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領袖丨張瑜  韓港

　　核心觀點

　　7月24日，國家發展改革委財政部印發《關于加力支持大規模設備更新和消費品以舊換新的若干措施》（以下簡稱《若干措施》）的通知，提出“統籌安排3000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加力支持大規模設備更新和消費品以舊換新”。本文關注三個問題：

　　一是補貼誰的問題，重點關注本次新納入超長期特別國債支持的品類，主要為設備更新中的“能源電力、老舊電梯等領域設備更新，以及重點行業節能降碳和安全改造”，以及消費品換新中的“個人消費者乘用車置換更新，家電產品和電動自行車以舊換新，舊房裝修、廚衛改造、居家適老化改造的物品材料購置等”。完整的支持范圍，參見正文。

　　二是已確定的，大類資金如何分配的問題，本次3000億資金分三部分落地，1）由發改委牽頭安排的1480億，用于“支持優化設備更新項目支持方式”+“支持老舊營運船舶報廢更新”；2）財政部通過原有渠道安排的275 億元，用于支持“提高設備更新貸款財政貼息比例（200億）”、“落實廢棄電器電子產品回收處理資金支持政策（75億）”；3）直接下達地方的1500億，用于支持《若干措施》中提及的其余6大類（詳見正文）。

　　三是尚不清晰的，細分品類資金如何分配的問題，詳細情況尚不可知，我們估算部分細分品類的規模，以供參考。

　　報告摘要

　　按照資金落地渠道，分三部分詳解本次3000億資金如何分配使用：

　　資金1：“1480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大規模設備更新專項資金”

　　根據《若干措施》，第一部分資金為，“國家發展改革委牽頭安排1480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大規模設備更新專項資金”，用于落實“優化設備更新項目支持方式”、“支持老舊營運船舶報廢更新”部分內容。

　　1、“優化設備更新項目支持方式”。1）補貼誰？據《若干措施》，“在工業、環境基礎設施、交通運輸、物流、教育、文旅、醫療等領域設備更新以及回收循環利用的基礎上，將支持范圍擴大到能源電力、老舊電梯等領域設備更新以及重點行業節能降碳和安全改造”；2）補貼總額有多少？上限是1480億扣除“支持老舊營運船舶報廢更新”部分，可能在千億左右；3）該部分資金的具體分配尚不清晰，我們估算用于老舊電梯的資金，約170億，以供參考，詳見正文。

　　2、“支持老舊營運船舶報廢更新”。1）補貼誰？仍為“內河客船10年以上、貨船 15 年以上以及沿海客船15 年以上、貨船20 年以上船齡的老舊船舶”；2）怎么補？根據不同情景，補貼1000-3200元/總噸。3）補貼總額有多少？我們測算，可能在262億元左右。

　　資金2：“直接向地方安排1500 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

　　根據《若干措施》，第二部分資金為，“直接向地方安排1500 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用于落實下述6方面內容：

　　1、支持老舊營運貨車報廢更新。1）補貼誰？仍為“國三及以下排放標準營運類柴油貨車”；2）怎么補？根據不同情景，每輛補貼3-8萬元；3）補貼總額尚不清晰，我們測算，用于國三及以下排放標準柴油貨車的補貼，約為275億。

　　2、提高農業機械報廢更新補貼標準：1）支持范圍及標準，對小型拖拉機、采棉機等，補貼上限提升50%~100%，對聯合收割機、播種機等，在現行基礎上，按不超過50%提高報廢補貼標準；此外各地可因地制宜，將6類農機納入補貼范圍；2）該部分資金的總量、內部分配尚不清晰，我們估算，用于小型拖拉機的補貼金額約為12億元，以供參考。

　　3、提高新能源公交車及動力電池更新補貼標準：1）補貼誰？仍為“新能源公交車及動力電池”，將支持的車齡從10年以上提升至8年以上；2）怎么補？每輛補貼6萬元；3）該部分資金的總量、內部分配尚不清晰，我們估算，用于新能源公交車部分，約91億。

　　4、支持地方提升消費品以舊換新能力：1）補貼誰？據7月25日發布會，“大幅度擴大支持范圍…將個人消費者乘用車置換更新，家電產品和電動自行車以舊換新，舊房裝修、廚衛改造、居家適老化改造的物品材料購置等，一并納入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支持范圍”；2）補貼總額有多少？尚不清晰，據《若干措施》，“國家發展改革委商財政部綜合各地區常住人口、汽車和家電保有量等因素，合理確定對各地區支持資金規模。”

