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仲:只要北京三環內有房 無論大小都是百萬富翁

范文仲:只要北京三環內有房 無論大小都是百萬富翁
2018年12月20日 16:41 新浪財經
北京金融控股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范文仲 北京金融控股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范文仲

  新浪財經訊 由新浪財經、央廣經濟之聲聯合主辦的“2018新浪金麒麟論壇”于12月20日在北京舉行,主題為:中國經濟2019·決策與路徑。北京金融控股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范文仲出席并演講。

  范文仲認為,改革開放釋放了經濟資源,使在計劃經濟體制下沒有得到釋放的經濟資源成為資本。他說,“我們真正釋放了一些經濟資源,這些經濟資源在沒有利用的時候,只是一些休眠的經濟資源。只有激發了之后才成為資產和成本”。

  范文仲舉例稱,“我以前在財政部工作,當初剛加入部里工作的時候,我們都住在財政部的宿舍里,大家也沒有房子,資產水平非常低”。“后來我到美國讀書,發現大學教授的房子都是20萬、30萬美金,我當初就想,中國人什么時候能夠買得起這樣的房子?大概我這輩子都買不起,但是當我回國工作之后,我們發現中國已經實現了房地產的改革,通過市場化的機制確權對現有的房產進行了確權,我們建立了一個房地產市場,通過市場對它定價,這樣的一些經濟資源就變成了個人的資產”。

  他直言,“只要在北京三環之內有一個房子,無論大小都是百萬富翁甚至千萬富翁。再回頭看一看美國教授的房子,太便宜了,我相信現在北京市民一個人都可以買幾套美國教授的房子”。

  他認為,上述改革不是靠苦干來的,“而是通過改變市場產權的機制,從天上掉餡餅掉下來的,那么這些資本的積累不是靠銀行的杠桿而來,是靠從以前經濟體制中釋放出來的”。

  他認為,由于上述改革,百姓有了產權。“有了這樣幾百萬上千萬的資產之后,金融工具就可以進來,就可以抵押擔保,就可以進行抵押貸款進行生產,開個小企業或者去求學,能夠提升自己。中國老百姓的財富觀和財富水平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就是改革對于我們的促進”。

  以下為演講摘編:

  范文仲:今天非常高興有機會來參加新浪金麒麟論壇,與大家做交流。我個人覺得這也是在一個非常重要的時間點,大家都知道兩天前我們慶祝了中國改革開放40周年這樣一個非常重要、偉大的日子,我想今天跟大家交流的一個話題是,如何來看待改革開放的歷史,中國經濟如何再出發,尋找未來40年改革開放的動力,金融機構在這個過程中應該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我想現在大家談到改革開放并不陌生,40年彈指一揮間,現在的中國經濟又到了一個新的十字路口。如果說40年前中國經濟是從一個非常封閉、非常落后的經濟要向現代化轉型,那么現在的中國經濟又面臨著更加創新發展成為世界領先經濟體的宏大任務。

  我們現在面臨的環境依然非常復雜,內部看,我們面臨著增長模式轉型的挑戰,同時在世界又在發生著劇烈的、明顯的科技變革,那么我們要面對這些挑戰就一定要認識到我們是從哪里來、我們的未來向何處去。所以我想第一個方面跟大家分享的是,改革開放這40年我們覺得有哪些重要經驗是可以認真吸取的。

  第一個方面的經驗就是在改革開放最初時,我們進行了一些競爭機制性的改革,這個改革其實剛開始很簡單,就像小崗村的聯產承包責任制,農村的一些鄉鎮企業的崛起,這其實就是在改善競爭機制,把大家的積極性發揮起來。

  最早這個起點是在農村,就跟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的農村包圍城市是非常類似的路徑,是由農村發起,再不斷拓展到流通領域,再到城市的生產領域。雖然改革并不復雜,但是小崗村聯產承包責任制這樣一個契約的建立,我們在探討鄉鎮企業承包制打破大鍋飯,恰恰在中國經濟上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為它激發了經濟的活力和人的積極性。

  第二個經驗是釋放了經濟的資源,使在計劃經濟體制下沒有得到釋放的經濟資源成為資本、成為資產,有些經濟要素在以前是被壓制的,但在新的改革征程中得到了更多的釋放和活力。大家可能知道比較明顯的就是勞動力的釋放,勞動力釋放是人力資源,我記得我在讀書的時候跟著一個非常有名的發展經濟學家研究,他認為在農業發展的典型國家,勞動力過剩,勞動力的邊際生產力幾乎是為零的,所以到了一定界限之后再多的人口對經濟不會產生貢獻。

