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08年11月19日

　　地點：三元香山商務會館

　　主持人：尊敬的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早上好！拐點——成長2009年度投資策略會現在開始！

　　首先非常感謝大家的光臨！也借此機會代表天相公司，特別的感謝過去的幾年時間里面，是你們的支持和幫助讓天相公司得以發展壯大！大家都知道過去一段時間宏觀經濟從最高的點，讓大家很擔憂，我們的宏觀政策也一調再調，我們今天特別制作了一些短片，幫大家回顧一下過去一年里我們的宏觀經濟是怎么樣演變的、政策是怎么樣演變的，通過這樣的回顧，也有助于我們接下來把握下一階段的宏觀經濟政策。首先我們來看一下短片。

　　(看短片)

　　好，謝謝各位！在剛才的短片里面，大家可以看到，過去一段時間，宏觀經濟政策是變化多端的，天相在林義相的帶領下，對今年的宏觀政策都做了一定程度的準確的預判，而且在觀點的時點上發出了我們的聲音。我們特別關注2009年的宏觀政策有哪些？怎么解讀？接下來歡迎林義相先生做講解！

　　林義相：各位早上好！剛才余代表天相公司對大家表示了歡迎和感謝！我也補充一下我的歡迎和感謝！今天我的發言題目叫換一種方法分析經濟形勢和資本市場，這大家可能感覺到有一點面熟，其實我們是6月份的換一個角度看通貨膨脹和宏觀調控政策的思路下來的。剛才余說我們要進一步分析2009年的經濟形勢和經濟政策，但事實上我個人覺得，2009年的經濟形勢和政策沒有特別多的東西可以分析。我們希望09年經濟下滑的趨勢能夠得到改觀，從現在情況看，我們主要是管明年上半年，我個人覺得經濟還會下滑，因此我想從方法論上看一看我們發生的事情。

　　30年代是怎么發生的？當時是由于資本市場的危機引起了投資銀行的危機，由投資銀行的危機影響到商業經濟，引發了30年代的大蕭條，真實的經濟危機發生的過程不一樣的，現在資本市場的下跌和投資銀行的危機會不會引發大規模的商業銀行的危機？一旦商業銀行危機會導致整個實體經濟的危機，現在我們處在的時候是在第一個問題期，資本市場下跌會不會引起商業銀行的全面危機？現在歐美都采取了非常強的非常有利的救經濟的措施，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斷在投資銀行的危機向商業銀行的危機轉變。其實我看歐美大規模的危機出現的可能性不是太大，接下來可能還會有一些金融機構的危機，但是不會大與金融機構。在這次金融危機中，我們到歐美情況不太一樣，美國的投資銀行全軍覆沒，歐洲受到一些影響但是表現沒有那么嚴重，但是歐洲實際的損失會很大比我們想象的要大這在于歐美銀行體制的不一樣，因為美國由于投資銀行引起商業銀行的危機，商業銀行引起了世界經濟的大衰退，投資銀行孤軍奮戰，相對來說實力就受到影響，這就是為什么說美國的投資銀行全軍覆沒。雖然美國實行了混業經營，但是進展還不是很好。今天投資銀行全軍覆沒了，商業銀行還能抵抗到現在。歐洲不一樣，大部分商業銀行集團里面內設投資銀行，他們的投資銀行也受到損失，但是有商業銀行做支持，所以情況要比美國好很多。但是歐洲的損失也不少，我們從他們的救市政策里就看出來，歐洲各國政府對銀行的損失評估以后出來的數字應該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只是因為銀行體制不一樣，信息不像美國那么透明，外面沒有直接的感受到。

　　那么如果說商業銀行能力逐步的強，投資銀行的損失如果能夠抗過的話，就能夠渡過這次危機，我說的是相對平穩。但如果說抗不住的話，就有可能會演變為30年代的大蕭條，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由此我們也想到，在銀行體制上面，我們中國沒有受太多的損失，我是不是做得很好？不是，我們和別人還差很多，因為中國的銀行，商業銀行的貸款主要采取的是擔保和抵押的方式，是前資本主義的方式，中國的投資銀行很不發達。金融危機的傳遞和蔓延，我們現在感興趣的是這個問題，傳遞的渠道有國際貿易和直接投資，還有資產的投資行為、資產貶值，受到心理的影響。接下來我們關注的經濟危機里面，第一個是歐洲的情況歐洲情況對我們不是很有利，可能還是很嚴重的，另外美國的實體經濟，現在大家已經感受到了，我們也受到了危險，中國經濟的極具下滑和實體經濟有關。那么要特別關注的這么多國家采取了這么多的救市措施，注入了這么多貨幣，會不會引發通貨膨脹？我們現在看到全世界價格都在下跌，并且存在著通貨緊縮的威脅，09年的上半年或者年終中期有可能會出現價格的負增長，尤其是今年的翹尾因素的影響，通貨膨脹有可能是負。但是一旦危機過去了，這么多貨幣流轉起來通貨膨脹壓力會非常大。

