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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青年的秘密,都藏在手機App里

2021-03-03 09:13:34    創事記 微博 作者: 深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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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黎明

  來源:深燃(ID:shenrancaijing)

  “你一定覺得我很low,是不是?”

  聽到“小鎮青年”這個詞,肖宇覺得自己被冒犯了,發來一個“破涕為笑”的表情。

  小鎮青年,指的是那些年齡在18歲-30歲,生活在四五線小城鎮的年輕人。

  這本來是一個中性詞,但在過去幾年,移動互聯網快速下沉,這個詞被貼上了“收入不高”、“沒啥文化”、“缺乏品位”的標簽。尤其是在一些一二線城市所謂的“精英互聯網人士”眼中,小鎮青年是處在互聯網底端的一群人。

  但真實的小鎮青年們,可能并不服氣。至少現在,他們跟大城市里的白領一樣,刷抖音、逛淘寶、打王者、健身、蹦迪。“我覺得我挺時髦的,一點都不落伍。”一位小鎮青年對深燃說。

  看起來是互聯網讓他們重新打開了這個世界——智能手機的大范圍普及,互聯網的瘋狂下沉,拉平了小鎮和大城市之間的信息鴻溝,讓“全民的互聯網”成為可能。畢竟,打開手機,點開應用商店,小鎮青年可以下載任何App,城里人有的,他們也可以有。

  手機里的App,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絕佳的視角,一窺小鎮青年的真實生活,讓我們能夠知道,他們在做什么、想什么、玩什么。

  深燃和幾位小鎮青年聊了聊他們手機里的App,得到了一些跟以往不一樣的發現。比如,短視頻和手機游戲在小鎮青年中的滲透率,可能超乎很多人想象;酒吧正在興起,蹦迪很流行,陌生人約會App野蠻發展;手機借貸正在透支年輕人的信用;還有一些人默默安裝了學習強國……

  通過手機里的App,我們試圖揭開小鎮青年的秘密。

  被短視頻和游戲綁架的年輕人

  小鎮青年們,已經離不開短視頻了。

  劉豪靖,山西長治人,25歲,一個典型的小鎮青年。前幾年在外地打工,后回到老家,去年在當地縣城開了一家洗車美容店,成了個體戶。

  他白天打開最頻繁的手機App是抖音。“基本上全部在刷抖音,只要有一點空余時間都在刷,都是一些電視劇情節或者是搞笑段子。”

  這些東西的確看起來沒什么“營養”,但很能“殺時間”,尤其是能讓人上癮。

  劉豪靖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店里接待客戶,安排兩個工人干活,除了有客人的時候,其他都是“空余時間”。15秒的短視頻,正好填補了這份空白。

  他也刷快手,但多是看直播賣貨,因為“感覺優惠力度很大,99塊錢全部搞定”。春節前,他通過快手直播花99元買了6桶茶葉,商家還送了一套看起來很精致的茶具。他也清楚便宜沒好貨,這個茶葉肯定質量不好,但“99塊錢就感覺很值,過年拿來送人,看起來不得值個三四百塊錢。”

  晚上七八點下班后,回到家會有整段空白時間,他會打兩個小時的王者榮耀,或者和對象在手機上斗地主。

  一整天的時間,他會花掉大約三分之一在手機上,刷短視頻和打游戲,在他眼中,這并非不務正業,而是一種生活方式。相對而言,微信反而不是他花時間最多的App,除了有消息要回一下,發個朋友圈打個廣告,他很少打開微信,也從來不看微信公眾號,甚至也不知道微信還有個叫“視頻號”的東西存在。

  在距離長治不到100公里的山西晉城,26歲的于耀每天最大的業余愛好也是刷短視頻。他在當地一家銀行上班,白天工作忙,騰不出手干其他的,晚上回家后,他會花一到兩個小時刷抖音。

