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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經力量較量北京大七環 那條不只是為交通的路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30日 20:57 中國經營報
長期以來,兩股難以言說的力量一直在較勁,明里暗里。 高科技把北京的發展拉向西北,而濱海新區則把天津的發展引向東南——環渤海地區最重要的兩個經濟體正在做著反向賽跑,如何將兩座城市及其之間巨大的腹地有機聯結?“大七環”一度曾是最佳答案。 然而,迄今為止,這還是一條“不存在”的道路。不過,也從來沒有一條道路像規劃中的七環路一樣,承載如此之多的交通以外的深刻內涵。七環路正在成為“符號”,她那充滿無盡變數的命運,恰是京津冀、環渤海經濟一體化多年來分分合合的真正縮影。 身世 當75歲的趙爾遜聽到本報記者關于“七環路”的詢問,他本能地把“七環”這個詞重復了三四次,努力地回憶著。他不是規劃專家,他只是解放后便一直在規劃部門工作的一名退休職工。他在規劃系統擔任資料保管工作直到退休,在他的記憶中,七環路還是1993年時的事情。 這意味著,最早的七環路構想并非是在2005年由吳良鏞院士的研究報告中提出。事實上,早在1993年,吳良鏞院士就已經在北京市規劃委確定城市發展規劃的過程中,提出了突破北京市域建設“大七環”的方案,只不過彼時并非一次公開的修編,因此,對于那段歷史,外界知之甚少。 “1993年的那個圖,我看的時候就已經畫到北京市外面去了。”趙爾遜說,老人習慣把規劃叫做“圖”,他今天還清楚地記得,當時七環路的那條虛線,在一個名叫大廠的地方經過,“我老家就在那兒,所以記得很清楚。” 老人的記憶沒錯,北京市城市規劃院的權威專家告訴記者,1993年北京市編制的城市道路總體規劃中,確實規劃了北京周邊城市道路。這是按照當時城市發展總體規劃中“同心圓”思路確定的,那時的領導層認為,若干年后,北京的膨脹超乎想象。 本報記者多方輾轉,在北京城市規劃院當中看到了這份1993年版的“大七環”規劃:起點為琉璃河,經龐各莊、榆垡、安定、采育等重點鎮,然后借道河北境內的大廠、三河、固安等地,進入平谷的馬坊、峪口,此后繼續向北向西連接太師屯、湯河口、永寧、康莊、齋堂,最后向南經張坊回到琉璃河,完成一個環形——這便是“大七環”的最初由來。 風波 2005年是“大七環”熱度最高的一年。這一年,河北省廊坊市交通局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配合北京市修建可能借道廊坊的七環路,本來就有大量中央石油企業進駐的廊坊市,一直就十分希望能夠加強與北京市的經濟聯系,七環路的修建,無疑是天賜良機。 高興的還有穆學明——民進天津市委副主委、原天津市規劃局副總工程師,京津合并的熱衷者。“七環如果真修到廊坊,那離天津的三環路已經不遠了,再修一環,不想合并都不行了。”如今在北京居住的他回憶起2005年時的情景,仍然興奮不已。 讓這些人興奮的是吳良鏞院士的一份研究報告,此份報告實際上是建設部和國家發改委委托清華大學城市研究所進行的課題研究。吳良鏞院士和他的課題組明確提出,突破北京市域修建七環路,這份帶有官方色彩的研究報告,隨即被外界普遍誤讀為北京正式的城市發展規劃。 “當時市里認為,無論是從財政、規劃、管理方面,突破北京市域修建七環路,在具體執行時有很大的技術難度,尤其是涉及征地問題,協調起來很難,日后的收益分配也很難‘大家都滿意’,不過,好在這不是一個迫切到眼前的問題。”一位當時的知情人士告訴記者。 于是,經過縝密研究,北京方面決定修改1993年的七環規劃:取消太師屯、湯河口至張坊、琉璃河的全部線路。取而代之,在峪口向西,北六環以外地區,考慮修建一條道路,而原南部道路規劃基本保持不變。 “北京市只是在城市發展總體規劃中保留了這種道路的可能性,沒有明確七環路的概念,也沒有確定什么時候開始建設。”北京市規劃委總工程師談緒詳告訴本報記者,經過修改的七環線路,不再具備環路特征,“現在是躺倒的U字型”。 符號 2005年的那次“風波”之后,在北京市的正式規劃中,便再也沒有了正式的“七環”概念。 北京為自己的定位摸索了半個世紀。上世紀五十年代,在蘇聯專家的影響之下,北京首先對城市性質進行了徹底的革命——把一個工人僅占4%的消費城市改造成工人占1/4以上的莫斯科型的大工業城市。直到1993年,北京的城市性質才被明確為“全國的政治中心和文化中心,世界著名古都和現代國際城市”。但此時的北京,已是面孔模糊。在蓄意的或不經意的膨脹中,在計劃經濟、市場經濟時期一輪又一輪擴張中,北京的城市病積重難返。 這一切,意味著北京的產業轉移和分流勢在必行,而原來七環沿線的城市,即成為了分流的方向,七環的符號意義便由此而來。 相關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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