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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視頻搬運遭全影視業抵制,“X分鐘看一部電影”要完結?
影視行業的聯合聲明,本質上是一個飯碗能否長期端住的維權行為。
文 / 巴九靈(微信公眾號:吳曉波頻道)
5分鐘看完一部電影,20分鐘追完一部電視劇,還配有解說分析劇情。如果你在抖音快手上追過劇,一定感覺特爽。
比如,最近很火的《小舍得》《長歌行》等電視劇,在芒果TV、騰訊視頻上,需購買會員才能享受多看幾集的特權。但抖音快手等短視頻平臺上,早有剪輯賬號將VIP才能看的劇情,剪成了一個個幾分鐘的小片段,供大家免費觀看。
我們免費刷劇,剪輯賬號獲得短視頻平臺的流量分成,短視頻平臺收獲用戶增長,大家爽滋滋的。但影視公司和視頻網站卻怒了,畢竟這涉及侵犯知識產權,還動了利益方的奶酪。
一怒之下,影視行業抱團抵制。
4月23日,世界知識產權日前夕,500多名藝人以及70多家影視傳媒單位、行業協會、視頻網站發布聯合聲明,抵制短視頻侵權行為。這已經是影視行業對短視頻侵權的第二次“開炮”,早在4月9日就已發起過第一波聯合聲明。
聯合聲明中倡議:即日起清理未經授權的切條、搬運、速看和合輯等影視作品內容;倡導公眾賬號生產運營者提升版權意識,即日起嚴格遵循“先授權后使用”等。
目前,這事已經出圈鬧大了,還引起了監管層的重視。4月25日,中宣部版權局發話:堅決整治短視頻平臺以及自媒體、公眾賬號生產運營者未經授權復制、表演、傳播他人影視、音樂等作品的侵權行為,切實加強版權制度建設,完善版權投訴處理機制。
按理說,短視頻平臺上的侵權視頻一找一個準,為何不直接維權,需要整個行業發聲明這般興師動眾?
如果僅僅是對準個人或公司剪輯賬號下手的話,簡直就是做無用功。畢竟這類剪輯賬號數不勝數,即便是找準頭部賬號下手,也是九牛一毛。
更何況,打官司耗時耗力耗錢,而那些視頻剪輯賬號就算今天被投訴被維權,明天重新換個馬甲,繼續侵權繼續剪輯。
所以,針對剪輯視頻的維權,一般都是從短視頻平臺下手,但短視頻平臺更是個硬啃的骨頭,因為涉及“避風港原則”。
所謂“避風港原則”,就是短視頻平臺對用戶上傳的剪輯視頻、二次創作并不承擔責任,只有在收到權利人通知卻仍拒不下架時才承擔侵權責任。這樣一來,影視公司對短視頻平臺也束手無策。
影視行業苦短視頻侵權久矣,維權卻如此艱難。
這也就算了,更氣人的是,侵權方和被侵權方的強大反差。
短視頻平臺是明目張膽的侵權方,卻步步高升,迎來春天。據《2020中國網絡視聽發展研究報告》,截至2020年6月,短視頻以人均單日110分鐘的使用時長超越了即時通信。
而作為內容生產者的影視公司,卻正處于寒冬,尚未從去年的疫情困境中爬出來。而優愛騰、芒果TV等視頻網站花巨額購買版權,如今還苦苦掙扎在避免虧損的路上。
比如,愛奇藝在2017—2020年的四年間合計虧損超300億元,如今的股價僅為15.465美元,較發行價跌去15%,目前愛奇藝的市值僅為快手的1/12。
這強烈的落差,任誰都不甘心。于是,影視行業高舉維權大旗,為自己吶喊。那么,這樣的維權背后,究竟有哪些利益之爭?影視業的抱團維權有可能成功嗎?下面來看看大頭的分析。
聯合聲明的本質,是影視公司和視頻網站聯合起來對付短視頻平臺。
影視公司并沒有拿到短視頻平臺的費用,而長視頻網站花錢從影視公司買了版權,又被短視頻平臺分走流量,面臨付費會員的流失,必然是積極參與抵制。
至于藝人,則是聽影視公司和視頻網站的話的。
倡議書里說道:“我們愿意以開放的心態,和短視頻平臺以及公眾賬號生產運營者共同探討合理、可持續發展的授權方案。”
所謂授權,就是利益,即給予版權,并收取費用。
一直以來,短視頻的版權分為電視版權、新媒體版權、音像出版物版權。相當于今后新媒體版權中要分出長視頻、中短視頻版權,雖然目前還沒有這樣被區分,但今后可能是趨勢。
但我預估,制定短視頻的版權制度很難。通常一部影視劇就是一個完整的版權,而一個短視頻時長僅5分鐘,如果按照5分鐘一段,就要幾千上萬個版權。
