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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去書店?

2021-05-06 08:52:34    創事記 微博 作者: 燃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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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孫美娜 馮曉亭 編輯/趙磊

  來源/燃次元(ID:chaintruth)

  “誰說來書店就一定是買書的?在書店看看書,和朋友聚會聊天也挺好。”

  這不只是一個人的想法,互聯網時代的書店,早已不是一個單純賣書的地方,隨著人們閱讀習慣的變遷,書店也在適應變化,否則很難生存下去。

  位于北京西直門凱德MALL三樓的西西弗書店,即便是工作日,店內依舊不顯冷清,特別是設有大量座位的消費區內,入座率超過50%。郝鵬是周邊大學一名在校學生,遇上沒課的時間,他會首選來到西西弗書店看書。

  “書店早上十點開門,來得早的話可以在非消費區外唯一一張大桌子占上座。對我來說,書店就是一個免費圖書館,而且新書或暢銷書基本上都能在店里找到。”郝鵬說。因為經常看書不買書,他有時覺得過意不去,就在書店內的矢量咖啡店里買上一杯咖啡。

  對于郝鵬而言,書店內的價格基本上毫無折扣,很難激起購買欲,遇上特別喜歡的書時,他會選擇在線上而非線下購買。“偶爾會購買線上沒折扣的新書,有時也會咬咬牙花上三十多元在店內買一杯咖啡,作為對自己‘白嫖’行為的彌補。”

  “今年3月份余華的新書《文城》上市時,我便在店里買了,不開玩笑說,這是我高中畢業之后在線下書店買的第一本書。”

  和郝鵬一樣“只看不買”的客人不在少數,但據西西弗書店內部人員透露,即便不是每個來書店的客人都會消費,但無論如何,書店是盈利的。“基本上新店開業一年就能實現盈利。店內除了圖書外,還有咖啡和文創兩大類商品,雖然咖啡和文創兩大塊的毛利水平要高于圖書,但收入占比并不高,主要還是靠圖書銷售。”

  西西弗書店是連鎖網紅書店,但對于更多普通書店來說,生存越來越艱難了。

  高昂的房租人工成本、電商的低價沖擊、日益發達的在線閱讀,這些都成了書店經營者叫苦不迭的源頭。實體書店的“倒閉潮”、“末日論”在業內更是此起彼伏,但書店總有一種“韌性”,將看上去艱辛的“夕陽產業”硬是活成了“日不落”生意。

  今年3月,中國書刊發行業協會和百道網發布了《2020-2021中國實體書店產業報告》,該報告顯示,2020年中國新開書店4061家,關閉書店1573家,新開數量是關閉數的2.6倍。結合前一年《2019-2020中國實體書店產業報告》數據,目前我國實體書店總量有70000多家。

  疫情之下,新開書店數倍于關閉書店,這是好事,但疫情影響也確實存在。中國網絡綜合書店打卡大數據顯示,2019年我國新開書店4000家,關閉的書店只有500多家。2020年關閉的書店數是2019年的3倍。

  “疫情期間倒閉的書店,大多是中小規模的書店,不過也有一些經營較好的新式書店,如廣州的1200bookshop、深圳的誠品書店、北京的老書蟲書店等。”多年從事出版業研究的楊奎告訴燃財經,書店是一個商業模式很透明的行業,依靠圖書銷售所賺取的利潤很薄,所以在經營成本日趨高漲之日,外界一絲的風吹草動就很容易將一家書店徹底壓垮。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大環境的改變壓垮了一大批傳統書店,但也給新式書店的興起騰出了空間。這些新書店順應趨勢,主動擁抱客群閱讀習慣和消費習慣,積累人氣,又利用自身的稀缺性,打造文化地標,開拓出多種營收模式,有不少成功的案例。

  如今各大城市地標性連鎖書店,如西西弗書店、萬圣書園、先鋒書店等,其創立經營至今也度過數十年時間,而在2010年前后落地的書店如言幾又、鐘書閣、貓的天空等,也已經在市場上立穩腳跟。

