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2019年債券指數化投資發展報告

　　來源：中證指數（CSI）

　　摘要

　　2019年全球債券ETP規模約1.27萬億美元，其中美國市場固定收益ETF410只，規模約8451億美元，同比增長28.53%，全年資金凈流入1532億美元，同比增加57%。在全球經濟增速放緩、全球商貿局勢緊張的大背景下，美債收益率快速下行，資金流入主要集中在無投資期限限制的寬基指數，同時中期和長期債券資金流入提速，短債資金流入放緩。整體來看，2019年境外債券指數化投資呈現如下特點：一是傳統指數產品先發優勢明顯，發行人市場份額穩定；二是Smart Beta ETF策略創新，除了應用各特質性因子進行擇券的策略外，利用市場風險因子進行擇時的策略持續被開發。針對細分市場，Smart Beta ETF收益有所提升，尤其是高收益債和新興市場債券；三是主動管理ETF發展仍是亮點，新發數量占比高、規模增速快、收益表現較好；在所有資產類別中，固定收益資產更適應主動管理ETF的模式；在傳統ETF市場飽和、競爭激烈的格局下，主動管理ETF成為搶占市場份額新的突破口；四是2019年ESG債券ETF持續發展，規模翻倍，收益水平相比往年有所提升，部分ESG債券ETF相比傳統ETF已有超額收益；五是完善的債券ETF生態鏈助力指數化投資發展，產品類型上，Smart Beta ETF、ESG ETF、主動管理ETF和FOF形式ETF不斷融合，未來債券指數化產品將承載更多功能。

　　2019年，國內債券指數型產品市場進一步擴容，全年新發產品58只，募集規模2583億元。其中，債券ETF 2只，規模約154.5億元；指數基金56只，規模約2428億。截至2019年底，債券指數型產品共102只，規模約3025.9億元。全年債券指數需求熱點集中在國債及政金債、地債、高等級信用債、股債結合品種領域。中證指數在2019年新發債券指數165條，覆蓋國債、政金債、地債、信用債與股債結合品種市場，進一步完善指數體系。未來，為進一步滿足市場需求，中證指數將繼續加大在基準、可投資性、特質化策略、主題等方面的債券指數研發。

　　一、美國固定收益ETF市場概況

　　規?？焖僭鲩L，投資結構穩定

　　截至2019年底，美國市場固定收益ETF數量410只，規模為8451億美元，同比增長28.53%。

　　ETF投資的市場范圍仍以發達市場為主，規模占比達89.84%；同時，綜合市場的關注度也得到提升，規模同比增長58.3%，規模占比由5.5%上升至6.78%；新興市場規模占比略有下降。

　　從債券類別來看，寬基市場債、公司債、美國國債為主要投資品種，合計占比82.43%，規模結構與上年保持穩定。

　　從產品規模集中度來看，Top 10 ETF規模為3116.4億元，占比36.87%，相比2018年下降約3%，相比2017年下降約9%。除BNDX外，其余前10大ETF均為BlackRock和Vanguard早期發行產品，老牌發行人競爭優勢明顯；投資級公司債排名上升，短債規模排名有所下降。

　　新產品集中主動管理ETF和固定到期日ETF

　　2019年新發固定收益ETF49只，同比下降14%，募集規模約24.2億美元，同比增長12%。盡管新發ETF數量較多，但市場份額占比仍然較低，新發ETF占存量規模不到0.3%。

　　從ETF類型來看，主動管理ETF和傳統指數型ETF較為集中，Smart Beta ETF發展放緩。此外，傳統指數型ETF大多數為iShares和Invesco對固定到期日ETF產品系列進行補充。整體來看，傳統固定收益ETF產品布局已較全面，競爭逐步向主動管理延伸。

　　市場資源整合，小規模低流動ETF面臨退市

　　2019年固定收益ETF資源整合進一步加劇，共有15只固定收益ETF退市，超過2018年。其中3只為到期按規定進行清盤，3只為主動管理ETF，9只為傳統指數型ETF。

