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事件”揭開行業一角 評級機構老總:業內“一言堂”司空見慣 收費評級不是禍根
每經記者 冷輝 每經編輯 宋戈 實習編輯 廖丹
這句話正是信用評級機構價值的體現,“AA”與“AAA”雖僅有一字母之差,但是卻是融資方能否順利發債的重要一環。這些評級機構有著自己的小圈子,他們并不像銀行、保險等匯聚在鎂光燈前,直到今年8月。一紙罰單突然讓這個小圈子走進了人們的視野。
8月17日,大公評級被北京證監局、銀行間市場交易商協會責令限期整改,債務融資工具市場相關業務和證券評級業務被雙雙暫停一年。大公的問題包括在為相關發行人開展評級服務的同時,直接為發行人提供咨詢服務,收取高額費用等。
這種“一手評級、一手咨詢”的問題,和監管處罰的力度一時間震動市場,也將行業內的一些陰暗面暴露在陽光之下,評級行業的公信力變得更加沒有說服力了,迎來了“至暗時刻”。就在市場逐漸淡忘大公之時,近日,國際評級巨頭惠譽突然宣布,惠譽博華信用評級有限公司日前在京成立,惠譽博華擬為中國在岸債券市場提供服務,與惠譽評級的國際評級業務互為補充。“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對于國內的評級機構而言,日子似乎越發難過!
大公何以至此?評級何以至此?
日前,一位從事評級相關工作多年的業內資深信評人士(某評級集團公司總裁級高管,X先生)與記者相約聊一聊。時間約在了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地點位于繁華市中心一家咖啡廳。雖然已經是一個評級老兵,X先生其實也只有四十來歲的年紀。采訪從十點一直進行到了十二點多,X先生思路清晰,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中娓娓道來,所談內容從國內評級發展的歷史淵源,到如今面臨的問題和困局,再到背后的原因,以及未來的出路都提出了獨到的見解。而此文就以該人士的講述為主。
談業務 付費機制并未造成評級公司扭曲
同業:評級要做好風險把控
大公是個無法繞開的話題,說起這家機構。提起大公,X先生立即打開了話匣子。
他表示,大公現在的狀態,基本上類似2006年遠東后來的情況。當年“福禧事件”之后,遠東在銀行間市場的評級業務資格被停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恢復,證監會那邊的交易所市場恢復了,但業務量是非常少的,因為聲譽受到極大的沖擊。
遠東走過這條路以后,大公為什么這次又來了一遍?
其實大公有一段時間所謂的情懷是存在的。它所希望的是中國的評級品牌能夠國際化。但它的基礎不扎實,它沒有審視在不同的環境應該做什么事情,可能太超前了,或者內部的基本功還不足以去做這個事情。
另外大公現在被處罰,這個公司客戶中有多少家是拿過錢的,沒人知道。現在其他機構把大公的項目接過來做了,評的級別和大公是一樣的,大公拿了錢是這個級別,不拿錢的也是這個級別,那大公會承認自己錯了嗎?大公會說,我只是多了一份錢去支持我的事業,沒有賣評級,你看現在是不是一樣的級別?
