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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全球資本市場跌宕起伏,內外部環境都有一些不確定性。2019年,宏觀經濟和資本市場行情如何展望?大類資產怎樣配置?未來我國財政政策還有多大的發力空間?政府3%赤字紅線是否能突破?圍繞這些問題,第一財經《首席對策》訪談了海通證券首席經濟學家、海通證券研究所副所長、宏觀債券首席研究員姜超。姜超是清華大學經濟學博士,曾榮獲第一財經、新財富、水晶球、金牛獎等評選的宏觀和債券最佳分析師第一名。
對于2019年的大勢研判,姜超在《首席對策》中表示出以下核心要點:
舉債發展經濟、已經沒有出路;去杠桿收貨幣、驅逐違約劣幣;減稅讓利于民,獎勵良幣回歸;中國資本市場,迎接歷史機會。要想解決巨額債務問題,需要做好四件事情:一是貨幣緊縮;二是債務違約;三是重新創造貨幣;四是重新分配財富。姜超表示,未來穩增長要靠減稅,減稅是所有政策的焦點。
當《首席對策》問到投資者關心的2019年大類資產配置策略,姜超坦言:過去10年,中國的最佳配置不是股票,不是債券,而是房地產,通常稱之為實物類資產。過去10年,實物資產整體優于金融資產,背后是廣義貨幣增速平均15%,通脹預期下,實物資產是可以保值的。但隨著金融去杠桿和貨幣收縮,未來通縮風險可能會大于通脹風險,實物類資產就失去了大的配置價值,而金融資產可以提供一個相對穩定的回報,比如說債券有票息,穩定收益的股票也有股息,金融資產整體優于實物資產。
另外,金融資產里有一個結構分布,債券是有明確收益的,利率下行其實是因為通脹回落,對債券市場直接有利,2018年債券是一輪大牛市,2019年債券牛市仍然沒有結束。
明年的資產配置排序是:債市最確定,股市彈性最大,因為它有一個超預期的減稅可能性,對實物類資產比如房地產,要相對謹慎。
姜超(左)接受第一財經首席對策采訪
以下為本期《首席對策》訪談文字實錄:
未來通縮風險可能會大于通脹
第一財經:2018年資本市場跌宕起伏,外有中美貿易摩擦,阿根廷、土耳其等新興國家的匯率大幅波動,國內市場則有信用違約、地方債務收縮、金融去杠桿、資管新規等。展望2019年,大家認為隨著政策底和估值底的出現,經濟底和市場底也即將到來,你如何展望2019年的宏觀經濟和資本市場行情?
姜超:客觀來講,2019年的經濟應該還是會面臨調整壓力,從內外形勢看,經濟增速的壓力客觀存在。但對資本市場,反倒充滿希望,因為回顧2018年股市全年,壓力比較大,但是2018年債券市場卻是一輪比較大的牛市,這背后就在于2017年開始的金融去杠桿,其實是改變了貨幣超發的機制,貨幣超發結束以后,通脹壓力得到趨勢性的緩解,隨著通脹的回落,利率中樞趨勢性下行,這是一個新的模式,所以債券牛市是一個開始。
再看股市這一塊,目前大家比較擔心的就是市場底、基本面底,是不是經濟回落,企業的盈利是否還會有壓力,看一下海外會有一些啟發。比如說,日本經濟在過去10年的名義值就增加了百分之十幾,但是企業的盈利翻了三倍,可見企業盈利和經濟增速是兩件事。這一次我們不是通過基建、地產去刺激經濟,會更多用減稅等政策,今年兩次比較大的減稅,減稅規模大概在7000億元。估計未來政府還會有新一輪萬億級別增值稅減免的政策出臺,可能整個減稅規模會在一萬多億元,可以大幅幫企業節約成本。
另外在收縮貨幣以后,通脹率是趨勢性的下降,油價從70美元/桶跌到50美元/桶,每桶跌了差不多20美元,中國每年進口石油30多億桶,算下來成本可以節約700億美元,約合5000億人民幣。而且利率如果是趨勢性下降,最終企業的財務成本也會有明顯的節約,因此經濟增長確實會有壓力,但不代表企業盈利就會出現大幅下滑。中國經過這一次經濟出清以后,反而可能未來會迎來一個比較穩定的盈利增長模式,其實是充滿希望的模式。
第一財經:11月CPI同比漲幅下降0.3個百分點至2.2%,PPI同比增速進一步回落0.6個百分點至2.7%,環比漲幅由正轉負為-0.2%。你如何看待通脹今年與未來的走勢?PPI走弱的原因是什么?未來是否有通縮風險?