  “沒啥事的話基本都在刷抖音,晚上一般兩個小時,也不發不點贊不關注,就單純地刷一刷。” 于耀說。

  在湖北宜昌下屬的一個小鎮上,有一家大型化工廠,廠里的一個生產車間新招了一大批年輕人,80%都是00后和90后,他們來自小鎮周邊的農村和鄉鎮,大多沒上過大學。

  90后季飛是一名操作工,他平時也會在下班之后刷抖音、玩斗地主,但一般不會在上班時間內玩。而那些剛20歲出頭的同事對短視頻和游戲的上癮程度,讓他感到震驚。

  他發現,這些小孩一有空閑時間就是在手機上打游戲,見縫插針。每次這些同事從他身邊走過時,“不是在刷抖音就是在玩王者榮耀”。中午吃完飯,這些人就三五成群,在車間休息室里組隊打游戲。

  以抖音為代表的短視頻,和以王者榮耀為代表的手機游戲,正在成為小鎮青年最得力的“時間殺手”。在千千萬萬的中國小鎮里,刷短視頻+玩游戲,幾乎成為了年輕人日常生活的標配。手機早已不只是一個通訊工具或社交工具,而是一個行走的多媒體電視機和游戲機。

  在深燃接觸的多位小鎮青年中,當問到“日常使用最多的手機App是哪個”時,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并不是微信,而是抖音、王者榮耀、和平精英等娛樂類App,因為這些應用“更好玩”。

  年輕人選擇交出時間,換取娛樂的快感,在沉迷手機的過程里,他們被短視頻和游戲綁架。

  酒精、迪廳、陌生人約會

  小鎮里的年輕人對短視頻和游戲上癮,但如果我們認為他們的生活也就這樣,那就低估了小鎮生活的豐富多彩。

  劉豪靖每天白天的生活簡單枯燥,但到了晚上,卻是另一副光景。“像我們這么大的,說白了娛樂項目就是,晚上去酒吧蹦迪。”

  市里有三個酒吧,劉豪靖對每一個都了如指掌。因為他一個月要去三四次。

  酒吧不大,跟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沒法比,最大的一個最多也就能容納一百來人,但每次去都是爆滿,站都沒地方站,全是年輕人。

  酒吧晚上10點半開場,劉豪靖每次都是跟四五個朋友一起,11點去開臺,喝酒帶蹦迪,玩到凌晨兩三點。一次最低消費880,一支香檳,18支啤酒,還有一個果盤,AA制。

  酒吧里全是市周邊鄉鎮過來的年輕人,經常能遇到熟人。蹦迪很熱鬧,有人跳舞,有人唱歌,酒敞開了喝,沒人聊天,因為啥也聽不見,要的就是這個嗨的氛圍。

  狂歡背后,還有一些私密的約會,通過手機在悄悄進行。

  長期在街頭酒吧混跡的劉豪靖發現,身邊的年輕人有很多玩陌陌和Soul App,19到22歲的尤其用的頻繁,“這邊你只要敢約,就會有人。”探探也出現過,但沒人用了,因為“約不上”。

  也不用擔心遇到熟人。因為從村鎮到了市里,人員流動性大大加強,基本是誰也不認識誰。就通過一兩款手機App,陌生人約會的大門被打開,小鎮青年的生活,開始有點大城市那味兒了。

  有人蹦迪,有人喝酒,有人約會,還有人在手機里賭博。

  季飛有個小學同學,曾經學習成績還不錯,考上了大學,畢業后在市醫院里上班,這在當地算是很體面的工作。后來同學就聯系淡了,有一天季飛從朋友口中聽到,這個同學沉迷手機賭博,在手機上借了二十多萬的網貸,全賠進去了。

  很久沒這個同學的消息,去年同學突然打來電話,要借錢,礙于兒時的交情,季飛不好拒絕,于是借出去兩千塊錢,至今未還。

  小鎮青年不是最早接觸互聯網的那批人,卻可能是在網絡上被借貸廣告轟炸最頻繁的一群人。形形色色的網絡借貸工具,為年輕人過度消費、透支信用,提供了充足的便利。

  “身邊的年輕人,哪個沒有幾張信用卡,沒信用卡就過活不了。都是好幾張信用卡,這邊刷完那邊刷,再這邊倒。”劉豪靖說。另外,還有花唄借唄,支付寶里點幾下按鈕,幾千塊錢就借到手了,到期還不了沒關系,還可以再分期。

