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瞬息萬變,投資難以決策?來#A股參謀部#超話聊一聊,[點擊進入超話]
還有投資人說,自己也感到很困惑,本來覺得2020年投資已經消停點了,今年XPU又出來一堆融資,冒泡冒得厲害,什么項目都敢大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估值;
甚至也有投資人調侃說,今年跟去年相比,整體估值水平增長比較多,好企業有很多,但跟結婚一樣,想跟人結婚但彩禮太貴,付不起彩禮;
連一些創業者都表示,芯片投資的火爆不僅僅存在于一級市場,二級市場照樣火爆,賺錢效應非常明顯,高盛組織的活動上,本來只想做個簡單的展示,結果被要求直接講到一小時不說,還全都是國外的投資人在各種討論和爭搶……
投資機構在現場分享了很多實在的心路歷程,比如有人回憶了在14億估值時看過韋爾股份,但因為業績上很小的差距沒有投,“錯過了賺100 倍的機會”。但好處在于,芯片巨頭長大之后,仍然提供了很多細分賽道的產業鏈整合機會。
在這個《中國“芯”的速度與激情》到底有多火爆的現狀之下,或許在投中2?沙龍這個系列項目之的閉門沙龍中,眾多與會的嘉賓能為現狀提供一個思考的方向。
問題一:投資人們到底在想什么?
臨芯投資合伙人熊偉提及,此前七八年的時間中,投資半導體的投資人少到一張桌子可以坐得下,而且雙手都數的過來,尤其是科創板推出來之前,遍地是黃金,只是資本比較冷。也因此,在熊偉看來,可能會呈現一個緩慢的替代過程,但科創板推出之后,整個投資環境就完全變樣了,熱度一下就起來了。
也因此,韋豪創芯合伙人王智明顯感覺到,現在項目普遍較貴,符合之前估值認知的項目越來越難找,而且由于移動互聯網時代信息傳播的效率提高很多,每個賽道的頭部企業一旦浮現,很快會廣為人知了,造成投資決策變得難度有點大,企業要么就是估值漲得太快,要么就是發展前景的天花板太明顯,所以變得越來越難下嘴。
達晨財智合伙人王文榮就表示,如果是早期項目,那希望后續能有十倍以上的回報;如果是中后期的項目,那就希望未來可以成長為百億市值以上,這是目前篩選項目的標準;結合當下的市場環境,達晨內部也成立了專業化的團隊和基金,可以快速地對這個賽道的項目進行投資決策。
當然,國科嘉和基金合伙人陸佳清也提出,一方面半導體的市場很大,很多項目都想活下來,但面臨著估值太貴投資人就不會買單的境地;另一方面,很多投資人擔心半導體投資周期性可能只有兩年,兩年后可能一地雞毛,馬上過剩;也因此,他建議投資項目的時候還是要謹慎一些,即便要投,不要投太早期而要投確定性強的項目,畢竟雖然現在估值高但兩三年后卻未必能賺錢,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而和利資本董事總經理王馥宇的選擇正好相反,他表示和利資本更加愿意在別人不看好、看不懂的時候入局,因為一般這個時候企業可能還有些不足,作為專業投資人和利愿意評估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幫助補齊這些不足,協助企業發展,跟企業共渡難關,并一起享受共同進步的過程。
這主要是因為,在王馥宇看來,半導體投資有泡沫但并不全是泡沫,畢竟半導體不像郁金香,它是有實際需求且有發展周期的,即便將來資本會變冷,但只要投對了,總會有市場需求。也因此,寒冬也好,盛夏也罷,影響的是尾部80%、90%的項目,和利資本的選擇邏輯也因此變得非常簡單:最好的賽道里面,投做得最好的第一名、第二名。
而對于剛剛進場的華映資本主管合伙人章高男,感覺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他提及,在芯片投資中,華映資本剛開始布局,但投資的底層邏輯并不是芯片本身,而是在針對數據底層算力,5G和新能源的生態布局過程中與芯片行業產生了很多交集。目前華映唯一投過的芯片項目,就是壁仞科技。“做出投資的決策也是下了巨大的決心,因為估值相對其他消費項目高很多,而項目未來扔面對很多挑戰和不確定性。但是超大的賽道超大的增量市場的確需要決斷力,這也使我對芯片的投資有了更多的敬畏心和耐心。”
