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15日全國糧油貿易規避風險研討會實錄

　　主持人(宋廷明)：各位代表、各位糧友，在丹桂飄香的中秋時節，我們相聚在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召開這次全國糧油貿易規避風險研討會，我們這次會議是由中國糧食經濟學會、中國糧食商業協會、湖南省糧食經濟學會、大連商品交易所四個單位聯合主辦的。支持這次舉辦會議的單位有廣西自治區糧食局、桂林市糧食局和國際友人荷蘭銀行，在這里我謹代表會議的主辦單位和支持單位向來自全國各地的糧食經濟學會的同行們、向糧食界的企業家們表示熱烈的歡迎和衷心的感謝。

　　下面我介紹一下參加這次會議有關方面的領導同志和負責人。這位是中國糧食經濟學會的會長白美清先生，還有其他幾位會長，這位是請來給我們做報告的專家，

　　主持人：首先請會議的東道主廣西壯族自治區糧食局局長梁雨祥先生代表廣西自治區糧食局和桂林市糧食局致歡迎詞。

　　梁雨祥：尊敬的白部長，各位代表，在中秋節將要到來之際全國糧油貿易規避風險研討會在甲天下的桂林市召開，在這里我代表廣西壯族自治區糧食局、桂林市糧食局和廣西糧食行業的朋友對大家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全國糧油貿易規避風險研討會的召開對于我們的企業走向市場化、國際化、產業化具有重要意義，特別對我們的在新的形勢下如何能夠確保糧食安全、把糧食企業做強做大，走向國際、走向世界都具有重要意義。廣西是一個少數民族的自治區，全區人口是4960萬，經濟總量去年是突破了3000多億，財政去年突破了400億，也就是說廣西目前正在處于發展上升的好時期。廣西具有好的開發環境和好的政策環境。廣西有沿海、沿邊、沿江的優勢，同時全國又把廣西列為西部開發的11個省市之一，所以廣西現在除了有沿海開放政策，也有西部大開發的政策，也有少數民族的政策。特別在國務院溫總理提出，中國農貿每一年的博覽會都將在10月份的廣西南寧召開，所以現在中國農貿博覽會的召開對于廣西經濟發展，加強與國際上各國的合作又帶來新的機遇。今年10月19日第二屆中國農貿博覽會在南寧隆重舉行。廣西之所以有這個會議本身也有很多優美的山川，還有很多好的旅游景點。屆時或者是這次會議之后請各位除了在桂林游覽之外，也歡迎大家到廣西各個地市縣走一走，也希望你們通過這個跳板可以到東南亞旅游。

　　最后祝會議圓滿成功，祝大家身體健康、在廣西玩的愉快，謝謝。

　　主持人：參加我們會議的還有經濟日報、證券時報和中國證券報新聞界的朋友，以及來自全國14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各方面的代表，總共一百多人，讓我們一并向他們表示熱烈的歡迎。

　　下面開始報告部分，首先請中國糧食經濟學會會長白美清先生給我們做報告，報告的題目是建立規避風險的長效機制，把糧油企業做強做大。大家熱烈歡迎。

　　白美清：各位糧食行業的朋友們、同志們，我非常高興地和大家一起來研討糧油企業如何規避風險，做強做大的問題。我認為在十五即將結束，十一五明年將要開始的時候，我們研討這樣一個問題對于糧油行業，對于糧油企業亟待解決的一個問題。由于十一五期間我們面臨著如何進一步發展糧油行業，如何培育一批具有核心競爭力的糧油大企業、大品牌，現在來研討這個問題正是時候。下面我講以下幾點建議。