　　那我有幾個思考，第一個是虛擬經濟與實體經濟，網絡經濟破滅以后，美國的經濟還能增長，實際上與美國房地產的發展有關系，我們說美國經濟在本世界初的繁榮和今天的危機，成也是虛擬經濟金融資本支持，敗也是。這次危機實際上反過來從負面證明了虛擬經濟對實體經濟的作用，由此我們要看到，在中國，虛擬經濟和實體經濟之間的關系也是不能否認的，在中國我們要知道，資本市場對中國經濟的發展，甚至體制的改革和整個社會的進步，具有重大的意義。因此這里面我們不能說美國有了金融危機，美國的虛擬經濟對實體經濟造成沖擊，中國就不應該發展資本市場，其實我們的資本市場發展的還不夠。今天資本市場下跌到這個程度，對整個社會的環境、氣氛以及老百姓的財富負面應該是很實在的。

　　另外我們也考慮到，我們說美國是不是無辜的，我們看到美國受到很大的損失也看到美國誠心誠意的尋求世界的合作。首先我們要問的是資本市場的下跌給所有的產業都造成很大的損失，但是其中延伸產品不是，我們知道延伸產品有人虧一定有人賺，我們知道大多數人，大多數是美國外面的人都虧了大錢，最后一定要賺錢的人存在。實際從交易的過程看，美國人是賺錢，如果我們再回過頭看實力經濟的情況房地產的繁榮，因為不管怎么著，就業是美國就業，房子也在美國的土地上，收入也是美國人的收入增加。過去這么多年，全世界為了當初美國人建房子買單了。我們說最大的損失，其實并不是美國，那么次貸危機損失到底有多少？美國人不知道嗎？我相信不可能不知道。美國的相關金融機構會對美國的經濟進行調查，他們從清算公司那里一定能夠知道延伸產品的買家主要是誰，買了多少。如果價格下跌的話，損失是誰？損失了多少？大家會知道的。由此我們想到最近10多年發生的事情，比如說石油價格，前蘇聯和俄羅斯困了時候，石油價格很低，中國發展很快的時候，石油價格很高，到底誰是獲益者、誰是受害者？另外美國在處理這些事情的上面，他們把市場經濟是說給別人聽的，美國是市場經濟理念的創造者、鼓吹者，但是一旦需要，美國采取的措施首先是影響了整個市場從政策來影響，比如調整利率，是希望給出一個信號，有市場和機構進行反映，起到了調節和影響的作用。當簡單的政策影響得到的效果不夠的時候，那么美國政府出手直接干預市場的運作，甚至干預了金融機構的運作，不僅僅干預賣房干預了買房這已經超過了市場經濟。他們認為需要的時候，他們可以拿政府的錢買私有的股權。那我們可以想像，如果中國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我們知道中國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中國也不會發生這么嚴重的金融危機，假如發生了，我們中國政府怎么做？如果我們自己做的話，美國的輿論界，包括全世界的理論界會怎么說？他們一定會說中國的體制，中國的計劃經濟行政干預加強了，肯定是罵聲一片。我們也可以回想起一個例子，中和公司他剛剛成立的時候，受到了世界的責罵，他認為這是中國政府對世界經濟進行控制，后面就控制世界各國的金融機構和重要資源的手段，他們對中和公司的成立是非常非常反對的。但是在今天我們知道了，金融危機的時候，罵的聲音聽不到了，看到更多的是他們跑到中國要錢。因此總的說，經濟里面，理念的東西只是提供一個分析的方法，我們看到美國是非常適用的，非常實事求是的。我覺得是有我們不贊同方面，也有我們需要學習的方面。

　　那么我們學習什么？我們很多人在上世紀的80、90年代留學學會了很多市場經濟，實際上是西方的經濟學的理念，美國只是一個范例，實際上世界上哪有市場經濟？那我們問的是為什么在中國這樣行政干預計劃經濟中卻產生了最自由化的話的市場經濟？另外我們的市場經濟的原則和理論是跟美國學的，那我們學了以后跟美國人打交道，我相信我們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從金融危機的思考另一方面，是高級的打工者和打工皇帝，我們認為是很職業的人員，他們在追求自己的工資、獎金價值的同時，把公司推向了毀滅。但是這也無可非議，因為人就是追求利潤，但是追求利潤的時候，外部的約束沒有有效的發揮作用，最后的結果就是災難性的。因此我們說金融危機發生的根源，首先是人，經濟人，他們的主流的東西。另外一方面，當人在追求利益的時候，外部的約束是否有效？實際上外部失效了。代理人他們反過來統治了委托人，經理反過來統治了資本，這就是資本代理人異化的過程，這個人本來是應該為資本服務的，結果他自己賺了很多錢，把資本毀滅了。

　　另外一方面，實際上這次是金融工程和金融產品的異化，金融產品統治了人，定價統治了市場。我們看華爾街里學工程的反而不重要，最后弄過來的使用計算機算出來的東西，算出來以后，大家都搞不清楚了，延伸產品定價的失控是導致這次金融危機的直接原因，最后價格根本就不著邊際，因此一旦大家覺得不著邊際的時候，就導致了金融危機。因此也是技術上的異化。由此我們回過頭來看，美國和西方資本市場，給我們說了很多關于公司治理結構的問題，關于金融風險控制的問題，甚至很多技術的標準，甚至很多的價格觀、誠信等等等等，我們從金融危機里看出來也可以從納斯達克前主席的行為里看出來，其實他們做的和說的差很遠，華爾街的金融危機實際上是追求利潤、失去控制的很無恥、很沒有道德甚至很卑鄙的做法的結果。那么在這種情況下，中國在金融危機里能不能做點什么？非常奇怪，我們在介紹西方好的經驗的時候，介紹的非常多，金融危機出了這么大，很少人能聽得到美國的風險治理結構、行為準則、價值觀有關沒有問題？我們并不是他們不好，他們有很多好的地方，但是我們借著這個機會不能說點什么呢？官方不好說，我們的學界、業界怎么就不好說呢？