  書店更新換代,但總體來看,這個古老行業依然面臨著許多挑戰,想讓線下書店由“夕陽產業”變成“日不落產業”,從業者們依然任重道遠。

  “實體書店,特別是民營書店的倒閉潮,其實早在2009年前后便發生過一輪,那期間除了新華書店這類國資背景的書店外,其余眾多中小民營書店都深陷生存危機。”楊奎說。全國工商聯書業商會調查數據顯示, 全國有近五成的實體書店在2002年至2012年期間倒閉,總數達1萬多家,其中倒閉數量在2019年前后尤為嚴重。

  即便如此,楊奎對于書店行業的發展依然看好,“我個人認為當年那場倒閉潮對于行業來說,其實是件好事,固步自封的書店離場為新式書店騰出市場空間,行業才會更加健康。”

  正如楊奎所言,2014年圖書市場分析報告會上所公布的2014年圖書零售市場報告顯示,2014年,實體書店圖書銷售數量和銷售額一改前兩年負增長的態勢,實現了3%以上的增長,增長率超過了網上書店。

  倒下的老書店

  剛過50歲的林生,在南部三線城市一所中學附近經營著一家“二十弱冠”的書店,“開了20年的書店,要不是我在十幾年前趁房東著急套現時盤下了這個門面,或許我的書店也早就支撐不住了。”

  林生的書店不算大,每天只有在學校放學,學生聚在書店里買零食時,書店才略顯生機。開在學校門口的書店,主要客群就是學生,只要學生經常買的,基本都會賣。

  “教輔類書籍依舊是我店里的‘銷售冠軍’,不夸張說,每個學期開學前賣的教輔類工具書收入能抵上店內半年的營收。”林生告訴燃財經,因為他和省內大型圖書批發市場的老板有過交集,能以稍低價進貨不說,基本市面上所有的工具書他都有貨源,“早些年,附近中小學年級課外的練習冊,大多都只在我店內才能買的到,還不怕斷貨。”

  “書店靠平日賣點小零食和文具,開學時賣教輔,至少不會虧錢,每年也能賺個幾萬元。”林生笑道,“但我愛人經常數落我,如果我這書店關門不開,將門面租出去,我自己再去找一份新工作,那么每個月的收入會比現在開書店至少要多一萬元。所以綜合來說,其實我開書店也是在賠錢的。”

  林生直言,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家庭小康,不用過于擔憂賺錢養家,以及經營書店時不用承擔額外房租和用工成本,開書店只為滿足自己的文藝夢,自己早就關門大吉了。

  “現在的潮流書店無論從裝修、環境,還是選書品味上都要勝于我這種個體經營者,所以人家的存貨周轉率能上去,不像我這小破書店,還有幾十萬碼洋(碼洋是書籍零售價乘以印刷出版圖書數目的總價格)積壓在庫房,很多書又錯過了退貨約定時間,就一直攢著,舊書賣不出自然也沒錢購進新書,關鍵是進了新書也沒人買。”

  與林生相比,因扛不住房租和工資成本增加,在三年前便關閉書店的李清流反倒顯得更符合常理。“我的書店開在一個有多家培訓機構的住宅區內,門面臨街,會有一些在周邊上培訓班的小客戶來看書,2015年之前生意都還說得過去,利潤薄點但是能走量。”

  在2015年之后,隨著京東、當當、卓越網等圖書電商大打價格戰,李清流書店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平臺動不動就舉行‘滿200元減100元’、‘多件x折’這類促銷活動,家長都知道網上買書便宜,生意越來越難做。”李清流回憶道,當時每月的收入要覆蓋成本變得有些吃力,“看書的大多是小孩,圖書破損是常事。后來水電人工等成本又水漲船高,每個月都在賠錢。”

  所以李清流在2018年房租到期,房東執意要漲價時,毅然決然關閉了其經營小十年的書店,在那之前,他也有留意市面上一些環境優美的新式書店,“想過照葫蘆畫瓢也開一家新式書店,畢竟開了這么多年書店,還是不舍得轉行。”

  但李清流在了解新式書店的經營模式和前期投入后,打起了退堂鼓。“(這類書店)目標人群不是中小學生而是年輕人,裝修要下功夫,其次選址也要定在大型購物中心或環境優美的園區。再者,人家也不純靠賣書,還會售賣咖啡、文創等商品。最關鍵是人家還會定期舉辦一些新書發布會或讀書會,以此為噱頭吸引顧客。”

  李清流無奈,“這些活動一聽就得耗人脈、精力和金錢,而這些我都沒有。所以還是另尋其他出路。”