　　5、提高汽車報廢更新補貼標準：1）補貼誰？仍為“國三及以下排放標準燃油乘用車或 2018 年4 月30 日（含當日）前注冊登記的新能源乘用車”；2）怎么補？分不同情景，每輛車分別補貼1.5-2萬元，此前分別補1萬元、0.7元；3）我們估算，汽車報廢更新補貼約288億。

　　6、支持家電產品以舊換新。1）補貼誰？本次明確為“2 級及以上能效或水效標準的冰箱、洗衣機、電視、空調、電腦、熱水器、家用灶具、吸油煙機等 8 類家電產品”；2）怎么補？購買二級、一級能效的8類家電，分別補貼售價的15%、20%。3）補貼總額尚不可知，我們估算，若要拉動下半年限額以上家電類零售額增長20%（參照華創家電組對2009-2011年家電換新時的研究），則或需補貼金額177.9億元（不含電腦）。

　　資金3：“通過原有渠道安排275 億元中央財政資金”

　　根據《若干措施》，第三部分資金為，“財政部通過原有渠道安排275 億元中央財政資金”，用于落實“提高設備更新貸款財政貼息比例”、“落實廢棄電器電子產品回收處理資金支持政策”內容。

　　1、提高設備更新貸款財政貼息比例。1）補貼誰？仍為“符合《關于實施設備更新貸款財政貼息政策的通知》（財金〔2024〕54 號）條件經營主體的銀行貸款本金”；2）怎么補？貼息標準從1個百分點提升至1.5個百分點。3）貸款本金規模有多少？根據中國人民銀行“設立…技術改造和設備更新再貸款4000億元…對于符合要求的貸款，按貸款本金的60%予以低成本資金支持。”即，可以獲得貼息的貸款規模為4000億/60% = 6667億。4）補貼總額有多少？根據《若干措施》，“貼息總規模200 億元”。

　　2、落實廢棄電器電子產品回收處理資金支持政策。1）補貼誰？根據7月25日新聞發布會，“為穩定行業預期，專項資金暫定繼續對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空調、計算機五種產品的回收處理”；2）補貼總額有多少？根據《若干措施》，“2024年中央財政安排75 億元”。

　　風險提示：政策理解不完備，估算存在偏差，資金使用情況不及預期

　　報告目錄

　　報告正文

　　一、“加力”：主要體現在哪？

　　3月7日，國務院印發《推動大規模設備更新和消費品以舊換新行動方案》（以下簡稱《行動方案》），7月24日，國家發展改革委 財政部印發《關于加力支持大規模設備更新和消費品以舊換新的若干措施》（以下簡稱《若干措施》）的通知。根據7月25日《國家發展改革委專題新聞發布會 介紹加力支持大規模設備更新和消費品以舊換新的若干措施有關情況》，“《若干措施》明確了相關資金渠道，并對強化組織領導、加強項目資金管理、營造良好市場環境、及時跟蹤問效等提出了具體明確的要求。加力支持的內容包括：第一，大幅度擴大支持范圍。第二，大幅度優化組織方式。第三，大幅度提升補貼標準。”

　　考慮到3月7日國務院印發的《推動大規模設備更新和消費品以舊換新行動方案》中，對于資金來源的安排并未明確，因而本次政策加力帶來的增量信息應該包括四個：1）明確資金來源。2）支持范圍的擴大。3）組織方式的優化。4）補貼標準的提升。

　　二、“加力”：各個細分領域如何體現？

　　根據《若干措施》，第一至第十章節為細分領域的加力。我們予以詳細介紹。

　　（一）優化設備更新項目支持方式

　　1）資金來源：根據《若干措施》，“國家發展改革委牽頭安排1480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大規模設備更新專項資金，用于落實本通知第（一）、（二）條所列支持政策”。

　　2）支持范圍的擴大：此處需要明確的是，《若干措施》談及的支持范圍的擴大指的是超長期特別國債支持范圍的擴大，并非指《行動方案》中所支持的設備更新范圍的擴大。根據《若干措施》，“在工業、環境基礎設施、交通運輸、物流、教育、文旅、醫療等領域設備更新以及回收循環利用的基礎上，將支持范圍擴大到能源電力、老舊電梯等領域設備更新以及重點行業節能降碳和安全改造，并結合實際動態調整。”