在此次投資之上,章高男比較關注數據的底層算力,相關軟硬件,以及5G產業鏈底層的各種變化。當然,他也為此設置了三個最基本的原則:只關注增量市場, 細分頭部,并且必須有極強的技術壁壘。滿足這樣的前提之下,絕對估值的多少并不是瓶頸,核心是項目在未來5-10年有沒有更高的增長空間。
用章高男的話來說,就是“只要價格在一定合理范圍內,有足夠潛在的增長性和頭部效應,有足夠的競爭壁壘,我們還是敢于出手的。”
金浦新潮投資總經理馮思誠則表示,現在一些產業型的投資機構正在更深入的往產業鏈里面扎,找到一些技術過硬的團隊,并協助他們整合產業資源,,這樣可以真正幫助到現在產業,解決產業鏈上相對短板和稀缺的產品,也能在更好的時間獲得可投標的。他判斷,此次芯片的大面積缺貨,更多的是結構性缺貨,而這些都需要產業鏈、投資機構真正地一起行動起來,產生協同效應。
來自于美元基金,五源資本執行董事許榮峰則提出一個更為不同的視角。許榮峰表示,五源資本希望投一些創新性、革命性的東西從而帶來其他商業模式的新機會。
也因此,許榮峰表示,希望創業者們不會被現有資金或者已有的市場限制,從而沒辦法施展出該有的才華,五源資本愿意陪著這些創業者一起,無論其帶不帶光環,出身怎樣,都希望給予這些人改變世界的機會。
“我們追求做這件事有沒有社會價值,能不能影響到一群人、一代人,甚至所有人,這是我們最想做的。”許榮峰說道。
問題二:創業者們又在做什么?
承接價值層面,瑤芯微董事會秘書兼運營總監李鑫表示,這取決于別人給你一碗飯,拿它怎么做、怎么吃、怎么料理,或者這碗飯吃得穩不穩當。即便社會價值可能沒有,經濟價值還是有的。
瑤芯微的想法是希望國產替代的門票能帶領自身形成良好的產品回饋,迅速迭代。這樣就可以真正把產品做到科技價值和經濟價值并行,抓住國產替代帶來的時代機遇。畢竟國產替代的機遇在接下來的退全球化過程中非常明顯。
“我們不太追求紅海,我們最大的優勢在于能面向生產的設計,以及所有產品的系列化,我們希望用紅海養活藍海,這樣一方面得益于各位投資人給予的支持,另外一方面希望形成自我循環。不管這碗飯是誰賞的,我們都希望把這碗飯吃好。”
2019年融完Pre A輪,2020年融完A輪,正在啟動B輪的迅芯微創始人兼CEO武錦女士則表示,迅芯一直在不斷的開發國家卡脖子的關鍵核心芯片,隨著國內集成電路產業鏈的不斷發展和完善,也希望能夠被更多的資本和行業人士所關注。畢竟,當迅芯可以廣泛的在各大媒體宣傳時就表明了國內集成電路產業鏈的自主可控真正到來了。
曦智科技COO張弘也在自己創業過程中感受到了冷暖的變化,“我在這個過程中感受到了半導體的冷和熱,因為這個行業時刻會受到不確定的外部因素影響,目前這陣風對我們有幫助,也帶來了很大的挑戰。”
張弘表示,不論如何,公司的目標和定位不會發生改變,“我們擁有革命性的技術,目標市場是高性能計算,例如AI計算、大數據處理的方向。目前正處于商業化的前期,爭取第一款商業化應用的產品可以在不久的將來問世。”
至于更加前沿的類腦芯片,時識科技CEO喬寧則希望大家不僅僅只知道自行車會自己走,更多的希望類腦技術在端上智能化,把取之于生物層面的技術,用到各個端上,做到端上的智能化,并解決端上各個傳感器如何融入處理的問題,這也是給市面deliver的樣片所解決的問題。
在喬寧看來,目前智能設備終端過多的依賴于大算力,同時終端上的傳感器類型較單一。而在之后的機器人時代,如無人機、無人車、機器人的仿生智能場景,一個運算終端要服務于成百上千不同類型的傳感器。也因此,在終端設備之上,需要有一個類人大腦來完成端上多模態傳感信息實時處理,這就是類腦技術需要解決的問題。
瀚博半導體財務副總裁徐曉華也觀察到兩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最近參加半導體峰會的時候,第一次感受到男洗手間門口那么地緊張,甚至排起了長龍,相反女洗手間卻前面沒有人,這是在其他所有會場都不會出現的情形。