  小街小巷里的書店不好過,聚集大量書店的圖書市場,更是一片慘淡。

  位于六里屯甜水園的北京圖書批發交易市場成立于1993年,曾是北京三大圖書批發市場之一。方圓一公里內分散著中央民族大學附屬中學、北京市東方德才學校、呼家樓中心小學等諸多中小學。生意最好的時候,這里有200多家圖書店鋪,但如今已經銳減至幾十家店鋪。在一個工作日,燃財經實地探訪了兩個小時,整個二層幾十家店鋪的流動顧客不到20人。

  主打幼兒圖書、繪本的寶廷軒書店店長楊女士向燃財經透露,自己在這工作了十幾年,親眼見證了市場由盛轉衰的整個過程。

  2016年之前,寶廷軒書店的日零售額能做到2萬元。2018年商場升級改造,租金漲了一半,熬不下去的小書店都倒閉了,導致整個商場圖書品類不齊全,很多顧客來找書找不到,來的人越來越少。

  當然,對店鋪沖擊最大的還是電商。“以前當當、京東只是雙11、618才有活動,現在幾乎每天都有。我們從出版社拿到的價格通常為6折,當當、京東動不動就賣5折,比我們的上貨價還低。”楊女士說。

  現在,書店工作日的零售額幾乎為0,只有周末時零勉強賣個兩三千元。“零售只能占到收入的一成多,全靠批發活著。我經常去跑市場,和幼兒園合作,為他們提供教材、繪本,但業績并不理想。”楊女士說。2020年,普惠性幼兒園覆蓋率達到80%,教材都由教委指定出版社或書店選購,報價低、質量高的才能中標,像寶廷軒這種不知名的書店沒有任何優勢。

  為了活下去,疫情期間,寶廷軒在淘寶、京東開了網店,“電商的利潤空間太小了,全靠走量,一本書能賺大概15個點,我家店一天能賣1000單左右。還要充值‘淘寶直通車’,刷單品銷量,綜合算下來勉強能覆蓋租金成本。”

  楊女士還向燃財經透露了書店行業的薪資水平,“北京地區,在提供住房的情況下,店長級別的薪資基本在4500元左右,確實不高。”

  其他賣中小學教輔的店鋪和寶廷軒情況類似,大部分靠網店支撐,但價格拼不過當當和京東自營店。許多從業者向燃財經表達了他們想在抖音、快手做直播的想法,同時這種想法也有書店經營者嘗試過,“直播利潤小,我們沒有專業的帶貨主播,量上不去,反倒最后連運費都賠進去了。”

  每當巨變來臨,首先倒下的都是沒有風險抵抗能力的小商小販,但整個行業依然在努力轉型,求得一線生機。

  書店不能只賣書

  “閱讀的需求對于一個向上發展的社會而言,只會越來越多,閱讀普及率會越來越廣。”楊奎堅信,電子閱讀普及率再高、線上圖書再便宜,實體書店依舊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只要還有看書的人,書店就會永遠存在。”

  消費者的閱讀需求確實在持續提高。4月23日,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發布了第十八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數據顯示,2020年我國成年國民各種媒介的綜合閱讀率為81.3%,較2019年的81.1%提升了0.2%。在成年人中,人均每年紙書閱讀量為4.7本,高于2019年的4.65本。

  從閱讀形式上看,2020年仍然有43.4%的成年國民傾向于“拿一本紙質圖書閱讀”,而傾向于“在手機上閱讀”的比例為33.4%。也就是說,如果有選擇,人們更喜歡紙質閱讀。

  這就是書店的“一線生機”。

  與過去盤踞在學校、社區附近的傳統書店不同,現在的書店大多選址在客流量較大的大型購物中心。而且,對于購物中心開發商而言,新式書店也有巨大的附加值。

  書店的文化吸引力可以顯著提升商業區的人氣,從而抬高整體租金水平,出于引入新式書店而吸引客流考慮,新開發的購物中心還會主動提供租金優惠政策。目前在全國70多個城市擁有300多家連鎖門店的西西弗書店,便享受著開發商所提供的租金優惠。西西弗書店早在2009年便開始與城市購物中心進行合作,西西弗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董事長金偉竹曾告訴媒體,一些書店的租金只有購物中心平均租金的10%,一些則完全免租。