　　3）組織方式的優化：根據《若干措施》，“降低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申報門檻，不再設置‘項目總投資不低于 1 億元’要求，支持中小企業設備更新”；“簡化申報審批流程，切實提高辦事效率。”

　　4）補貼標準的提升：未提及相關補貼標準。

　　5）可能會有多少資金用于此處？上限是1480億扣除《若干措施》中用于“支持老舊營運船舶報廢更新”的部分。 值得關注的信息是電梯，根據7月25日的發布會，“目前我國有約80萬臺電梯的使用年限超過15年，其中約17萬臺電梯的使用年限超過20年，超期服役的老舊電梯數量還會持續攀升”。如果20年以上的電梯更新補貼為10萬/臺，則需要170億資金。

　　（二）支持老舊營運船舶報廢更新

　　1）資金來源：根據《若干措施》，“國家發展改革委牽頭安排1480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大規模設備更新專項資金，用于落實本通知第（一）、（二）條所列支持政策”。

　　2）支持范圍：根據《若干措施》，“加快高能耗高排放老舊船舶報廢更新，推動新能源清潔能源船舶發展。支持內河客船10年以上、貨船 15 年以上以及沿海客船15 年以上、貨船20 年以上船齡的老舊船舶報廢更新”。此前《行動方案》的表述為“加快高耗能高排放老舊船舶報廢更新，大力支持新能源動力船舶發展”。

　　3）補貼標準的提升：根據《若干措施》，“在報廢基礎上更新為燃油動力船舶或新能源清潔能源船舶的，根據不同船舶類型按1500—3200 元/總噸予以補貼；新建新能源清潔能源船舶，根據不同船舶類型按1000—2200元/總噸予以補貼；只提前報廢老舊營運船舶的，平均按1000元/總噸予以補貼。”

　　4）可能會有多少資金用于此處？據2023年9月13日新華社《我國成為世界最大船東國船隊規模達2.492億總噸》，假設1/20的存量在下半年更新，即，2.492/20 = 0.1246億總噸，全部更新，每噸補貼資金參照上文1000-3200元/總噸，則需要資金124.6億至398.72億，均值為262億。

　　（三）支持老舊營運貨車報廢更新

　　1）資金來源：根據若干措施“直接向地方安排1500 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用于落實第（三）、（四）、（五）、（七）、（八）、（九）條所列支持政策。”

　　2）支持范圍：根據《若干措施》，“支持報廢國三及以下排放標準營運類柴油貨車，加快更新為低排放貨車。”

　　3）補貼標準：根據《若干措施》，“報廢并更新購置符合條件的貨車，平均每輛車補貼 8 萬元；無報廢只更新購置符合條件的貨車，平均每輛車補貼 3.5 萬元；只提前報廢老舊營運類柴油貨車，平均每輛車補貼 3 萬元。”

　　4）可能會有多少資金用于此處？據中國汽車流通協會，“截至2022年底，國三及以下排放標準柴油貨車保有量‘近百萬輛’”。按照上述補貼標準，假設下半年更新一半，則可能會有150億至400億，區間均值為275億。

　　（四）提高農業機械報廢更新補貼標準

　　1）資金來源：根據《若干措施》“直接向地方安排1500 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用于落實第（三）、（四）、（五）、（七）、（八）、（九）條所列支持政策。”

　　2）支持范圍的擴大：無。

　　3）補貼標準的提升：根據《若干措施》，“在《關于加大工作力度持續實施好農業機械報廢更新補貼政策的通知》（農辦機〔2024〕4 號）基礎上，報廢20馬力以下的拖拉機，單臺最高報廢補貼額由1000 元提高到1500 元；報廢聯合收割機、播種機等并新購置同種類機具，在現行補貼標準基礎上，按不超過 50%提高報廢補貼標準；報廢并更新購置采棉機，單臺最高報廢補貼額由3萬元提高到 6萬元。各地區可結合實際自行確定新增不超過 6 個農機種類納入補貼范圍，并按現有規定測算確定補貼標準。”