　　第一，在市場競爭中，要注意規避風險，講一下為什么提出這個問題規避風險、長效機制的問題。當前我國糧油行業正進入市場化、國際化、產業化的新階段，多元化經營的格局已經形成。各種經濟成分、不同類型的糧油企業都在思考如何適應新的形勢，避免落入陷井，加快前進的步伐，從而把企業做強做大。現在大部分國有糧油企業已經基本完成分流和改制的工作，正蓄勢待發，謀求新的發展。現在糧食企業國有只占一部分了，10%幾，80%幾都是民營和其他的。因為下崗分流并不是目的，中國要解決問題，并不是要解決如何下崗的問題。在十一五期間，甚至更長一段時間內，我們要面臨的問題是充分就業的問題。因此，糧油行業在下崗分流中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輕裝前進、更好地發展。通過發展進一步來解決矛盾、存在的問題、歷史的包袱。各類民營企業正在整合力量，加速擴張，我走過好多民營企業，包括糧食、飼料的正在加速擴張。外資企業正規化藍圖，加速滲透，占領中國市場。現在糧食系統一個是國有參股控股，第二是民營的，包括個體，第三個是外商投資企業、合資企業，這三者互相聯系、互相配合、互相競爭，也互相補充。國有的有中儲糧總公司、中糧油集團總公司，還有一些集團，但是據我了解除了京津滬三大市以外，其他的地方集團都沒幾個象樣的了。形成這樣三種經濟成分互相配合、互相聯系又互相競爭的局面。還要看到外商投資企業還是從飼料開始投資，第二是投資油脂，最近一些美國跨國大公司也都進來了，最后進到儲糧。在這樣一個新形勢下，在中國十五計劃即將勝利結束之時，在十一五計劃明年即將啟動，糧油行業新一輪的發展機遇來臨之時，新一輪的競爭到來之際，已經醞釀著一場比實力、比智慧、比人才的更為激烈、更為深刻的競爭。

　　我過去講過糧油行業正在進行重新整合、重新組織隊伍、重新劃分市場，現在來看下一輪十一五期間面臨的新機遇、新的競爭更為激烈。這是一場比實力、比智慧比人才更為激烈、更為深刻的競爭。現在從飼料和油脂行業來看是小企業的競爭，現在是大企業之間的競爭，現在飼料正大是第一，現在新希望集團和六合？？集團，這兩家強強聯合，可能實際產能要超過正大。因為新希望集團是400萬噸產量，六合的產量是260萬噸，加上600多萬世界十強當中飼料新希望和六合聯合居于第七位，正大居二位到三位。油脂也在進行大企業的重組、兼并、競爭，因此像金龍魚、南海等等加緊收購一批、兼并一批。因為糧食放開的最晚，大米加工放開的最晚，因此大企業形成的就更差了。據糧食行業協會的統計，面粉加工業在10萬噸以上的有39家，最大的？？利是108225噸，第二是中糧油集團91萬噸，還有山東河南的將近40家10萬噸以上的。植物油10萬噸有18家，中糧油是285萬噸，加上金龍魚？？系統157萬噸。

　　事實證明，企業要想在競爭中取得勝利，必須具備兩種能力，既要有調動各種因素，創造利潤的本領，又要有利用各種可能，規避風險的工夫。企業就是要降低成本、創造利潤，必須要注意利用各種可能，規避風險、化解風險、減少風險損失，這是大型企業在現代化進程中、在市場經濟國際化這樣一個新形勢下必須具備的兩種能力。過去我們只注重于創利，而不是規避風險，現在要學會這兩種本領了。