另一個現象是,在任何場合碰到的都是差不多同一批人,玩來玩去就是一個特別小的圈子,所以很開心現在有像美元基金等一些其他投資人的加入,一些不是專看這些領域的投資人,也開始了解這個賽道,并開始在這個賽道上加注。
而至于瀚博在做的芯片,則是提供AI+視頻的整體解決方案,這是其所選擇的切入點。
“很多人問你們的市場多大?整個數據中心的推理芯片,在2025年的數據可能是600億人民幣的規模,且在這600億背后買單的人,往往都是互聯網巨頭公司,他們對于新興的東西,接受程度比較高。同時因為數據中心AI芯片整個進入門檻比較高,所以不會面臨非常分散且高競爭的局面,也因此瀚博找到了這樣的場景做切入和布局。”徐曉華說道。
迦美信芯董事長倪文海則表示,迦美所處的賽道是智能手機芯片、射頻芯片,對標的是卓勝微。現在迦美已經越過了一個山頭,走過了最艱難的時期,未來是高速成長期。“我們的弱點就是公司做得時間比較長,也沒有別人那么聰明,算是行業里面比較謹慎的。但是我們的特點是技術是長期積累的、團隊逐漸整齊和專業化、有高度成功的饑渴感。2020年3月的時候,因為疫情很多投資人都不敢投,連三線的品牌、投資機構都很謹慎。深創投的劉波總蠻有眼光,他們投進來之后8份反轉,9、10月銷售全上來了,甚至有些芯片供不應求。”
也因此,從自身出發,倪文海表示,未來三年,大概每年可以做到三倍以上的增長速度,所以現在不太擔心未來兩三年能不能成長,而是在思考三年以后迦美信芯想做的是怎樣的藍海市場。
“在這個行業這么多年,做事還是要非常小心的,最好有很落地的應用,比如手機的使用量就特別大,雖然競爭厲害,但一旦穩固了,就是很好的垂直領域。系統芯片、數字芯片越來越固化,但射頻前端芯片卻是非常激動人心的賽道,它的模式越來越多,頻率、帶寬也越來越高,所以芯片數量加起來也是不少的出貨量。目前除了卓勝微在科創板表現優秀之外,市場的第二名、第三名也變得非常有機會。”
關于企業的估值的多少,武錦表示,估值對于創業者本身來說并不是最為重要的因素。目前融資相對容易一點,很多創始人覺得估值做得很高就是一種成功。“但是企業要回歸本性,必須要具備很強的贏利能力,資本進來只是助推企業往前走,不能說企業做到100億估值就算成功,因為這只代表企業的價值而不能真正反映企業的贏利能力,所以說這個100億是虛的,真正反映企業成功與否的是你做的產品在社會或者行業里起到什么價值,企業到底能為行業或者國家做哪些貢獻。”
目前在啟動B輪融資中武錦表示會更關注戰略投資,“我們企業處于快速增長階段,產品在前幾年迭代打磨之后,現在已經到達批量的階段。我更希望投資人進來能幫我們對接產業和市場資源,通過投資人的資源可以更高效地匹配到客戶,快速的占領市場,這才是我最看重的。”
拍字節副總裁胡青也說得非常實在,“我不懂投資,我們整個團隊全是來自于產業界,所以我們天天想的是怎么把產品做出來,怎么把可靠性做好,怎么把芯片良率提升,而這些都沒有一丁點的捷徑可言。那么怎么讓各位投資人掙到錢?很簡單,我們把東西做好。作為投資人,我都會投自己。”
也因此,李鑫表示,創業者十年前代表的是誠信、靠譜,現在很多創業者是拿投資人的錢在做,但對于更多搞工程、技術出身的團隊來說,還是本著非常謹慎的態度做事。當然,憑自己力量做好的前提下,肯定還是需要投資的助力。
“我們希望能夠自我循環,這樣在融資的時候,就可以有更多更寬泛的選擇,而不是為了融資而融資,也不是因為賬上沒錢了去融資,我們反而是想看一下有沒有相應的助力,以及有沒有其他深度合作的可能性。”
總歸,倪文海總結道,“咱們不要那么急,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但也不要悲觀,穩穩地做,扎扎實實地去運營,因為時代的趨勢對咱們非常有利,時間在我們這邊。整個投資、整個錢的流向都會鼓勵硬科技,我們好好做就是了,不要急,不要浮躁。”
問題三:到底該投怎樣的案子?
