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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財經訊 1月14日消息,由中國金融四十人論壇主辦的“第二屆金家嶺財富管理論壇”今日在青島開幕。
以下為嘉賓圓桌討論環節文章實錄:
張越:尊敬的各位領導和來賓,我叫張越,是宜信公司的高級副總裁,其實剛剛加入這家公司,去年5月份在這里參加這個會議,我的身份是波士頓合伙人兼董事總經理,今天參加這個會議聽各位領導講話的非常非常有感觸,談到國際化,因為在我個人十年的工作經驗中起初在德國,之后在中國,對中國企業走出去國際化這個議題是有非常深的感觸,我記得2011年的時候,我在工作中那個時候跟中國的商務部合作了一個中國企業國際化走出去的手冊,當時很有這個感覺,國際化這些事情實際上是一個國家商業走出去的時候專業實力、治理能力、各個方面的綜合體系。我們在國內是你是你,我是我,但是走到國際化我們共同的身份是中國,而且這個時候每個緯度上我們都可以放到放大鏡底下看。我個人做這個職業選擇的轉換,從一個全球咨詢公司的合伙人,到一家互聯網金融的領軍企業,其實當時很大一個自己的感覺,當年從國外回來到中國就是希望能多做一些事情,但是做事情是需要一個平臺需要把手弄臟。所以就到行業里面來。
今天向跟大家分享專業性這個問題,我們當年很多企業走出去,風風雨雨,很重要的感覺就是專業性,剛才范主任說的非常認同,實際上我們對每個國家每個行業每個議題具體的鉆研、研究是將來我們走出去成敗的一個基礎性的事情,而這件事是遠遠沒有說起來那么簡單。我舉個非常非常小的例子,在我們宜信公司做一個簡單的基金盡調的時候當時合作伙伴在美國,當時是紐約當地的我們的團隊盡調到了一個非常小的細節,就是這個基金的實際操盤人若干年前受過監管處罰的,其實他的展業是有瑕疵的,雖然他是一個非常有名的操盤手、基金負責人。這樣的細節如果不是當地團隊有廣泛的人脈和專業精神,我們是不可能在遙遠的北京或者上海知道的,但是如果這點不知道,若干年基金推出的時候是一定會讓投資人遭受困難的。這些事情做與不做,做到什么程度,是沒有任何一個法律法規或者很明確的要求可以限制規定的,所以在這點上,其實對于整個行業就提出了一個很高的專業性要求,這是能力,也是態度,更是方法論。
所以今天在這個論壇上,大家都是各個行業的前輩和專家,我覺得探討這個話題是非常有前瞻性和責任感的主動,在這點上作為一個技術顧問,現在在行業里擔任高管,我自己的切身體會,不管是什么背景的機構,我們在各個緯度各個領域里面真的是需要攜起手來匯集資源,把這個專業性問題提升到極致,而且這是一條無止境的路。
當時在咨詢公司,我們在40幾個國家其實去拓展業務,跟今天我們中國各個企業往外走,跟今天宜信走到各個國家去,這條路徑的性質是一樣的,我們都經歷過這些風風雨雨,所以在今天的話,這是一個觀點,也是一個希望,非常希望這個會議是一個起點,是之后我們所有在行業智庫層面,在企業展業方面,在各個方面,不管從底層設計還是從實際操作的層面上,一定一定一定大家要知道走出去的時候,對于專業性的要求是完全另外一個量級,而且它并不是一個可做可不做、做到什么地步都好的事情,它是關乎生死的,關乎我們自己企業和客戶的生死的問題,這是我想分享的一點,謝謝。
王鋒:我來自青島金融辦王鋒,也是青島金家嶺金融區管委的,也是東道主,在這里也向各位專家、各位領導匯報一下我們在工作實踐過程當中遇到的一個算是“三難”的問題,作為青島財富管理的實驗區,它首先在目標上,就是在未來希望成為一個國際性的財富管理中心,這就面臨著對財富或者對資本的一個全球化的配置,希望能夠在青島這里做一些先行先試的改革,應該說在人民銀行、外管局包括相關部門的大力支持下,我們也做了一些探索。比如說可以進行QFLP,也就是境外有限合伙人,包括境內有限合伙人這么一些政策的試點。但是我們也感受到,這些試點在實際運行當中受到國家宏觀的這些戰略也好,政策也好,這種影響是比較大的。應該說一碰到我們外匯政策趨緊的時候,我們這些地方上的創新很難實質性的推開,這也是作為國家總體要求,我們是一個先行先試的工作,要服從國家的戰略。
