。

  五 特高壓在新能源發展戰略背景下不能再依靠歷史經驗作為判據

  不少人尤其是一些老專家在分析特高壓的時候,會拿過往歷史經驗舉證,說明特高壓曾經有建設過后又放棄,因此中國不必重蹈覆轍。作為年輕一代的國際化電力工作者,我們不得不指出這樣的觀點是因循守舊無法與時俱進的。

  中國電力建設前幾輪的發展,帶有很強的后發性和學習性,因此這個年代成長起來的從業人員已經習慣了研究-復制-突破的思維定式,不敢面對更開放的電力格局。國網現在已經是一個年最高負荷已達700多GW的大電網,已經不是2000年左右那個只有100多GW的弱小電網,今后各大區域之間的電力流動與往時不可同日而語,動輒將以數十GW計,這豈是自然功率僅有1GW左右的500kV線路所能承受。

  更何況,過去的中國電網,是緊缺型電網,人們擔心的是電網缺口不夠使用,但今后隨著新能源的大力發展,電網形態呈現的必須是過剩態,即系統必須要有足夠能力把火電等傳統能源發電出力壓得低低的作為備用,而把大部分發電空間讓給隨時可能變動的風力和光伏,因此電網必須堅強且智能的應付這些不斷東來西去的“臨時性”能源,而這就需要特高壓電網的大輸送能力和充分的冗余裕度。在大力發展新能源的背景下,我們必須積極設想新的電網格局和構建思路,而不能再已過往的歷史經驗來作為判據。

  人們在質疑中國的特高壓戰略時,一個確實不容回避的現實就是:確實在其他國家尚無成功的特高壓發展樣例。但如果僅以國外沒有而在中國也不可行,則必不是實事求是的態度。因為中國的能源分布和整體狀況與其他國家存在太多的不同。

  事實上,以德國為例,8000多萬人口,東西南北拓展不過近千公里,因為要滿足棄除核電發展新能源的需要,在德國政府制定的至2022年德國電網發展規劃里,已經明確提出了要大力修建跨區電力輸送走廊:超過2000公里的4條直流輸電走廊, 加上近3000公里的交流新修和擴建線路,將負責把北部區域的近3200萬千瓦綠色電力運送到南部的負荷中心。可我們不能在假裝忽視德國對電網建設的需求情況下以此作為德國不搞特高壓的論據:這是一個只有80GW最高負荷,南北距離有限,電網征地困難的中等國家。

  同樣,我們也不能簡單推斷資源與工業配置與中國迥乎不同的俄羅斯為什么不搞特高壓,擁有數千家電力公司各州分治的美國為什么不搞特高壓。如果不加分析地僅以外國有否特高壓來推斷中國是否應該搞是不嚴謹的:假設的國情是借口,但真實的國情則是決定一個項目是否上馬的唯一標準。

  六 特高壓上與不上與特高壓項目論證并不是一個概念

  在越來越多的在中國進行的爭議當中,人們越來越多的感覺到往往一個復雜的問題在爭議的背景下最后演變成的必然是一個大是大非的二選一:上或者不上。不管是專家還是民眾,必須以黑白分明來選擇站隊,并且貼上各種不同利益群體的標簽。可是,難道說一個如此復雜的項目需要的僅僅是做一個非贏即輸的選擇題么?理性的人不能夠允許。

  一個理性的國度,人們首先要問的應該是:做這個項目,理由,怎么做,如何和其他能源發展配合,最后誰來檢驗效果實施監管。如果不做,那么你告訴我替代方案是什么,到了什么樣的背景下我們應該再重新考慮……如果人們沒有足夠的耐心和誠意伴隨整個項目的嚴謹論證,而只是做一群隨時等待答案揭曉一哄而散的看客,那么無論是給與掌聲還是暴喝倒彩,都應該被視作為干擾噪聲而忽略不計。