而在企業之后,其實更多的機構應該考慮的是,在現狀之下,到底還應該怎么去投案子?
招銀國際資本董事總經理廖承洲就表示,“我們只能說考慮如何平衡,要清楚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這個紀律一定要堅守,也就是所謂的知行合一。很多時候,有些事大家都知道不對勁不靠譜,但因為各種原因還是做了,這就等于不知道;我們有嚴格的Stop doing list。比如說做云端大芯片的項目,無論是境內境外的項目,絕對不碰。”
原因是什么?廖承洲提及,因為自己是從產業圈里出來的,所以在判斷項目的時候,角度與邏輯就會不一樣。“比如前面提到的云端大芯片為什么堅決不碰?邏輯就在于:云端大芯片是好干的嗎?大芯片本身技術門堪極高,投入極大,同時和工具鏈生態鏈、應用場景高度相關,所以這個領域,有需求的大公司都自己干了,剩下的市場,先不說你的東西做的怎么樣,你如何一邊用著NV的生態一邊去和NV競爭呢?”
不過王馥宇表示,自己有部分贊同廖承洲的看法,但也有部分不太贊同,究其原因在于當下的整體環境發生了變化,機構都在賺認知差的錢,但是每家機構的認知卻不會一模一樣。
而至于現在外部環境發生的變化,過去半導體是全球化的半導體,客戶是全球化的,供應商也是全球化的,企業競爭的時候,看到的是全球化的競爭態勢。也因此,在全球環境之下,半導體算是夕陽產業,美國的VC連BP都不看的。
但現在感謝中國的國運,中國從第二大經濟體量逼近美國的經濟體量,這個過程中,各種原因所致,半導體的市場被迫做了切割,這種切割可能是有形的壁壘,或者無形的壁壘,但總之這里面會有一個中國內循環市場出現,中國客戶更愿意找一個本土供應商,和利資本也因此愿意相信中國企業會有機會有所突破。
熊偉則從自家所投項目表梳理的基礎上表示,這幾年的AI、GPU之類項目一個都沒投,比如游戲AI的應用場景就相對較窄,且競爭激烈,再加上騰訊自身做的比較多,估值就相對保守起來。當然,一些其他場景之下,核心技術可以做到國產替代,有本身存在的價值,也因此就會有相關的投資布局。
“大多項目都要看下有多大的空間去做,比如瀾起科技目前有千億市值,它的上升空間很小,但做到了細分行業的龍頭,反而上升空間變得不是那么重要,畢竟其確實做到了細分領域技術上的冠軍。當然,受科創板的影響,之后會有更多的企業選擇上市或并購。”
王智也提及當年投韋爾股份的事,“當年我在的投資機構看韋爾的時候,大概估值14億,可惜投委會討論了半天,最后還是因為業績上的很小差距沒有投,錯過了能賺一百倍的大機會。韋爾對豪威的收購,很好地體現了本土市場導向與硅谷技術能力的結合,使得豪威推出來的新產品更加符合甚至引導市場需求。圖像傳感器這個賽道很好,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而且從產業鏈整合角度帶來不少投資機會,我們還是比較幸運的。”
陸佳清也一針見血地指出, 在投資市場上,歸根結底還是要看風險和收益的平衡。每家VC的想法都不一樣,畢竟估值貴了還是漲了,影響因素非常復雜,但最后卻都是VC要買單,還是要靠山吃山。
“我最近投了華進半導體,做先進封裝的,就是中科院后院的項目。前陣子去看了上海微電子,我去跪求過投資份額但沒擠進去。但再比如說,我們現在要投某某光源,做的是光刻機唯一的光源,以及中科院體系下幾家獨家技術的零部件企業,這樣的項目就還能投進去。”
當然更多投資人在投資的時候是相對謹慎的。王馥宇以投資時識科技為例說明,“當時我們選了六位專家,面試了三個小時電路,還跑到歐洲蘇黎世大學做了一周的盡調,很是費了一番力氣。”
但同時,“我們希望能夠投資到一些全世界最頂尖的技術,切切實實地做一些改變。當然,現在很多企業在做的都是未來的產品,所以沒辦法對標歷史,且其0-1的過程是最難的,1-2、2-3的過程相對簡單一些,但同樣承擔著最大的風險做事情。也因此,做投資過程中,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標尺,比如理想的公司打分多少分、賽道打分多少分、產品的打分多少分,綜合下來才會做出投資。”王馥宇說道。