但是我們在工作中也碰到么一個“三難”問題,也向大家具體匯報一下:一個就是我們如果是要實現人民幣國際化,就要加強人民幣資本項下的運用,這是必須的一個實現途徑,也就是說全球各國、各種企業、人士來使用人民幣作為一種投資工具,這恐怕是人民幣國際化的一個必然趨勢。但是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也體會到如果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來進行人民幣資產也好,整個的中國的外匯儲備也好,這種資本項下逐步的來進行自由流動,確實這個也感受到在外匯管理上是有壓抑的,也就是說影響到我們的匯率,影響到我們的外匯儲備。
那么如果是我們人民幣國際化,我們還希望人民幣是一個堅挺的貨幣,匯率不要太低,在這個情況下又碰到了另一個難題,如果匯率保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對咱們國家的出口可能也會造成一定的壓抑,從企業這個角度還是希望匯率在某種情況下適度的降低,可能有利于出口,對于國內的產業發展是有幫助的,這就存在另一個難題,就是資本項下的運用逐步放開,和匯率保持在一個較低水平,這之間是兩難的一個選擇。
那么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也感受到,我們是雙向放開,我們希望國外的資本能夠通過境外有限合伙人的方式進來,但是在實際運用過程當中我們也感受到,境外的基金管理者他們對中國的境內市場應該說是存在著很多的不確定性,或者是不了解,感受到還是文化上也好,包括對企業的認識也好,對資本市場的認識也好,對中國境內還是產生了很多的不確定性,或者是疑問。所以說在設立境外有限合伙人這種方式上,我們現在設立了幾單,但實際上都是我們中國的企業在境外成為這個基金管理人之后把基金管理人注冊到青島,變成一個境外有限合伙人的一種架構,但是實際上境外大的資本、基金管理人來中國境內設立基金管理機構還少之又少,也就是說進來也存在一定的困難。
所以說我們剛才聽到殷行長說到人民幣國際化是一個漸進的過程,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實際上我們也感受到在實際的工作當中,這“三難”問題怎么解決,一個是怎么人民幣更好的走出去,再一個就是怎么保持和匯率之間的均衡平衡的互動,再一個就是我們怎么有序引導資本進來,我覺得這個恐怕都是人民幣國際化的長遠的一些戰略上需要考慮的問題。所以說我們也感受到可能在人民幣國際化這個命題上,比如說人民幣的國際化,可能對境外的一些其他主權貨幣來講,他們可能是不是感受到一定的壓力,就是人民幣的國際化是不是帶來其他的某個或者某些主權貨幣的較少運用,或者減少運用,對他們造成一定的壓力,這樣也造成一些在資本項下雙向放開的這么一些彼此之間都會有一些戒備。
在這種情況下可不可以把人民幣國際化這個命題改成一個人民幣市場化,或者是人民幣有效運用這么一個命題,這樣的話可能對這種資本的雙向流動會帶來一些促進。這是作為一個基層工作者的淺見,我們也是請各位大家來不吝賜教,對我們進行指導。
主持人:王鋒提出來“三難”,提出來人民幣不叫國際化,叫市場化,這都是非常開放的問題,關鍵是能不能立得住,我們請殷行長簡要的回應一下。
殷勇:這個命題比較大,我覺得剛才王鋒提的挺好的,但是同時我們也看到看我們幾個宏觀經濟政策的趨向,實際上也都是相輔相成一致的,說到匯率的問題,我們匯率的改革方向就是建立于市場供求為基礎的,參照一攬子貨幣浮動匯率,所以人民幣匯率改革的機制不斷完善,你剛才提到的匯率難,會逐步的消減。
關于資本賬戶,我們一直提的都是穩步推進資本賬戶的對外,這樣一個進程過去幾年也是不斷在推進的過程當中,根據不同的國際形勢的變化,有時候流進的壓力大,有時候流出的壓力大,我 覺得都是正常的,正是這樣一種流進流出的變化,才會使得我們市場的參與者有不同的預期進行相應的管理,我們金融管理制度體系才會進行順應調整,才會更好的應對不同情況的發生。這樣兩個大的政策的目標,我覺得應該是非常清晰的,按照這樣一個目標推進以后,人民幣的國際化就會有更加好的基礎,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為什么說人民幣的國際化是一個很長的過程,也是從我們這樣一些方方面面的情況出發恩的綜合考慮的一種選擇。