　　那么在中國應對的過程里面，最重要的資本是中國經濟的增長，但是最直接我們可以用的武器，或者手段是2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我們用錢怎么用？我們說用錢如用兵，不能用冷戰、對抗的眼光看待問題，但是現在用錢真的是如用兵，我們要把錢用好。要從國家的利益和戰略的高度制訂對策，我們考慮的范圍中，除了金融還要考慮經濟、外交、技術、軍事，各個方面，我們是應當有所考慮，同時我們要更多考慮的是長期戰略性的資源，包括食物的資源，還有一些機制、國際經濟、國際金融運作的機制，我們要考慮一些這方面的對策。因此我覺得我們的眼光和高度不要只局限于金融危機。當然這是一個博弈，他們的危機非常嚴重的時候，我們談判的地位有相對有利，如果等到他們慢慢緩過來，我們的相對位置也削弱了，因此最佳的時機可能已經過去了，我們考慮問題的角度和高度需要調整。

　　另一方面，美國的金融危機，導致我們對他們一系列的疑問，是否我們中國就做得很好？不是。無論從金融體制還是金融創新以及經濟的理念市場與經濟的關系，公司的治理結構，各個方面我個人認為，美國碰到的問題，經濟的理念他們原來是很自由化的，現在政府干預很深，治理結構講了很多東西，結果內部控制賺了幾百萬幾千萬的美元，結果把公司隔進去了我個人覺得，美國的問題是否定之否定的問題他把規則推到極值，很多人的東西、常識性的東西不管了，所以導致了現在的情況。我們中國不要把制度不要把規則再往前推進嗎？不是，我們還沒有到。中國還在最初級的階段，我們還沒有從很初級的狀況進入有規則的理性的階段，美國是規則推過頭了，出現了這么多問題他現在在返璞歸真，要回歸到事情本身的性質的時候，咱們這塊，規則和技術的進步還得很遠，因此我們說不能由美國金融危機，我們就不要再開放、改革、創新、國際化了，我覺得如果那樣的話，對我們是非常不利的。

　　第二部分我想介紹的是中國經濟的波動和政策，前面短片已經介紹了，我不做太多的重復，這短片大家可能知道，是我們第一次做這樣的東西，因為我覺得08年發生太多的事情，如果沒有一個比較成系統的回顧和介紹的話，可能對我們整個思路的演變對我們做的工作，包括我們今天要談的一些觀點，理解可能有點困難。因此我們整理一下。

　　第二個我想強調的工作是整個團隊的工作，實際上這個片子里面我的鏡頭非常多，實際上是整個團隊�，F在的困難不能完全歸結為金融危機，實際上是中國經濟周期本身下行階段，再加上了金融危機，兩個疊在一起了，才出現這樣的困難。80年代初和90年代初，到現在差不多每10年一個中軸期。我們可以看到在經濟增長的轉折關頭，也可以看到政策發生了重大的演變，去年年底雙防的政策，防偏快和過熱。我們可以看到輿論上也是這么個說法，再往后看就是一保一控，年底是雙防雙控，現在是變成了積極的財政政策和從緊的貨幣政策。我們看到政策反映非�？欤�這是從正面的角度考慮得，如果換一個方法看的話，一年時間里政策做了這么大的變化，我們是需要好好思考的。當然我們也知道，官方的說法我們的政策是正確的，一年變三、四次都是正確的，但是我相信經濟是需要有前瞻性和預期的。從政策上看，現在雖然是一個雙放松的政策，當時的從緊政策延續下來的后果其實依然存在，比如說貨幣供應量11月份是6.8%的增長，從有統計數據的1996年開始，從來沒有這么低過。工業增加值11月份是5.4%，固定資產的投資也是大副的下滑房地產投資也一樣，進出口的11月份的數據是同比下降。創了1999年4月份以來的新低，這些指標都顯示了當前經濟增長下滑的嚴重性。包括進出口，我們考慮的是民意的數額可能比去年有所增加，但是考慮到人民幣的升值，上半年的價格的大副上漲，食物的出口量其實是下降的。通貨膨脹上半年成為我們經濟中的頭號問題和頭號敵人，現在已經回落到了CPI2.4%明年有可能變成負，也是通貨膨脹變化非常大。當時我們把通貨膨脹稱為經濟的第一個考慮因素，現在看來是有點問題。我記得我們在6月11號當時嚴重報告的題目叫換個角度看通貨膨脹和宏觀調控政策，已經介紹過了，現在不重復了。

