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浪財經專欄作家 孟德思舊
我曾對話過一位獨立經濟學家,問他為什么要稱之為獨立?他答道,“不受誘導。”我以為,強調獨立性是必要的,不要做一個只會奉承大眾的知識分子,應該有自己獨立的思考和見解。本文為新浪財經《改革問道》采訪手記,歡迎關注本期:《左小蕾:央行應解釋降息以免誤導市場》
新浪財經《改革問道》專訪左小蕾 | |
---|---|
1.中國股市注冊制無法抵御審核套利誘惑 | 2.政府審批容易滋生體制性腐敗 |
3.宏觀政策關注短期經濟下滑非常糟糕 | 4.央行應出面解釋降息以免誤導市場 |
5.淪為利益代言人的經濟學家不能信 | 6.貨幣政策無法解決新的增長力問題 |
近日,阿里巴巴[微博]董事局主席馬云[微博]公開稱,企業家判斷未來不能聽經濟學家。春江水暖鴨先知,企業家最能夠感受到時代的變化、經濟的變化,如果這個時候還去聽經濟學家的預測,災難就大了。
而就在股市大漲大跌的今天,銀河證券董事總經理左小蕾女士在做客我的節目《改革問道》時回應了馬云的觀點,“如果對于有學問,講真話的人,馬云一刀切的把這些人都剔出去,馬云過度自信了。”她認為,經濟學家說現在的股票市場,他一定不是經濟學家,經濟學家絕對不會說明天股票怎么樣,他一定是不懂或者有利益,或者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經濟學家,他本來是一個炒家,一個股民。
談到經濟學家,就不得不說中國知識分子的現狀!爸R分子是一個歷史的文化的范疇,作為一個社會階層,它是在人類發展的一定歷史階段和一定的文化條件下產生的!边@是知識分子中文版概念釋義。很多人在探討知識分子的標準,也分化出公共知識分子的概念。
微博的出現,可謂讓中國的“公知”進入爆發期。于是,韓方大戰、吳法天被打等事件層出不窮。而政治環境和社會環境的不斷發展,也讓我們對知識分子產生了不同的看法。知識分子的社會地位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受到人們的認同與尊敬。知識分子在現代是否還存在其生存的土壤,獨立的學術研究在當代政治民主化的干預下是否可以獲得其應有的學術支持。在很多人看來,左右分派有必要的。于是,左派被看作傀儡,右派則是改革尖兵。
曾幾何時,中國的知識分子的自我定位:格物致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樣的知識分子幾乎總是“學而優則仕”的出路。以天下為己任。這樣的知識分子身份和出路營造了一種“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社會價值取向和風氣。那時候的知識分子其實代表了底層社會精英向上社會流動的一種通道。他們的主要作為是以天下為己任。協助統治者統治老百姓。
近代以來,知識分子被打成臭老九,知識分子成了被改造的對象,階層地位下降。成了資本主義的尾巴。可謂尷尬至極。改革開放以來,知識分子的社會地位漸漸提高,使得知識分子的勞動價值得到了逐步的認可。
而現在,國內的知識分子也毫無疑問處于邊緣化的態勢中。有人說,知識分子的實用性增強,這個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這是知識分子表面的繁榮,深層次的學術造詣或者思想追求沒有提升,實用性增強的只是一些偽知識分子。而知識走向大眾,思想的發展已經不可以固守一些思想家的玄思了,真正具有思想的知識分子已經不多,大多是順應大眾的一些思考而已,而這也是時代的局限,不依靠于大眾,思想不能推廣,只能閉守在自己的“門口”。
談到知識分子就要和體制掛鉤,我以為這個可以從社會連帶來看,未必要看成是斷裂的,非此即彼的。所謂各個精英集團的關系問題其實是相互影響的。在市場經濟中表現出的諸多短期行為,各種功利主義取向,是讓人難以啟齒的。
在中國現階段,知識分子有幾條路,參與到政治生活中,但可能會沒有主動權。包括研究選題和研究過程等。相反,就會面臨研究經費的困境。當然還有些,是沒有機會進入政治生活的。而大多有著官方身份的知識分子,其地位也是高高在上的。譬如,央行[微博]有貨幣委員會職位。其實,這個職位并沒有核心制定貨幣政策的權利,而只是想有建議權利。但實際上還是貼上了官方標簽,于是這些人就在同類知識分子中收入可觀。而那些沒有進入體制內的知識分子,分為兩種人,一種是擠不進去的嫉妒,還有就是獨立的知識分子。
我曾對話過一位獨立經濟學家,問他為什么要稱之為獨立?他答道,“不受誘導。”我以為,強調獨立性是必要的,不要做一個只會奉承大眾的知識分子,應該有自己獨立的思考和見解。當然,去生活化就不對了,自己閉門造車式的思考,會讓自己的思想也失去生活世界的根基,成了純粹意義上的思考者,并且因此而獲取自我優越感。
曾經也看過知識分子方面的不少研究,許紀霖的一句話讓我記憶深刻:中國的知識分子接受了各種形式的政治教育洗禮之后,還能有多少能夠跳出來,鳳毛麟角。既然人文科學本身就很內虛,拿什么來拯救我們的國人?尤其是在正統思想失去昔日的魅力之后,在這樣一個價值取向多元化的年代,在很多人已經被喚醒,知道自己生病了,可是卻沒藥可治的處境中;蛟S正如尼采所言,上帝已死,現在是每個人自己做自己的上帝,每個人自己去找到自己的歸屬。
其實,在歷史的發展中,都是愿意依附于其上的主流之上,我們似乎都需要一個權威,我們自身能夠認同的權威,或者被話語者構造的權威,但是現實是,沒有。被構建的,我們沒法認同。知識分子是否應該有這個作用?而他們卻不是話語主導者,還是“叫獸”的一種。
知識分子何為在這個時代,更多的體現是知識分子精神信仰的危機,而不僅僅是體制的壓制。或許可以這么來理解,只有做到價值中立,知識分子才能夠在學術上有所造詣。
(本文作者介紹:財經媒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