　　應當看到糧油行業進入市場化、國際化以后，特別是中國市場裕國及市場接軌以后，機遇與風險并存，商機與陷井同在。市場化越深入，經濟全球化越發展，交易的范圍和數量越大，風險也越大。而且各種風險的概率與頻率也在加大、加快。從入世以來這幾年的情況來看地總的來說我們是好的，但是應該看到一部分依賴從國外進口原料的商品、依賴國外市場的商品風險更大，吃虧上當的可能性、陷入泥潭的危險性大為增加。客觀地講，我們對于運用兩個市場、運籌兩種資源還缺乏足夠的經驗，特別是如何應對國際投資資本和壟斷操縱，我們的對則不多，經驗不足。在這場國際競爭和較量中，搞得好就為我所用，搞得不好就會受制于人，這絕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嚴峻的現實。去年上半年我國進口大豆遭受嚴重挫折，榨油行業大批企業嚴重虧尊，相應的豆粕也在高位波動，影響甚大。前幾年我們的進口大麥、魚粉也吃過虧。最近原油、鐵礦石的大幅漲價，也都說明了這一點。鐵礦石漲了57%，原油最近突破了70美元一桶，我在國務院時是20美金，80年代十幾個美金，當時我們預見到中國可能要進口原油了。這是從國際來看我們要注意規避風險，弄不好就栽下去了。去年有一個地方國營的栽下去損失是非常嚴重的。

　　從國內市場化遇到的風險來看，改革開放以來，有許多糧油企業甚至知名的企業遭風險打擊后有的傾家蕩產，有的一蹶不振，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中被吞沒。這些事例不勝枚舉。市場波動瞬息萬變，競爭方式層出不窮，稍有不慎就會墮入陷井。這方面我們付出的學費已經夠多的了，我們取得的沉重教訓足夠深刻的了。上海八百拜？？的老板這個企業是一個好企業，合作的時候我去了，不到幾年和田義夫？？就破產了，靠他夫人養活他。國內這種情況就更多了。所以我們的企業在努力創利的同時必須努力地學會避免風險，化解風險。我們既要追求利潤的最大化，也要追求風險的最低話。風險的防范與化解已成為現代企業經營管理一個不可分割的部分，這是企業生存與發展的關鍵問題，切不可等閑視之。一個成熟的企業家必須具備強烈的風險意識，必須從制度上、機制上、措施上把防范風險工作做好，使之能夠化解風險、減少風險帶來的損失。古人講“狡兔有三穴”，對有些事不得不防，凡是預則立，事先有預案，事發有對策，事后有總結，這樣才能在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我當過企業的董事長，我知道企業很難做的，不冒一點風險是不可能的，重要的是事先有預案，事發有對策，事后有總結，這樣才能在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

　　綜上所述，新時期我們的企業、企業家，既要學會最大限度、最佳組合地去創造利潤，同時又要學會把風險化解、把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現在國有糧食企業賣的差不多了，碩果僅存的一個是中央和地方的專儲糧系統，以及倉儲系統，還有是軍工體系一個大體系、一個小體系，其他的都差不多了。現在糧食系統還剩下很多優質資產，應該組織起來、整合起來，要學會最大限度、最佳組合地創造利潤。現在國有糧食很散，包括改制后的一系列企業必須要整合資源、最佳組合創造利潤，同時又要把風險化解，把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這是我講的第一個問題，為什么要研究這樣一個問題。國內糧油企業要做強做大一個是創利，一個是避險。一些民營企業、鄉鎮企業吃大虧就是因為這一點。

　　第二講一下糧油行業風險的主要表現。根據糧食協會、學會最近的調查，我們認為糧油行業的風險大體上有以下四個方面。第一，在糧油及食品安全上的風險。由于糧油食品是關系人民身體健康、甚至關系人民生命的商品，因此必須要把食品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安全性是食品、糧食安全的本質屬性。糧食一個是能吃，二一個是有營養，這是它的本質實行。食品的安全性如果不能保證就不能叫食品，而且叫廢品甚至是毒品。所以安全性是食品的特征，決不可馬馬虎虎，予以忽視。哪個企業、哪種商品如果在安全上發生問題，不僅是這個產品、這個企業的問題，甚至會影響全行業，不僅它本身榮譽掃地，以至于破產，而且還貽害行業。現在食品安全、糧食安全問題多得很，關鍵是糧油添加劑等等各種添加劑。前兩年月餅餡去年的沒用完今年還接著用，被媒體曝光了。所有的月餅廠都是這樣做的，因為那時是短缺經濟時代。但是不適應新形勢，信譽降低，就倒閉了了。如果糧食發生問題的話，這個企業、這個品牌就會被淘汰。關鍵是要樹立安全第一的思想，要堅決按照國家、國際的標準生產，并嚴格檢測與監督。現在的面粉我們特別擔心，大量加增白劑。