　　那么經濟下滑引起的問題是什么？我認為最重要的就是就業問題。我們目前就業人數7.7億，城鎮每年新增加1000萬，明年要新增60萬，那么現在就業的問題在這樣的經濟形勢之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引發大規模的嚴重的故障，但是要引起我們充分重視�，F在年底了很多農民工回家過春節，但是過完春節怎么辦？他們是要再找工作，明年再找工作可能會變得非常困難。同時一、兩個月回家過年了，原來打工掙的錢花得也差不多了，如果那時候他們沒錢了又找不到工作，這會是什么狀況？因此我個人覺得這是我們需要非常非常重視的問題。那么就業的問題換成經濟的問題是什么？實際上就是中小企業的問題，中小企業承擔了全社會95%的就業，在就業里面中小企業起的作用非常大。因此我每次的發言都會說中小企業非常重要，因為我個人認為中國的國力，中國老百姓生活的改善關鍵不是央企，而是中小企業。中國中小企業是個什么狀況？我說中國的中小企業是邊遠企業。具體的說我指的就是當經濟政策擴張的時候，最后才惠及到中小企業，當經濟政策收縮的時候，最先收的就是中小企業。類似我們攤大餅，當擴展的時候，從中間開始，最后才到邊收的時候是從邊開始往里收，我說中小企業就是邊遠企業，好事總是最后到他，壞事總是首當其沖。那我們說適當的政策應該是擴張性的就應該是偏熱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使中小企業得到應該得到的發展，才能為中國提供足夠的就業。如果我們的經濟是中性的，那么中小企業就是冷的，就要生病。如果我們的政策是偏冷的是收縮，我們的中小企業就會被凍死，現在已經有不少企業凍死了。因此這個結論我認為是具有一般的意義，這是一個經濟學的結論，不僅僅是對目前情況的說明。

　　那么中小企業它有什么樣的特點？我們知道中小企業實力比較差，高周轉率高負債率，低毛利率。這三點確定了他對銀行的依附率非常高，因此在雙防的政策下，直接就可以導致大量中小企業的死亡。在過去一、兩年的時間里面，我們看到的不僅是宏觀調控政策，對中小企業不利的狀況，除了宏觀調控政策以外，還有勞動合同法，至少在短期對中小企業不利，人民幣的升值，環保政策，外部需求金融危機引起的大幅度的減少，以及我們中國經濟本身的經濟周期。那么在這么多的情況之下，疊加在一起，一下子加到中小企業身上，中小企業受不了。因此今天出現這樣的情況，責任并不在中小企業本身，我們也不要怪中小企業產業不好，技術落后，你有污染，因此你就該死，死了是活該，我覺得不應該這樣。我以前曾經說過一個例子，一個造襪子的企業，你讓他經濟調整優化優化成什么？你讓他去生產計算機？生產高科技的產品？不可能的事。你讓他升級他就死了他死了高科技的產品也長不出來。那從這種情況下，我們對中小企業有什么樣的認識？有什么樣的措施？我們首先要認識到中小企業在發展中的位置，我說是城市中的農村、農村中的城市，尤其是小企業，真的是城市里面和農村差不多。那么在農村靠什么？農村一定是需要中小企業的。我記得前不久我在電視上看到一個農村調查里面解決農村的問題要是增加農民的收入，因此要解決城鄉二元結構這個問題，實現全社會的進步如果不發展中小企業是沒有出路的，農村的問題沒辦法解決，解決三農一定要高度重視中小企業。從改革的歷史看鄉鎮企業是工商業改革的先行者，三農問題非常重要現在講三農問題不發展中小企業，不支持中小企業，不讓農村產生一批中小企業，三農問題解決不了。同時我們說中小企業是社會改革的重要平臺，昨天我們聽到了，姚總經理給我們介紹的情況，農村的女孩子留在農村是什么樣？到城里打工是什么樣？能造成思想觀念包括下一代孩子教育、理想等等的改變，因此中小企業是社會改革的重要平臺。包括解決我們現在的城鄉二元結構。我們農民的收入里面，其實有相當大一部分是在中小企業打工中獲得的收入，因此中小企業是社會改革的重要途徑�，F在很多中小企業不好，我們借著這個機會，要優化產業結構，讓我們的企業做得更加環保、高技術、有品質，但是我個人認為這是漸進的過程，欲速則不達，我們想一想，還是造襪子的企業，你讓它淘汰了，讓它關掉了，你就能在上面建一個新的高科技的企業出來嗎？環保的企業出來嗎？不可能。有些人說這是鎮痛，我說這是坐在辦公室里拍腦門說話的，真的讓他下去的話，他搞的還不如現在，他是沒本事才坐在辦公室里，我說的是坐在辦公室里說中小企業就該死的人。大家知道，做一個企業，哪怕是非常低端的企業也是多少人多少年辛辛苦苦奮斗出來的結果，沒那么容易的。你讓他死掉了你能再搞出一個新的企業嗎？搞不出來。但是你現在讓他淘汰了，馬上碰到的問題就是就業的問題，馬上就是打工人的收入問題，接下來就是社會的穩定、和諧的問題。

