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愚蠢錯誤之足協:囚徒困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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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4年12月16日 18:16 中國新時代 | |||||||||
我們努力解決問題,卻可能變成一次新的愚蠢行動 文/本刊記者 崔鵬 足球也許可以這么來形容:如果你想和一個不很熟的中國男人找一個可以活躍氣氛的話題,那你就和他一起奚落中國足球好了。當然,在這之前,你要先弄清這個人的名字,他
閻世鐸 作為中國足球的實際掌門人,沒人懷疑他為自己的工作做出的努力。畢竟,在他的任期內,中國男子足球隊歷史性地進入2002年世界杯決賽階段比賽;甲A走過10年并成功轉為中超聯賽。 閻世鐸其實應該算個文化人,1974年他畢業于北京師范大學中文系,進入國家體委之后一直在做調研和法規制定工作,在體委的伍紹祖時代,他是一個體育改革的鼓吹者,并曾經主持《體育法》的起草工作。可以說閻世鐸自打在足協上任以來,也一直不遺余力地推進著中國足球的改革。 2001年的中國足協深圳足球工作會議是閻世鐸第一次在重大場合露臉,在這次會議上,他就把“關于俱樂部參加中國足球協會超級聯賽的申請、審核辦法”,交給參加甲級聯賽俱樂部聯席會代表討論。這份報告凝聚了閻世鐸的不少心血,對于一個在此之前和足球接觸很少的人來說,在很短的時間內能做出這么完善的改革方案更是不容易。其中的《參加中國足球協會超級聯賽的職業足球俱樂部標準》評定表,則對俱樂部的12個項目進行了細化。他也提出改組足協屬下的福特寶公司,結束其官商面目,讓中超聯賽更符合市場規律,更體現各足球俱樂部的利益。但這些措施也成了各大俱樂部今天對足協逼宮的伏筆。 閻世鐸在體育總局的非體育出身官員中屬于晉升很快、職位很高的,這主要靠的是他文才出眾和善于處理各種沖突的場面。比如在2001年剛上任時,人們對甲A聯賽的假球現象深惡痛絕,他就提出“亂世用重典”,對膽敢制造假球的“斬立決,殺無赦”;在全國人民還在奔小康而足球運動員薪酬過高引起非議的時候,他提出足球運動員的“限薪”政策;在接見記者的時候他可以背誦莎士比亞的名句,讓采訪報道亮點閃爍;在中國男足獲得世界杯參賽資格的時候,他會適時地說“中國足球從此站起來了”;而和各大足球俱樂部老板們喝酒的時候,他又會和對方拍肩膀,稱“兄弟”;他還經常對一些足球資深的理論家“問計”,讓這些清談家充滿自戀的資本。 但這一切都隨著中國足球超級聯賽的混亂和中國足球隊鎩羽德國世界杯小組賽而顯得毫無說服力。人們因此把閻的行為進行了另外一種意思上的理解:他主持所謂的“閻世鐸新政”是為了清除前任在足協內的舊勢力;創造中超是為了自己拿政績,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中國足球的紀念碑上;而善于應付是虛偽,主動承擔責任是媚上,在工作細節上的表現得清廉——要求足協官員坐火車參會,被解釋成“做秀”和嚴重的影響工作效率。 總之,閻主席要離開了。10月25日,消息傳出,閻世鐸被調往體育總局人事司任司長,離退休還有8年的他,其被再次提升的機會幾乎為零。 資本者 故事還要從10月2日中國超級聯賽上的北京現代隊罷賽說起。北京現代隊的忽然揭竿而起好像讓大家都有點始料不及,得到老板的指示后,隊員們在隊長徐云龍的組織下退場了。而接下來墊場的人物分別是楊祖武、北京國安俱樂部,再后來就是主角登場,這個人就是徐明這個年僅33歲的億萬富豪。 幾乎所有關于徐明的報道前邊都要加兩個字:“據說”。據說他有很強的人脈關系;據說大連實德的“水深度”要遠遠超過體育總局甚至其身后依靠的水深;據說大連實德在足球上的資金虧損已經在管理部門的關照下在其他方面得到了很好的補償。實際數據顯示的只有3點:在大連這個關注城市名片的城市里,足球的確能改變一個人的地位;大連實德集團在投入足球產業的這些年里發展非常迅速;徐明開始對足球的回報感到不滿了。 中國男足于10月14日兵敗科威特,讓中國足協失去了最寶貴的輿論稻草。此后,在幾家中超俱樂部的組織下,所謂的中國足球投資人會議一次又一次地召開。10月17日中超委員會會議前,投資人拋出了13份關于中國足球超級聯賽的方案,向中國足協要求聯賽的所有權、管理權、經營權和監督權。在各方面的調節斡旋之下,投資人和足協的矛盾實現了暫時的平息。而一個月之后,中國足球隊雖然以7:0戰勝中國香港隊,卻徹底失去了進軍世界杯的機會,11月20日,投資人聯席會議再次在北京召開。 足球俱樂部不滿的導火索很可能是中國足協發布的《中超足球俱樂部標準(試行)》,其中有一些規定被稱之為完全脫離中國足球現狀,例如要求俱樂部財務公開,接受指定部門審計,俱樂部之間無關聯關系和超級俱樂部的良好財務狀況的要求等,在討論時就遭到很多俱樂部的激烈反對。而在中超第一年,各個俱樂部財務狀況繼續惡化,中超賽場管理混亂和足球給各俱樂部帶來的場外利益減少等原因,導致“足球資本家”對管理者的逼宮。 管理者要維護自己的尊嚴,改革者要推進改革,資本擁有者要維護資本的利益,中國足球界就像財經界一樣充滿了精明人,大家都能以最聰明的手段獲得自己想要的。而整個足球的失敗卻證明所有的精明都陷入了一場令人絕望的囚徒困境。很多時候我們總是希望把一切歸結為制度問題,但也許一切問題本身就是制度問題。在這樣的困境中,我們努力解決問題,卻可能變成一次新的愚蠢行動。 《中國新時代》系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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