　　加強質量認證認可工作，糧油企業很不注意質量認證、ISO9000的認證等等都不搞，這是很危險的。要堵住源頭，克服安全中的薄弱環節。要和推進放心糧油工程、名牌戰略工程、信用工程相結合，標本簡直，綜合治理。各企業一定要一把手把關，抓重點、抓落實，常抓不懈。過去我們出口到古巴的大豆、豆粕等等亂七八糟，不講質量，古巴非常有意見。去年以后改進了，紅小豆嚴格按照標準，古巴貿易公司總經理非常感激，說了一句話我印象非常深刻。現在把古巴人當人看。我聽了都心寒。檢測率都不合格，信心受到多大的影響，一改變之后人家馬上就覺得把古巴人當人看了。所以食品安全問題、糧食安全問題要擺在第一位。我多次講過經營糧食的人一定要有良心。糧過去的繁體自一個米字一個量，要拿良好的米來供應。食是一個人，經營的人要有良心。古代的造字都是象形會意的，一定要注意。和諧社會的解釋，和字是每個人口都有飯吃。諧是每個有口的人都可以說話就和諧了。人人有飯吃，又有言論自由這就是和諧了。所以食品安全性的問題是糧食行業的首先、第一的、根本性的重大問題。

　　第二，糧油市場經營中的風險。主要有兩個，一個是盲目擴張、盲目多元化、盲目投資的風險。國內外許多大企業都在這個問題上栽過跟頭，我們一定要引以為戒。特別是企業領導，頭腦一定要清醒，重大項目一定要做好可行性研究，聽取多方面意見，民主決策、科學決策，切忌頭腦發熱，切忌趕風、趕浪潮，力求避免大的投資失誤。中國的油脂面臨著大企業整頓過多了，全國生產油料大概5千萬噸，其中大豆不去年是1700萬噸，還有油菜籽，現在加工能力達到9千萬噸，有一個數字說接近一億噸。進口兩千萬噸大豆，大海的大廠從東北一直到豐城港是大概是一百多個大廠，現在到了非管理不可的時候了。油脂面臨著大洗牌，比飼料行業將來殺的更厲害。飼料行業總產量去年是9640萬噸，今年大概突破1億噸，居世界第二位，我們是白手起家的。大概有30多個，不像油脂企業這么亂。廣東東莞的油廠都是30萬噸以上的，都是靠進口大豆，我認為盲目擴張將來會造成更大的損失，不知道這個災難將降臨到誰的頭上。

　　現在國際上正在積極地對米廠進行改造，一個鄉甚至是一個村就搞一條線，小面粉廠也是這樣的。現在米廠是小的開始大幅度發展，也是盲目之風，一個鄉、一個村就搞一條生產線是根本不行的，又是重復建設。這不是低水平的重復建設，而是高水平的重復建設，所以要避免盲目擴張，盡量利用現有的設備。二是市場價格特別是主要原材料價格大幅波動帶來的風險。前幾年，進口大豆、大麥、魚粉、泰國香米都出現過大幅度漲價的現象，今后也難以避免。因此糧油企業一定要注意研究市場，研究價格，十月關注價格變化發展的趨勢，十分警覺重視國際投資資本的操縱，研究價格波動的規律與周期，避免上當。糧食生產是有周期的，經營上也是有周期的，油脂也是的。市場經濟必須研究市場價格，這是必然的，否則就要吃虧。我在92、93年的時候研究過，凡是抓到稻谷的都掙到大錢了。進您我的看法今年糧食貿易不好做了，今年是穩中有降，還看不到升的趨勢。所以一定要注意研究價格，特別是要學會分析國際國內價格、現貨價格、期貨價格。現在是銷區的價格低于產區的價格，這是不正常的。凡是有些東西稍微多一點，比如說大米，早稻過多，把早稻說的一錢不值的時候說不定明年、后年又要反彈了。