　　我剛才說到中小企業，回過頭來講是一個邊遠企業，我們說中國經濟應該擴張，同時說中國經濟增長8%跟西方經濟增長0%差不多，為什么？我們過去20、30年的統計數據看，中國經濟增長率跟西方經濟增長率的差別差不多也就是8%，中國的經濟增長需要達到10%才能夠有效的解決勞動業的就業問題，如果達不到，就有就業的壓力。到8%會造成非常嚴重的經濟問題、社會問題。另外中小企業是中國改革開放對重要的，我們說經濟的提高、老百姓生活水平的改善，很大一部分來自中小企業，有人看到國有企業實力加強了，盈利狀況很好，尤其去年和前年，我們國有經濟得到了鞏固和提高，但是我說的從改革的角度來看，國有企業一夜之間一張紙，甚至一個人的一句話，就可以回到改革之前，因此是很不牢靠的。實在的東西是中小企業，因此現在中小企業碰到的困境，我們就得要反思，到底是屬于政治上的失誤還是改革開放的發展模式引起的？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但是我覺得值得我們思考。

　　再接下來我想談經濟體制的改革，我說改革的初級采取的方式是分散的，全國范圍內是分散的一個一個小案例進行的一種改革，這種改革的基本特征是國退民進，或者是大部分的小型的國有企業相當一部分的中型的國有企業及少數的大型國有企業，這種改革，也就是說你再一個城市里面，一個縣里面，你跟市長、縣長搞好關系了，兩個人討論討論，國有企業就可以賣了，你沒有錢可以到銀行貸款，過幾年賺了錢了，把銀行的貸款還了這個企業就是你的了。這種形式我們說得嚴重一點，改革的成果相當大程度被私有化了，被少數人拿走了。由于改革前期里面，勞動生產力的解放是前所未有的，財富的創造很多，因此部分的掩蓋了分配里面的和改革過程中不公平的現象，同時另外一個，當時改革的對象大部分是國有的小中型企業老百姓沒有切身感覺到是從他那把錢拿走了，因為幾個管理人員和地方政府商量商量，改革就改革了，私有化了。因此矛盾沒有顯得那么尖銳，同時每一次具體的案例上，他們總會找到一大堆的理由說法，說這是市場化的，公平的招標的，好多人在具體上說不出什么。但是問題是時間長、范圍大，累計的效益大家都是切身感受到的，感受到的就是社會的不公平，貧富的分化，社會的失衡。這個問題積累到相當一定程度的時候，才導致我們政府說要搞和諧社會建設，因為再不搞和諧就要傾斜了，就要顛覆了。因為平時感覺不到，但是累計的結果是在那的，早晚會感受出來。

　　現在的和諧社會建設，實際上是在緩和消化前期經濟改革中發生的問題，因此現在和諧社會建設，改革暫時的停止，我們覺得是很難避免的一個現象，大家都感覺到了這些。昨天也有人問，說我們都是講改革，講市場化，我們現在發現的是什么？大量的資源集中在國有體制，尤其是央企，大量的權利集中在行政。我們這么多人對優秀的人都去搞公務員，為什么呢？這不就很簡單嗎？人的選擇是必然的，尤其是大學生當然清楚哪個行業好。公務員熱不是今年才有的，去年、前年、幾年前就有了，意味著什么？很理性的認為是中國青年中的精英，選擇了公務員，就意味著這里面有利益，當期的利益，還有一些權利的欲望得到滿足。整個體制的回歸，這是什么？改革停下來了，改革停下來了，不能同改革里得到好處，改革停下來的時候我要到另外一個方面，第一個是權利越來越大，我要把資源集中在我能控制的范圍之內。那怎么來理解這么個過程？我說行政力量在改革的過程中，事實上間接的或者直接的得到了大量的好處。我的邏輯過程是這樣的，一個過程的設計、推動、主導、控制的力量一定要在這個過程里得到好處。如果不可能得到好處，他就不可能來推動這個過程，甚至要破壞這個過程。我相信這是唯物論的基本的觀念。

　　那我們前期的改革是什么改革呢？市場化的改革。那么市場化改革的定義，本身就是說市場力量不斷壯大，經濟力量不斷壯大，行政力量不斷弱化這才叫市場化的改革，那么這個過程是由誰主導的？其實我們的改革是漸進的改革過程，這是由行政力量設計、推動、主導、控制的過程，這不就出現矛盾了？一個主導的行政力量在這個過程里還要不斷的弱化，那市場的力量不斷的強大，這不就跟我們剛才說的是矛盾的嗎？我說是矛盾的，形勢理論上的矛盾，但是從過程看、辯證理論看不矛盾，實際上行政力量在這個過程里面，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和渠道得到了好處。得到了補償才推動這個改革繼續下去，由于他們得到了補償才導致了社會的失衡，導致了搞和諧社會建設，那么在搞和諧社會建設，扶持社會貧困群體，這個行政力量得不到好處了他就會阻止這個改革。當然我們知道，這種國有的體制，這種行政的干預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后果？內在的矛盾會怎么樣，我們不能說這次收資源是一個什么情況后果是什么樣，我們不敢預測，但是對于以前國有企業和國有經濟的理解，對于行政干預運行機制的理解對以前經驗的理解，我相信內在矛盾依然存在，甚至會激化，因此這個矛盾需要解決。