　　產品清盤一部分是因為產品規模較小，流動性較差，運作成本較高；另一方面是發行商出于產品規劃、資源整合等角度，對旗下產品資源集中部署。

　　資金流入創新高，投資趨勢變化

　　2019年固定收益ETF全年資金流入約1532億美元，同比增加57%，超過權益類ETF資金流入；各月份保持資金凈流入，單月資金凈流入均值約為128億美元。

　　分期限類別來看， 2019年投資趨勢發生變化：相比2018年最受歡迎的短期和超短期債券ETF，2019年資金流入主要集中在Broadmaturity，即無期限限制的寬基指數，全年資金流入約937億美元，約為2018年的6倍；中期和長期債券資金流入提速，分別為260億美元和122億美元。

　　從單只ETF資金流量來看，資金流入排名前10的ETF產品中，前三名均為綜合債ETF，仍以規模排名靠前、布局時間較早的產品為主；此外，超長債、長債、高收益債ETF也躋身資金流入前10榜單，反映市場風險偏好的上行。

　　2019年資金大量流出的固定收益ETF產品主要集中于短債、短期國債、浮動利率債券和TIPS等，同時長期國債的反向杠桿ETF也遭遇了資金的流出。

　　最后，2019年主動管理ETF資金流入占存量規模占比約為28.65%，在三類ETF中居于首位，Smart Beta ETF存量規模較小，資金流入慢，增速略顯乏力。

　　發行人市場份額集中，新晉者布局主動管理

　　2019年固定收益ETF發行人整體格局未發生明顯變化，老牌發行人依然領跑，BlackRock、Vanguard和State Street Global Advisors資產規模依然位居前三，但整體份額略有降低，規模占比約81%；前10大發行人占比97.66%，發行人市場份額仍然高度集中。

　　另一方面，2019年有7家機構新進入到美國固定收益ETF市場，共發行8只ETF，規模約4.55億美元，其中5只為主動管理ETF，2只為Smart Beta ETF；與往年趨勢相同，發行主動管理ETF成為新晉發行人的優先選擇。

　　費率中樞下移，但下行空間有限

　　2019年，ETF費率中樞的繼續下移。2019年4月，Vanguard對管理的21只ETF統一下調費率，包括4只債券ETF，普遍降價1-2bps，降費幅度在10%-30%之間；4只降費的債券ETF包括規模較大的BND等，均實現了較為可觀的資金凈流入。

　　2019年傳統被動ETF、主動管理ETF均出現一定程度的降費，但由于費率基數已經較低，可壓縮的利潤空間有限；存量ETF降費的同時，新發ETF費率相比往年也有所下降。

　　低費率是固定收益ETF的特征，但隨著費率逐年的降低，未來費率大幅下調的趨勢并不可持續，優化資源配置，提高運營效率，探索創新路徑，樹立優勢品牌仍是未來的重中之重。

　　擇時策略創新，高收益債Smart Beta策略收益提升

　　1.新發與退市

　　2019年新發Smart Beta ETF 產品共4只，比去年減少13只，管理規模約為1.08億美元，單只募集規模均在1億美元以下。從策略類型來看，策略涵蓋多因子、動量等，應用技術指標進行選樣和權重配置。

　　2019年1只Smart Beta ETF退市，即ProShares CDSShort North American HY Credit ETF，該產品為北美高收益債券提供信用風險對沖工具，規模持續較小，根據ProShares產品線的整體考慮和客戶反饋結果，決定對其進行清盤。

　　2.整體情況

　　2019年固定收益Smart Beta ETF共82只，規模約148.72億美元，規模約占固定收益ETF總規模的1.76%，整體資金流入約為8.69億美元。

　　分策略類型來看，資金流入主要集中在基本面策略和多因子策略。基本面策略中，FallenAngel策略取得較多的資金流入，VanEck Vectors Fallen Angel High Yield Bond ETF資金流入共4.89億美元，FallenAngel策略捕捉信用風險定價中的偏差，當評級下調使債券處于超賣狀態時，債券實際價格中隱含的信用風險實際被高估，信用利差高估，而隨著未來市場糾偏，債券價格回歸，使得策略獲得超額收益；除FallenAngel策略外，使用基本面指標進行篩選或加權的基本面策略指數也取得一定的現金流入，如GoldmanSachs Access Investment Grade Corporate Bond ETF資金凈流入1.74億美元，采用杠桿率和毛利率等指標進行篩選。

　　多因子策略中，WisdomTreeYield Enhanced U.S． Aggregate Bond Fund資金凈流入6.2億美元，該產品采用多因子策略下的收益增強策略，在權重偏離度、久期偏離度、跟蹤誤差波動率和資產組合周轉率等一系列限制條件下，通過權重的調整優化，使得收益率水平提高，同時保持與標的指數相同的風險特征。