姜超:這個說法還是有一點差異,11月CPI是2.2%,同比還是正增長,只是同比漲幅比10月份降了0.3%,而PPI也是一樣,PPI是2.7%,回落了0.6%,但其實還是一個正增長。今年10月份以后,油價跌了接近30%,國內鋼價也幾乎跌了20%,所有這些下跌還沒有體現在目前的PPI變化中,我們預測到今年12月, PPI同比增幅會從2.7%降到1%以下,而明年的PPI可能全年都會出現負增長,所以PPI層面來看,通縮的風險明年會再回來。
CPI可能會好一點,預計明年會降到2%以下,應該還是在1%以上,還是處于低通脹的區間,因為它低于3%的目標,但是如果把整個CPI和PPI加總來看,綜合物價壓力可能會降到0以下,明年通縮風險應該會大于通脹風險。
潛在通縮環境下實物類資產失去大的配置價值
第一財經:今年利率債的表現在大類資產中較為優秀,可否請你梳理一下這其中的原因?明年債券市場又有何投資機會?
姜超:今年前10個月利率債在債市中表現最好,明年信用債相對會優于利率債,因為債券的牛市已經持續了一年時間,國債收益率下降非常明顯。最近政府已經開始出手去緩釋信用風險,比如讓商業銀行去支持民營企業。普惠型的減稅政策,比如增值稅如果能減掉一萬億,增值稅里面60%都是民營企業繳納的,這樣可以幫民營企業節約大量成本,也可以改善大家對中小民企信用風險的擔憂,明年信用債因此值得期待。
第一財經:就國內市場而言,綜合比較股市、樓市、匯市, 怎么看2019年大類資產的配置策略?
姜超:貨幣的增長非常非常重要,過去10年,中國的最佳配置不是股票,不是債券,而是房地產,通常稱之為實物類資產。股票債券是金融資產,過去10年,實物資產整體優于金融資產,背后是廣義貨幣增速平均15%,貨幣超發以后,整個是通脹的環境,通脹預期下,實物資產是可以保值的。
但在過去兩年,下決心金融去杠桿,我們收縮了貨幣,所以貨幣增速是趨勢性的下降,未來通縮風險可能會大于通脹風險。所以在這種類似于潛在通縮的環境下,沒有特別大的漲價預期,實物類資產就失去了大的配置價值,房地產相對而言比較謹慎。
金融資產可以提供一個相對穩定的回報,比如說債券有票息,穩定收益的股票也有股息,通縮或者利率下行的環境下,債券和股票還是有相對優勢的,金融資產整體優于實物資產,這是第一個判斷。
另外,金融資產里有一個結構分布,債券是有明確收益的,利率下行其實是因為通脹回落,對債券市場直接有利,所以債券2018年是一輪大牛市,2019年可能也沒有結束。但是對股市,目前大家分歧比較大,因為股票不像債券,股息是波動的,會受到經濟回落的影響,從估值來看對股市有利,但是從盈利來看對股市不利。利率下行對股市肯定是有利的,但大家對盈利下滑的擔憂也是合理的。這一次如果通過減稅來應對經濟下滑,企業的盈利下滑可能沒有那么嚴重,綜合來看,對股市來講也是一個好事情。明年的排序就是債市最確定,股市的彈性最大,因為它有一個超預期的減稅可能性,對實物類資產比如房地產,我們相對是比較謹慎的。
中國財政有能力通過短期舉債去減稅
第一財經:從最新數據來看,經濟下行壓力仍很大,央行雖進行了一系列貨幣政策調整,但在全球流動性收緊背景下發力空間也有限。你認為未來我國財政政策還有多大的發力空間?政府3%赤字紅線是否能突破?又該如何防范積極財政政策下的地方政府債務風險?