　　那么解決越來越計劃的矛盾，唯一的出路就是進一步的改革。但是我們下一步改革要找到一個和諧改革方式和途徑，所謂和諧的改革的方式和途徑，就是要讓老百姓、行政力量、政府都能得到好處，如果大家都能得到好處，那么這個改革就能推進，得不到的話就很難，這是擺在我們面前很重要的一個調整。那怎么樣找到和諧改革的途徑？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純經濟的分配的，涉及到整個社會。因此經濟改革原來的路越走越窄，原來的空間已經不大了，我們需要成功的社會改革為進一步的經濟改革、體制改革拓展新的空間，尋找新的出路，那么這樣社會改革的關鍵是什么？解決社會的問題。我們看到了社會問題，城市里面工商業改革的問題就是貧富分化，低收入人群越來越難以忍受。行政改革就是一個腐敗的問題，如果腐敗的問題不解決，城市的工商業的改革很難推進，我們現在沒有找到好的辦法，因此我們的工商業改革很困難。另外一個是城鄉的問題，30年的改革，城鄉差距越來越大，城鄉收入的比例改革初期是1比2.2%，今天是1比3.3%，剪刀比例越來越大。如果我們再用自己天相公司統計數據，城鄉居民的收入，和全國財政的收入如果把1989的收入當做100，2009年人均的居民收入是240億，這里面包括一大塊的農民工的收入，如果純粹農村農民的收入，比例要小得多。那么城鎮居民的收入是410億，全國財政是1106，中國的政府有很多，除了稅收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收費，還有土地出讓金，還有一大塊國營企業的利潤，如果全加在一起就知道整個國民收入和國民財政的分配是如此不平衡，才導致了現在很多的經濟問題和社會問題，包括我們這次要刺激經濟，不管多少億的投資，我們現在的問題是地方政府有沒有錢做配合？老百姓能不能跟上？如果中央政府出來一個計劃老百姓跟不上、企業跟不上你計劃不是要重新考慮嗎？包括我們現在講的是要擴大貸款規模，但是其實資金出不去，到不了經濟中去，為什么？兩個原因，一個是商業銀行股份制以后有更多的因素，并不是什么人都給你。還有一個，中國企業普遍的資本金不夠，你沒有足夠的資本金，商業銀行不會貸給你的。這反映了另外一個問題經濟中的財富，老百姓的財富、企業的財富不夠，妨礙了我們社會的生產資本的形成。同時限制了接受貸款的能力和銀行給他們貸款，他們資質有問題，他的信用有問題，出不去。事實上我們反過來看，從支出角度看我剛才說的問題是一樣的，我想社會改革接下來很重要的課題就是要重新考慮整個社會范圍之內的收入和財富的重新平衡問題。你要說搞內需，你看到銀行存款那么多，覺得百姓有很多錢，但是內需為什么起來部分來？問題是老百姓敢消費嗎？拿那么多錢去做基礎建設，去做幾年以后才能賺到錢的項目，你能不能拿一點給老百姓？我們說簡單的設想，我們就自己這么說，說每個人到60歲了我給你增加1000塊錢、2000塊錢養老的費用，你今天60歲了今天你就拿走，你今年30歲的人再過30年、20年，1000塊錢歸你了，會是什么樣？1000塊錢不多，但是在老百姓心里是什么樣？如果我們把這樣的例子推而廣之，教育的問題、醫療、保險的問題，到底要花多少錢？我們有沒有這個實力？我們的國有資產掙得多難道承受不起嗎？一步到位承受不起，能不能分開搞？社�；�金比前幾年還要慢了，難道我們的錢少了嗎？不是，這是思路的問題。我們講這么多的民生情懷，體現在什么地方？如果這一步邁不出去，我想我們的困惑永遠沒法解決�，F在提出的解決，城鄉的問題很重要，如果城鄉的問題得不到解決，一個落后的，很不文明的，很貧困的農村存在，你中國談什么現代化？談什么社會進步？談什么社會的和諧？我們這么多的資源，這么個用法合理嗎？因此我覺得下一步面臨的是社會的改革，只有社會改革取得了成果，才能為我們進一步經濟體制的改革拓展新的空間，找到新的出路。

　　我在6月份的時候舉了一些例子，很尖銳的，當時我說一方面要防止經濟過熱，另一方面政府指觸遙遙領先，我們國有機制聚集越來越多的資源，壟斷性不斷加強。我們一方面建設和諧社會，另一方面把經濟的負擔推向了企業。同時我們說要推進市場化的改革，但是我們看到的是行政集權，行政集才，越來越嚴重。一方面要節能減排和可持續發展另一方面能源浪費。一方面關注和扶持弱視群體另外一方面限制農產品價格。你只要限制農產品價格，農民問題就無法解決。我們要討論的是農產品價格漲了，怎么樣能夠真正落到三農，不要被中間的人拿走了，大頭要落在農民上。一方面我們發展中小企業，鼓勵創新和創造就業另外一方面緊縮又使中小企業困難。一方面關注民生，另一方面面對股票市值的損失無動于衷。