針對于此,中科創星董事總經理盧小保總結了自家機構中科創星的投資風格或策略,并稱之為“膽大的,也是膽小的。”什么意思?即面對早期項目,尤其是面對眾人沒有意識到但未來有機會改變社會、改變行業的項目,但風口還沒有明顯到來的時候,投資反而會變得更激進。
但另一方面,中科創星對于風口又是比較抵觸的。“如果這個事情還沒有熱起來,這個時候干這個事的人,一定是在這個領域干很久的,他的積累、資源、認知大概是這個行業最靠譜的,這個時候看三家有機會找到最強的。”
盧小保表示,當風口一旦來了,可能全國范圍內、全世界范圍內要看300家,甚至不能排出前10%的,中科創星反而會更謹慎一些。與此同時,假設很多項目已經跑到偏后期,營收和利潤都有上升的時候,反而不太會去搶這樣的項目。
王智還提及一些投資機構投資上的細微變化,比如當下很多相關行業認知,尤其是人民幣基金中,不僅GP對半導體行業有認知門檻的,LP也同樣如此,這在當前基金的較短存續期和半導體行業較長的項目成長周期間產生了沖突。除此之外,很多產業鏈上的公司,也更喜歡選擇產業背景的投資人,因為后者可以給其帶來更多的市場或其他方面的合作。
華控基金新一代信息技術總經理朱向前也提出,未來的5-10年甚至更長周期內,半導體領域自主可控的趨勢是確立的,國內一級二級市場的火熱也說明了大家普遍看好。對于國內半導體企業來說,就是要抓緊機會,先在中國的市場機會窗口里立足,最后在面向全球的市場競爭中長大,能抓住產業機遇,利用好資本紅利,這也是市場行為,無可厚非。但也建議半導體企業更多的認識到產業發展的高門檻、長周期,切忌浮躁。
對于投資機構來說,大部分機構是拿LP的錢服務企業,看你吃哪個階段的飯,當前市場行情下,無非多賺點、少賺點,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看準細分行業,選對企業、選對團隊,選擇合適的時間點切入,把有限的資金配置上去。企業能成長變大是根本,看你愿意從什么時候陪企業成長,愿意陪多久,除了資金,還能幫到企業哪些,至于賺兩倍、十倍、一百倍,反而變成之后水到渠成的事情,專業的機構最終會趨近于風險收益的匹配。
而這所有涉及到的根本問題,越秀產業基金股權投資部執行總經理吳煜指出,所有討論命題的基礎在于,投資人認為在中國投半導體或者投集成電路芯片到底有多長的周期可投資?如果周期很短,或者一個周期就結束了,趕上的賺了錢,趕得晚的就直接虧了錢。沒有投資周期的限定,討論任何問題都沒有意義。
這在吳煜看來,從產業角度,半導體在中國至少有十年的周期要做,在這個前提下,投資標準是大同小異的,總結下來就三點:一是響應市場需求,二是改善產品供給,三是走科技原創。背后真正落實到怎么做,策略各家各有不同。
所以歸根結底,盧小保表示,“項目的價格一定是在核心的價值上上下波動,那么,所有項目都要捫心自問:你面臨的市場到底多大,增速有多快?你面對的市場有沒有痛點?你到底有多強的稀缺性?”
剛從半導體頭部代工企業轉行的金浦投資投資副總裁梁釗則表示,到了投資圈以后發現,錢都是往產業這兒涌,但有的時候被投資人一炒,企業一下就變得很火,估值就上去了。所以往往投芯片的時候,雖然看不見、摸不著,心里有點虛,但還是需要專業判斷企業的技術硬實力。
除此之外,“科創板起來了,估值很高,好像是資本或者半導體的盛宴,但反過來卻需要稍微理性看待,科創板不可能讓所有半導體企業都上市的。在合理的區間范圍之內,把產業做起來,投資也能做好,兩者最好是平衡而不激進。現在很多企業聊的時候,估值是開放性的,不像幾個月之前那么高,說明行業已經開始趨于理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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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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