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頭春節撒幣一百多億,我卻連五塊錢都薅不到
來源: 刺猬公社 作者 | 園長
“紅包本質上是用來傳遞情感的輕應用。” 張小龍如是說。如今的紅包大戰規模已達百億數量級,哪里還有“輕應用”的影子。
2020年的春節紅包,互聯網公司比以往時候發得更多一些。
距春節不到10天,仍有互聯網公司陸續加入紅包戰場。2020年1月15日,騰訊宣布將在微視App“撒幣”10個億。在此之前,快手、抖音、百度、微博、小紅書、京東、蘇寧、淘寶&聚劃算、拼多多等互聯網公司,已經為了這個春節投入了超過100億元紅包或補貼。
第一批開啟春節紅包活動的支付寶,正逐漸將“集五福”活動演化為一項“傳統“年俗。盡管敬業福仍然需要好多次才能掃到,每年仍有上億用戶拿著手機樂此不疲。
刺猬公社(ID:ciweigongshe)統計發現,算上支付寶5個億的春節紅包,互聯網公司在2020年的紅包大戰中已經投入了142億元。這個數字,大致相當于百度2018年凈利潤的一半,或者一個中西部貧困縣2018年國內生產總值。
紅包發了5年多,互聯網公司的花樣不夠了?
在用戶看來,互聯網公司的紅包活動普遍“沒那么多套路了”。
都2020年了,類似支付寶“集五福”的集卡領紅包模式,依然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快手、抖音、微博、微視、小紅書等多個產品,都采用這種“傳統”的活動玩法。
看著集齊的人越來越多
始終差一張集不齊的我心態慢慢崩了
圖源:微博、快手的紅包互動頁面
春節紅包的“難點”也被安排得十分類似——2020年,快手的“贊”(需要集齊“繽、紛、快、手、點、贊、中、國”8個字才能拿紅包)和2016年的支付寶敬業福一樣難找。其他集卡才能領的紅包,一般也有個費“人品”的“卡”,讓用戶操碎了心。
在“集卡”之外,其他紅包互動形式基本大同小異。但這并不是發紅包的公司太多,套路不夠用了。
通過紅包“套路”用戶實現引流的老一套玩法,正在被互聯網公司拋棄。2019年,百度拿下央視春晚的獨家紅包合作權,春節期間送出的紅包超過10億,除夕當晚的數據表現更是異常亮眼,但在用戶留存上的表現并不好看。
問題出在了看似環環相扣的紅包獲取方式上。紅包的出發點,只是為了讓用戶多下載百度系產品。 在紅包的誘惑下,用戶常常一口氣下載了百度全家桶,卻沒有時間充分體驗,建立使用習慣。
“薅羊毛”都薅得不痛快,許多用戶選擇了薅一把就跑。百度的前車之鑒,讓互聯網公司更在意用戶參與度,這場紅包大戰也進入了2.0時代。
“一切為了留存服務。”
如今,互聯網公司普遍希望“化簡”參與門檻,讓用戶在領紅包的過程中,完整地走一套產品邏輯,紅包也成了激勵用戶體驗產品的變相“酬勞”。紅包大戰延宕五年,終于從簡單的流量“拉客”模式,進化成了吸引用戶“進店”的“櫥窗”模式。
寒冬還發上百億紅包,說好的缺錢呢?