  在銀行工作的于耀對此感觸更深。每三個月,他們銀行就會自查一遍,如果有信用卡客戶的收入和支出不成正比,就會進行風險提示。年輕人用信用卡的非常多,他接觸的客戶里面,有一些每個月掙的工資,覆蓋不了日常開銷,“基本上5個里面,就有1個是這種情況。”

  和中老年網民劃清界限

  劉豪靖平時不怎么唱歌,大不了在酒吧里吼幾嗓子,所謂的下沉市場唱歌神器——全民K歌App,他從來沒用過。以前在工廠里打工,廠子里40歲左右的人,基本都會用全民K歌,會唱好了上傳到App里,但現在身邊的年輕人沒人用這些。

  季飛也不用全民K歌,他在兩年前用過,后來卸載了。他其實很喜歡唱歌,過去也上傳過歌曲到App里,讓好友點贊拉排名之類,后來覺得沒意思,不在App里唱了,因為活躍的都是一些中老年人。于是他改用了酷狗音樂。

  在廣袤的下沉市場,小鎮青年和中老年人,是兩個特色鮮明的群體。雖然同屬一個市場,但他們的消費和娛樂習慣截然不同。全民K歌是一個例子。深燃接觸的多位95后小鎮青年,都不用全民K歌App,糖豆廣場舞更是沒聽說過。

  拼多多還是會用的,但他們已經很少會再去參與“砍一刀”、各種名目的“返現”、以及套路重重的領紅包活動。趣頭條也用過,看新聞領現金的活動,很多年輕人卻不屑于參與了。

  “返現的套路,現在的年輕人看不起的,兩三毛錢,都是四十歲左右的人玩這些,幾毛錢幾分錢太少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刷一刷抖音。”劉豪靖直言。

  這是當前很多小鎮青年共同的心態:即便賺不了大錢,卻也不屑于去薅這種小錢。

  于耀知道抖音極速版有看廣告領金幣、金幣積累到一定程度可以提現的活動,但他從來不會參與,“我媽那一輩的人會用,我嫌麻煩就不弄了”。至于那些砍價助力、邀請下載領紅包之類的鏈接,“基本都不點,四五十的人流行,年輕人少”。

  于耀舉了一個他在推廣銀行App時的感受。在推廣引導下載銀行手機App時,如果對方是中老年人,就得向對方強調有便宜可以占,比如領話費、收金幣之類,如果對方是年輕人,就要強調App會方便他的使用,如果也說是領話費,那對方一般會嫌麻煩就不下載了。

  這就是觀念的差異。雖然可能生活在同一個小鎮上,老年人賬上躺著大筆現金,年輕人賬上是沒還清的借唄和信用卡欠款,但老年人會為了幾毛錢斤斤計較,年輕人卻只覺得麻煩。

  “薅羊毛的軟件不會參與,錢少了沒什么用,還浪費時間。”大專畢業、在揚州打工的吳娉說。

  2015年上大專時,吳娉還用過WiFi萬能鑰匙,通過這個軟件可以獲取周邊WiFi,達到免費蹭網的目的。但是現在他卸載了這個App,因為“密碼破解不了”,另外更重要的是,“現在手機流量也蠻多的,沒必要”。

  但在另一方面,這并不意味著小鎮青年就不會算賬。深燃接觸的多位小鎮青年,都表示不會為歌曲版權付費,對游戲充值也持謹慎態度。

  最典型的是季飛。他之前玩過王者榮耀,發現游戲總是引導他付費買皮膚,于是卸載了;用優酷看電影,試看完前6分鐘要付費才能看完整版,卸載;網易云音樂好多歌曲變成了VIP專屬,要付費買會員,卸載。“只要是收費就不玩了,寧愿不玩也不付費。”他說。