投資人就崩潰了,評級還是沒做好風險把控,現在搶大公的客戶就變成新的競爭格局。現在這些公司如果是盲目地去搶,必然給這個行業帶來更大的抹黑。
商業模式:付費機制不扭曲評級
再講評級自身建設的問題,這是歷史。中國評級業的產生是賦權認定,監管認定,中國的評級是1988年成立,遠東算是第一家社會化的評級公司,后面人民銀行自主設立一些公司,到最后社會化公司,經歷了幾個過程。
債券市場是1987年起步,《企業債券管理暫行條例》出來了,當時一看國際發債要評級,中國也要評級,評什么?評風險。只知道評風險,但技術什么都沒有,概念沒有接軌。
在1993年《企業債券管理條例》出來以后,出了一大波的債券,最終覺得這個東西要社會化公司來做,所以新世紀、中誠信這些社會化的公司就出現了。到1997年,人民銀行正式認定中誠信、大公等九家社會化公司是具有資格的評級機構。
我們是因為有債券市場,所以做了評級的一個安排。那么美國,有了債券市場,都不知道有風險,后來才有穆迪標普這些機構作為第三方,為投資人做了一些刊物的發表,做投資的服務。
穆迪(穆迪公司的創始人約翰?穆迪,1909年首創對鐵路債券進行信用評級)先寫了個出版物,鐵路債券的一種手冊,也不一定說他有多大的愿景和想法,就做了套指標的比對,讓市場去看看這個東西,我們現在評級其實一樣的。
當時市場上沒有幾家在做,后來在市場大蕭條、金融危機的時候,投資人發現這幾家公司所評估的債券,市場表現優于沒有評過級的,他發揮了風險揭示的作用,解決了信息不對稱。這幾家不錯,賦了準公權給他們,所以穆迪、標普有后來的發展,這個時候他們拿的是出版物的錢,投資人買他服務的錢。而后來漸漸變成拿發行人的錢了。
這是因為出現了新變化,就是傳真機、復印機的出現,讓傳播的速度變成更快、更高效。如果再用出版物的方式,評級公司不能生存。隨便復印一下,全市場都有,傳真一下,全市場都知道,評級公司還有什么東西?服務一家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到今天就更簡單,為投資人服務,給投資人做業務、做的東西,全市場一個email就都知道了,一個微信全網都知道了。請問有啥意義?沒有意義。
所以在技術革新的情況下,問發行人拿錢是最合適的。但是有一點:拿發行人的錢,服務的對象還是投資人。
大家現在都有爭議,為什么評級公司是拿發行人的錢?付費機制造成評級公司扭曲,邏輯實際上是錯誤或者不準確。不是評級機構拿了錢就為誰服務,美國評級機構也是這樣,為什么美國評級公司做,大眾就信!本土評級機構做的評級,你們就不信!
所以付費機制,其實不在乎誰付費,最后都是發行人的錢,都是發行人付費。向投資人拿了錢,投資人是不是會把這塊成本加在發行利率上面?任何機構拿的錢都是發行人的成本,也是會彌補收益的。
評級機構拿了錢,發行人代表投資人把錢給了,作為評級來講,自身的立場要自己明白,是為投資人服務、為市場服務的,不是為某個給了我錢的機構服務,我可以說不,不是給了錢讓做事情,我必須做,這是評級行業的初心。
當然,監管必須要介入。大公拿了錢,就出問題了。
投資人:揮之不去的剛兌信仰
提到投資人,X先生更是有一肚子話要說。
投資人的市場,成熟度太低,這是一個過程。原來因為無風險的監管政策,造成了投資人在市場博弈的時候,認為是沒有任何風險的,在沒有違約出現之前,所謂的“福禧事件”,一些案例最后都剛性兌付了,投資人就被養成了一個習慣,其實就是博傻的一種感覺。
博傻之后,所有債券都能兌付,投資者沒有風險,也就不去關心債券究竟是何種評級,對評級真正的有效需求沒有產生。都沒有需求了,投資者自然也不會去關心評級是否公允。
這是投資人的不成熟。直到2014年,就是超日太陽能出現違約以后,投資人慢慢進入一種新的理性狀態。開始說要建立內評,建立大的風險防范,同時開始挖人,評級公司一下子人才流失了,評級質量又往下掉了。
對投資人來講,我認為他們的一些認知還在初期,叫做信仰。有信仰就是說明不成熟。信仰是什么?講最極端的就是盲從了。比如,他們一直堅信政府平臺和國企都是對的,堅信他們不會違約,有信仰。
那么還有一種極端的負信仰——民營企業不能買,有風險,所以絕對不碰,這是正信仰和負信仰。對國有企業是信仰,對民營企業叫負信仰。這個極端對整個市場是不利的。所以我說中國的債券市場,股市叫缺乏信心,債市叫缺乏信任,沒有信任基礎所以才會有信仰。
投資人會有這種認知,是因為在發展當中,投資人逐漸成熟,評級機構在往下走,所以造成了互相不認同,共識沒有、信任沒有。
評級應該在投資人非常成熟的時候,給予更大的支持,這才有一個提升,你應該告訴投資人怎么評出來,為什么沒問題或有問題。
談行業 本土評級行業為市場服務
行業比拼:規模至上
現在的評級機構為什么這么差?是因為前幾年放水,放水目的是為了趕超,成為行業龍頭。拼命放,放著放著突然發現不對、很難控制,質量不好的客戶都進來了,這些客戶進來今年的違約踩雷就多,這就是因果關系。以前過度放松、過度地盲從所帶來的一些后果,就是評級市場變成這樣一個環境了。
X先生接著表示,其實這些事情應該早點發現,但是監管早發現,整個行業就一定更規矩嗎?遠東評級被處罰的時候,這行業稍微規范了點。后來老板們又開始肆無忌憚,放水競爭走到今天,大公被處罰以后,可能后面幾年又大概相對會行為規范一點。但是如果再有一些新的環境的變化,那又不是這個套路了?