　　4）可能會有多少資金用于此處？此處我們計算拖拉機的補貼金額。參照《中國農村統計年鑒2023》，截至2022年，我國8類主要農機（見下圖）保有量為6944萬臺（套），其中，保有量較大的主要是小型拖拉機（1619萬臺）、農用水泵（2313萬臺）、機動脫粒機（1004萬臺）。據人民日報援引江蘇大學中國農業裝備產業發展研究院副院長張宗毅的估算，“按照5%的淘汰更新率，每年面臨淘汰的機型中，僅小型拖拉機就達到80萬臺左右，還有8萬多臺谷物聯合收割機、近5萬臺插秧機等”。則按照上述補貼標準，小型拖拉機補貼金額達到80萬*1500元 = 12億。

　　（五）提高新能源公交車及動力電池更新補貼標準

　　1）資金來源：根據《若干措施》“直接向地方安排1500 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用于落實第（三）、（四）、（五）、（七）、（八）、（九）條所列支持政策。”

　　2）支持范圍的擴大，無。

　　3）補貼標準的提升：根據《若干措施》，“更新車齡8 年及以上的新能源公交車及動力電池，平均每輛車補貼6萬元。”此前，5月31日《交通運輸大規模設備更新行動方案》中，對公交車的支持范圍主要是“10年及以上老舊城市公交車輛”。

　　4）可能會有多少資金用于此處？我們估算新能源公交車部分。據交運部《2023年交通運輸行業發展統計公報》，“（2022）年末全國擁有公共汽電車68.25萬輛，比上年末減少2.07萬輛，其中純電動車47.39萬輛、增加1.85萬輛，占公共汽電車比重為69.4%、提高4.7個百分點。”據中新網援引宇通客車國內公交車產品管理部的數據，“根據行業測算，截至2022年底，行業2014-2016年上險的純電動公交整體仍在用的比例為94.5%”，據交運部介紹，截止2016年全國新能源公交車超16萬輛。假設這16萬輛中仍在用的需要更新，則補貼資金為16萬*94.5%*6萬 = 91億。

　　（六）提高設備更新貸款財政貼息比例

　　1）資金來源：根據《若干措施》，“財政部通過原有渠道安排275 億元中央財政資金，落實第（六）、（十）條所列支持政策。”

　　2）支持范圍的擴大：根據《若干措施》，“發揮再貸款政策工具作用，引導金融機構支持設備更新和技術改造。對符合《關于實施設備更新貸款財政貼息政策的通知》（財金〔2024〕54 號）條件經營主體的銀行貸款本金，……”。

　　3）補貼標準的提升：根據《若干措施》，“中央財政貼息從1 個百分點提高到1.5個百分點，貼息期限 2 年，貼息總規模200 億元。”

　　4）貸款本金規模有多少？根據《關于實施設備更新貸款財政貼息政策的通知》，“且銀行向其發放的貸款獲得中國人民銀行設備更新相關再貸款支持的，中央財政對經營主體的銀行貸款給予貼息。”根據中國人民銀行“中國人民銀行近日已設立科技創新和技術改造再貸款，再貸款全國總額度5000億元，其中技術改造和設備更新再貸款4000億元，利率1.75%，期限1年，可展期2次，每次展期期限1年，政策執行至額度用完為止。對于符合要求的貸款，按貸款本金的60%予以低成本資金支持。”

　　即，可以獲得貼息的貸款規模為4000億/60% = 6667億。按貼息2年，每年貼息1.5%算，需要貼息的規模為200億元。

　　（七）支持地方提升消費品以舊換新能力

　　1）資金來源：根據《若干措施》“直接向地方安排1500 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用于落實第（三）、（四）、（五）、（七）、（八）、（九）條所列支持政策。”

　　2）支持范圍的擴大：據7月25日發改委專題發布會，“大幅度擴大支持范圍…將個人消費者乘用車置換更新，家電產品和電動自行車以舊換新，舊房裝修、廚衛改造、居家適老化改造的物品材料購置等，一并納入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支持范圍”。此前3月27日《推動消費品以舊換新行動方案》中提及“鼓勵有條件的地區支持居民開展舊房裝修、廚衛等局部改造和適老化改造”，并“研究推動電動自行車以舊換新工作”。

　　3）組織方式的優化：根據《若干措施》，“直接安排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用于支持地方自主提升消費品以舊換新能力。國家發展改革委商財政部綜合各地區常住人口、地區生產總值、汽車和家電保有量等因素，合理確定對各地區支持資金規模。”

　　（八）提高汽車報廢更新補貼標準

　　1）資金來源：根據《若干措施》“直接向地方安排1500 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用于落實第（三）、（四）、（五）、（七）、（八）、（九）條所列支持政策。”