　　2019年利率下行的市場環境下，久期對沖策略遭遇資金流出合計4.41億美元。恒定久期策略資金流出較多，主要集中在TIPS ETF，剔除2只TIPS恒定久期產品后，該策略資金凈流入仍為正。

　　整體來看，今年Smart Beta ETF收益可觀。固定收益ETF的收益水平與指數樣本券的期限范圍、券種類型、信用評級等因素相關，因此，在細分債券市場中比較收益水平更有意義。2019年Smart Beta ETF收益的提升主要體現在細分債券市場中，尤其是高收益債和新興市場債券，如同樣是定位于高收益債，Fallen Angel策略ETF取得17.63%的收益，高Beta策略ETF取得16.25%的收益，而普通高收益債ETF如規模較大的JNK和HYG分別取得14.76%和13.95%的收益。

　　3.創新產品聚焦

　　2019年新發Smart Beta產品數量較少，其中KDFI和PTBD均利用動量因子等技術指標對組合進行動態配置，是今年一大創新特色。PTBD構建了風險比例，用S&P美國高收益債全收益指數除以S&P U.S美國7-10年國債全收益指數，并構建該指標的100天簡單移動平均；當風險比例連續5個交易日在簡單移動平均線之上，則配置100%到S&P美國高收益債指數；當風險比例連續5個交易日在簡單移動平均線之下，則配置50%到美國高收益債指數，50%到美國7-10年國債指數；當風險比例的100天簡單移動平均值小于5日前，則配置100%的美國7-10年國債。

　　KDFI標的指數為FTSE USHigh-Yield Treasury Rotation Index，投資于3條指數：FTSE US Treasury 1-5 Years Index，FTSE USTreasury 7-10 Years Index和FTSE US High-Yield MarketBB/B-Rated Capped Custom Index。通過前3個月的動量因子來決定權重分配，前3個月收益率越高則權重越高。由于不同債券資產特征差異較大，此類配置策略近似于擇時而非擇券。

　　主動管理ETF規模增速快，收益表現較好

　　1.新發情況

　　2019年新發主動管理ETF產品共20只，規模18.7億美元，同比增長65%；新發產品中規模最大為9.2億元，投資于美國市場投資級債券。

　　2.存量情況

　　截至2019年底，債券主動管理ETF共114只，規模784.46億美元，規模約占固定收益ETF總規模的9.28%，比去年上升1%；全年資金凈流入約為224.75億元，約占固定收益ETF總體資金凈流量的14.67%。

　　存量主動管理ETF中，規模最大的仍為MINT，該產品為PIMCO發布的首支固定收益主動管理ETF，MINT連續多年保持其細分領域中規模第一。MINT投資目標是在保持自身流動性的同時，尋求高于貨幣市場的收益，因而MINT投資債券均在1年以下。最新規模為137.1億美元，同比增長12.5%。

　　2019年主動管理ETF收益水平較為可觀，均取得正收益。以美國市場投資級超短債ETF為例，剔除杠桿和反向杠桿產品，主動管理ETF的收益水平略高于被動ETF；差異的產生原因除主動管理的投資能力外，也與指數投資范圍有關，可比的超短債被動ETF均投資于國債，因此收益略低。

　　選取具有一定代表性的主動管理ETF BOND和指數型ETF AGG進行對比：BOND為PIMCO旗下規模第二大主動ETF，投資于核心固定收益證券，有效久期5.26。AGG跟蹤指數為彭博巴克萊美國總指數，有效久期5.65，投資范圍、久期與BOND具備可比性；從收益水平來看，該主動管理ETF收益表現優于指數型ETF，主動管理較有成效。

　　3.創新產品聚焦

　　主動管理ETF旨在獲取超過指數回報的超額收益，通常依賴于量化投資模型，考慮宏觀經濟趨勢，也對個券基本面進行分析。創新產品聚焦如下表所示：

　　ESG ETF創新發展，收益提升

　　2019年新發2只ESG ETF，分別為Nuveen ESG HighYield Corporate Bond ETF和PIMCOEnhanced Short Maturity Active ESG ETF，投資于美國市場，規模合計0.7億美元，分別為首只高收益債ESG ETF和首只主動管理債券ESG ETF。