  “具體還是得看書店的知名程度,但基本上書店都是新開發購物中心的首批入駐店鋪。”一位從事商業地產的人士告訴燃財經,現在成熟的商業地產項目對于書店依舊會有租金優惠,“免租的情況現在不多見,但是優惠折扣還存在,基本書店的租金是同購物中心內餐飲店鋪租金的三分之一。”

  李清流的新式書店創業路雖然戛然而止,但楊奎認為,轉型是傳統書店生存的關鍵,只有抓住消費者的心理需求,書店才得以為繼。“傳統書店,依靠教輔工具書售賣為計的書店最是如此。不然可替換性太強了,書的品種既不多,價格又不占優勢,憑什么人家消費者要來這消費?”

  在紙媒衰落,電商沖擊,讀者閱讀方式多元化的背景下,“書店不是一門好生意”早成共識,只賣書的書店很難活下。

  但為了謀生存,書店紛紛脫胎換骨求轉型,其中不乏創立于上世紀90年代的北京萬圣書店和南京先鋒書店,在轉型成功后,依舊籠絡消費者的心,這些書店的秘訣是,書店不只要賣書,還要賣理念、賣體驗、賣文化感,即賣自己的“IP”。

  “這家店投入將近2000萬元,但是大體量商業的盈利周期一般是兩到三年,今年是我們第三年,根據前兩年的發展,我們很有信心。”單向空間杭州旗艦店店長鄒棟林告訴燃財經。單向空間杭州旗艦店在2019年1月開業,經過兩年多的發展,書店現在已經成為杭州乃至長三角地區一個“文化新地標”。

  單向空間稱得上是一家網紅書店,除了聯合創始人許知遠這個大IP,“文人書店”、“文化坐標”、“文藝青年朝圣地”都是它的標簽。借用這個品牌IP,單向空間衍生出不少品牌授權收入,比如去年8月和上海亞朵酒店推出的擁有8000冊藏書的“單向空間·亞朵聯名店”。

  和傳統書店的顧客寥寥相比,單向空間一座難求,尤其在周末,各類活動成了重頭戲。“2019年舉辦了240多場活動,2020年在疫情的沖擊下也做了178場,平均兩天一場。”單向空間的活動五花八門,幾乎期期爆滿,包括沙龍、舞蹈、戲劇、短片放映、室內交響樂、展覽、快閃活動等等。鄒棟林告訴燃財經,大部分活動都是免費的,另外有一些收費課程。

  “單向空間不只是一家書店,我們更希望把它打造成一個文化運營綜合體。”鄒棟林說。

  在營收的比例上,圖書、文創零售端業務收入也只占到三成左右。咖啡餐飲、空間出租、品牌授權、活動成為了實體門店收入的重要部分。

  在電商的沖擊、數字化閱讀普及、租金人力成本快速上升等背景下,一家線下書店純靠線下書籍銷售盈利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疫情期間,不少書店的銷售和活動從線下轉去了線上,甚至還有書店為了“自救”,走進直播間、跟上外賣的專車。

  2020年3月,單向街書店、南京先鋒書店、杭州曉風書屋等幾家書店,均與直播帶貨網紅發起“保衛獨立書店”直播計劃。其中單向街書店合伙人許知遠與薇婭進行的一場直播,便帶來了50萬元的業績;同年4月,北京不少實體書店入駐外賣平臺,首批共有72家實體書店陸續上線美團外賣……

  如何創新成了當今書店生存發展的“必答題”,謀時而變也成了書店得以存活的法寶。但總的來說,與時俱進的書店,并不會被消費者所遺忘,成為時代發展的“棄子”。

  保衛書店

  這個時代,還需要書店嗎?

  民眾的閱讀習慣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媒介上來說,除了紙質圖書閱讀,手機閱讀、網絡在線閱讀、Kindle等電子閱讀器閱讀、聽書甚至看短視頻書籍解讀,都有著大量的受眾。與此同時,時間的碎片化、知識焦慮、渴望社交又追求自我的矛盾性,造就了一批獨特的年輕消費者。

  書店也在努力適應變化。比如現在很多實體書店,無論選址還是品味,都更貼近年輕人。“感覺現在書店遍地都是。”在北京上班的許韻說,在北京無論出門去哪塊商區逛街,商城里基本都有書店的影子,“與周圍店鋪不一樣的裝修風格,讓人經過就想進去逛逛。”