　　第三，涉及糧油金融方面的風險，主要是匯率、利率、參加股市等方面的風險。市場放開以后，企業一定要關心利率、匯率的變化，注意股市、匯市的波動，及時采取對策。90年代，我們借用日元貸款來建面粉廠、建米廠，就是因為日元的升值吃了大虧。凡是參加股市的企業，對于股市的變化要特別小心，采取相應的措施，以免被動。當前另一個問題是企業資產負債率太高。據糧食協會的調查，2004年規模以上大米加工企業的資產負債率為71.9%，面粉企業為70.7%，油脂加工企業為74.8%，均超過安全線。我們認為企業一定要控制貸款，一定要重視資金占用率、資產負債率。要千方百計積累自有資金，使之滾動發展。希望老板注意一下自有資金的發展。

　　第四，法律方面的風險。市場經濟就是法制經濟，企業必須依法經營。企業的各種經營活動，如改制、重組、對外投資、契約合同、產銷行為、注冊商標等都涉及到法律方面的問題，都存在法律風險。前一段時間面粉行業的企業為使用“雪花粉”品牌商標問題就涉及到20多個企業，打了一場官司，險些把國糧局都扯進去了。特別是企業的合同，契約是企業經營行為最基本的法律文本，加強合同管理，建立符合法律的標準合同是防范企業法律風險的基礎工作。市場化、國際化后，企業經營活動日益擴大，對外交往日見增多，國際貿易中的糾紛也日趨頻繁，因此糧油企業和企業家一定要學會用法律武器來保障企業的權利，我們既要學會運用國內法，也要學會國際法。有些法律上的風險可能造成企業滅頂之災。要積極探索建立事前防范、事中控制和事后補救的制度，以防范、控制為主，以防不測。在WTO過渡期過后怎么辦這些都涉及到法律問題，糧食行業建立和國際貿易仲裁委員會的聯系，國際貿易仲裁委員會是得到國際上140多個國家承認的機構，是跟貿促會平行的機構。我們設立了一個仲裁調查中心，宋廷明還是主任，還有20多個仲裁員。這個仲裁中心抓兩件事，一個是逐步推廣標準合同，規范化文本，這樣打國際官司都不怕了。第二是把過去的法院打官司逐步爭取到行業內的調節、仲裁，減少打官司中的麻煩。

　　當然，糧油企業遇到的風險還有其它的一些。我們提出這四個主要方面是常見的多發病，希望引起大家的重視，思想上不放松，行動上抓落實，防患于未然。

　　第三，建立規避風險的機制、制度、辦法。我們面臨的課題是要盡快探索規避風險、減少損失的機制、制度與辦法，能夠使來之不易的利潤不致賠掉。這次開會主要是發動大家重視這個問題。根據一些企業的經驗有以下幾個辦法：

　　一是建立對付風險的應急預案，特別是針對威脅本企業最大的風險，采取有力措施予以預防與化解，不要風險到來的時候措手不及。我訪問過卡格爾？？公司的總部，每一個大的訂單都有套期保值的，有預案。

　　二是有條件的逐步建立風險基金，還可以參加多種形式的保險，要舍得花小錢，保平安。現在農業保險最近在實驗逐步推廣。

　　三是大宗的商品可以到商品期貨交易所參加期貨的套期保值，如小麥、大豆、豆粕等。還有一些農產品爭取陸續在期貨交易所上市，前景很好。協會要和企業一道，與有關方面商榷。我們正在擴大農產品期貨交易的品種，現在品種太少了。根據這幾年的情況來看，農產品的期貨交易、商品的期貨交易風險不是很大，對國家宏觀經濟影響不大。比如說玉米剛剛恢復，白糖，我們考慮豬肉是不是能夠上市，發揮套期保值的作用。但參加期貨交易只能限于套期保值，決不可搞投機，陷入泥潭，在規避風險中墮入風險。照我的想法期貨要建立一定的基金，期貨是很重要的方面，大家要學會用期貨。大交所、鄭交所做了十幾年才把農產品期貨搞開。