　　房地產很簡單的講一下，經濟增長需要房地產拉動這大家同意但是老百姓住房又需要房價下來，但是開發商的價格下不來，問題出在哪里？有人說地方政府，這不是我說的，其實各級政府，我覺得地方政府還有加上別的政府。你看土地出讓進占的成分是多少？整個房地產開發里面的運作有多少問題？我們現在說房價不漲對老百姓有利，結果網上全罵人。房地產只要中央政府一松口，那各地政府最積極，不僅僅各地政府更積極，更積極的是各地政府里面的官員積極。你要知道有多少的房地產跟多少人有聯系嗎？你要知道房地產如果真的出了事，能帶出多少人多少事嗎？你說就房地產公司還是跟房地產公司有關的這些人？我就說這一句話大家就知道，房地產你不用害怕，只要政策上一松口，房地產就好過了。但是明年會很嚴峻我相信明年房地產價格會下降。后面不能再講了，再講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城鄉兩極分化，社會的隱患，得加一句，真正對中國社會中國經濟發展有重大影響、長期影響的，實際上的政策和措施一定來自社會方面的措施而不是純經濟方面的。

　　現在講四萬億，這四萬億有些地方說10幾萬億，有些說20幾萬億，首先我們要問一下，其實四萬億大家不是太清楚，如果沒有這個救市措施的話，我們每年不也有幾十萬的投資嗎？這四萬億額外的到底是多少？不知道。第二個這四萬億的來源在哪？我相信這個社會資金的結合問題制約了我們經濟的發展，另外中央政府有錢，他有錢發國債，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有，誰去買國債？很有講究的，后面意味著潛在的通貨膨脹的問題。另外四萬億大干快上這里面都有風險，第一個資源配置失當，你說今天開工，今天就開工了。你說現在做好好的可行性研究，做風險報告你拿過去就不批你這不就是資源配置適當了嗎？以前我說改革初級的時候腐敗，為什么現在經濟刺激的措施和政策可以說是空前的得到了地方政府各級政府空間的支持，你看宏觀調控的時候往下壓壓不下去，現在要往上拱很積極，這里面除了政治的需求以外還有經濟的利益。以前幾百萬的項目算大項目，那是改革開放初級的時候，現在幾十億才算是大項目，那你時間幾十億的大項目多少人在等著分錢嗎？當然我們也不能說就不做投資了。通貨膨脹風險有嗎？我覺得有，我覺得這樣經濟刺激不是中國，全世界都是這樣。我說09年中國經濟有可能面臨負的通貨膨脹，但是一旦經濟恢復過來了，這么多人民幣、美元要流轉起來一定是錢多了那時候全世界的通貨膨脹風險是存在的。

　　再說股市的刺激對投資人來說，不是哪些企業得到了什么樣的投資項目，重要的是哪些企業能從這一輪經濟刺激中獲得利潤。當然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注意到沒有，我們覺得有很多的好事情，有很多的好行業，有很多的好業務有些企業運轉就是得不到利潤，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想得很好，分析下來哪個行業受益，結果年終一公布他沒有收益，錢哪去了？我說漏掉了，這是國有企業的漏出行為。大量的資源漏掉了。有人說06、07年國有企業利潤不是很高嗎？漏出的數不成立。我說照樣成立為什么？因為06、07經濟形勢太好了，所有人都在賺錢，誰的壟斷性越強，誰的利潤增長的就越快，并且由于利潤增長的太快了還沒有找到怎么漏呢。只要利潤持續的好，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把利潤轉移到。如果企業沒想出來，一定也會有他們的同僚們，一定也會有領導要他想辦法把錢拿到別的地方去。因此你要想讓企業長期持續的做強長期持續的提高盈利能力，這是不可能的。關于我們的投資風險問題我后面也要講，你要是做長期的投資就放在那，07年不賣，現在回到什么時候了？03年。因為經濟周期大的企業，股市里的主導產業是完全跟著經濟周期走的，并不是說依靠自己的實力壟斷地位做得越來越強，沒有。因此你要做長期投資，永遠是終點回到起點，當然很痛苦。因此我們也一樣，到底能不能轉化成企業的利潤？09年是一個什么情況？正常的經濟周期09年是不可能建立的，當然現在全世界都大躍進，但愿我們把低谷前高一點，希望明年能夠見低了。但是我還是說11年或者11年以后我們要真的認真考慮通貨膨脹的問題。

　　從基本面不樂觀，經濟繼續下滑的角度看能夠值得期待的就是政策，有沒有股市的政策出來？那么股市的政策出現不是那么簡單，我這畫了一個圖，有6、7年，我介紹一下，最中間的是股票的價格，股票的價格由右面對股票的需求就是資金，和左邊的供給股票這一塊決定的。中國的股市的特點不是說供求決定價格，特點在于決定中國股市的資金，也就是需求和決定中國股市的供給，也就是股票和背后的企業。那么資金方面特點是中國的金融體制，投融資體制，我剛才提到的，比如說企業資本性的問題企業的利潤問題等等等的資金運營，投融資問題，中國的經濟體制和政治體制決定的。另一方面中國的股市在供給股票是上市公司，上市公司后面是國有企業，然后是政治制度，然后是經濟制度。舉一個例子，股市下跌了需要一些資金方面的支持，我們說給點錢就行了，其實不是，這個錢從哪出需要右邊決定。我們搞一點什么治理結構，防止大股東的帳款，然后獨立董事制度，又是什么上市公司的規范運作等等等，我們要看看后面的，上市公司是國有企業有企業制度決定的，然后是經濟制度和政治制度決定。我們所謂的經濟制度和政治制度關系是什么？不是搞革命，不是基礎的變革來推翻上層建筑，但是在現在的過程里面，上層建筑對經濟的反作用很大。我舉一個再簡單的例子，這個事情由誰控制？這個股份由誰買？你能不能占到持股的地位？董事會怎么購置？甚至于什么價格？這是什么問題？可以做成純粹是經濟問題、市場問題，但是實際上根本不是。我說一個重大政策的出臺至少要解決三個層面上，這個不展開了。