可是評級要保護自己的聲譽,保持中立、客觀、公正這幾個原則。美國的發展路徑,是從投資人服務慢慢出來,經過市場的認同以后,認定這幾家機構具備為市場服務、作為看門人的資格。2008年出了問題,也接受過相對的處罰。但他們基本的思維還是為投資人去做好服務,如果沒有為投資人服務,出了問題最后面臨的結局很難預料。但我們(本土評級行業)出身就是為市場服務的,是為發行方來服務的。所以拿了準公權,就拿發行人的錢,拿到錢以后,由于市場競爭,由于不同市場參與者的不同行為準則,或者變化,造成評級機構沒有什么發揮余地,突然拿了這么多錢,行為就變了。
而在行業的競爭當中,因為是被賦予公權,突然冒出來的這些評級機構,大家沒那么了解你,市場從無到有、從不成熟到成熟,這些評級機構誰好誰壞,不知道。競爭的手段是什么?就是要做規模,做首單,所謂的首單,這是證明自己是最優秀的評級公司的手段。
許多公司宣傳手冊上都是做了多少個第一,因為第一說明公司牛,第一是怎么評出來的不談;評的規模量大,做了多少個央企,做了多少行業龍頭,這是規模好,也不談怎么來的。基于這些認知,做了央企等公司,這就是好的評級公司。這背后的邏輯是用別人來證明自己,用首單來證明自己。
大家都知道首單并不是那么簡單,首單也并不就是標準。但大家往往說市場上面規模大就是好,第一就是好,這就是行業龍頭。最后造成評級都在搶怎么拿第一、怎么拿首單,這個競爭似乎慢慢就變了味。為了第一單,這個沒做過,就評級免費、級別高一點。
遠東出局以后,整個市場太平了一段時間,中誠信、新世紀、聯合、大公四家機構大概還保持相對的穩定。
但后面的競爭開始慢慢激烈,搶客戶的競爭、級別的競爭,然后是價格,服務其實已經放在后面了。服務講的是和券商的溝通、和中介機構的溝通能力。溝通好了,多幫幫忙,多給業務,互相交換。在服務的好壞是行,也是基于級別、價格的合作關系。
競爭手段:調級為先
競爭到后面,就會有調級的發生,市場規模的變化。調級的原因有很多,第一是為了搶客戶,搶客戶就要放水。
第二是行業問題,為了搶客戶給高評級,跟新客戶同樣的行業、同樣地區、同類的企業原有客戶,是不是要鬧矛盾了?本來都是AA,新來了一個還不如原客戶給了AA+,那沒辦法了,只能都調上去。如果當時說好,一個地區、同行業、同類客戶全部AA,也沒話說,問題是新客戶不給AA+又不一定搶得到。
以前機構跟別人講,不管給AA還是多少,你是這個行業里面最高的了,你認為值不值?值,那就可以了,不用AAA了,發行人心里面舒服。不要看中石油AAA,跟中石油怎么去比?