  七 特高壓與電網壟斷不可等而同之

  近年來人們對特高壓的爭論總是很難不提到電網壟斷這個詞,認為特高壓的出現將使電網壟斷天經地義無法取消。所謂三華聯網,則壟斷之勢再難割除。可是,歐洲也有一個龐大的總負荷高達近600GW的380kV交流電網,其中涉及30多個國家的40多個電力公司。雖然區域總體也有ENTSOE和Coreso這樣的聯合調度中心作為咨詢和協作服務機構,但并沒有出現一個橫跨全域的統一壟斷電網。

  針對電力改革,人們可以研究如何防止壟斷,兼管電網,輸配分離,但如果以電網不可特高壓互聯來作為背書,就好比是關住房門來防止女兒私奔----試圖以技術之拒絕來回避體制之所不容。事實上,一條線路各有兩端,如果一定要按區域拆分,再繁瑣也可以拆分,但這豈可與電網自然壟斷等同視之。

  八 特高壓項目論證與國家整體能源戰略制定的先后次序不能顛倒

  嘉賓式訪談討論技術類大項目最大的弊端就是,話題很難集中,缺乏有深度的追問,總是要在不同的熱點話題中騰挪輾轉以吸引更多注意力。如果人們一會討論特高壓與運煤相比是否經濟,一會又談及石油天然氣,然后再說電動汽車與新能源,缺乏一個必要的目鏡來縮小焦距,勢必會對非專業的民眾和決策者造成極大的困擾,使他們根本無法做出全景的考量。事實上,特高壓項目應當只是國家整體能源戰略的一環,一個具體步驟。

  我們談論特高壓之前,先要搞清楚我們中國的能源構成怎樣,煤石油天然氣水能風能的分布如何,國家制定的整體能源戰略中,到2030和2050年,電力將占終端消費的多少?新能源又要占多少發電比例?

  人們如果不知道硬煤和褐煤的特點,什么樣的煤適合運送發電,電力最終的需求和分布怎樣,電動車準備發展多少輛對電網有何沖擊,在缺乏數據和知識的情況下僅僅依靠直覺和少數專家無法具化的解釋來判斷是否要上一個項目,是無法支撐一個有說服力的結論的----如果我們確定了中國也要能源轉型,先要在能源消費中大大提高用電的比例,再在電的部分里大大提高新能源的產出,那我們就必須把特高壓與其他能源的協調發展放在一起論證,做出一個整體的布局和時間表。

  九  特高壓的概念不能與其他電網概念混為一談似是而非

  智能電網,智慧城市,分布式能源,微網……關注媒體的人打開電視聽到的經常就是這些看上去高大上,實際卻無法有人具體解釋清楚到底是什么的概念們。人們不得不承認,這些年出現了太多云逸不清太容易牽強附會的Hype炒作,帶來的惡果就是不同群體的人們很難找到一個通用準確的定義來規范人們的辯題。最簡單比如清潔能源,新能源,可再生能源這幾個概念的區別,能講清的人沒有幾個。

  而一直拿來與特高壓捆綁討論的智能電網,至今世界各國都有各自的定義。那么特高壓到底是不是就是智能電網?國網公司總經理劉振亞在去年底發表的“智能電網與第三次工業革命”一文中已經定義的非常清楚:未來的智能電網,是網架堅強、廣泛互聯、高度智能、開放互動的“能源互聯網”。特高壓作為智能電網實現的第一環網架堅強,是能源互聯網這一超大概念體系的首要組成部分。

  我們必須承認,造價可能會高達數千億的特高壓工程固然所費不虛,但與能源互聯網這一涉及多產業多終端的可能會生產幾萬億產業規模的未來工業體系相比,還只是一個開始。由此可見,一如分布式與微網完全是兩個不維度不同層級的概念一樣,直接把特高壓與智能電網劃上等號并強行在電視節目里進行公眾討論,實在是有些指鹿為馬。