姜超:中國財政赤字率可能有一個默認的3%紅線,這個紅線的突破確實是有難度的,我們也估計明年官方的財政赤字率在3%左右。但是真實的財政赤字率會有一個調節空間,因為中國有一個財政預算穩定調節基金,明年財政赤字率小幅上調,加上調節基金以后,在短期之內釋放一萬億元減稅的額度應該問題不大,實際財政赤字率在2016年、2015年都突破3%,但是名義上的紅線還是存在的。
再來通過國際比較看中國財政空間的問題。比如日本,政府債務與GDP的比例超過了200%,不能通過減稅去刺激經濟,且還在加稅。美國政府債務占GDP比例是100%,中國政府顯性債務占比GDP是30%出頭,大家比較擔心政府隱性債務,但即便把隱性債務加上,中國政府的真實債務率估計只是50%左右,相比于美國、日本都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中國財政有能力通過短期舉債的方式去減稅。
另外,財政去舉債在于它的用途,過去通過地方政府去舉債,成本很高,而且使用方式主要是基建,沒有效率,但是如果中央政府來舉債,用于減稅,成本是3%,而居民和企業的舉債成本可能是6%、10%,這樣的替代方式對居民、企業更加有利,也有利于經濟效率的提高。
第一財經:你曾經提到一個觀點,想要緩解去杠桿引發的信用收縮,放水沒有未來,舉債沒有空間,而是應該財政減稅降低企業的負擔才是一石多鳥。你如何評價現在的減稅政策,其給企業和居民帶來的影響是什么?未來還有哪些可以進一步減稅的空間?
姜超:中國的稅負是這樣一個結構,80%的稅是企業部門交的,而居民部門交的個人所得稅占整個稅收的比重不到20%。未來要去減稅,給企業減稅,是有很大空間的,企業稅收中最大的一塊是增值稅,所以要想給企業減稅,就要考慮顯著下調增值稅稅率。
第二個就是給居民減稅,因為目前居民的主要稅收是個人所得稅,個人所得稅目前交的人比較有限,新稅法之后,交稅的人就更少了,減個稅雖說能減掉兩三千億元,但受益對象可能不到2億人,還有12億人跟減個稅沒關系。
增值稅是一個流轉稅,每一個居民去買東西,其實都間接在付增值稅,所以如果我們真的去減增值稅,不光企業部門受益,有的企業可能愿意把利益讓渡給居民,就是降低產品的售價,居民、企業就都能夠受益。給居民、企業減稅,最佳的選擇還是去減增值稅。
減稅到底有多少空間?比較客觀的問題是目前經濟債務率處于歷史相對高位,債務率很高以后就使得企業沒有能力去投資,居民沒有能力去消費,經濟就會有很大的壓力。但是這個時候財政可以發揮跨時間調節的功能,就是財政可以當期來舉債,幫居民、企業減負,居民、企業恢復健康以后,可以把錢還回去,尤其是稅收有這么一個跨時間調節的功能。我們算過,中國政府真實的債務率可能是GDP的50%,遠低于美國和歐洲的100%,也低于日本的200%,可以在最近幾年通過政府舉債的方式,幫助居民企業減輕負擔,讓他們輕裝上陣,將來等他們好了以后,我們再去收稅,他們再把這個錢還給政府。
提高效率要靠減稅和開放
第一財經:除了你提到的財政赤字擴大以外,有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在2019年進一步穩增長?