剛才你提到的關于人民幣國際化的提法問題,其實這個問題也提的很好,最開始我們推動人民幣國際化的時候,我們說的是推動人民幣的國際使用。不管我們怎么說,但是國際上基本上把推動人民幣的國際使用歸為人民幣的國際化,而且在其他貨幣在國際中的發展進程也叫做國際化的進程,所以不管我們叫它貨幣的市場化還是叫貨幣的國際使用,還是說叫國際化來說,其實它都有具體的政策含義。我想這一點最后我們也是順應市場和國際社會這樣一種共識,或者是慣例,或者是選擇,我們實質的工作內容和它的含義是沒有變化的。說的不對的地方請大家批評指正。
劉世平:大家好,非常感謝嶗山區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參加這樣一個非常好的活動,上一次第一次參加了,這一次也參加了,首先有幾點:第一點,提一個建議,我剛才聽范主任介紹這個東西,他的演講講的非常好,但是他講了幾個數字,我不知道大家注意沒有,他講我們的投資有4000億,余額2000億,投資2000億,但是單位都是美元,既然我們講人民幣的國際化,我們是不是有可能逐漸的在美元的同時也把人民幣加上,因為我們的匯率是波動的,因為我參加過很多國際組織,既然我們講國際化,今后是不是用美元作為單位的同時,是不是也把人民幣加上,這是第一個建議。
第二個來講的話,剛才殷行長和孫司長講的那個非常好,有幾點,尤其國別類型風險,還包括反主任,我同事是興業銀行的獨立董事,也是泰州銀行的獨立董事,這個銀行也多在過去一兩年里面研究國際化的問題,興業銀行我們知道研究國際化問題很自然,但是泰州銀行只有1400億的規模,它在中小微企業做的非常好,所以它也提出來我們如何做國際化,但是對這樣的銀行面臨一個很大的挑戰,包括興業也是一樣,就是國別風險的問題,那么就是說我們金融四十人論壇能不能做這盲從的研究,這些國別的風險、匯率的風險,比如我們給國家開發銀行去年做的融資空間,就是大型央企的融資空間的分析,第一個最大的就是鐵路,鐵路總局有7000多億,這很大一部分資金用來干嗎?也都是投向國外。那么匯率的風險和國別的風險,我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點,這個研究是作為金融四十人論壇很好的方向,同時也能幫助一些中小微企業,尤其是我給大家說的像泰州銀行只有1400億規模銀行,它也在談國際化的問題,但是你要讓它出很好的研究報告,顯然是難度太大,這樣的話就是說一定要有一個組織,或者一個機構,能夠提供這方面的服務。
第三個,我覺得剛才唐寧總談到的關于母基金,我覺得他這個提的也非常好,這個是整個這么多年來,我以前在IBM工作,2002年回來,我現在是中國科學家大學金融科技研究中心的主任,他剛才提到母基金的問題,我們國家目前在金融科技方面,我們已經做的很不錯了,我們跟國際上差別已經不大了,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在基礎研究方面是遠遠落后于西方國家,我們只是說我們在應用方面做的還可以,但是我們的基礎研究很差,我們的基礎研究為什么很差呢?你去查大部分基金的時候,基金基本上都要三年,最長五年的時間,他要退出的。但是大家想一下,包括唐寧總剛才談的,一般要十年,我認為十年還不一定夠,但是這樣的話你一個基金三年到五年推出的時候,試想怎么可能研發出來更加優秀的產品,所以這方面我覺得有些工作可以做做。
這里面呢有一點,就是我們國家現在私募基金有2.2萬家,現在所有基金的信息都要報送到證監會的基金業協會,洪磊會長,報送平臺是我做的,所以我建議這方面有沒有可能跟私募基金業協會做合作,看看他們2.2萬家基金整個的投向和方向,跟長期的基金,剛才唐寧總說的母基金,能不能形成一個對接,我覺得這是一點。
還有金融四十學院,我覺得這個非常好,我們國家還急需這樣一批高端的人才,金融四十人學院,這個非常好,我有說這些。