但是現在大家都是AAA,就會發現中石油是AAA,其他小公司也是AAA,就沒有任何區分了。所以現在許多投資者把AAA里面排成6檔,以AAA1、AAA2等來區分這個級別,自己再搞一些區分。
此外,還有級別的同質化,中誠信的AA和大公的AA沒人去區分,都是AA。但背后是不同機構的風格和選擇,他們的AA得出來的內容是不一樣的。
以前沒區分,現在也慢慢分了,投資人會對某家機構評的AA就自降一檔,某某的AA+還不錯,投資人慢慢在成熟,在區分。
調級還有第三種,就是真正意義上企業增資、擴股等。但還有一句話:評級是穿越周期,把一些主要的因素考慮進去,在多少幅度里面,可以調級;多少幅度沒有達到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但是,調級還是要有個尺度,即評級是對應債務的履約能力,是對債務的保障系數是多大,而不是單純地講“規模”,如果規模增加一點,評級就上調一點,后面整個行業變成1萬億了,加還是不加?級別已經到頭了,沒有天花板,這時有限的級別和無限的增量就產生了矛盾。
此外,規模越大,債務也可能越大,品質應該下降。調級應該基于債務的履約能力出發,看行業地位、競爭實力有沒有被替換的可能性,有沒有競爭難度越來越大、生存環境越來越糟糕,行業趨勢是不是集中來分析發行人是不是值AAA或AA。但現在是一年一變化,比之前好一點,就可以提一級,最后就變成全部3A了。如果按規模來算,中國評級行業自己就把自己套到一個絕路上去了。
行業的競爭除了級別以外,還體現在價格上。
整個行業的價格,實際上單筆收入是在下降的。在交易商協會里面有行業的合規報告(信用評級業務開展及合規運行情況報告)可以參考,每家評級機構這幾年的都有。把總收入除以它的承接業務量,完成業務量,單筆收入來看整個行業在往下走。
比如說前一年是二十五萬一單,第二年算出來二十萬。是不是這個價格在體現競爭?再算一算單位人均產出,單位每筆收入是不是在增加,自身縱向比較、同行橫向比較,要是發現有一家同行一直處在比較低的價格,就是低價在掃客戶。
評級分析師:難以應對“干預”
對于一個評級大公司的總裁級人物,X先生提到評級分析師時表示,評級項目的盡調、具體工作都是信評分析師做的,但他們在公司是最低的位置,會受到各方面的壓力,比如要求必須給評級。不能代表全部,只是說有這種情況。
中國的評級分析師,現在為什么是弱勢群體?
第一,沒有做好培養。他的技能不夠,出去和發行人、和其他機構對話的能力、技能水平差,沒法講出問題所在,就造成了水平的下降。水平降了以后沒法對話,他的地位就不同了,別人會說:“兄弟,你不懂哎!”
第二,在公司里面,報告寫得不好,在發行人企業那邊訪談交流都不透徹,那在公司里接觸內部評審和流程的時候,也變成了弱勢群體。因為分析師講不透,別人問題問過來,分析師都搞不清楚,那肯定又變成弱勢群體了。
再加上如果有級別要求這些狀況,上司壓下來,你沒法化解壓力。老總們開個小會明示暗示。“這個評級給上去。”老板發話了,你還不照做?分析師的壓力就來了。這個行業類似這種干預的事情還挺多,干預的人沒出局,所以造成這個行業不會引去走正道。
而分析師的壓力除了來自于有外部和客戶,也來自自身能力不足和內部人員壓迫,所以分析師的地位怎么會好?肯定處在底層。
發行人那邊也一樣,由于預評過了,預評就變成評級公司的底線了,這個壓力前期就定了,預評都已經內部答應了級別,那還分析什么?企業怎么可能配合,跟分析師講:“兄弟,你來了就是為評級來的,預評都搞定了,你還問一大堆問題干嘛呢?”
