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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叩叩財訊
作者 雷 都@北京
編輯 翟 睿@北京
導讀:挖金客此次IPO的“難產”,也讓為其該次資本之旅保駕護航的中原證券焦急不已。在2021年時,投行業務上頗有起色的中原證券,似乎剛剛還沒來得及分享過去一年的豐碩成果,在進入2022年后,便接連“禍不單行”。
在通過交易所審核后排隊等待證監會注冊的擬IPO企業隊伍中,北京挖金客信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挖金客”)堪稱自注冊制實施以來最大的“釘子戶”。
早在2020年11月17日便正式通過深交所創業板發審委審核的挖金客IPO申請,在歷經了整整19個月后,迄今仍未獲得證監會首肯予以注冊,而這也早已超越此前擬科創板上市的中數智匯曾創下的苦侯17個月依然未獲得上市注冊最終不得不在2022年4月撤回申請的時間紀錄,由此也使得挖金客成為了注冊環節名副其實的“難產第一股”。
倔強苦撐的挖金客,似乎依然還在等待著“以時間”換得上市“空間”的奇跡出現。
這不是挖金客首次沖擊A股上市。
要說到挖金客的資本化之路,絕對擔當得起“命途多舛”一詞的修飾。
早在2015年時,挖金客便已經開始了自己的A股征程,7年以來,嘗試過重組定增的“曲線救國”,失敗后,還曾歷經了三次IPO沖關,在一次主動撤回上市申請和一次被發審委直接否決后,在注冊制實施的大環境下,第三次也就是最近一次叩門A股市場,雖前期順利通過了深交所創業板上市委的審核,但終究還是卡殼在了證監會的注冊環節之上。
“公司是一家移動互聯網應用技術和信息服務提供商,業務范圍涵蓋增值電信服務、移動信息化服務和移動營銷服務等領域,針對各行業大型企業客戶個性化的業務需求,提供包括技術、運營、營銷等方面的綜合解決方案及服務,致力于成為行業領先的移動互聯網應用技術和信息服務提供商”,在挖金客最近一次IPO的申報材料中,其如此介紹自己。
而在上次申報IPO的2017年時,挖金客對自己的主營業務描述還是重點涉足于移動互聯網文化娛樂服務行業的“致力于成為移動互聯網領域的整合服務提供商”,其主營業務則是“為語音雜志、游戲、動漫、閱讀等移動數字娛樂產品提供內容整合發行、渠道營銷推廣和產品支付計費等一站式服務。”
“對比兩次對公司主營業務的描述,如果不是主營業務發生了較大的變化,那就是中介機構對其最新一次的IPO明顯有了業務‘包裝’的成分。”來自北京一家大型券商的資深保薦人代表“戲謔”地表示。
據叩叩財訊獲悉,挖金客在最新IPO中重新“描述”主營業務構成并對相關板塊進行重新“包裝”,其背后的主要緣由也是與其2018年時闖關IPO遭到否決有關。
公開資料顯示,挖金客的IPO申請曾在2018年1月23日召開的證監會第十七屆發審委2018年第19次發審會議上遭到了否決。
雖然此后關于挖金客該次IPO緣何被否并未有官方渠道給出正式的解釋。但據接近于監管層的知情人士向叩叩財訊透露,此前一次挖金客的IPO之所以被發審委員投票否決,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其各類業務在報告期內的波動讓監管層對其未來的財務狀況和盈利情況充滿了擔憂與質疑,認為其信息披露的內容不足以解釋對公司未來財務狀況和盈利能力可能產生的影響。
“最主要還是出于對挖金客未來公司經營的可持續性問題的不認可。”上述知情人士補充道。
那么,在將中介保薦機構從此前的招商證券更換為中原證券后,并重新“包裝”、“梳理”形成了全新的主營業務構成后的挖金客,緣何依然還會在上市的注冊環節中舉步維艱呢?