  十  特高壓與國網特高壓并不是等號

  愛迪生發明了電燈泡,但電燈泡并不等于愛迪生。特高壓作為一種電網形態如此引發爭議,讓很多人關注并反對自己并不了解的特高壓,也許只是因為形成自然壟斷的國家電網[微博]公司。

  我們在欣喜的看到國網公司采用電視媒體釋放對話善意消除公眾誤解的同時,應當對此類涉及公眾利益的大項目的決策環節滿懷期待:在一個公開論證,公開計劃,公開招標的現代社會,能源、交通、醫療這些公關服務事業無論是否有壟斷的存在,都不能簡單的將國家項目與公司專屬運營直接畫等號。

  人們壓在心底最后的一個誤解必定是:國家電網公司力推特高壓項目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實際上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當家之難,并非難在說服民眾,而是難在如何讓人們了解你的難處。

  由上所述,我們在關注特高壓話題的時候,不必先急于表達自己的觀點,而是應當力爭做到如下三條:

  1 公眾要具備必要的專業知識,專家也要具備講清技術基本概念的能力。

  在2013年底德國華人新能源協會組織的回國高校和企業交流中,曾經做過一個測試:幾乎所有的非電力專業人士不知道什么是無功功率;幾乎所有的電力高校本科學生從未聽過什么是自然功率----事實上這兩個并非是什么高深的專業概念,對于全中國所有高中畢業的人們來講,高中物理電學必然學過法拉第電磁感應定律、右手定則,這些都與無功功率息息相關;而電力高校本科的電力系統分析一課上,自然功率作為電網規劃和線路模型的基礎概念,必然也曾出現在教材上。

  可是,這兩個本來應該是廣泛普及的科學基本常識,現在卻成為區分專業與非專業人士的測試常量----在這樣一個大文化背景下談論特高壓、分布式能源、智能電網,看到這里隱約覺得自己年輕時確實曾經揮手做過物理題的文理科同學們是否應該收回那些情緒化的指責?

  2 多研究些數據,少發布些結論

  在缺乏數據支撐的情況下進行決策,無疑很容易被人們詬病為拍腦袋的決定。中國幅員如此遼闊,現在的工業世界產生的數據又是如此之大,很難有人在面對一個項目的時候僅憑一二三論點就可輕易得出結論。德國在制定2022電網規劃時,不僅對全員電力消費、能源分配等提供數據,連未來預測的可能數據也綜合起來形成電網規劃三個模式: 保守模式、樂觀模式和適用模式,其屬下的各種數據支撐何止千萬。

  即便如此,德國的網監會一旦公布有關的電網數據,依然會有成千上萬的人去網站跟帖發表意見,甚至正式提出質詢議案----如果沒有錙銖必較的科學嚴謹精神和不怕浪費時間的誠意,全民決策勢必只能變成全民狂歡和國網陰謀論。

  3 歷史不應重演,機遇稍縱即逝

  面對爭議,我們要爭論,但更要結論。人們應該首先明確目標函數的約束條件到底是什么:是削減二氧化碳,還是消除霧霾,調整能源結構?然后再由專業部門拿出整體的計劃和方案,交由相關的行業公司去完成,而后還必須有機構實施專業的監管和評估,而媒體要做的,應當是溝通這其中的每個環節,加速并伴隨信息流轉----如果只是將其中一個技術環節強行剝離并且裹挾各種不同概念出來吸引眼球,無益于做出正確的結論。

  至此,我們不得不再度回顧美國購買阿拉斯加這一歷史事件:隔著白令海峽與俄羅斯相對的阿拉斯加在1867年賣給美國前也是很多人反對,但多年以后人們才意識到這塊地的戰略意義和能源蘊藏。 

  很多時候,真理并非是越辯越明,而是只能留待時間來驗證。

 

  (本文作者介紹:在德國柏林電網公司調度中心從事新能源調度管理工作,曾經任職于國家電力公司蘇州供電局、西門子公司智能電網部全球項目管理中心,有近14年電力系統從業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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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關鍵詞: 特高壓國家電網電力系統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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