　　四是建立聯合對付風險的機制與模式。單家獨戶難以抗拒風險，要采取聯合對外的辦法，試辦多種形式的聯合體，一致對外，對抬價搶購、削價定銷也要通過行業自律等形式予以制裁。現在我知道有一個7＋1的聯合體，還有大家成立的采購協調小組，由幾家企業聯合干。

　　五是建立法律顧問制度。最近幾十家國家重點企業已經發出了“加強法律風險防范倡議書”，提出建立法律總顧問。糧油行業的大中型企業可以參考。

　　六是建立責任制。對于規避風險有功的職能部門和有關人員要予以獎勵，要如同獎勵創利者那樣獎勵規避風險者。對失職人員要追究責任，不要一陣風，要經常化。

　　當然建立防范風險的機制和辦法，不是簡單的臨時措施。風險是無限的，我們建立的機制應當是長效的。這不單是企業領導人的事，而且要發動全體員工想辦法，出主意，群策群力，注意分析新形勢、研究新對策，堅持抓下去，積累經驗，抓住重點，走出新路。

　　我認為糧食改革發展到現在已經形成了多元化經營的格局，關鍵是要幫助企業發展，幫助各種所有制企業發展，特別是幫助控股所有制和民營企業的發展，現在幫助行業的發展是糧食的希望，特別是糧油的流通企業、加工企業這方面還是薄弱一點。過去那套舊的已經不起作用了，新的又沒有完全建立起來。上海、南京、濟南執行保護價，其他基本上已經取消了。當前面臨著重新組建、構建新的糧油服務體系的問題，而新的糧油體系的主體就是企業，有些是一體化里的大企業。我對企業做強做大也發表過一些看法，關鍵是要找準骨干企業、龍頭企業為依托，以民辦為紐帶，整合提升，縱深發展形成一些大企業、大集團，然后在形成一些工業園區、產業集群帶，應該走這樣一條路。所以十一五期間集中抓骨干企業，帶領民營企業，因此創利和避險的問題就提到議事日程了。

　　總之，在經濟全球化的今天，在市場化、國際化、產業化的新形勢下，作為糧油企業、企業家來說，我們既要有創造利潤的本領，又要有規避風險的工夫。為此，我們需要在國內外競爭中學習，在市場風浪中探索，實踐中學習，學習中提高。只有在這兩方面有扎實的功底才會立于不敗之地，才會涌現出一批實力雄厚、競爭力強的大型企業和卓越的企業家。中國是世界上糧食生產大國、消費大國、糧食進出口大國，我們應該有一批企業能夠在世界糧油行業中有話語權、有地位，甚至有舉足輕重的作用。時事造英雄，要把戰略儲備、人才抓好，產品目標一個個抓好，中國應該有一些大型企業的。我們有一個想法，90年代初期，我們建立專項儲備制度，現在已經發展起來了，中央地方糧食專項儲備建立起來了，就用了三年的時間。90年代初鄭交所、大交所也都成了，上交所也成了。深交所糧食搞的最少。我認為再過10年、15年可能會成長出一批真正的大企業，糧食、油料、飼料一定會出現大家，跟跨國公司相媲美，但是為此我們必須腳踏實地，既有高瞻遠矚的眼光，又有腳踏實地的扎實功底。在十五即將結束，十一五即將到來的時候，研討這個問題希望能夠對企業促進作用。

　　最后我代表中國糧食經濟學會感謝各位朋友、感謝協會，對這次會議的支持，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