  那么在過去的40年里,中國正是在實現偉大的改革,激發了人力資源儲備,通過農民工進城、通過城市化的推進,把過剩的農業的勞動力轉化成了生產的勞動力,大大的提高了勞動邊際的效率,使中國經濟有了非常好的勞動力基礎,而這個基礎的形成就釋放了勞動力資源。所以,勞動力的資源可能是一個部分。

  另外其實我感受很深的是在過去的改革中,我們真正釋放了一些經濟資源,這些經濟資源在沒有利用的時候,它只是一些休眠的經濟資源。只有激發了之后才成為資產和成本。舉個非常明顯的例子,我以前在財政部工作,當初剛加入部里工作的時候,我們都住在財政部的宿舍里,大家也沒有房子,租金盡管非常便宜,那時候的中國人是沒有房產的,所以我們的資產水平非常低。

  后來我到美國讀書,發現大學教授的房子都是20萬、30萬美金,我當初就想,中國人什么時候能夠買得起這樣的房子?大概我這輩子都買不起,但是當我回國工作之后,我們發現中國已經實現了房地產的改革,通過市場化的機制確權對現有的房產進行了確權,我們建立了一個房地產市場,通過市場對它定價,這樣的一些經濟資源就變成了個人的資產。

  現在我們想一想,只要在北京三環之內有一個房子,無論大小都是百萬富翁甚至千萬富翁。再回頭看一看美國教授的房子,太便宜了,我相信現在北京市民一個人都可以買幾套美國教授的房子。

  這種改革其實不是靠我們苦干,5+2、白+黑干出來的,它是通過改變市場產權的機制,從天上掉餡餅掉下來的,那么這些資本的積累就不是靠我們銀行的杠桿而來的,而是靠從以前經濟體制中釋放出來的。

  因為一旦大家有了自己的產權,有了這樣幾百萬上千萬的資產之后,金融工具就可以進來,就可以抵押擔保,就可以進行抵押貸款進行生產,開個小企業或者去求學,能夠提升自己。中國老百姓的財富觀和財富水平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就是改革對于我們的促進。

  第三個因素就是對外開放引進外國的資金,大家都記得我們在80年代初期的時候,一直在仿效亞洲四小龍的開放模式,我們要打造一個出口加工型的經濟,當初有個口號是“兩頭在外”、原料在外、市場在外,過去40年里,中國漸漸成為了世界的加工廠。在加入WTO之后,中國的對外開放又進行了一些變化,不光是在引資金,我們也在引技術、引管理能力。

  其中非常典型的代表是中國銀行業的改革,銀監會是2003年成立的,在2003年左右前后時間中國銀行業開啟了戰略改革,引進了很多國際戰略的投資者,這些國外的金融機構對中國銀行業的貢獻不僅僅是資金,更多的是一些理念、管理能力,是股權的合作。

  這就幫助了中國金融體系在短短的十幾年時間有一個非常大的提升。在本世紀初亞洲金融危機剛剛爆發時,中國的金融業還在探討是不是要進入破產邊緣,但是在目前,中國的銀行業現在論資產規模已經是世界上第一了,我們銀行業規模已經超過歐盟銀行業資產的總額,是美國的兩倍多,當然美國是因為它直接融資和間接融資的比例不一樣,不管怎么樣講我們金融體系已經到了很大的規模,世界前十大銀行當中,我們有四家,資本市場、保險市場都排在世界前一兩位、前三名,這樣一個巨大的變化是靠對外開放,引進了國際的競爭理念和經營機制。

  所以,從這些意義上來講,我們要改革傳統的競爭機制,釋放經濟資源,引入外部的資金技術和世界經濟融合在一體,這就是過去40年里我們非常寶貴的經驗。

  那么現在中國又到了一個命運的十字路口,我們的未來在哪里?如果說過去40年我們是靠的勞動力紅利,靠投資儲蓄的這種儲備基礎,那么未來40年中國的動力在哪里?我想這是在每一個從事經濟和從事金融業者都要面臨的一個挑戰,當然有一部分人可能比較悲觀,如果從短期的因素來講,中國確實值得擔心,因為從需求面來看,我們的經濟拉動靠投資、靠消費、靠進出口,我們的進出口這幾年大家已經知道,已經是大大下降了,我們已經不再是個出口加工國家了,靠投資我們現在也面臨了越來越高的杠桿率,這樣一個不斷增長的投資對經濟是有風險的,是不可持續的。如果靠消費呢,消費又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很快提升的。所以在這些意義上很多人都比較悲觀,尤其在談到最近的流動性,我們都覺得可能是一個嚴冬要到來。