　　截止2019年底，存量固定收益ESG ETF共10只，規模合計7.65億美元，同比增長163.79%；資金凈流入約4.1億美元。收益水平上，固定收益ESG ETF表現相比往年有所提升，以iShares2017年發行的3只產品為例，并與市場上與同久期、信用風險的產品進行對比，2018年3只ESG ETF收益普遍弱于傳統ETF，而2019年有2只ESG ETF收益超過了傳統ETF，iShares ESG 1-5Year USD Corporate Bond ETF相比iSharesCore 1-5 Year USD Bond ETF取得1.46%的超額收益。

　　ESG評級較高的公司往往風險較小，資本成本較低，現金流更加充沛，有助于提高公司利潤，信用評級更高，且未來降級和違約的概率更低，從而形成正反饋，因此伴隨著固定收益ESG研究深入和指數體系的完善，以及投資者和監管機構對ESG投資的關注度提升，ESG投資仍具備發展潛力。

　　二、境外債指產品發展啟示

　　傳統指數產品先發優勢明顯

　　2019年境外債券指數型產品延續往年特點，強者恒強，BlackRock和Vanguard依然是資金流入巨頭，尤其對于傳統指數型產品而言，先發優勢更加明顯。

　　同時，就傳統債券指數產品而言，跟蹤于同一指數的指數化產品本身差異性不大，低廉的費率自然使其處于競爭優勢。不斷完善傳統指數化產品線布局、合理降低產品費率將仍是趨勢所在。對于其它發行人，仍需搶先完善固定收益產品線布局，在市場風格切換提供適當的投資標的。

　　Smart Beta策略由擇券到擇時

　　從債券收益來源角度，可以將影響收益的因子分解為利率風險（可進一步分解為Level、Slope和Curvature）、信用風險、外匯風險等市場因子，以及波動率、質量、價值、動量等特質性因子，已有ETF產品應用上述因子，具體策略構建上主要包括單因子策略和多因子策略。從規模上看，Smart Beta ETF平均規模并不高，吸金能力較為有限；針對細分市場，Smart Beta ETF收益有所提升，尤其是高收益債和新興市場債券，2019年Fallen Angel策略有效性較強。

　　從近年新發的Smart Beta ETF來看，除了應用各特質性因子進行擇券的Smart Beta策略外，利用市場風險因子進行擇時的策略持續被開發，即債券的動態配置策略。今年新發的4只Smart Beta ETF，2只均使用動量因子等技術指標對底層債券資產進行動態配置，擇時策略成為近年固定收益Smart Beta ETF的創新方向。

　　主動管理表現亮眼

　　主動管理ETF旨在獲取超過指數回報的超額收益，通常依賴于量化投資模型，策略上與SmartBeta結合緊密，但無需公開其核心交易策略，從募集說明書上可大致了解其投資策略，一般均結合擇時和擇券，也有部分產品為應對利率波動的風險和通脹風險提供對沖工具；期限范圍上，短期限債券ETF發展領先；2019年美債收益率大幅下行，除短期債券ETF外，寬基債券主動管理ETF也備受關注。

　　2019年固定收益主動管理ETF在固定收益ETF市場中表現亮眼，主要體現在新發數量占比高、規模增速快、收益表現較好；同時固定收益主動管理ETF也是主動管理ETF發展的主力軍，約79.28%的主動管理ETF以固定收益資產為標的資產。在所有資產類別中，固定收益資產更適應主動管理ETF的模式，主要由于固定收益指數型產品抽樣復制的運作模式本身融合了主動管理；且主動管理無需披露其核心交易策略，在策略實施上也具備一定的靈活性，盡管每日公布持倉，但個券之間替代性較強，搶先交易往往不會出現在債券投資；同時，主動管理ETF享受作為ETF產品的各種優勢，包括稅收優勢、成本優勢、高透明度和高流動性。綜合上述因素，固定收益主動管理ETF將持續受到關注。

