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航空聯盟,還能走多遠
作者: 陳姍姍
又一家航司將退出航空聯盟。
國慶節前,全球三大航空聯盟之一的寰宇一家表示,收到了南美最大航司拉塔姆航空將在合適時機退出聯盟的預先告知。
這是過去12個月來,第三家決定退出航空聯盟的航空公司,也平衡了星空聯盟、天合聯盟和寰宇一家三大聯盟的勢力(三大聯盟各有一家成員退出)。
2018年11月,南方航空(600029.SH)宣布從2019年起不再續簽天合聯盟協議,標志著南航退出天合聯盟。2019年8月,巴西阿維安卡航空宣布退出星空聯盟。
除此之外,今年2月和3月,肯尼亞航空和卡塔爾航空兩家公司的CEO也分別表示考慮退出各自所在的航空聯盟。
盡管各家航司退盟的原因不一,比如巴西阿維安卡航空因為破產而退出星空聯盟,但更多航司表示是為了突破聯盟限制尋求合作。
拉塔姆航空就計劃與一家聯盟外的航司合作,同時傳出天合聯盟成員達美航空計劃收購拉塔姆航空20%股權,南航也表示是為了更好地順應全球航空運輸業合作模式新趨勢。
一方面,各大聯盟不斷有成員退出,另一方面,新加入聯盟的航司少之又少。除寰宇一家在2018年迎來了摩洛哥航空,天合聯盟和星空聯盟上一次迎來新的正式成員都還是在5年前。
而還在聯盟內的成員也并非一團和氣。在未退出聯盟時,南航也已與寰宇一家的美航開始股權合作,并與寰宇一家的英航開展代碼共享合作,宣布退盟后的代碼共享等合作范圍更是擴大到了中東的兩家航司。
此外,天合聯盟的主要成員東航、法荷航、達美還通過股權捆綁,抱團組建了合作緊密的小圈子,一定程度上也阻礙了區域內其他聯盟成員在聯盟內開展合作,畢竟同一區域內要重點打造的中轉樞紐只有一個。
三大航空聯盟的意義和聯盟成員之間的關系緊密度,早已不如聯盟誕生之初。
在上世紀90年代航空聯盟誕生之初,確實給成員航司帶來了不小的實惠。它第一次將航司的航線網絡、貴賓候機室、值機服務、票務及其他服務融為一體。聯盟還通過合作減少成員之間不必要的競爭,而航司也可利用航空聯盟渠道在國際市場獲得更多曝光,這一點對擴張中的中小航司尤為重要。
不過隨著民航業的發展,航空聯盟發展遇到了瓶頸。在航線網絡逐步完善后,聯盟內主導的航司更傾向于“強強合作”進行更深度的捆綁,例如開展聯營或股權合作,這使得它們對聯盟的依賴度逐漸降低。
與此同時,聯盟內體量較小的航司盡管享受到了聯盟票務、宣傳渠道的優勢,但沒有話語權,跟聯盟成員的合作往往只停留在基礎的代碼共享、共享休息室等層面,又受到聯盟限制不能尋求跨聯盟合作。不同規模的航司在聯盟中所能享受到的權益差別不斷引起爭議。
不過,隨著退盟行動的逐漸增多,聯盟也出現了新的合作模式——非正式會員。
星空聯盟于2015年啟動“優連伙伴”項目,與成為正式會員相比,成為“優連伙伴”所需要的門檻相對更低,要履行的權利義務也相對要少。比如說,正式成員對聯盟的一些事務有投票權,而優連伙伴是沒有的;而成為正式會員則需要跟所有成員公司達成聯運合作,成為優連伙伴的門檻則會低很多。
此外,關于聯盟之外的航企合作,星空聯盟的管理是三大航空聯盟當中最嚴格的,但對優連伙伴就比較寬容。
2016年,吉祥航空(603885.SH)就成為星空聯盟首位優連伙伴。截至目前,吉祥已與國航、深航、全日空、長榮、加航、美聯航等星盟成員達成合作,從星盟常客合作航司已累計實現里程收入及免票互兌收入超過300萬元人民幣。
之后,吉祥航空又與天合聯盟成員東航實現股權交叉,與寰宇一家成員芬航達成合作。
而寰宇一家也在2018年推出“One world Connect”非正式會員計劃,與星盟的優連伙伴比較類似,斐濟航空成為首位One world Connect會員。這樣的非正式會員模式,或許能成為航司聯盟合作模式改革的新出路。
責任編輯:覃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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