  但我個人來講,我覺得短期看需求面,但是長期要看供給面,短期雖然有挑戰,中國經濟的長期還是有巨大機遇的。古典經濟學的收入是通過三個要素:勞動力、資本、全要素生產率技術創新。這三個要素組成的,那么從長期來看這三個要素中國都有空間。

  首先就說這個K,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如何能夠降低杠桿率,或者能夠有更多的宏觀政策來幫助大家能夠找到更多的資金。但我想像過去十幾年里,那種我們靠進出口盈余導致的這種為了外匯沖銷,穩定匯率沖銷形成的流動性的日子已經是一去不復返了,靠金融體系的杠桿率,無論是貨幣政策杠桿、財政政策其實都是有限的,宏觀政策只影響一時不可以影響一世,中國如果要尋找未來40年真正的增長動力,無外乎還是這幾條。

  第一個就是深化改革,深化改革其實這幾個要素無論是K、L還是A我們都有空間,就從這個資本看,這個資本一個方面可能是借貸而來,從未來借過來的錢,這是有限的;但另一方面其實社會上還是有很多沒有釋放的經濟資源,把它通過確權市場化的交易定價變成資產,金融工具再進去把它變成生產性的資本,這一塊K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不會增加杠桿率的,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一些核心工作。

  以前我曾經在重慶工作過,那個時候我們在考慮有沒有這樣一個空間,我覺得還是有的,現在社會上有很多閑置資源可以利用,只不過在改革這些利用資源的時候我們就面臨越來越敏感的經濟核心問題。比如說現在鄉村地區還是有很多的土地資源。另外在城市地區還有大量的房產出現了閑置。如何能夠通過一些機制把這些閑置性的資源變成資產和資本,這其實是我們可以探討的。我們其實現在也在做這方面的研究;

  第二個,勞動力,大家都說中國的人口已進入老齡化時期,我們的人口紅利已經沒有了,但其實我們在L這個因素上還可以進行一些創新。比如說在教育方面我們除了給中小學建一些樓,希望工程建樓之外,我們其實可以實現教育資源的均等化提升教育資源的普遍水平,L的數量雖然不變,把它的質量提高。另外L也不要光把它看成生產者,我們看紅利的時候單方面的認為勞動力就是生產者,但其實勞動力也是消費者,也是投資者。所以如果我們把勞動力變成高素質的生產者和更加理性的消費者,經驗成熟的投資者,這也是有很大空間的。所以我們不僅要中國打造成制造大國,我們通過L的改變,可以把中國變成真正的世界第一的消費市場,真正世界第一的財富聚集地和投資大國。所以在這個方面,我們依然有空間。

  第三個是A,全要素生產率,這個A有很多領域我們可以工作,一個是小微企業,現在大家都知道從中央、國務院到地方都非常關注小微企業,北京小微企業的綜合金融服務平臺也放在了北京的金控,我們在思考如何給小微企業提供一個全生命周期的全面的服務,這方面其實我們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小微企業其實是勞動力就業最大的市場,創新最主要的源泉,我們現在困擾的其實很多是融資問題。但是小微企業它既有債權融資也有股權融資,債權融資就要解決這些小微企業融資的成本問題,要解決這些小微企業的征信問題,要解決他們的如果出現風險,資產如何處置的問題。

  股權融資要解決股權投資的的來源問題、投資之后的退出問題,這些都是需要金融機構、基礎設施可以做的。我們來真正鼓勵創新,讓小微企業在未來迸發出活力。現在大家把小微企業融資都難做一個難點、痛點,好象是一個政治任務,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小微企業的融資就將成為金融業務的藍海,就將成為我們爭奪的一個重點的業務領域。

  還有一個創新的要素就是人才,我們以前說對外開放說的更多的是引資,我以前在監管部門工作的時候經常都能夠招商引資,也跟很多外國金融機構,希望他們到中國來開展業務,其實現在我們談的不再是在中國設立一個分支機構的問題,我們現在談的更多的是到中國來感受我們現在金融體系正在發生的這樣一個劇烈的轉變,真正感到科技創新的力量。