主持人:您剛才說的兩個課題我們最近也都在著手做,剛才范主任的演講稿應該就是四十人論壇課題的一部分內容,不過剛才沒有講的特別直白,否則的話接下來他的課題評審不太合適了,等于是先公布了一部分,洪磊會長也是剛剛參加了我們的一個課題,我們也在探討基于基金業協會的需求我們開展哪些研究,包括您說的學院,學院是立足于青島的,也希望一方面結合青島的需求做一些貢獻,另一方面也給中國的整個金融界的人才培養,還有教育界的創新做一些貢獻。好,謝謝。
郭新忠:結合今天這兩個議題簡單游兩點體會,做一個分享,第一我們現在人民幣國際化是中國的金融市場開放的過程,我想做一個呼吁,最近這幾年資金引進來做的步子是比較大的,但是資金的走出去感覺這幾年的步子比較小,作為一個資產管理行業的從業人員,一個很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讓我們的客戶充分分享到美國十年債券的牛市,所以這也是說明了我們資金走出去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呼吁下一步有更多的舉措。這是第一個想分享的。
第二個想分享的,今天的會議叫財富管理,我想說一下財富管理和資產管理這兩個范疇是有區別的,以我個人的理解,財富管理是一個上游,它直接面對投資者,根據投資者的畫像推薦一個完整的投資組合,資產管理行業更多是接受財富管理行業賣產品所獲得的資金,在某一個策略和某一個資產領域來做好專業的資產管理,我覺得這兩個行業模式有一個上下游的關系,我想說財富管理轉型是資產管理轉型的前提,下一步在財富管理這個行業從兩個方面加強教育,一個是投資者教育,一個是從業者教育,投資者教育就是逐漸引領投資者樹立一個資產配置、長期投資這樣一個理念,而不是過去只是追求剛性兌付的產品,從從業者的角度來講,我覺得從業者的教育同樣很重要,我們做財富管理也好,資產管理也好,我們將來不管做什么樣的產品應該是從投資者的利益作為第一出發點,而不是把機構的利益作為第一出發點,而不是醫生不能把醫院的利益放在最前面,而應該把病人的利益放在最前面,有這樣一個從業的教育過程,就會減少現在很多短期的資產推薦,或者是讓投資者做了過多頻繁交易,這樣的財富管理上游資金轉型了,能夠為資產管理提供一個長期穩定的資金了,那資產管理行業才會有一個轉型的基礎。我分享這兩點,謝謝。
以下為嘉賓圓桌討論環節文章實錄:
蔡濤:剛才聽到幾位領導發言,也有點體會,剛才劉珺總提到的“度”,我個人從從業者的角度來講,結合這次的資產新規,我覺得也是這個“度”非常重要,這個“度”的把握無論對監管者,對政策的制定者還是對從業者來講,其實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但也是非常難的課題。
一個是這個“度”的把握,剛才講到做正確的事情還是正確的做事,其實都是“度”,在這次資管新規的討論過程中,大家感覺我們對一些本身中性這個詞可能會帶有一些負面看法,比如說非標、、通道、資金池、期限錯配,不是說它正確還是不正確,如果從一個不正確的前提討論這個問題可能會產生一定的負面的作用,實際上在這里面也是一個“度”的把握,你究竟什么樣的非標融資在合理的范圍之內,什么樣的通道,什么樣的嵌套是在合理的范圍之內,什么樣的資金池,應該也是一個“度”的把握。我剛才聽到第一個題目就是所有這些在資管新規的討論當中,無論是非標還是通道還是資金池,還是期限錯配,最后的解決辦法是把它控制在合理的“度”的范圍之內,而不是簡單的說能做還是不能做。
第二個“度”的把握,其實現在講的監管是統一監管,我個人認為統一應該是相對的統一,不是絕對的統一,這也是一個度的問題,我們現在是一個多元化的市場,融資者的需求、投資者的需求都是多元化的,如果我們一味的追求絕對的統一,比如要求銀行理財按照公募基金的做法去做,其實它可能沒有兼顧到投資者和融資者的需求的差異化,也沒有考慮到各類金融機構在風險的管控,在產品的設計,在渠道的管理等等這方面的差異,所以我們也是建議在資產新規,特別是后續細則出臺的時候,可能也是這個“度”的把握,就是怎么把握好統一監管和保持差異化的度。這是第二個“度”。