分析師也沒有話語權,盡調不透徹、回來也說不清楚,大家都覺得有問題了,又變成評審不通過了。不通過老板說不行,我答應了評級,前面都搞好了,你們怎么可以不通過?來,干預!壓力就是這樣來的。
談監管 讓新入局者多些嶄露頭角的機會
當前行業最大的問題是公司治理,內部管理。評級機構的公司治理太重要了,一言堂在所有公司都會出現、尤其在民營企業里面又往往是最主要的一個因素。評級公司管理層老板很突出,股東一股獨大,只要是這種環境:管理層被一個團隊壟斷或者一個人壟斷,那么這公司都搞不好,因為他的利益容易變化,戰略目標容易發生變化。
而監管的重心,其實應該抓住公司內部治理這個核心。治理結構完善必須引入獨立董事,上市公司的披露要求,以及股東的合理化,這是一個本質的改變。股權可能目前不能動,因為動就是利益問題,強制引進股東也不行,這是市場規則。但引入獨立董事,加強公司治理的強監管,這是可行的。因為你不靠譜,可以做自己的一股獨大,你有一個基礎的能力可以影響評級結果,到最后評級對市場失效了。
治理結構的完善,才會帶來真正的機構自身的健康發展,否則沒用。我今天想去放水,就可以告訴所有人要放水,有大股東存在,評級老總們同意,就能做。所以治理結構,評級機構自身透明度的增加,引入外部的監督機制,或者獨立董事,這是最合理的、合適的一種方式。
另外通過一種多元化的市場競爭環境,讓這些機構去改變思路。現在都考慮賺錢,有評級牌照,干好干壞反正也就這么回事。如果這次大公不被罰,還是這么回事,年年被罵,年年還是這樣干。
監管每年在處罰,每人打一板子有什么用?沒有新鮮血液進來改變、扭轉這個行業,解決不了根本性問題。當然,新的機構怎么進來,必須要嚴標準,不能像以前隨隨便便放一家進來,一放進來市場就亂套了。這些機構必須有一個良性的競爭,要靠聲譽、靠客戶。客戶有兩種,發行人、投資人,服務的提升,靠對市場的貢獻來證明自己。比如發表一些更優秀的文章,做一些引領市場的事情。
最近,大公被處罰了,得讓一些更好的機構能進來,這些人進來應該要拿到投資人的認可。
首先是為市場提供了多少服務。比如說,公開評級做多少,主動評級做多少,主動評級是有好處的,例如,別的評級機構給發行人評了個AA,這是主動公開做的,一般會比較保守,市場也看到了,其他評級機構就不敢再給這個發行人AA+,前面的評級是AA,為什么你是AA+呢?這不打臉了嘛。
第二要讓投資人認可你是可信賴的,最后監管通過投資人的認同,給你一張牌照。這是投資人賦權,這就回到美國的體系,投資人、市場認為你是可信的,他們給你一張牌照。原有的這些老機構,拿不到投資人牌照,得不到這些投資人認同,慢慢就會被市場邊緣化。
這樣的話,評級的市場角色定位才慢慢扭過來,看門人的角色能做好,監管也不用擔心,也可以放出更多的高收益債券把市場激活,因為評級客觀公正的信任基礎構建成功了,所以做任何事情,市場怎么玩法都能玩,創新什么都可以。
沒有新鮮血液來告訴市場,可以變成新的玩法,那怎么能好?當然,新的機構怎么進來,必須要嚴標準,不能像以前隨隨便便放一家進來,一放進來市場就亂套了。新進入者可能為了要活下去,為了市場肯定要競爭。
但是市場不成熟,投資人看小公司業務不多,一般肯定不給這類公司業務。那么為了獲得業務,小公司只能放水,拿這些級別去跟原有的評級機構PK了。
所以建議監管調整,慢慢給一些政策,讓新入局者多一些嶄露頭角的機會。投資人也不應該用所謂的規模大和小來衡量,這樣這個市場就火起來了。
最后變成只有新鮮血液,或者規范的企業在玩,人家評出來就是A+,投資人認,市場也不要只認AA才行,A+也能買,投資人自己選擇。最終不合格的機構會被市場淘汰,而不是被監管淘汰。
責任編輯: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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