　　完善的債券ETF生態鏈助力指數化投資

　　海外固定收益ETF的發展，得益于其完整的生態鏈：基金發起人，基金投資顧問、基金托管人、行政管理人、分銷商、授權參與商、做市商、指數編制機構，以及非市場類機構如NSCC（National SecuritiesClearing Corporation）、DTC（Depository Trust Corporation）等?；鸢l起人提供完整的產品線布局；授權參與商等機構在實物申贖中扮演著重要角色，而實物申贖機制則減少了ETF組合債券的實際買賣頻率，可有效降低買賣價差成本、市場沖擊成本，減少交易費用，進而降低跟蹤誤差，同時實物申贖的模式使ETF免于頻繁買賣債券，因而避免因申贖而產生的資本利得，具有節稅優勢；做市商為ETF二級市場提供充分的流動性，而美國市場上完善的對沖機制則使做市商在提供流動性的同時能有效控制自身的風險暴露；投資者結構豐富，除機構投資者外，個人投資者也是重要組成部分。

　　三、國內債指投資與中證債指

　　國內債券指數化投資的起步相對較晚。截至2019年底，國內債券指數產品市場規模合計3025.9億元，產品集中于短久期利率債領域，產品發行人數量眾多，市場競爭激烈，相比發達市場國家，國內尚未顯示出發行人市場份額集中的現象。此外，債券SmartBeta指數處于萌芽階段，產品少、規模相對小，鑒于市場流動性問題，產品運作與管理存在難點。

　　國內債券指數型產品概況

　　截至2019年底，國內存量債券指數型產品共102只，合計凈資產規模約3025.9億元。產品形式來看，債券ETF12只，合計256.2億元，規模占比8.5%；LOF共3只，合計資產1.6億元；指數基金共87只，合計規模約2768.1億元，占比約91.4%。

　　分標的券種來看，當前債券指數型產品以利率類品種為主，合計存量數量81只，存量規模約2773.3億元，占全部債券指數型基金規模比重超90%。

　　2019年新成立債券指數型產品58只，募集規模合計2583億元。產品形式來看，新發債券ETF2只，合計規模約154.5億元；新發指數基金56只，合計規模約2428億元。

　　分券種來看，新發債券指數型產品以政金債品種為主。據統計，2019年合計新發政金債產品47只，均為場外指數基金，合計新發份額2260.9億份，份額占比約87.5%。此外，信用債品種發行8只，數量僅次于政金債品種，可見已有機構開展信用債領域指數型產品的探索。

　　中證指數債券指數體系

　　截至2019年底，中證指數管理債券指數合計268條。指數體系從券種角度對市場進行劃分，以構建市場基準指數。在此基礎上，從期限、信用級別、行業、主題、策略等角度對指數進行細分，刻畫投資屬性更強的債券指數。

　　2019年，中證指數公司新發債券指數165條，覆蓋國債、政金債、地債、信用債與股債結合品種市場，實現對指數體系進一步完善。為進一步滿足產品化需求，指數在基準、可投資性、特質化策略、主題等各有側重。具體統計情況如下：新發利率債指數69條，分別覆蓋國債及政金債與地債品種；信用債主指數88條，涵蓋全市場信用債品種的中證系列信用債指數與上交所單市場上證系列信用債指數，從期限與外部評級角度對體系做多樣劃分；股債結合債券指數合計7條，編制方法著重突出可投資性與策略應用，滿足市場的個性化需求；另有一條ABS指數，目前已應用于證券資管產品。

　　從產品申報的角度來看，2019年債券指數需求熱點集中在國債及政金債、地債、高等級信用債、股債結合品種領域，中證指數已有相關指數體系實現對上述熱點的覆蓋。

　　1.中證國債及政金債指數系列

　　當前市場上對國債及政金債類指數及產品的需求尚是主流，2019年申報數量合計99只，數量占比超70%。此類品種需求源于兩方面：首先，政金債相對國債與地債品種具備票息方面優勢，由于基金產品具備一定稅收優惠，因而對于持有個券的銀行機構有吸引力；其次，市場機構對銀行間市場的ETF產品存在預期，政金債分發行人指數產品或成為首批試點品種，進一步激發了機構的此類需求。

　　進一步細分可見，國債及政金債指數需求集中在兩方面：政金債分發行人分期限指數，此類指數著重期限劃分，為投資者提供相應期限市場的風險敞口；其次為久期策略指數，或主張可變久期或主張恒定久期，前者強調更靈活的市場環境適應性，后者在于更便利的跟蹤管理與更清晰的指數定位。

