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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富強:建設雙通道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30日 13:40 經濟觀察報
張晶 上世紀70年代,陪同尼克松訪華的HP公司創始人露茜爾·派克德(DavidPackard)第一次來到中國,后來還幫助中國開展了一些電子、飛機、計算機等尖端科技方面的研究,生意也做得不錯。 這讓他對中國的印象一直很好。逝世前,派克德還寫了一本書,講述自己的人生經歷,其中專門拿出一章討論中國。家屬尊重他的意愿,從大衛與露茜爾·派克德基金會中拿出一筆錢,用來支持中國的能源和環境研究。 1998年,美國能源基金會開始醞釀進入中國,并設立了一個“中國可持續能源項目”。大衛與露茜爾·派克德基金會也加盟到能源基金會當中,并資助了這個項目。當時正在美國勞倫斯·伯克利實驗室工作的楊富強,給了他們很多建議,并最終成為美國能源基金會副主席兼北京辦事處的首席代表。 美國能源基金會找到他,也是基于他的雙重背景。1977年從吉林大學物理系畢業后,楊富強被分配到中科院,專門搞能源政策。后來他所在的機構又變成國家計委下面的一個研究單位。起先他對政策不重視,也不喜歡,還是一心一意想做研究,后來才慢慢覺得政策的重要,“可以更好地實施技術開發,更好地鼓勵企業參與。” 八年后,他拿到了世界銀行的麥克那馬拉獎學金,進入到美國康奈爾大學工作,研究中國的區域能源規劃,隨后又獲得美國西弗吉尼亞大學的工業工程博士。 和那個年代很多留學生初到美國時的感受一樣,他覺得整個人的認識變化很大。“美國做政策研究,目的是什么,解決什么問題,資金技術如何投入,民眾怎么參與,考慮得很多。但在國內的時候,打個報告,只是說明問題很重要,但并沒有很好地分析該怎么實施,效果會怎么樣。” 回國之后,他首先開始推“汽車能耗標準”這個概念。這也是他在美國看到的做法。“當時中國還不接受。”那是1999年。“過了幾年,中國的汽車增長速度非常快,人們才開始慢慢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緊迫。” 在他辦公室的墻上,分別掛著世界地圖、中國地圖和北京地圖。“中國有自己的政策,但是國外很多好的政策也應該帶到國內來,這就是我們的任務,建立一個‘雙通道’。” 早在1998年,能源基金會就提出了現在很流行的“低碳”的說法。“這件事說起來也有段插曲。”當時能源基金會設有一個16個部長級官員組成的高級顧問委員會和26個司長級官員構成的一個對話小組。這些人中有的對楊富強說,還是換個名字,不要叫“低碳”了吧,二氧化碳太敏感了。但楊富強依然堅持己見,他說,“不要把‘低碳’想象成壞事,‘低碳’的發展,會給經濟結構帶來很大變化。現在堅持下來,不是很好的例子嗎?” 他認為這條“低碳”發展之路會很漫長:“很多環境問題,堅持10年、20年,可能就會有本質上的改善,但是氣候變化就不是。氣候變化是對人類的長期挑戰。” 楊富強是西方媒體喜歡打交道的采訪對象。《紐約時報》不久前報道說,美國運動員是不是要每天跟著汽車后面鍛煉,才能保證到奧運期間能夠適應北京的天氣。“4月17日有家美國電臺會跟我做個interview(采訪),就要拿這個做引子。”楊富強笑著說。 “你會怎么回答?”記者問。 “中國的環境問題很嚴重,但是也在逐步變化和改善。至少2000年的時候比現在還要糟糕,藍天數少很多。” 從他在國際大廈的辦公室窗戶看出去,是北京這些年變化最為急遽的地段。楊富強記得1999年剛到這里的時候,國貿二期剛剛蓋好,建外SOHO還是一片廠房,CBD高層建筑只有國貿的兩個樓和中服大廈,其他都是平地一片。 “我們的變化很快,但在能源和環境方面,確實做得有些問題。”他說,“80%的溫室氣體排放是從能源消費來的,能源必須為此負起責任。” 《紐約時報》的“專家圓桌”欄目曾經在2007年8月開始,選擇14位專家對話中國的環境問題,他便是其中之一。有讀者問他,中國的環境問題很嚴重,但是上世紀的美國和日本在發展過程中,不是也經歷過環境惡化的巨大挑戰嗎? “的確如此。上世紀40年代到70年代,因為光化煙霧,日本國內出現了慢性砷中毒和呼吸疾病。上世紀30年代,美國中西部因為農業過度集中,導致了塵暴和嚴重的空氣污染。對中國來講,最關鍵的是不要復制美國和日本的老路。這兩者在快速增長期都見證了能源的急遽消費,隨著技術升級又開始下降。中國應當使這條曲線變平——控制能源消費規模的前提下實現經濟增長——這也可以避免一系列的環境災難。” 對話結束后,很多媒體在報道中都引用了楊富強的一句話——“可持續發展這個問題,發達國家已經回答不了。只有中國和印度這種人口眾多的國家,才能告訴人們什么是可持續的。” 新浪財經獨家稿件聲明:該作品(文字、圖片、圖表及音視頻)特供新浪使用,未經授權,任何媒體和個人不得全部或部分轉載。來源:經濟觀察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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