　　2）支持范圍的擴大：無變化。與《汽車以舊換新補貼實施細則》（商消費函〔2024〕75 號）一致，均針對“國三及以下排放標準燃油乘用車或 2018 年4 月30 日（含當日）前注冊登記的新能源乘用車”。

　　3）補貼標準的提升：根據《若干措施》：“個人消費者報廢國三及以下排放標準燃油乘用車或 2018 年4 月30 日（含當日）前注冊登記的新能源乘用車，并購買納入《減免車輛購置稅的新能源汽車車型目錄》的新能源乘用車或 2.0 升及以下排量燃油乘用車，補貼標準提高至購買新能源乘用車補 2 萬元、購買2.0 升及以下排量燃油乘用車補 1.5 萬元。”此前《汽車以舊換新補貼實施細則》，分別補1萬元、0.7元。

　　4）組織方式的優化：根據《若干措施》：“自《汽車以舊換新補貼實施細則》印發之日起申請補貼的消費者，按照本通知標準執行補貼。消費者按本通知標準申請補貼，相應報廢機動車須在本通知印發之日前登記在本人名下。”

　　5）可能會有多少資金用于此處？根據7月25日發布會，“截至今天（7月25日）中午，汽車以舊換新信息平臺已收到汽車報廢更新補貼申請36.4萬份，單日新增已超過1萬份。上半年，全國報廢汽車回收量277.8萬輛，同比增長 27.6%。尤其在汽車報廢更新補貼政策實施后，汽車報廢量迅猛增長。5月份，全國報廢汽車回收量同比增長55.6%，6月份同比增長達72.9%”“對自《汽車以舊換新補貼實施細則》印發之日，也就是4月24日起提交符合條件的補貼申請的消費者，按照調整后的補貼標準執行；對已經領取補貼的消費者，補齊差額部分補貼。”

　　假設報廢更新補貼申請量7月25日之后每日新增1萬份，則全年申請的補貼量是36.4萬+128*1萬 = 164.4萬份。假設一半是用于購買新能源車，一半購買燃油車，則需要補貼金額為164.4*（2+1.5）/2 = 287.7億。如果報廢更新申請量更多，則補貼金額也會更多。

　　（九）支持家電產品以舊換新

　　1）資金來源：根據《若干措施》“直接向地方安排1500 億元左右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用于落實第（三）、（四）、（五）、（七）、（八）、（九）條所列支持政策。”

　　2）補貼范圍的擴大：根據《若干措施》，“對個人消費者購買2 級及以上能效或水效標準的冰箱、洗衣機、電視、空調、電腦、熱水器、家用灶具、吸油煙機等 8 類家電產品給予以舊換新補貼。”

　　3）補貼標準的提升：根據《若干措施》，“補貼標準為產品銷售價格的 15%，對購買 1 級及以上能效或水效標準的產品，額外再給予產品銷售價格 5%的補貼。每位消費者每類產品可補貼1件，每件補貼不超過 2000 元。”

　　4）組織方式的優化：根據《若干措施》，“商務部指導各地區結合實際做好優惠政策銜接，確保政策平穩有序過渡。”

　　5）可能會有多少資金用于此處？參考華創家電組報告《家電更新補貼落地，中央支持力度超預期》，“2009-2011年，以舊換新所實現的拉動銷量，占補貼期間四大家電品類總銷量的20%”。若需要拉動下半年限額以上家電類零售額增長20%，則或需補貼金額（8718.7-4270.4）*0.2*0.2（假設以舊換新換的都是一級能效）（即，2023年下半年規上家電銷售額*拉動20%*補貼20%）= 177.9億元（此處未計算電腦的補貼）。

　　（十）落實廢棄電器電子產品回收處理資金支持政策

　　1）資金來源：根據《若干措施》，“2024年中央財政安排 75 億元”。

　　2）具體規定。根據《若干措施》，“采取‘以獎代補’方式繼續支持廢棄電器電子產品回收處理工作，促進行業健康發展。”根據7月25日新聞發布會，“為穩定行業預期，專項資金暫定繼續對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空調、計算機五種產品的回收處理進行支持。上述政策實施后，預計每年將引導廢棄電器電子產品環保化規范化拆解超過8000萬臺。”

　　(本文作者介紹：中國人民大學國際貨幣研究所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