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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拉美三國激進加息背后: 新興市場貨幣政策分化 全球資本涌入亞太國家淘金
一夜之間,三個拉美國家央行接連加息。
11月12日凌晨,墨西哥央行決定上調隔夜利率25個基點,至5.00%;秘魯央行與烏拉圭央行則分別加息50個基點,至2.00%與5.75%。
“這背后,是拉美國家通脹問題日益嚴峻,迫使越來越多拉美地區國家央行只能選擇激進加息措施應對。”一位華爾街對沖基金經理向記者指出。墨西哥央行在加息后表示,墨西哥通脹狀況正在惡化,通脹沖擊影響到大量產品價格上漲。
值得注意的是,相比拉美國家央行激進加息,亞太區新興市場國家央行的加息熱情明顯“低落”。
他向記者直言,盡管眾多全球對沖基金通過買入利率掉期衍生品押注印度、馬來西亞、泰國等亞太區新興市場即將加息,但目前而言,這些國家央行似乎對加息并不熱衷。究其原因,是這些國家產業鏈相對完善,有效消化了能源價格上漲壓力,令通脹依然處于可控范疇。
“這無形間導致新興市場國家貨幣政策驟然分化,也給全球資本配置新興市場資產帶來了新挑戰。”Barings新興市場公司負責人Omotunde Lawal指出。
11月初,國際金融協會(IIF)發布最新的全球資金流向報告顯示,今年10月,流入新興市場國家的投資總額為249億美元,其中136億美元流向中國,剩余大部分資金則流向亞太區新興市場國家。
“畢竟,眾多投資機構認為激進加息勢必導致拉美地區新興市場國家未來經濟發展前景受到制約,且高通脹壓力或令這些國家陷入經濟滯脹風險,因此他們更愿意投向經濟增長基本面相對良好的亞太區新興市場國家。”Omotunde Lawal分析說。隨著新興市場國家貨幣政策繼續分化,這種投資策略仍將相當活躍。
IIF經濟學家Jonathan Fortun表示,未來幾個月,全球投資機構關注焦點將是新興市場國家央行如何應對通脹并穩定市場預期。
“當前,部分新興市場國家已開始大舉加息,但我們也注意到,不同新興市場國家貨幣政策制定者在如何應對通脹方面,存在一定程度的分歧。”他強調說。
多位華爾街對沖基金經理透露,近期他們對新興市場資產做了較大幅度調倉,主要是削減拉美國家投資占比,轉而增持亞太區新興市場國家。究其原因,是他們發現套利資本更喜歡暫不加息的亞太地區新興市場資產,因為這些國家資產價格有望繼續上漲。
貨幣政策緣何分化
“隨著美聯儲縮減QE并未引發資本外流,通脹問題儼然成為影響新興市場國家是否激進加息的最大因素。”上述華爾街對沖基金經理向記者指出。目前,拉美國家的通脹壓力無疑最為嚴峻,導致巴西、烏拉圭、秘魯、墨西哥、哥倫比亞等國家央行采取連續加息的激進貨幣政策。
以秘魯為例,秘魯CPI同比漲幅自5月以來已實現翻倍,達到5.83%,巴西等拉美國家的通脹同比漲幅甚至更大。
在他看來,拉美國家通脹升高壓力之所以如此嚴峻,一方面是能源價格上漲推動眾多下游產品價格跟進快速上升,另一方面是這些國家產業鏈不夠完善,大量生活必需品需要進口,導致大宗商品原材料價格上漲對生活必需品的提價效應,完全轉嫁到這些國家身上。
“此外,今年拉美國家自然災害現象增加導致農產品收成下降,令糧食價格上漲,也大幅推高了拉美國家通脹率。”這位華爾街對沖基金經理指出。這迫使拉美國家央行不得不采取激進加息措施以遏制通脹與穩定社會,只能犧牲經濟增長前景。
相比而言,亞太區新興市場國家的通脹壓力似乎處于可控范疇。
近日,馬來西亞央行再度強調今年平均通脹率可能在2.0%-3.0%的預期范圍內;印尼央行則表示10月通脹環比上漲0.12%,同比上漲1.66%,與今年1月相比漲幅僅有0.93個百分點。
Academy Securities宏觀策略主管Peter Tchir表示,亞太區新興市場國家之所以能有效控制通脹上升壓力,一個重要原因是這些國家產業鏈相對完善且復工復產成效較好,相對寬裕的商品供應有效緩解了通脹壓力。
他同時指出,隨著近期原材料供應短缺和能源價格上漲推高了亞太地區國家制造企業的生產成本并開始傳導至消費端,越來越多投資機構正密切關注亞太區國家是否面臨成本驅動型通脹上升壓力,進而采取提前加息的措施。
“但是,只要亞太區新興市場國家央行沉得住氣不加息,新興市場國家貨幣政策分化趨勢就將持續,最終會觸發全球資本配置新興市場資產的策略大調整。”Peter Tchir坦言。
投資資本悄然大遷徙
IIF數據顯示,10月流入新興市場國家的資金總額為249億美元。其中,新興市場股票和債券市場分別凈流入48億美元與201億美元。
但需要注意的是,若剔除流向中國股市的73億美元資本,10月全球資本從新興市場股市撤資25億美元。
“這背后,是不少海外對沖基金與全球資產管理機構減持了拉美國家股市資產。”前述華爾街對沖基金經理向記者表示。究其原因,是他們擔心激進加息正削減拉美國家經濟增長幅度,若高通脹壓力短期內仍難以緩解,其結果是拉美國家很可能陷入經濟滯脹風險,因此他們只能提前削減風險資產避險。
在他看來,這些資本從拉美國家離場后,并未回流歐美國家,而是轉投亞太區新興市場資產,比如中國股市等。究其原因,是亞太區國家通脹率相對處于可控范疇,且貨幣政策保持穩定(暫不加息)令資產價格有望繼續上漲與經濟增長前景相對良好,創造出相對安全的投資回報。
IIF經濟學家Jonathan Fortun發布的最新報告也指出,在10月美元整體走強的環境下,投資者風險偏好出現一定程度的下滑,但隨著部分新興市場國家收益率上升,全球資本依然青睞這些國家債券資產,尤其是中國債券資產。
一位宏觀經濟型對沖基金資產配置部主管向記者透露,目前他們正將部分新興市場投資組合資金從拉美地區轉移到亞太地區。究其原因,是亞太區新興市場國家暫不加息措施,或令其經濟增長基本面優于拉美國家。
“但與此同時,我們也做好能源價格上漲或令亞太區新興市場國家突然加息的風險應對。畢竟,目前印度隔夜指數掉期(Overnight Index Swaps)數據顯示印度央行可能在未來六個月內加息約50個基點,高于10月預期的38個基點,市場也預期泰國央行會在未來一兩年內加息40個基點,高于10月預期的15個基點。”他告訴記者。但在亞太區新興市場國家央行扣動加息扳機前,新興市場國家貨幣政策分化的確給資本押注亞太區新興市場資產價格上漲獲利,創造了較高的勝算。
(作者:陳植 編輯:包芳鳴)
責任編輯:戚琦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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