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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財經 > 會議講座 > 《激蕩•1978-2008》 > 正文
柳傳志:
我舉個例子,褚時建比我年紀大,起家也很困難。我們曾經在一個臺上領過獎,到后來他的貢獻大到2000年前后利潤做到200億,那時候我們營業額200億,后來出事了,我特別惋惜。我覺得他在干活的時候應該想想,跟國家談談,我做到這樣退休了怎么算?有個說法嗎?如果國家說沒有說法,那就得跟國家談個說法,為什么好談呢?因為你掌握著那么大的東西,拿著跟國家談好談。如果什么都沒有了,你沒有談,你弄了小小的一塊東西,做法上不太合適,我覺得國家也得好好反省。好幾個人,還有一個現在做得非常好的企業,我在94年開會住一個房間,就談過,你們也得像我們一樣考慮,但是他主要把精力放到干活上,現在沒法弄。李東升遇到了李鴻忠,真是不一樣,大部分領導人不為你考慮,想不到,或者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做好人一邊干活一邊把話說清楚。親兄弟要明算賬,跟國家說清。這回答行嗎。
記者:您是老江湖,但是這個會回答有點幼稚,褚時建是國營企業,李東升遇到李鴻忠了,有跟國家談條件的資格嗎?沒有資格,干不干?不干有的是人等著。你跟國家談條件,國家說你不干算了,怎么辦?
柳傳志:
我跟你說怎么辦,褚時建做到那個程度,跟云南省談條件,他在云南省的噸位是很大的,真的談不成可以拉人馬自己干。我在93年科學院周院長極其支持,如果真不支持,我要想清楚是繼續干還是走別的路,我想過這個念頭。因為在這之前已經有若干年輕人跟我談過,給我指過兩條道,一個關于高消費的問題,四通在我們邊上,四通工資高,高消費。說咱們是國營單位,為什么不能更高消費呢?這個被我嚴詞拒絕了。還有一個主意,上市公司這么做是犯法的,沒上市公司如果股東老板看不住你,你做了沒有任何罪過。當時科學院對我們非常信任,沒有人關我,我要做這個事非常容易,只不過想做好人不做事了。
記者:我還要說一句,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比如和行業也有關,剛才柳總說84年鼓勵科技人員下崗,國家到今天也沒說鼓勵媒體下海。
郭廣昌:
我支持柳總的觀點,鼓勵媒體下海不錯,如果你真的本事離開的話,媒體還有相關產業可以有施展之地,很多路可以走,總是有路的。
記者:是有很多路,有的路可以實現自我價值最大化,有的路實現社會價值最大化。
郭廣昌:
總之一句話,不能什么都要。
謝艾林:
我請教柳總一個問題,有一次聊天的時候,剛才談的是激勵機制問題,早年創業是這么激勵的,兄弟們好好干,想想以后到菜市場買菜不問價是什么感覺。
主持人:
柳總有沒有這個事?
謝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