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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財經 > 會議講座 > 《激蕩•1978-2008》 > 正文
劉永好:
有人告訴我,經常感冒的人不得大病,不經常得病的人得病就是大病,經常有挫折,提高自己的免疫力或許是好事,排那個沒太多意思。
主持人:
下面請柳總解釋一下1984年。
柳傳志:
拷問完他了。84年對我是非常明顯的分水嶺,84年我40歲,84年以前渾渾噩噩,84年以后我自己覺得是我人生的開始。因為84年以前,尤其是78年以前文革的時候,不但人的生活極度貧困,而且精神上一度會讓你崩潰。好比說文化革命發生的事情,我和幾個同學知道了真諦是什么的時候,別人不見得全知道的時候,你把你想說的話說出去,立馬抓起來,槍斃都不止。但是完全憋著不跟人交流也難受,很像魯迅書里說的,在鐵屋子里空氣稀薄,別人睡著了你先醒了,很有那個感覺。打倒完四人幫特別高興,到了78年以后是科學的春天,我們在中國科學院,待遇也好了,待遇好也是有限的好,工資漲過兩次。我還是覺得沒有感到滋潤,我在的研究所是技術性研究所,出的成果是機器,所以每做一臺新的機器要拿去評獎寫論文,然后提職稱漲工資,機器放在那兒又做下一臺。從78年開始到84年下來前,我參加過三個項目都得了獎,但是心中不爽的是,擱在那兒到底干什么,機器能干什么沒有任何人說。其實我大多數同事時也沒有想。
我下海是憋疼,當時中科院的院長提出說,現在我知道,他到了美國知道大的科研企業知道技術是科研研究出來,跟企業聯系在一塊,回來以后強調科學院搞改革,希望把科學院的科技產品推出去,覺得要用企業方法做,號召一些科技人員下海。我特別想做這個事。科學院還有一些科學家下海是被動員下去的,我是堅決自己要求下去的,這是不同。還有就是在84年,中國科學院辦了一個科技展覽會,當時的總理沒參加展覽,在科學院的工作人員所有人里還是很振動的,覺得怎么會不來呢?后來了解到,國家投了很多錢,投了這個錢到底給國家帶來什么?當時的話跟我內心想的東西還是一樣的。所以很受振動,所以我覺得這條路應該是條好路。再加上跟性格有關,不甘心那么平庸地過一輩子,當有了這個機會以后,我非常堅決走這條路,而且想把它走好。
下海做公司以后沒有那么高尚的想法,當時還是想實現人生價值,這樣就下去了。
主持人:
那時您多大?
柳傳志:
40整,現在的年輕人覺得40了這么老,當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老,有一個特定原因,就是因為我是66屆大學畢業,文化革命前完整念完大學的我是最后一屆,而科學院工農兵大學生很少,我始終是最年輕的,所以我下海之前還叫我小柳,當時真的沒有這個感覺。
主持人:
估計有人看到這個節目之后,40幾人說原來老柳是40歲的時候出來創業的。我有幾個小問題,很多人說科研骨干做生意創業不是狠心,因為太技術化了,柳總,您是不是不算科研骨干,算是科研中的二流子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