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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的獨立與盲從

2021-12-25 00:00:00    創事記 微博 作者: 秦朔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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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源:秦朔朋友圈

  作者:魯舒天

  朋友最近在某互聯網社區做財經視頻,最深的體會就是“動輒得咎”,同樣的內容放在另一個視頻平臺,評論區就會溫和很多,朋友表示,前者的用戶雖然學歷更高、網齡更長,但大多年輕,生活經歷不夠。其用戶畫像用平臺官方數據總結,即是“用戶的平均年齡是22.8歲,其中86%的用戶是35歲以下的,主要集中在一二線城市,大概占了一半以上”。

  為什么“開眼看世界”的一代人卻似乎更喜歡一言不合就貼標簽、搞批判,蘇聯作家索爾仁尼琴的一段話或許可以解釋這種矛盾:“有那種完全愚蠢而學得很多的人,和學得很少但是很聰明的人。他們懂得生命、內心和正確的生活方式,這和學習沒關系……知識培養不出道德。它首先是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建立起來的,然后是自我教育,通過這種方式,通過種種經驗。”

  但至于因此批判年輕人的“道德缺陷”,卻大可不必,其一,并非“年輕”造成了一代人的心智癲狂與思維封閉,另有多方面的復雜因素;其二,“年輕”是一個相對概念,我們90后也曾是前面幾代眼中確鑿無疑的年輕人,也都曾因為追星、早戀和玩游戲而“劣跡斑斑”。

  更重要的是,曾幾何時,批評年輕人還是一件不那么政治正確的事情,但隨著飯圈文化、二次元文化及其它網絡亞文化的流行,風向變成了一有問題出現,就該年輕人背鍋。

  在批評者看來,年輕人似乎已經成為不記得歷史、不熟悉傳統、不清楚禮節、不明白事理的代表,只會濫用公共資源,給社會添麻煩。

  梁啟超《少年中國說》里講,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話雖很好,可從字面意思理解,卻很容易弄錯因果。

  因為正確的順序,是國智先于少年智,國進步先于少年進步,國自由先于少年自由。原因顯而易見:年輕人的效仿與對抗,都來自于對既定現實的反饋,不存在一個理論上的真空地帶,能引領他們擺脫社會的例行塑造。

2019年,北京師范大學與中國社科大撰寫了一份《97后報告》,系統性地探究了頻繁出現在社會議題里的代際變化。

  與50后、60后、70后被賦予“吃苦耐勞”與“責任擔當”的印象相比,80后、90后、00后的特質是“佛系”與“喪”,在后者還來不及組織有效的話語體系進行反擊時,判決書就已經下達了,仿佛是在責難“嬉皮士”的態度是不足以支撐起社會建設與經濟發展的。

  在過去的30年里,中國社會始終處于“高欲望社會”,今天的年輕人面對主流話語與消費主義的說教,對“奉獻”“996”“福報”“本分”進行的非暴力不合作,應當視為自主意識在起作用,距離“低欲望社會”相去甚遠。

  何況真去研究歷史,你會發現年輕人的低欲望,也都來自于成年人欲望失控后導致的系統性崩盤。

  社會學家卡爾·曼海姆在《世代的問題》中認為:人們常常受到他們青少年時期的社會歷史環境的影響,尤其是一些重大事件,以一個時期內的共同經歷為前提,可以對不同人群進行如下區別。

  1944-1964年出生的人被稱為“嬰兒潮世代”,他們共同經歷了二戰后的樂觀主義時期、冷戰與嬉皮士運動;1965-1979年出生的人被稱為“X世代”,他們在冷戰中長大,伴隨著電子科技的二次革命;1980-1994年出生的人被稱為“Y世代”,他們感受過全球化的經濟蕭條、互聯網的突飛猛進與突如其來的國際恐怖主義;1995年出生的則是最近的“Z世代”,他們與智能手機和網絡交互如影隨形,他們熟悉一切最新的技術,也遭遇了人類社會“分久必合”的固化問題。

  其中,95后、97后受互聯網影響最深,智能設備是其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媒介與信息環境的劇變,使得作為“網絡原住民”的他們呈現出了一些與前人不同的特性——“面對面社交能力差、善于在網絡事件中發聲、喜歡立即迅速地達成目標、多任務執行能力強,但專注力有限、是獨立且高要求的消費者,也是新興行業的主力軍。”

  一面有學者指出,Z世代是第一批受到全球文化的影響、并具有真正的開放思維的一代;另一面就有事實表明,Z世代相比于Y世代,更容易受民粹主義的影響,動輒在虛擬世界中黨同伐異,直到不同的聲音完全消失。看上去矛盾的地方,在對青年人的“主流凝視”中無處不在,矛盾的根源,是被觀察的對象無比復雜,還是觀察者的切口太過單一?