  正因為有著熱愛讀書的人,眾多書店從業者,尤其是不賺錢的獨立書店,依然在努力堅持著。

  位于北京東四環百子灣競園藝術中心的刺魚書店,據地鐵站有1.7公里,去年4月才開張,在知名度上還與其他大型連鎖書店差得遠,為了節約成本,選址更是遠離了密集居民區、商場、學校等人流量大的場所,交通的不便對遠道而來的讀者造成阻礙。

  但刺魚書店市集負責人Yana還是很樂觀,“選址上的確存在問題,但我們必須壓低租金成本,這是出于活下去的考慮,我們想把書店做到小而美,酒香不怕巷子深嘛。”在選址上落人一步,刺魚書店將其競爭力放在了選書上。

  書是一家書店的靈魂,選書風格決定粉絲群。

  在選書方面,不像中信、西西弗等頭部書店有大數據追蹤加持,像刺魚這樣的小書店完全依賴人。Yana從國際新聞碩士畢業后,進了一家知名出版社做編輯,又先后在單向街、西西弗等多家大書店工作,在選書上有很深的積淀。

  不久前,刺魚引進了60本泰國著名導演阿比查邦的《阿比查邦·韋拉斯哈古私選集》,是臺版庫存的全部。還引進了一批臺版的村上春樹最新短篇小說集《第一人稱單數》,大陸簡體版面世可能要等到明年。

  舉辦沙龍及展映活動也是刺魚書店重要內容。刺魚書店主理人李輝在活動策劃上經驗豐富,2020年9-12月,刺魚舉辦了19場線下活動,包含文學,詩歌,影像和音樂,這些活動通常和出版品牌、紀錄片新媒體及紀錄片制作平臺聯合舉辦。

  去年10月底,李輝組織了一場100多人的沙龍活動,主題是意大利女作家埃萊娜·費蘭特新書《碎片》分享會。費蘭特是風靡全球的女性主題小說《那不勒斯四部曲》的作者。現場大家一起討論了女性主義、情感與家庭關系、心理分析等社會議題。

  “那是女性觀眾最多的一次活動,當然也是反響最好的,可惜沒及時拉她們進微信群,沒及時轉化為忠粉。”李輝告訴燃財經。現在一場活動下來,書店能拿到的收入只有平均不足2000元,但李輝更看重和優質的出版品牌、紀錄片制作公司合作,借他們的流量,推廣刺魚書店品牌。

  “有不少讀者是通過大眾點評、小紅書上的種草自發找過來的,線上是我們未來很看重的引流方向。”Yana也提到了線上運營不足的問題。“我們的微信讀者群里有300人,但仍處于松散狀態,討論的話題常常與書店無關。以后需要專業人來運營,同時小紅書、直播等方式我們也在探索中。”

  在刺魚的收入比例中,書籍零售差不多能占到一半,另外的收入基本上靠活動及咖啡售賣,目前還不能覆蓋成本。Yana和李輝都在想辦法引流、拓展業務以增加收入,畢竟能否在三年到五年內扭虧為盈,是一家獨立書店活下去的關鍵節點。

  盡管面臨重重困難,薪資也略低于同齡人,但Yana和李輝都把這樣一家店當成自己的事業在經營,“我的大部分大學同學畢業都去了大型國企或部委,我可能是我們中賺錢最少的,但我依舊覺得自己的幸福感很強。”Yana笑著說。這也許反映了當下大部分線下書店從業者的心態。

  作為多年的書店主理人,李輝身上有許多標簽:書店經營者、詩人、文藝青年,唯獨沒有商人,在運行策劃項目時受到了業內同行的質疑。“他們說你做的還是書店嗎?但我覺得書店首先是一門生意,除了滿足店員做書店的愿望,也要滿足大家的物質需求,這樣才能激勵更多人投入這家書店,乃至這個行業。”

  書店是生意,但又不止是生意,守衛書店,也是守衛古老的文化傳承,守衛思想自由的尊嚴,守衛人們對未知的渴求、對美好的向往。一些好的變化正在發生,但是刺魚們的命運依然是未知數,還在堅持的書店人們,也依然在等待曙光。

  *題圖以及文中配圖來源于pexels,文中郝鵬、楊奎、許韻、李清流為化名

(聲明: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新浪網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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