  所以對大家還是有非常大吸引力的,很多的外國人才其實愿意到中國來,所以未來我們如何能夠真正對外開放,從吸引外國的機構資金到吸引全世界的優秀人才,這是一個難題。

  那么我們如何能夠真正的把中國、把北京、把我們的上海、把深圳、變成一個全世界人才的聚集地?引智這才能推動我們創新的事情。中國現在我們說的“一帶一路”,它其實在唐朝、漢唐它就是一條金融創新之路,當年的長安洛陽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金融創新中心,我們現在如果要做創新,一定要有人才,人才來了之后還要解決他的一系列生活配套問題。在唐朝,日本人到華可以做到副部長,我們現在看看能不能讓那些外國人首先在中國的公司能夠就業,然后在中國體制內能夠進入。這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

  說到這些其實主要一點就是想跟大家分享的,我們雖然短期面臨一些挑戰困難,大家看到宏觀政策,看到市場的信心和流動性,但長期我們有非常大的機遇。

  最后一點想跟大家分享的就是,金融可以做什么?金融機構可以做什么?金融不光是為了賺錢。我們很多人都認為金融是賺錢,金融機構是把資產規模做大,牌照收集齊全,覺得這樣就是一個好的金融機構。但其實金融是有價值觀的,我們其實有好的金融和壞的金融,真正好的金融是通過這些金融活動能夠提高社會經濟資源的分配效率,可以提升整個社會的福利邊界,提高我們每個人的帕累托最優邊界,大家都能過上好的生活,這些是好的金融做的。

  而壞的金融是通過金融活動把社會經濟福利的大餅自己切了一大半,別人都弄的很少。那樣雖然成就了幾個金融的大顎或者大的帝國,但是社會沒有受益。我們最要做的是在社會改革過程中,如何有效提高經濟資源的分配,提升社會的福利水平。剛才董總已經講了一些我非常贊同,我認為這個方面我們有特別多的工作需要做,金融機構在未來改革開放40年應該做什么?我覺得一個要繼續推動深化改革開放,像我們剛才說的資本如何才能就從一個經濟資源變到資產再變到資本,這需要很多金融機構、金融工具的努力。比如信托,以前信托經常做一些通道業務,但是其實信托很大的功能在于它法律權屬的分離,能夠發揮這些資源經濟的屬性。

  還有創新,我們的PE、VC,我覺得中國已經是追趕非常快了,在美國的PE、VC上個世紀的崛起我認為是美國最偉大的發明,中國大地上現在各種風投,PE、VC的機構,私募股權崛起我覺得這對推動創新也非常有意義那么國有企業做什么?很多人覺得現在國有企業在競爭力各個方面都不行,都不代表未來,其實也不一定,世界上的經濟不是極端,純粹的計劃經濟肯定不行,純粹的市場化的也只是一個理想狀態,現實世界肯定不是一個(理想狀態)這是(斯特格里茨)說的,一定是一個中間狀態,需要不同機構扮演不同的角色。

  我覺得國有企業就是要發揮公信力和公益性的特點,做好一些社會經濟基礎設施領域的一些工作,在未來經濟和金融發展的領域依然有很多是經濟和金融的基礎設施。這些方面基礎設施如果是被一些公司為了股東的利益最大化,來進行主導對社會整個福利是不利的。也需要一些國有金融急救從事這個領域做好未來的基礎設施。

  北京金控其實成立不久,我們是打造金融基礎設施的創新型企業,我們要做金融時代的發電站和煉油場,我們其實并不想做金融機構的事情,不是想跟每家機構競爭。更重要的是為提升整個社會經濟資源的分配效率,這樣目的來打好基礎,我們要通過基礎設施的建設增加整個金融體系的透明度,降低金融體系的霧霾度,這樣金融體系的效率才會大大提升,因為我們都知道金融是建立在信息和信心基礎上的特殊行業,信息不對稱就是非常大的阻礙。

  所以我們致力于解決這些方面的問題,未來我們也想做好服務,在座的這些金融機構都能夠加強合作,我們希望我們是一個服務百姓生活、服務首都發展、服務國家戰略、技術驅動、面向未來的這樣一個創新型的智慧金融體系。所以這是我們的一個想法。

  在改革開放未來40年的新征程中我們也衷心的希望和在座的嘉賓和在座的機構一起,在這個偉大的歷史進程中發揮自己應有的作用。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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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梁斌 SF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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