姜超:這一次我們所處的環境可能比較特殊,過去的10年,我們遇到經濟下滑就可以通過發貨幣的方式來穩增長,居民、政府、企業舉債,但是現在比較客觀的約束就是全社會債務率處于歷史的最高點,很難通過舉債去解決這個問題,貨幣方面的刺激相對是有約束的。
另外,能不能夠通過外需來穩增長?目前中美貿易摩擦可能會長期化,這也使得我們靠外需受到約束,而且外需占中國經濟的比重在萎縮。回到經濟增長的基本模型,除了靠資本,靠所謂的外需去推動以外,還有一個叫效率,可以靠效率去提高潛在的增長,提高全要素增長率。
其實減稅就有這個意義,不光短期能增加居民的消費、企業的投資,它還可以提高居民和企業在全社會收入分配中的比率,提高居民、企業工作的積極性,會促使我們提升效率,這次減稅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另外一個提高效率的方式是開放。本地生產過去對我們很重要,但是日本的經驗告訴我們,把生產挪到海外,不是壞事,可以利用全球的資源去研發、創新,在海外獲得收入,而且還可以繞過所謂的貿易摩擦。我們可以進一步開放,鼓勵企業走出去,同時開放市場,讓海外的企業能進來,進來以后,只要能夠進一步去加強競爭,就可以提高整個企業的效率。
第一財經:按美元計中國11月進口同比增長3%,出口同比增5.4%,增幅均顯著不如預期,且較上月增速大幅放緩,你如何看待這其中的原因?對經濟的影響有多大?增速放緩的態勢會持續多久?有哪些應對方法?
姜超:它會影響一段時間,我們有一個簡單的測算,中國對美國的出口分成了幾大類,第一類是已經加征25%關稅的500億美元商品;第二類是目前加征10%關稅的2000億美元商品,將來還有不確定性;第三類是還沒有加征關稅的。加征25%關稅的這一類出口已經大幅下降,加征10%的關稅的這一類之前是在迅速擴張的,只是在最近有所放緩,不排除未來趕出口效應還會淡化,出口會有影響。
此外,明年美國經濟可能也會面臨減速,歐洲、日本經濟今年減速,美國經濟一枝獨秀,美國最近的經濟數據比如就業、消費者信心指數都在小幅回落,所以美國經濟如果減速也會帶來本身需求的下滑,明年外需的回落壓力應該還是會持續一段時間。
海外資金在持續涌入中國市場
第一財經:英國政府全面啟動“無協議”退歐準備工作,比較美國、歐洲和新興市場,展望2019的全球市場,存在怎樣的風險和機遇?新興市場目前是否有投資機會?
姜超:目前大家擔憂三個市場,一是美國持續多年的大牛市,到了頂部;二是英國脫歐,大家擔心會產生新的風險;三是新興市場,可能屬于依附狀態,比如中東依附于油價,一旦商品價格回落,新興市場本身會有沖擊。
另外就是中國,可能大家有各種擔心,我個人對中國市場明年相對更加有信心,到目前為止企業盈利都還是正增長,相對于市場,提前釋放了很多風險。如果大家發現通過減稅可以換來一個更加有希望的未來,中國市場反倒會特別有機會,這是我們在海外得到的一個啟發。A股是一個新興市場,散戶占比特別高,這樣就容易有波動。
在海外,主要有兩個重要的機構,第一是年金,美國市場里面最大的一個機構就是美國養老金,中國人雖然有社保,但社保是基本養老保險,美國的年金主要是401K,就是補充養老保險,美國政府鼓勵每個人給自己買養老保險,政府提供減稅幫助,后來美國出現了接近30萬億美元的養老保險。
中國今年開始在上海和蘇州開始試點,養老金稅收遞延,這個政策非常給力,如果我們真的以后每個月給大家一千元的額度去買養老保險,而且可以抵稅,相信大家應該都會買。所以中國的潛在年金這個最大的機構正在醞釀當中,機構投資者還在誕生過程當中。
第二是外資機構,比如日本,主要配置幾乎都在美國市場,目前整個MSCI全球指數,80%是發達國家,20%是新興市場,美國一家就占了發達國家的60%,簡單算一下,美國占了所有海外投資的50%,美國經濟只占全球比重的20%。而中國占到全球經濟比重的15%,但是大家對中國幾乎沒有配置。目前無論是年金還是外資都沒有進來太多,而且都要進來。
為什么外資短期不太愿意進來呢?不是它不想進來,而是覺得我們有很多制度不夠完善,只要我們愿意去改進這些制度,比如說讓股指期貨有更多的彈性、更多的容量;比如說讓停牌制度能夠更加市場化,制度改變就能換來外資的進入。這段時間海外資金尤其長期資金還是在持續涌入中國市場,這是值得我們去關注的一些變化。
美國加息周期進入尾聲
第一財經:四季度以來,美國居民消費者信心指數回落,新屋銷售大幅下降,11月新增非農就業人數遠低于市場預期,美元指數是否還能繼續保持強勁?如何看待2019年美聯儲加息的概率及溢出效應?