第三個“度”,我們往往會從一個極端走向另外一個極端,這是要防止的,這也是一個“度”的問題,最近一段時間周末越來越充實,特別是從業者這種會議也很多,另外每個周末都有新的文件,新的要求,這兩天我們一邊參加這個會議一邊在關注著銀監會發了4號文,4號文應該說也是強監管非常強的一個信號,我感覺政策很多,從資產新規開始到流動性管理的辦法,到委托貸款的管理等等,包括現在的4號文,以及2018年開始要實施的增值稅的辦法,等等,監管政策是一道接一道,我們感覺每一項政策的肯定本身都是非常有道理的,但是真的疊加在一起,這個“度”的把握其實非常重要了,會不會從一個極端到另外一個極端,這個政策出來之后和監管者的初衷是不是能夠一致,我們監管者的初衷就是前面提到的三個初衷,要防范金融風險,支持實體經濟,降低融資成本,我們感覺這些政策,我們從從業者的角度來看,是不是確確實實能夠達到。
我舉個例子,降低融資成本,我們感覺這些政策的疊加,可能就不一定能夠降低融資成本,所以我們感覺這個其實政策的整體評估也是一個“度”的把握,所以從這么三個方面,我們也是建議政策的制定者在出臺的過程當中能夠考慮這幾個方面“度”的把握。
另外我們也希望這個政策能夠盡快的落地,能夠降低不確定性,在這段時間我們是很痛苦的,這個方向也不太明確,雖然說已經出來了,但是因為還存在著一定的不確定性,所以覺得沒有方向感,另一方面產品的成本也是居高不下,這可能跟資產新規一直沒有落地是相關的。
主持人:感謝蔡總。關于這次資產新規,我們應該覺得幸運,最近我們四十人論壇在天津、北京、上海,我們內部已經搞了三次研討會,這是第四次,為什么覺得幸運呢?因為資產新規,包括細則落地的過程是整個大討論的過程,我知道監管部門也都吸收了我們的一些建議,所以會覺得每一步都有收獲,所以比較大。但是呢,對比比如有些行業,什么現金貸、網絡小貸,那就沒商量,直接就出來了,所以應該來說還是比較審慎的。
下一位是金總。
金樹良:大家下午好,剛才各位專家也是從宏觀、微觀的角度做了很多探討,我從一個務虛的角度談談我的認識,我們從資管新規的背景來談一點看法,是不是能夠對于我們無論做好資管新規,還是更重要在這個基礎上做好我們各個金融機構的業務轉型發展,配合國家金融戰略做挑戰,談一點粗淺的看法。
剛才劉珺總在發言的時候提到習總書記“十九大”報告里面提到的,金融是國家安全重要的組成部分,金融是國家核心競爭力之一。我們知道剛剛結束的中央金融工作會議確定的一項任務,防范和化解系統性金融風險,這是比較大的角度。
從一個具體的角度來看,在郭主席領導下的中國銀監會去年做了很多防范風險的問題,上半年提出了四不當,在12月份提出了資產新規,昨天中國銀監會發布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文件,從8個方面,22個要點提出來一個不當的治理。我覺得這些事情看似好像關系不太大一些重要的點,其實他們之間有非常密切的聯系,剛才張所長說資產新規對行業沖擊的時候,說對銀行業沖擊最大,我想我理解可能主要是基于銀行業資管業務的主體、主要載體,從內容、資產規模角度是這樣,但是我想說我個人有一點不同的看法,我認為資產新規和對銀行合作比較密切的信托公司,乃至于基金公司沖擊會更大,因為銀行業有很多的業務類型,而很多基金、券商子公司,乃至于資管通道比較多的信托公司,在資管新規下,尤其在昨天晚上發布的不當治理的22項要求下,很多金融機構面臨生死,不是過的好和壞的問題,是面臨生死的問題。
所以從那么多因素理解,我們說資管新規可能要解決金融風險問題,而這其中就是要降杠桿,其中是要在這個基礎上推動金融往實體經濟方向轉,乃至于在這個基礎上要實現金融回歸本源,我們應該看到金融的快速發展,金融的創新,是中國這十幾年來GDP飛速發展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微觀動力。但是我剛才說了,立足于國家對金融的定位來說,以習總書記為首的黨的政府意識到了金融發展到今天的一些做法,它不僅僅是亂象,它已經影響到了我們實體經濟的發展,乃至于進一步上升影響到宏觀經濟的發展,再往上提升高度就是影響到了中國夢前提下的發展第一要務目標的實現。
