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電油運瓶頸考驗宏觀調控(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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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4年09月30日 10:43 《財經》雜志 | |||||||||||||||||||||||||||||||||||||||||||||||||||||
在壟斷的格局下如何開放 由于四個基礎價格沒有理順,相關價格雖然同時飚升,各行業對于國家一手包辦的價格并不買賬,頻頻發生的煤電運之爭,昭示著煤炭的進一步市場化改革和其他基礎行業的改革與價格放開,已是十分迫切。7月17日,電監會在呈報到國務院領導的專報信息中稱,煤電運之爭“不是資源問題,也不是運力問題,而是價格秩序失控”。 中央政府也已下決心走出這個怪圈。7月26日,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考察國家電力調度中心時強調說,要盡快實施與完善煤電價格聯動機制,妥善處理煤炭企業與電力企業的利益關系。8月11日,溫家寶總理特別為煤炭供求召開國務院會議,要求理順煤電價格,盡快形成煤電價格聯動機制,鼓勵煤電聯營。 在大多數專家看來,國家對煤電油運的價格管制未能及時反映市場需求變化,是形成資源瓶頸的主要原因,因此放開管制是一個普遍的共識。但何時、怎樣放開仍不無爭論。 一個疑問是,從市場結構來看,可競爭市場才能放開價格,自然壟斷和行政壟斷之下,不得不實行管制。現在,除了煤炭是可競爭市場,電、油、鐵路都是壟斷或者寡頭結構,放開會不會造成價格過分上升?而且放開能否有效抑制制造業的增長勢頭?煤電油運行業前些年投資不足形成的供給缺口,在短期內能否填平? 寡頭結構帶來提價風險的一個例子是石油:理論上,中國一般以新加坡、紐約和鹿特丹三地為基準市場來制定國內成品油市場價,但近段時期價格的實際調整幅度并沒有完全按照這個基準,致使成品油價格的漲幅落后于國際價格。這是造成短缺的原因之一。按照這種定價方式,每次擬定的價格都會持續一段時間,才發生變化。 因此,如果在過去三個月內的國際油價比較高,那么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國內油的定價也會很高。現在買進,就不會擔心賠錢。相反,如果前三個月油價走低,就意味著下一步成品油也會調低,那么買進就會面臨低價風險,除非企業認為這個價格已經下降到了谷底。價格越高的時候,兩大公司(中石油和中石化)加緊買進;油價下跌的時候,反而不敢買進。也就是說,兩大公司實際上在利用國內現有的成品油定價機制的弊端,進行“變相套利”,原油期貨貿易權沒有放開,價格風險被兩大石油公司全部轉嫁到國內消費者身上。 更糟糕的是,國內原油和成品油定價“買漲不買跌”的機制又放大了中國需求對全球油價的影響力,在油價高企時對國內傷害甚大。 曾在央行研究局供職的金融學者陸磊認為:價格放開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自由浮動,這就要求國家首先出臺反托拉斯法,要對壟斷定價做出限制;放開以后國家就不能再出面扶持。“目前要求漲價,但今后因投資過度出現跌價的時候,別指望國家扶持價格。”他說。 以油、電這兩個寡頭壟斷結構的部門為例,石油的問題主要是貿易權,沒有貿易權的放開,價格放開是沒有意義甚至有害的。電則要考慮電力輸送的網絡效應——沒有人愿意另起爐灶鋪設第二、第三電網,因此放開電廠電價的同時必須管制電網的定價行為。 不過,在緊缺的時候放開定價權和貿易權,要冒很大的政治風險,這決定了現階段大幅度調整的可能性不大;對于決策者而言,更可行的辦法是對瓶頸部門的價格做小幅聯動調整,例如開征不同種類和幅度的能源稅。但小幅度調整對緩解緊張作用有限,也不能改變鐵路、石油和電力緊缺的根本原因。中國經濟增長要突破煤電油運瓶頸,還有待宏觀調控部門痛下決心,迅速推進壟斷行業的市場化改革,才能最終過渡到以市場價格來調配資源的良性循環狀態。■ 本刊記者胡一帆對此文亦有貢獻 相關專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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