　　股市的政策問題有三個層面，第一是理念的層面、認識的層面、意識形態的層面，這個問題不解決，會有很多的問題，其實就是認識問題，罵股是獨產的，罵股民是投機分子的人，他們不在股市里，他們不是股民。在他們眼里股票不是好地方，股民不是好人。問題是如果這樣的人老說股市不好，那在邏輯上不是有問題嗎？你自己不想干也不想讓別人干。想想30年前搞商業的都被罵成投機倒把，那時候還要判罪的，有多少的正人君子罵人家投機倒把，但真的有這么大的問題嗎？現在經濟體制改革這么多年大不都是從投機倒把中學的嗎？不是都從中獲得了利益嗎？現在很多罵人投機倒把的人不是現在也在做嗎？這些人妨礙了有利于股市發展的政策出臺。關于資本市場的地位和作用，我個人認為在過去20多年中，資本市場為中國國有企業籌集急需的資金，為國有企業體制的改革，包括經濟體制的改革，市場觀念的形成，甚至社會觀念的形成，資本市場起到了無可替代的作用。我們知道三公原則就是從資本市場開始的，現在已經向社會的各個領域滲透了，很多事情都說要公開要公平，要公正，至少公開要講到政務公開。我相信政府不會跟資本市場學，但是至少這個公開詞是資本市場先提出來的。中國的社會結構的調整，中國老百姓對經濟、政治的關心，中國的中產階級他的形成、發展包括訴求都跟資本市場有很大的關系。先不說90年代初期，為什么不爭論姓社姓資？是因為國有企業急需用錢，因此才讓資本市場產生，但是為了做一個妥協，提出了不能賣國有的財產，你上市之前不能賣，上市之后也不能賣，但是因為需要錢也讓資本市場產生了。

　　90年代中期，政府明確說了，投款上市，兩、三年前如果沒有資本市場，中國石油哪來的錢？中國零售哪來的錢？但是可悲的是什么？你被他用過了就不理你了，這是問題。但是我相信，我們更需要資本市場的日子還在后面呢。資本市場在中國的經濟、社會里面起的作用會越來越大，只是我們現在很多人沒意識到，或者現在不是時機而已，因此股市可以跌去，跌破2000點，甚至更低。我相信股民通常情況下是不造反的，因為股民大部分是拿剩余的錢在花的至少還有飯吃。但是要是中小企業破產之后，農民工回去以后沒飯吃了，農民工要造反。老百姓當他沒飯吃的時候，他要是玩命的，饑餓的規律是鐵的規律。當農民工沒飯吃的時候怎么辦？如果農民沒飯吃了這些股民們會干什么？大家都很聰明，一旦有人出頭了，這幫有思想、有心計、會耍手段的人干什么？極少數人會幫他們出謀劃策，這是一定的。因此我在資本市場的政策，如果我們認為資本市場對中國社會長期非常重要的，我們就應該多聽聽資本市場里面人的意見，不要被站在資本市場外的人所左右。

　　我剛才說到改革，如果我們的社會改革取得成功，我們的經濟體制的改革一定會進一步深化，那時候更深入的改革，更進一步的改革必定要通過資本市場來實現�，F在這么多上市公司，要進一步的改革能繞得開資本市場嗎？繞不開，一定從資本市場上面進行進一步的改革。進一步的改革形式是什么？大家去設計、去預測。因此那時候資本市場會比以前更重要，影響更大。因此我說政策的第一個層面是認識的問題，如果我們認識到資本市場這么重要我們就應當關心它。

　　第二個層面，認識問題解決了，是什么？政治層面，說白了就是權利和利益的問題，各個利益主題之間，如何做協調？相關的背后的各方面的利益關系能夠得到協調，只有權利和利益協調了，政策才能往前推，非常推不動，我們知道有很多政策很好但是推進不下去，是由于各個利益團體之間互相牽制著。因此第二個層面是政策層面。

　　第三是技術的層面，從這幾個方面來看，技術方案是最低的，我們做市場的人，我們是第一線，往往看到的是技術，但是上面如果沒有解決，我們叫了半天也沒有用。但是我們干這個，我們總還是要干我們的活，因為其實很多政策的人他們站得高，看得遠，我天天在地上爬，我知道哪里有個坑，有個石頭給他們提醒一下也是必要的。因此我覺得是從技術上開始，技術上怎么做，才能夠大小決策者的顧慮，才能夠讓他們認識到下決心采取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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