  國產手機與學習強國

  深燃接觸的多位小鎮青年,沒有一個人用的是蘋果手機。按使用量排名,前三依次是:華為、OPPO、小米。其中有一個人曾經用過iPhone6,但后來很快就切換到華為。跟父輩們強烈的愛國情緒不同,他們選擇國產手機的原因,是因為“便宜,且還好用”。

  互聯網拓展了他們獲取信息的渠道,算法卻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

  多位小鎮青年對深燃說,他們平時不看書,偶爾看看網絡小說,也不看新聞,他們獲取信息的渠道主要來自手機瀏覽器,其中以QQ瀏覽器為主,有些是獨立App,有些是通過QQ內部的看點入口。

  短視頻平臺也成為一個信息窗口,疫情期間,一些有關疫情的報道,他們是從抖音中獲得。季飛說,感覺短視頻平臺會有針對性地給自己推薦喜歡看的內容,翻來覆去地看,在上癮的同時也丟失了對其他信息的獲取。

  廣告也在通過短視頻渠道更隱秘地向小鎮青年滲透,伴隨而來的是大城市里的時髦和潮流。

  長治的于耀和揚州的吳娉,都下載了得物App,這款App最早以炒鞋聞名,一開始叫“毒”,用戶以追求潮流、喜歡玩的年輕人為主,看起來更像是城市小年輕會鐘愛的產品。于耀和吳娉接觸到這款App,是通過抖音廣告。于耀下載了很少點開,吳娉在上面買了一雙鞋,100多元。

  多位小鎮青年都在手機中安裝了健身軟件Keep。季飛說,相比在手機上唱歌,他還是更愛健身。去年工廠里舉辦的運動會,他拿到了男子1500米長跑的第三名。

  工作生活在湖北宜昌一個小鎮的肖宇,在手機里安裝了人民日報和學習強國App,而且定期會點開瀏覽學習。

  跟其他小鎮青年相比,這是一個非典型案例。她不刷抖音,不看今日頭條,因為覺得沒什么對自己有益的信息,她購物也不用拼多多,最常用的是淘寶,其次是京東,聽音樂是用蝦米,蝦米關停后轉換成酷狗,她看淘寶直播,用Keep健身,還有兩個英語和法語學習App。

  從App使用來看,她更接近一二線城市年輕人的習慣。所以當被稱為“小鎮青年”時,她辯稱自己并不是。

  肖宇是大學本科畢業,學的是外語,在國外工作過兩年,后來回到老家,在當地找了一份工作,過上了安穩的小鎮生活。從現在所有外部條件來看,她跟其他真正意義上的小鎮青年并無二樣,甚至會在日常生活工作中有很多交集,但在生活方式和思想觀念上卻有很大不同,App的使用習慣是一個很好的側面。

  肖宇說,識別和區分一個小鎮青年,靠的不僅僅是城市、收入、年齡,教育背景和過往經歷或許更重要。

  事實上,像她這樣的非典型小鎮青年還有很多。他們或是一直生活在當地,或是在大城市打拼幾年后又歸來,他們學歷不算低,生活方式也很新潮。如今的小鎮,也展現出了一些新面貌。

  小鎮青年像是個復雜的綜合體。對他們了解越多,你越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多面性。移動互聯網在過去十年的滲透和改造,短視頻催生的新的觸網方式,拉平了他們和大城市年輕人之間在生活方式上的差別,如果能再跨越學歷的壁壘,小鎮和大城市,并非想象中那么遙遠。多了解他們,才能消除偏見和誤解。

  這便是移動互聯網的威力。過去被人為割裂的中國互聯網,開始變得更加扁平化。擺在城市精英和小鎮青年之間的貧富差距、地區差異、城鄉之別,隨著全民互聯網的到來,漸漸被淡化了。小鎮青年拿起手機,打開一扇窗,通過這扇窗,我們也洞悉了小鎮青年的秘密。

  應受訪者要求,文中肖宇、劉豪靖、于耀、季飛、吳娉均為化名。

(聲明: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新浪網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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