“據我所知,影響挖金客最新一次IPO的推進的障礙,依然還是與其上一次遭否決的原因相累積,有關挖金客經營可持續性的問題還未得到證監會方面的認可。”上述知情人士向叩叩財訊表示。
挖金客此次IPO的“難產”,也讓為其該次資本之旅保駕護航的中原證券焦急不已。
在2021年時,投行業務上頗有起色的中原證券,似乎剛剛還沒來得及分享過去一年的豐碩成果,在進入2022年后,便接連“禍不單行”。
不僅迄今為止,中原證券尚未有一單科創板IPO項目保薦成功,創業板中,兩家過會待注冊的的由中原證券保薦的擬IPO企業則皆成為了“難產”項目,除挖金客已經成為A股注冊環節最大的“釘子戶”外,另一起榮信教育亦過會17個月,仍未獲監管層的放行。
更時運不濟的是,好不容易在2022年5月獲得發行批文的里得電科,在IPO發行前夜突然因重大事項需要核查為由罕見地臨時叫停,而里得電科IPO的保薦機構亦為中原證券。
1)挖金客業績持續性之疑
如今回頭來看,2018年初,發審委員們對挖金客第二次以IPO之態闖關上市而投出反對票的確是有“先見之明”的。
在2018年IPO遭到否決后的幾年中,挖金客僅從營業收入看表面上似乎“繁花似錦”增長快速,但實則陷入了一派“外強中干”之勢,扣非凈利潤不僅未實現同比例的大增,反而在毛利率出現斷崖式下滑的背景下,利潤在2021年還出現了較大幅度的下滑。
據挖金客最新披露的IPO申報材料顯示,在2019年至2021年間,其分別錄得營業收入為2.58億、5.11億和6.68億,扣非后的凈利潤則分別為6257.66萬、6819.07萬和5800.64萬元。
也就是說,在2020年營收同比大增97.8%的前提下,扣非后凈利潤僅獲得了不到9%的增長。
而到了2021年,挖金客竟然以超過6.68億的營收僅收獲到了5880余萬的扣非凈利潤。
要知道早在2018年,當年營收僅僅2.1億的挖金客,便獲得了對應5904.85萬元的扣非凈利潤。
從2018年到2021年,挖金客已然陷入了一個增收不增利的經營怪圈。
這一“怪圈”出現的背后,則是挖金客在2020年后業務構成的“突變”。
在挖金客最新披露的IPO招股書中,其重新將其主營業務“包裝”、“梳理”為三塊,主要即為增值電信服務、移動信息化服務和移動營銷服務。
在2020年之前,高毛利的增值電信服務一直是其營收和利潤的主要來源,而這塊業務所主要針對的客戶便是中國移動,這也使得在2020年前后,挖金客來自于中國移動的銷售收入一度占到其總營收的70%以上。
但時間進入2020年之后,高毛利的增值電信服務收入突然一落千丈,在2019年當年還給挖金客帶來超過1.3億營收占比超過50%的增值電信服務,在2020年開始出現較大幅度回落,僅獲得了1.17億營收,而到了2021年,挖金客來自于增值電信服務的營收則斷崖式下滑至了6289.02萬,幾乎腰斬,僅占其當年總營收的9.71%。
此前曾占據主營收入半壁江山的業務僅兩年時間便下滑至不及主營一成的地步,這一切的改變皆發生在挖金客其最近一次IPO報告期內。
增值電信服務業務的“隕落”,幸虧有挖金客在2019年通過收購體外資產所帶來的業務補充。
2019年10月,挖金客以5175萬元的代價收購北京久佳信通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久佳信通”)23%的股權,收購完成后,加上挖金客此前便持有的29%的份額,其共持有了久佳信通共計51%的股份,從而成功實現了久佳信通的財務并表。
2020年1-6月久佳信通實現營業收入10080.44萬元,占挖金客合并報表收入比例為49.02%。
久佳信通的主營便是移動信息化服務。
在收購久佳信通并成功完成并表后,挖金客在移動信息化服務業務上的營收增長迅猛,從2019年僅8834.16萬的收入和不到35%的總營收占比,一舉到2020年,來自該業務的營收便達到了3.756億,同比大增325%,接下來的2021年,來自移動信息化服務業務的營收更是繼續暴增至4.8億,占其當年總營收的七成以上,這也成功使得移動信息化服務業務成功取代了其過去多年中一直占據其第一主業之位的增值電信業務,成為了挖金客業務的重中之重。
移動信息化業務雖然給挖金客帶來了高營收,但其毛利率卻與增值電信服務業務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據挖金客公開披露的數據顯示,在2020年和2021年帶來數億營收的移動信息化業務,其毛利率僅分別為14.92%和14.23%。
但原本挖金客的第一大主營業務——增值電信服務,其在2019年至2021年的毛利率則分別達42.91%、47.14%和50.53%。