那么,5分鐘的版權該如何認定價值、進行定價?再者,個人創作者想必無力承擔也沒有動力承擔版權費,大概率會讓短視頻平臺像優愛騰那樣向影視公司購買版權,但抖音快手一定不愿意花那么多錢。
所以,個人認為,短視頻要獲取版權這件事還比較難落實。
這份《聯合聲明》的背后,短視頻侵權行為確實對影視業帶來了負面影響。
對于優愛騰等長視頻網站而言,會對其本來不理想的盈利模式帶來更大的壓力和打擊。
同時,影視劇被剪輯后,大量內容被忽略,一些商業元素如植入廣告也會被刪除,一些次要演員也可能因為此類剪輯類短視頻的“無意”忽略,而失去曝光的機會。
此外,對于藝人來說,表面上無論何種類型的短視頻,都可能給他帶來更多的曝光量。短期內,視頻網站的收益損失不會直接對藝人的收入帶來影響,但剪輯行為長期得不到遏制,就類似于當年的盜版影片對港片市場最終造成的破壞性影響一般,終究會讓內地正在上升階段的影視劇遭遇營收垂直下滑的冰河期。
此外,部分鬼畜化的剪輯類視頻,也會對藝人的職業生涯和人設塑造帶來不可預測的影響,可能正向,如朱時茂靠“老許”而熱力上升,也可能是負向的。
另一方面,短視頻作為碎片化內容,確實較容易獲得用戶的喜愛。
從這個角度,影視界和短視頻UP主之間的矛盾,也并非不可調和,只是要有選擇地進行授權和用戶引導。如新上影視劇,可進行花絮上的首選,增加影視劇的影響力,引導用戶選擇長視頻觀看,相當于預告片模式。
對于老劇,則可授權部分UP主進行剪短,通過主干劇情露出或精彩橋段的展現,讓經典影視劇有再次翻紅和被點映的機會。此處考慮的是長尾狀態下的“意外”收益。
此外,考慮到鬼畜視頻在影視劇宣發和老劇翻紅上的“奇效”,也可有意識地進行片段授權和內容聯合推送。
短視頻維權存在很多難題,我建議以重點短視頻批量訴訟為突破口,同時輔以行政/刑事維權的模式,來推進維權。
根據熱度從平臺享有獨家著作權的短視頻中篩選出幾百部(如500部),將其作為監測重點,收集相關權屬證據,并圍繞著這些短視頻展開重點維權。
從訴訟效果看,批量訴訟的優勢在于數量多,疊加起來賠償金額會是一個很高的數額,從而具有了影響商業競爭態勢的可能。
同時,為了解決被告的“避風港”抗辯,建議在取證前先發送下架函,附上獨家短視頻清單,逼迫對手要么大量下架侵權短視頻,要么面臨著批量訴訟敗訴和其他風險。
除了著作權侵權之訴外,還可以結合侵權行為的實際情況,充分利用有限的侵權素材,同時啟動行政投訴、刑事訴訟或應用市場投訴等維權方式,彌補民事訴訟周期長、見效慢等缺陷,以實現維權目的。
例如,同一批侵權短視頻,在完成取證后,可以先進行應用市場投訴或者行政投訴,然后用作訴訟,以最大化利用維權素材。在短視頻行業監管趨嚴的大背景下,行政投訴在效果上不但可以使得被投訴平臺批量下架被投訴內容,而且被投訴平臺還需依照主管機關的要求進行整改,更好履行“先授權,后使用”的版權規范。
對于專門在不同平臺之間“搬運”他人短視頻、借此牟利的個人或者團隊,可以考慮通過刑事手段進行維權。
“搬運”“養號”等行業黑產猖獗,這類賬號動輒上傳幾千甚至上萬條短視頻,并借此牟利,基本滿足了刑法關于侵犯著作權罪的構成要件。刑事打擊不僅能一次性解決多個賬號批量、長期侵權的問題,同時也可以通過宣傳來達到敲山震虎、威懾黑產從業者之目的,最終實現遏制盜版。
最后,作為一種社會現象,短視頻維權難題的解決也需要社會、政府、企業的多方合力。如果《聯合聲明》各方不能說動政府主管機關介入推動短視頻平臺加強治理,很難從根本上解決影視劇切條剪輯的難題。
作者| 李夢清|當值編輯 | 麻醬
責任編輯 |何夢飛| 主編 |鄭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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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梁斌 SF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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