在《97后報告》里,研究者根據消費觀、社會價值觀、社交特點、家庭觀念、個性及創意這6個維度去分析新一代青年,并結合數據整理出了100多個關鍵詞與拓展詞,關于97后的特點,可作總結如下:

  以自我體驗為導向的理性消費;

  強烈的民族自豪感與廣泛的文化包容度;

  在被動中發揮主動的社交屬性;

  跳脫束縛的家庭觀念;

  堅持自我的個性;

  在生活細節上飽含創意。

  這似乎是獨立、內斂與樂觀的一代,又抑或是自私、怯弱與盲目的一代。在孟子那句“盡信書不如無書”面前,自相抵消的標簽顯得毫無意義。有人迎合他們,就有人消費他們,有人調侃他們,就有人收割他們。他們本身如何,似乎不重要,他們參與這個世界的運轉,倒是非常重要。

  可究竟什么才構成了真正的他們?

  我想說的是,代際劃分的意義,在于它提供了社會觀察的坐標,至于代際劃分本身,卻很可能是個偽命題。就像我們常說,95后、00后工作中一被批評就裸辭,很可能不是因為他們任性,而是他們還沒活到一個無法任性的年紀。

  當95后也人到中年,被房貸鎖住、被股市套住、被孩子的習題搞得暈頭轉向,他們是否還能活出“一言不合就走人”的自信,這非常值得懷疑。

  某些言之鑿鑿的幼稚,是年齡、閱歷造成的幼稚,而不是代際本身的幼稚。

  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在于:年輕人是否變了?按照尼爾·波茲曼的理論,媒介與信息環境的變革當然對人是有影響的,如在印刷機不再“統治”美國人的思想后,伴隨著電子時代的突然降臨,“富有邏輯的復雜思維,高度的理性和秩序,對于自相矛盾的憎惡,超常的冷靜和客觀以及等待受眾反應的耐心”也無可奈何地淪為社會演進中被拋棄的部分。

  我們的確不應無視技術對人的影響——它使得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喜歡的東西——但我們更應該謹記的是:人性在上千年的歷程中進步得很慢。技術的飛速迭代,改變的只是選擇,而不是人性。

  偏悲觀的觀察在于,這一代年輕人的自我反省能力與獨立思考能力同前幾代人相比,并沒有多少本質區別,附在他們身上的“獨立”“自我”與“有性格”,更多來自于商業廣告的標榜——畢竟只有強調“自我”,東西才好賣。

  而“自我”二字的真正含義,不是你要追求被消費主義所認可的不同,而是你本來就可以與眾不同。或者說,與眾不同不能作為一個價值,它只是一種形容,它和獨立思考是不一樣的,個體在經歷了獨立思考之后,是可以向同一種價值傾斜的。

  在一代人與一代人之間,真正有共性的是教育。不同社會時期內最為關鍵的變量,是年輕人受到教育的類型、日常讀的東西對他們產生的影響。如果這一代的年輕人什么都沒有讀,他們的三觀就必然受制于他們周圍的好友親朋。

  許知遠曾有一個“周期性”的觀察,與此不謀而合,他發現年輕人的習慣有時候會“退回去”。比如在婚姻這件事上,70后更傾向于以個人主義解決問題,去抵消原子化和血緣關系對人的影響——“但是過去幾年是劇烈的回潮,我們想都想不到,年輕一代又需要父母來幫他們決定婚姻。”

  同樣的道理,年輕人不愛讀沉重的歷史,懶得翻開厚厚的大部頭,所以他們對往事的認知注定要拱手讓人,任憑一些惟利是圖的網站任意誤導。

  王爾德說過:“老年人相信一切,中年人懷疑一切,青年人什么都懂。”是的,每一代年輕人都很膚淺,這近乎真理,但另一樁真理卻是,誤導年輕人的從來是成年人。

影評人梅雪風有過一篇文章,叫《我不敢論斷現在的年輕人》,作為70后的他回憶道,二十年前,周圍用王朔、王小波的話語嘲諷父輩,指責他們老態龍鐘屈從于權力的樣子;二十年后,周圍又開始對下一代口誅筆伐,指責他們無腦幼稚、易于躁動——“是不是只有我們這代人最為清醒呢?”

  在他看來,每代人都被時代洪流、被其所處的階層、圈子和小集體的價值觀所籠罩,人們遠沒有自己假象中那般獨立,看似觀點對立的雙方,極有可能一開始就被同一種狹隘的意志所驅動——“你的眾人皆醉我獨醒,其實只是你那個陣營的意淫;你的洞見,其實只是一個更細分意義上的盲從。”

  真正獨立的表現,是平和與寬容,是博雅與洗練,是冷靜與收束,是廣施與兼愛。是《十三邀》里徐浩峰講的那句“是我們這代把生活搞壞了,我們給他制造了緊張,然后我們還埋怨他們,你們為什么這么急”。

  一代年輕人在思想與行為上所體現出的深刻的失敗,更多是負責對他們這代人進行啟蒙和引導的成年人的失敗。無論年輕人做錯了什么,輿論都不該過分責怪他們,畢竟他們不過是剛剛參與這個世界的游戲。

  

(聲明: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新浪網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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