真正“缺錢”的公司,已經玩不動2020年的春節紅包互動了。
142億元的春節紅包中,電商巨頭獨占90億(部分以代金券或補貼形式發放),短視頻平臺40億。每一個拿到這場游戲入場券的參與者,都是現金流充沛、敢于“撒幣”的大公司。
工具和社交社區類的產品,只能在這場大亂斗中偏居一隅——微博和小紅書各自玩了一個億的集卡分紅包,支付寶集五福則是祖傳“5個億”,和短視頻、電商平臺差了一個數量級。
2019年,短視頻平臺是所有移動端App中唯一保持高增長的品類。2020年,抖音、快手兩強的拉鋸戰,將是短視頻行業貫穿全年的主題。微視雖弱,騰訊在和快手深度合作的同時,始終大力投入短視頻產品 “不下牌桌”。
接下來的一年,短視頻平臺間的競爭將空前激烈,年初的紅包戰役正是必須爭奪的關鍵節點。
受物流條件限制,春節并不是電商行業的主戰場,但春節返鄉人員帶來的下沉市場需求,仍將激起銷售額的小高峰。電商巨頭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借春節的機會給用戶發紅包和補貼,試圖進一步提升市場需求。
“寒冬”中,唯有短視頻和電商平臺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2020年的春節紅包大戰,也成了電商和短視頻行業的專屬游戲。
在這場游戲中大筆撒錢的同時,精明的互聯網公司并不會真正不計成本地“撒幣”——10塊錢的紅包送出去,總能在其他地方賺回7、8塊,甚至更多。
快手紅包互助群中的“土味”推廣語,“創意”十足
電商平臺撒出去的90億當中,相當一部分是代金券,這是電商行業的“常規操作”,他們才不會輕易送出真金白銀;“含金量”相對較高的,反而是名義上紅包數額較少的短視頻平臺。
但在需要短視頻平臺掏錢的現金紅包中,廣告贊助商頻頻出現,幫平臺“回血”甚至小賺一筆——支付寶福卡背面,有浦發銀行、平安銀行、相互寶等阿里內外部品牌的身影;模仿支付寶集五福的微博“讓紅包飛”活動,則出現了短視頻App“刷寶”。
想從春節紅包里薅羊毛?認真你就輸了
作為普通用戶,如果不是“歐氣”爆發的錦鯉,即使完完整整參加一遍互聯網公司的春節紅包活動,收獲的現金加起來大概率不會超過10塊錢。這還需要耗費大半個月的勞心費神,甚至“卑微”地“在線乞討”:
大佬,能不能賜我一張敬業福?
早日丟掉“薅互聯網公司羊毛”的幻想,抱著圖一樂呵、增添節日氣氛的“覺悟”,才是普通用戶的正道。
真正享受到互聯網公司春節紅包游戲“溢出紅利”的,可能是更為“傳統”的廣告公司。農歷新年到來前半個月左右,北京有不少公交車站牌廣告都進行了更新。許多車站都被抖音快手兩家短視頻平臺占領,甚至出現在同一車站各占一塊廣告牌“分庭抗禮”的局面。
廣東白云機場的快手紅包廣告
園長 攝
傳統的線下廣告公司也因此收獲一筆“意外之財”。利用實體廣告位進行品牌宣傳,曾經互聯網公司玩下沉的“常規操作”——“到農村刷墻”,一度成了淘寶、拼多多等電商平臺普遍的推廣思路。臨近年關,在公交站、火車站、機場等春運人流密集場所布置線下廣告,自然成了互聯網公司做春節營銷的必要環節。
正如游戲有輸有贏,并非所有玩家都是春節紅包戰爭的最終勝利者。當紅包游戲進入爭奪用戶留存的2.0階段,只有那些借助紅包激勵,培養起用戶產品使用習慣的公司,才算實現了這場戰爭的終極目標。相比之下,用戶參與數、峰值點擊量等數據,都是“浮云”而已。
“紅包本質上是用來傳遞情感的輕應用。”
2020年的微信公開課上,張小龍一語道破紅包的核心——企業發放紅包的出發點,應該是在這個過程中幫助用戶熟悉產品、爭取贏得用戶的好感。
這個討用戶喜歡的過程并不容易。
在總量不變的情況下,發得多了紅包就薄,發得少了搶不到的用戶就多,似乎永遠找不到一個平衡點。2015年的春晚紅包“搖一搖”活動之后,微信就從未舉行過任何形式的用戶紅包活動,專注于幫助用戶的紅包往來更具儀式感。
2020年的微信開始不一樣。春節之前一個星期左右,微信部分開放了紅包封面自主設計功能,用戶可以定制個性化紅包了。
微信保持不變的是“沒有錢”。和動輒撒幣上億的公司相比,“鐵公雞”一般的微信宛如一股清流,僅憑紅包封面的細微改動,就收割了一波“春節紅包圈”的話題度。
也許下一年,當互聯網公司玩膩了“撒幣”玩法,這種“省錢”的互動方式,也將成為春節營銷的新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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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劍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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