所以,我想我們對資管新規的理解,我們首先可能需要立足于資管新規的具體要求,做一些規范的調整,來做好我們資管的業務,但我覺得我們需要更重要的,我們是要深度的宏觀思考,那就是在金融定位和金融的服務實體經濟回歸本源的背景下,無論是銀行還是我們信托,還是其他金融機構,我們需要從轉型發展的戰略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比如說從我們信托公司,我們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提出來,要加大主動管理業務,主動管理業務其實有兩大類,一類是非標,另外一類是貸款業務,我個人判斷在資管新規下主動管理的非標業務也會受到越來越多的限制,反過來說我信托公司為未來發展的主營業務必須往主動管理的標準化業務方向發展。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是多難的事!市場上像陳總那樣有實力、專業能力強、口碑好的主動管理的投資機構有多少,剛才說了2萬多家私募資產管理機構,有多少能夠適應轉型下的主動管理,更何況這個市場的主角是銀行和其他金融機構。
我想說的是,在圍繞著資管,我們一方面是要加強信托和銀行之間,圍繞著資管業務調整下的規范經營的探討和合作,我們更需要在一個宏觀的戰略的條件下,探討我們金融機構在新的戰略轉型下的轉型。
簡單總結一下,要立足于資管業務談資管新規,更要離開資管業務談我們以銀行為主的各類金融機構的戰略發展,推動金融回歸本源,更好的支持中國夢的實現。謝謝大家。
白一凡:關于估值和非標的問題,我最近也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我覺得估值這個事情,其實可能在新規里面更多涉及的是凈值化的改造,這個凈值化的改造,剛才的嘉賓提到凈值和市值是不一樣的,我非常認同這個觀點,但是從標準化的東西來講,這個關系到公允估值是什么的問題,我們希望這個公允估值按照銀行的準則確定的東西去實現,,對于銀行理財改造的話,大資管提出了要凈值化,但是一旦都按照中債估值定義為公允估值的話,可能會引起一些惡性循環,這個也是當時我們希望監管能去采納的。再有一個從風險指標來看,我希望有兩個風險指標,第一個估值偏離度,公允估值現在是102,我的估值值105,這種情況是最難受的情況,也就是眼下正在發生的這種情況。再一個就是合適缺口,實際上我個人認為封閉式產品或者定開產品不太屬于組合管理的范疇,它是屬于資產負債管理,這中間有一個合適的缺口,這個是需要的,這個合適的缺口只要存在,只要市場沒有這種巨大的變化,從資產負債表的角度來講還是可以打平的。
再有從非標的角度,剛才的嘉賓主要是從非標的定性考慮,我更多從非標的功能角度考慮,實際上大家定義非標,也就是說最近廣受詬病的融資性非標,直接的非標來看,我覺得它其實也有它存在的價值,或者說合理性,因為我覺得是所有企業都可能適應這種東西,舉個例子,比如說它現在企業的負債率相對比較高,它再去通過債券融資的可能性非常小,它做后續的融資也好,資本運作也好,首先需要把資產負債率降下來,這些可能是非標能夠做的東西,非標本身是一個量身訂作的東西,它可能有不同的交易結構的設計,這種交易結構的設計都是根據企業的實際需求,最終也是在服務實體經濟。
舉個例子,比如我是個大胖子,我本來是定制衣服的,你非要現在讓我買成衣,最后我穿上不好看,實際上對大家誰都沒有好處,所以我覺得最近一段時間,不管是銀監會也好,交易所也好,基金業協會也好,都在考慮非標的具體范圍和口徑,我覺得這個東西也可以適當有一些松動,因為其實非標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渠道的防火墻領域,實際上如果你把這兩個領域掐死,我覺得其實非標存在應該是有一定的合理性。謝謝大家。
劉世平:我們剛才說了這么多,其實我們忽略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剛才湯總提到,錢包網和e租寶500億的問題,它也屬于理財,它到底是因為什么?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關注,我國前幾年的金融問題是從哪兒爆發的?溫州,但是這溫州在這兩個問題是沒有,怎么樣從政府的角度加強監管,怎么要求這些企業,為什么呢?溫州在2013年2014年的時候,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地方的信息披露和監管架構,他們開出了很多這樣的罰單,包括擔保行、典當公司、小貸公司,我覺得信息披露是很重要的一個點。