業務的更迭,也使得在2019年至2021年的最新IPO報告期內,挖金客公司的綜合毛利率也同樣出現了驚人的跌幅,從報告初期,增值電信服務為第一大主營業務時的34.81%,至2020年便僅剩下了23.21%,到了最近一期的2021年,挖金客的綜合毛利率更是跌破20%僅有18.33%。
“在報告期內,主營業務的構成出現了如此大的變化,且是高毛利業務急速收縮,取而代之的則是低毛利率業務,這顯然會讓監管層認為挖金客在IPO申報期間,其基本面發生了重大變化,而且這一變化的趨勢是朝著風險增大的方向在變化。”上述知情人士坦言,僅從扣非凈利潤這一指標看,似乎挖金客的相關財務數據未出現較大的波動,但實則營收構成和盈利能力顯然與2019年前并非同一基本面了。
這便是2021年時挖金客以6.68億的營收所帶來的扣非凈利潤還不及2019年時2.1億的營收為其帶來的利潤收入的主因。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與2019年之前扣非凈利潤5000余萬水平不同的是,在2019年至2021年的報告期內,利用移動信息化業務的營收高增長努力維持著同一水平扣非凈利潤的背后,還有一顆風險之雷被深埋,那便是在2019年收購久佳信通之時所產生的僅1億規模的商譽。
據挖金客財務數據顯示,2021年底,其商譽為9859.42萬元,在2018年時,其商譽規模僅480萬。
“在2018年時,挖金客IPO便因為其財務和業績的持續性風險被監管層否決,如今該風險似乎依然未得到讓監管層認可的解決,要如何解釋其經營持續性的風險,這或將是挖金客此次IPO最終能不能成功圓夢的關鍵。”上述知情人士表示。
2)四闖A股資本市場的曲折上市路
在2022年5月6日的創業板上市委會議上,其IPO申請被否決的紅星美羚,在獲得上市失敗的結果后,其實控人多次向外控訴著企業在IPO過程中的艱辛和不易。
或許如果紅星美羚的實際控制人能稍許了解一下挖金客的上市過往,便可能不再會覺得“委屈”。
不得不承認,挖金客的上市歷程可能是近年來A股最為坎坷多磨難的資本運作。
早在2015年1月,挖金客便首次迎來了其與A股資本市場聯姻的機會。
斯時,A股上市公司亨通光電向其拋來了收購的橄欖枝,計劃擬通過發行股份并支付現金相結合的方式收購挖金客的全部股份。
通過此次重組并購,挖金客也將變相地完成上市。
但正當該收購案按部就班地推進著的時候。
2015 年 5 月 20 日,亨通光電突然發布公告稱已召開董事會會議,審議通過了《關于終止資產重組事項并撤回資產重組申請文件的議案》,同日亨通光電與挖金客的各交易對手簽署了相關終止協議。
由此,挖金客“曲線救國”利用已上市公司重組收購實現證券化的夢想破滅。
對于該次試圖通過重組實現上市的突然叫停,據叩叩財訊獲悉,主因則是與挖金客實控人在關鍵檔口爆出的一樁離婚案有著直接的關系。
安居客實控人之一,亦是其第一大股東為自然人李征,2015 年 5 月 4 日,就在上述重組收購案行至盤中之時的關鍵時期,李征之妻突然向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提起離婚訴訟并獲得受理。2015 年 5 月 8 日,李征之妻在此向法院申請財產保全,這便導致李征所持的挖金客股權權屬存在不確定性,從而使得亨通光電對其的收購不得不叫停。
在亨通光電收購失敗后,將上市之路改道IPO的挖金客在一年后的2016 年 6 月 20 日向證監會首次遞交了IPO申請并獲得受理。
但遺憾的是,僅僅5個月時間,尚未完成首輪證監會反饋問詢的挖金客便“著急莽荒”地撤回了IPO申請,從而宣布了其第一次IPO的鎩羽。
對于緣何在短期內主動撤回申請,挖金客方面對此也一直諱莫如深。
事后,叩叩財訊也從多方渠道了解,該次IPO的失敗主因則是其部分股東不看好其上市前景要求提前退出,使得挖金客不得不撤回申請對股權進行調整和轉讓。
2017年4月,在完成股權的新一輪調整后,挖金客終于又第二次向IPO上市發起了沖擊,并第二次向證監會報送了創業板上市申請,但經歷了近一年時間的審核后,2018年1月,在發審會上遭遇到了發審委的否決。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挖金客,在歷經多次上市失敗后,2020年7月14日,又總第四次向A股資本市場第三次采用IPO的方式發起了沖擊。
但兩年時間過去了,挖金客的上市之夢依然未圓。
作為IPO注冊路上最大的“釘子戶”,挖金客的此番上市之夢還能否有再圓之時?
叩叩財訊也將繼續關注。
責任編輯:王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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