姜超:一個主流的判斷就是美國加息周期進入到尾聲階段,即便是按照美聯儲之前的預測也是到2020年加息就結束了,其實這一輪是從2015年開始,所以本身處于一個加息周期的尾聲。一個多月前我跟北美的同行也有過交流,他們認為美國目前的經濟回落可能跟美國過去幾年加息過快有關系,但是美聯儲加息行為是動態調節的,當它意識到經濟回落以后,會改變加息的節奏。所以我們可以發現最近有美聯儲的官員出來放話,說加息可以推到明年1月份,本來市場預期明年加息還有兩到三次,目前期貨市場的預期可能明年就是加息一次左右。
目前從10年期美債的走勢來看,已經從3.2降到了2.8、2.9左右,目前美國利率還是在2.25左右,有可能還加兩次左右就結束了,我們也認為這一輪美國加息確實到了尾聲階段。如果美國加息即將結束,就意味著這一輪美元的強勢會低于以往,突破100都有難度,而且它對于整個新興市場的制約也會下降,因為之前是美元走強,所以資金都在回流美國,如果美國沒有那么強了,對新興市場的壓力會減弱。
明年人民幣的壓力會比今年好得多
第一財經:近期中美一年期國債利率出現倒掛,中美貨幣政策分化也使得十年期國債利差縮窄,你如何看待中美利差倒掛?是否會增大人民幣貶值壓力,從而影響貨幣政策的獨立性?中國債市對境外資金的吸引力是否會下降?美債收益率的天花板在哪里?
姜超:大家都在擔心人民幣匯率貶值,其實理由是美國在加息,中國在降息,利率的變化帶來了相應的匯率壓力。但其實通過利率來看匯率本身是有很大缺陷的,比如像日本長期是零利率,現在是負利率,但是日元過去并沒有貶值。另外還有阿根廷,阿根廷的利率過去10年平均每年接近20%,但匯率長期都在貶值,所以歷史告訴我們,利率高了匯率不一定升值;利率低了匯率不一定貶值。如果透過利率來看本質,阿根廷利率雖然是20%,但過去10年貨幣增速平均每年有30%,類似于它的貨幣存量每隔兩年要翻一倍,所以匯率長期貶值就不難理解。日本雖然是零利率,但是日本的貨幣增速長期幾乎為零,沒有超發貨幣。
再來看一下中國,中國過去10年利率其實很高,貨幣增速平均是15%~20%,這樣貨幣增速遠遠超過GDP名義增速,其實貨幣超發了,貨幣的數量太高,使得我們的匯率有潛在的貶值壓力。最近兩年利率變低了,背后是金融的去杠桿,廣義的貨幣增速已經降到8%,甚至降到7%以內, GDP名義增速還有9%以上,這兩年貨幣并沒有超發,目前利率下降是收貨幣的自然結果,中國的金融去杠桿并沒有增加匯率貶值的壓力,而且中國本身跟很多新興市場不一樣,比如阿根廷沒有產業、沒有出口,但是中國有龐大出口產業鏈,匯率貶值可以改善出口。
人民幣今年的貶值,主要原因還是美元的升值,美元大概升了5%,人民幣匯率差不多貶了7%,是相匹配的。如果說美元升值是這一輪匯率貶值的主因,那么我們預期明年美國加息進入尾聲,美元不會特別強,人民幣的壓力會比今年好得多。
第一財經:明年的人民幣匯率走勢大致是什么范圍?
姜超:這個其實很難判斷,我個人認為7這個位置還是比較有利的位置,不排除階段性會破7,但是7這個位置可能穩定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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