另外前幾天我去河南,河南有一家公司是做農業大數據的,叫做農信托,它給我講河南這個地方,其實我今天沒有聽到這一點,農民也有理財的需要,農民屬于被騙子割了好幾岔了,我覺得這也是國家的政策應該去做的。
另外一個很重要的點,大家提到一個,剛才有一位提到我們信息披露要完整,另外還有提到最差的情況,這個可以借鑒銀監會要求我們所有的銀行經常要做一大批測試,實際上就是說在各種極端的情況下會出現什么問題,我覺得這個可以給這些機構做一些建議。
還有一塊就是說關于基金這塊,我再介紹一下,2008年的時候,我們國家的公募基金,洪磊說他晚上睡不著覺,因為他監管的所有這些基金,當信息來的時候往往是兩到三周之后,這些基金到底做的怎么樣?我不知道,所以他提出了如何對這些公募基金進行一個有效的信息披露和監管,這就是為什么他一到了私募基金,做了會長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全國兩萬多家私募基金進行報備問題。
早上還有一位老師講了,理性和工具性,除了理性思維以后,另外怎么把工具性的落到實處,這里面牽扯到一個統一標準。
還有,剛才我們提了很多理財的問題,無非就是回到的CIM原點,把適當的產品送到合適的人手上,其實好多東西可以借鑒。謝謝。
趙眾:剛才說到基金備案,我剛好想到一個,現在基金備案主要變成了管,我覺得基金業協會應該是基金的服務機構,我們是宏觀基金,宏觀基金做的時候感覺做風控的手段,對股票期貨這些東西現在有很多限制,就是因為股災這個原因,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要看到不同的基金類型有的時候不是說做這個肯定有什么問題,你既然讓我們備案,我們過來備案了,你知道了我們的類型,你只要在原來監控的情況下,我覺得應該可以考慮留一個適當的口子。現在監管,大家都強調管,包括什么穿透,包括服務實體,這些都是對的,但是實際上整個行業的發展到最后不是靠管,一方面要把規范控制起來,第二方面應該給那些規范運作的一些機會,否則的話我們感覺到資管行業發展那么多年,實際上人才很少,做的很好的其實很少,這一方面可能跟年份不多有關。另一方面可能跟整個大環境有關,因為現在整個這一塊的話,你要有很多想法,你并不能在國內的資本市場上實現,這一塊其實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做的話就是說現在可能因為大環境需要管,但是我覺得作為我們這些資本市場的“一行三會”的領導在管的時候應該考慮一個放的問題,這個放不是放開,你現在越來越明晰了,越來越有制度了,在制度允許的情況下,你要讓更多有想法的,它能實現合規的東西要創造條件,只有這樣整個行業才能發展。
因為你不管怎么說,你說作為我們資管行業為實體服務,這個只不過是一個手段,但是最后的我們作為資管行業,主要是為社會創造價值,這個價值不是空的價值,我們一定要通過大家一定的技術,一定的市場,推動市場發展,其實也是讓本身行業能夠有不斷更好的收益。像去年那樣,雖然說A股市場大家看起來指數好,但是其實這個行業內很慘,這個是業內公開的秘密,如果這個市場一直這樣下去,對這個行業不但是一個打壓,而且更多是在這個行業最后就是說一個體系沒有形成,然后你只是考慮管,到最后的話,你肯定人才培養不起來,或者人才大量的流失,這個我覺得可能也是一個非常可能的結果,也是一個非常不愿意看到的現象。
我剛好聽到劉老師說起備案的事情,我覺得無論怎么樣,做什么事情都不要一刀切,可能需要好好的分類管理;第二個就是說政策持續性、延續性也要有一些,不能今天這個是合理的,明天就說是違法的,要給大家一個比較明確的指向,大家都愿意守法,但是你要告訴我這個守法的界限,只要在這個界限里面做夠沒有問題,大家不用擔心我們會碰到什么監管上的處罰什么的,所以我覺得我們整個資管新的趨勢非常多,我們一起在摸索當中,大家一起努力。我就說這些。
責任編輯:謝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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