　　中證國債及政策性金融債指數體系已實現對該市場投資標的完整覆蓋，指數具體可按券種進行如下劃分：國債指數系列，政金債發行人指數系列與國債政金債指數系列，指數體系反映相應券種、相應期限分段的市場表現。目前已發布相關指數合計64條，相關體系如下圖所示。

　　2.中證信用債指數系列

　　2019年市場對信用債指數的需求僅次于國債政金債品種，一定程度上與今年信用債市場相對優異的表現有關。此外，在利率債品種相對擁擠的環境下，機構嘗試在信用債領域尋求收益。目前已申報或成立的品種集中在高等級信用領域，諸如央企系列信用債指數產品、隱含評級篩選指數產品、金融債指數產品、包括高等級綠色債的國債、政金債綠色增強指數等。

　　上述指數的優勢在于組合票息明顯優于利率債品種，此外由于優選信用級別高的發行人或個券，整體信用風險可控。同時，鑒于指數產品豁免或規避商業銀行單一持有人和大額風險暴露的約束，因而此類指數具備一定吸引力。

　　綠色債券指數來看，信用債綠色屬性篩選或有助于破除我國信用債市場信用等級虛高造成的投資顧慮與障礙——首先，綠債募集資金投向綠色產業項目，與節約資源、提高效率密切相關，符合當前世界產業發展主流方向；其次，綠債發行人定期披露相關項目及資金使用情況，為投資者準確計算債券信用風險提供便利。上述兩點使得綠色債券投資具備低信用風險、高配置價值優點。

　　目前，中證信用債指數與綠色債指數體系已完整覆蓋相應投資標的，具體可按券種、市場、級別、期限、發行人等角度進行細分，指數體系如下表所示。

　　3.中證股債結合類債券指數系列

　　市場對股債結合類債券指數的關注度源于政策支持與權益市場動態。2017年以來，轉債市場出臺相關政策成為一級市場供給增長的推動力，伴隨2019年的權益市場趨勢行情，市場對此類品種的關注度日益增長。縱觀2019年申報的股債結合類指數產品，市場焦點集中在寬基指數、投資級指數與成份篩選指數三類。

　　此外，鑒于轉債與可交換債券具備有別于一般債券的風險收益特征與相對好的流動性狀況，此類指數尚有多種策略應用空間，或強化收益水平、或進一步優化指數組合的流動性狀況。

　　中證轉債可交債指數體系可大致劃分為市場基準、策略與成份指數。前者著重描述相應券種市場整體表現，后者兩者通過特定指標篩選，構建具備一定投資特性的組合。

　　4.中證活躍券策略指數（交易型指數）

　　流動性是債券市場老生常談的問題，也是阻滯指數化投資的障礙之一。目前公募市場上的流動性主要集中在關鍵期限國債、國開債和高等級信用債，以該類券種構建指數化產品是當前市場投資思路之一。對于ETF產品而言，個券流動性與份額流動性更加重要，因而產生了活躍券指數需求，旨在涵蓋標的市場上交易最活躍的個券，以表征該市場資產的真實交易價格。

　　此類指數有助于解決指數型債券產品跟蹤偏差、跟蹤誤差較大的問題。由于債券指數基金常用抽樣方式跟蹤指數，但指數樣本券本身面臨流動性有限等問題，按此抽樣結果的建倉時間、成本難以控制，導致產品的跟蹤誤差難以控制。換個角度來看，如果指數樣本券均為活躍券，就能一定程度避免產品和指數樣本權重的分化，進而降低產品跟蹤難度、強化產品工具屬性，有利于提振市場投資需求，重要性可見一斑。

　　總體而言，目前國內市場在投資標的、做市商以及投資者結構等方面還有進一步完善空間。隨著相關政策的出臺，市場環境的邊際改善，國內債券指數化投資發展值得期待。

　　國內市場已迎來債券指數化投資的風口，但投資標的同質性較高，集中在政策性金融債，對標國際債券指數化投資歷程，國內債券指數化投資仍有廣闊發展空間。投資標的上，可由利率債向信用債、綜合債、可轉債等券種進行延伸；期限覆蓋上，可增加短期、超短期品種、或部分活躍券品種，作為流動性管理工具，也可以適當拉長久期，增加配置型工具；策略類型上，可對于創新型債券指數化投資展開探索，債券市場量化投資仍有發展潛力。

責任編輯：魯晗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