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lue價值:2004年最有價值的十本商業類圖書(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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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01月26日 11:59 《Value》價值 | ||||||||
《東張西望》 現今中國人寫管理學札記的不少,但耐人尋味的不多,《東張西望》屬于后者。作者肖知興是中歐國際工商學院的教師,對西方管理學的精義有所領悟,對中國管理實踐的評論
從《東張西望》的字里行間中,我們看到了管理大師明茨伯格對肖知興的影響可能最大。許多年前,我向美國管理學教授孫滌先生請教,他向我推薦了兩位最心儀的管理學家,一位是德魯克,另一位便是明茨伯格。他們的共同點是思想性強,批判性管理學的老生常談。在肖知興眼里,西方管理學的學術研究界和大眾出版界隔閡非常深,有點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明茨伯格卻是極少數能夠在兩條戰線上同時作戰的人物之一。在學術界,他是戰略學的開創性人物,江湖地位一直巍然不倒,2000年獲得美國管理科學院的“杰出學術貢獻獎”。大眾則贊揚他是當今少有的管理思想家,他對時事不留余地、鋒芒畢露的批判時時見諸報端和暢銷書中。 在《人力資源》這篇短文中,肖知興受到明茨伯格的啟發,質疑何時人變成了一種資源?在公司的資產負債表上并沒有一個叫做“人力資源”的項目,員工雖被雇用,但其人力資本只屬于個人。工資與勞動合同能買到他們的八個小時,但卻無法買到他們全心全意的投入與忠誠。與其說些“員工是最重要的資源”之類的鬼話,還不如就把員工看作是人,以誠相待,平等合作。 在另一篇《跨越邊界的管理》中,肖知興介紹了明茨伯格的國際實踐管理教育模式(簡稱IMPM)。明茨伯格是美國MBA的激烈抨擊者,他認為,MBA是以錯誤的理由用錯誤的方法教育錯誤的人,為此還寫了一本書。MBA僅注重各種理性分析技能的盲點,其不足之處經常會在管理實踐中暴露出來。我有時也會面試幾位從海外歸來的MBA,開始的時候,他們把媒體的業務分析得頭頭是道,讓我興奮不已,便想請教他們如何具體操作,這時便會發現MBA們手足無措。所以,我不由得對他們說:“你們到這兒來,更像是來分析企業案例的旁觀者,而不是準備進入工作角色的”。 明茨伯格則用了七年時間全新打造了一個融科學、藝術與手藝為一體的IMPM管理教育模式。據肖知興介紹,IMPM有許多創新,如只招在職管理者,最好由公司集體派出,他們不叫學生,而叫參與者。每兩個參與者結成對子,到對方的工作崗位上去作為期一周的訪問,一般對方的工作都是在不同的公司和不同的國家。這讓我想起國外一家電視臺也有類似的創舉,讓報名人互換管理崗位,體會不同的工作情境,結果拍出的片子非常好玩。IMPM的交換崗位也許讓人想起跳槽,但最大的不同可能是一位IT主管一般不會跳槽到國際紅十字會的非洲難民營,而IMPM能夠提供這一經歷。 當然,《東張西望》中還有很多是肖知興的獨到觀察,例如《咨詢公司賣什么》對中國咨詢界的一些失敗原因就分析得很好,其中的一點是咨詢公司經常成為公司政治斗爭的工具,所謂借刀殺人。肖知興建議,咨詢公司介入這類案子時要慎之又慎,這種錢還是不賺為好,因為它很容易把你的名聲搞臭。而咨詢公司要牢記馬基雅弗利的“一個不英明的君主不可能英明地采取建議”的名言,也就是說君主的聰明程度決定建議的好壞,而不是建議的好壞決定君主的聰明程度。所以,謀臣的首要大事是選擇一個英明的君主。咨詢公司如果感到自己能力挽狂瀾,起死回生,什么客戶的單子都敢接,麻煩就快來了。 《大狗:富人的物種起源》 70多年前,美國作家菲茨杰拉德對同行海明威感嘆:“富人就是和平常人不一樣”。海明威答道:“富人不就是錢多點嘛”。 現在,美國記者理查德·康尼夫又一次論證富人不一樣的地方,但他使用的是動物社會學和進化心理學,就是將動物的行為和人作番系統比較。這些學問,我們已經領略了不少,比如《人類動物園》《自私的基因》之類。 《大狗》今年在中國出版譯本后,人們議論紛紛,有的時尚媒體還以此作為封面故事,將書中的例子引伸至中國富人身上,效果也不錯。 我們這里也舉幾個例子。 動物喜歡虛張聲勢,達到統御的目的,最經典的案例發生在非洲叢林中。黑猩猩麥克原來年輕而無甚地位,卻開始研究女動物學家珍·古爾德帳篷外的兩只空煤油箱。有一天,麥克撞擊空油箱發生巨響,然后吼著向統治集團發起進攻,四個月后,它成為猩猩之王。這在權貴人士中也是極常見的現象,幾度成為意大利總理的大企業家貝盧斯科尼身材不高,每次開會,他的助理必定在他的座位上先擺個墊子,以便使他坐下來的時候不會比別人矮半截。逢到拍團體照的場合,貝盧斯科尼就在相機閃快門的一剎那間偷偷踮起腳跟。 CNN創始人特納是《大狗》分析得比較多的樣本。特納在1997年突然宣布要捐10億美元給聯合國,這可是有史以來慈善家在世時一次捐獻出來的最龐大的數目。在常人眼里,這一舉動無法解釋。但在大狗們的世界里,特納這一招把比他更為富有的人都蓋了過去,一時間成為大狗之王。這只要看世界首富蓋茨的反應便一目了然,先是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絕不會輸給特納,一年不到先捐出10億美元,幾個月后,又捐出了33.5億美元,到了2001年,蓋茨已捐出了210億美元。 當然,特納捐出了10億美元后聲勢更大,到了2001年中期,他身價已漲到了90億美元。 寸土必爭的蓋茨早在創業時代就顯露了橫行霸道的個性。當初他和艾倫合組微軟公司,艾倫這個科技天才已經從大學休學,在研發公司的軟件,領的薪水是公司第一位大客戶支付的。六個月后,蓋茨也義無反顧地退了學,兩人對公司的貢獻不分軒輊。然而等到兩人要正式設定合伙關系的時候,蓋茨堅持四六分帳——艾倫四,自己六。理由是,艾倫比他早領六個月的薪水,而且艾倫放棄的是華盛頓州立大學的學業,而他自己放棄的呢?是哈佛大學!截至1999年初,這個不平等的合同關系已經讓艾倫少賺了150億美元。 又如,在康尼夫眼里,富人們喜歡在郊外野地里蓋別墅,可不是簡單地環保或喜歡安靜的緣故,它也和人類的非洲祖先在10萬年前狩獵采集時喜歡站在稀樹草原邊緣上有遮蔽的地方的遺傳有關。 不過,不要以為你現在不是“大狗”,就可以看著這些“爬得越高屁股露得最清楚”的富人,因為,我們大家也許全是“大狗”們的后裔,因為只有統御者能利用自己在群體中的地位獲得更多繁衍后代的機會。而且,我們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富有,成為大狗,盡管我們口口聲聲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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