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財經訊 由每日經濟新聞報社主辦的“2014中國(貴陽)醫療改革資本論壇”于2014年6月27~28日在貴陽舉行。圖為在下午圓桌論壇現場。
以下是文字實錄:
健康產業變革 資本市場機遇
2014中國醫療改革資本論壇
時間:2014年6月27日 下午
主持人:2014中國醫療改革資本論壇今天到了最后一個議題,就是我們的圓桌論壇的環節。今天上午經過了主題演講,經過了圓桌對話,下午經過了各個分組的討論,大家對醫療改革有很多話想說。也許大家在討論過程中有一些分歧,也可能有一些共同點,接下來給大家一個機會。雖然有些人坐前面,有些人坐后面,但是今天下午的圓桌論壇是開放性的,自由交流的形式。如果大家有什么想法和建議,都可以在這個場合提出來。
首先請一些主要嘉賓進行發言,不知道誰愿意自告奮勇。今天下午的議程我想歸納為三條:第一,我們要找一下中國醫療體制目前的弊端,我們對癥下藥,把問題找出來。第二,我們如何解決問題,如何進行深化改革。第三,隨之而來的就是投資機會在哪。
下面我們先進入第一個環節,對中國醫療體制改革的困難、瓶頸在哪里,大家自告奮勇,看誰來討論一下。
彝寨組代表范文斌:我簡單談一下我的感想,今年從資本市場角度來說,醫療服務這一塊走勢很好,為什么資本市場對它相對看好,我覺得看好的還是它的未來。民間資本進入醫療產業,可以帶動國家的投資、社會的就業、民生的需求,所以我覺得政策只要一旦放開,這個領域其實應該是一個欣欣向榮的景象。
今天是一個互聯網的時代,醫療這一塊也是一個改變的領域。所以我們看到,最近有很多產業資本進入網上的咨詢業務,網購OTC藥品的銷售,這也是從另外一個方面打亂原來傳統藥品從制造廠家到病人產業鏈的過程,很多中間環節取消了。從病人角度來說,對藥品價格有一個明顯的下降。為什么我們談到藥品價格虛高,其實很多虛高來自流通領域。所以我覺得對病人、對健康產業有好處。
我們談醫療改革困難很多,難點很多,最近我關注王石[微博]和褚時建的交流,褚時建說,當時在種橙的時候,他也請教了很多專家,按照專家的模式,也是采取了時間的觀察,效果都不佳。所以我覺得,所謂專家還是延續原有既定的規范來運營,但是時代發生了變化,我覺得只有自己親身一線,才能制定有利于產業、行業實際運行的規則。所以說,我覺得還是要有不斷的人在嘗試,不斷嘗試過程中在總結。我覺得沿著正確的方向,前景還是充滿希望的。
主持人:為什么我們講深化改革,改革進入深水期,說明內核,原先的體制非常頑固。現在互聯網金融在沖擊銀行業,但是銀行這一塊頑石還是很頑固,包括資本市場有很多改革,最終要通過外力打破內因有困難。你覺得這個外力在醫療行業有什么特殊性?還需要什么更進一步的動作?
彝寨組代表范文斌:中國三座大山很嚴峻:醫療、教育、就業。醫療這一塊,剛才我們小組也談到,從民間資本進入這個領域,它需要解決幾個問題:一是人才的問題,病人找名醫生,這是必然的選擇。然后醫生這一塊,本身面臨一個客觀現實,評職稱等等都需要國家給你。民間資本運營規則效率強項,我覺得還是要從頂層,把人才引進、考核標準、職稱的考核等一系列的問題從頂層的角度來改變。所以目前整個公立醫院占大頭,民間資本只是在差異化的領域做一些投資。現在很多上市公司,比如說愛爾眼科等他們也在做,現有醫院沒有辦法提供很好服務的項目,拿來民間資本投入這個領域。
慢慢隨著國家整個行業,比如說領導也談到頂層的改革,這種大氣候有變化了,可能各個行業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我覺得信心要有,過程是漫長的。
主持人:改革需要時間,需要各個部門的配合,范總認為我們現在能做的也許是一些差異化的、局部的、市場的等等。其他人有沒有不同意見?
發言2:剛才主持人說醫改弊端癥結,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也一直在思考。我覺得它應該上升到根源性問題,英國有一個歷史法學家叫梅因,他寫了一本書,提出了一個著名的論斷,整個人類社會的境況,都是從身份到契約的一個運動。從努力社會到封建社會,到資本主義到社會主義社會,我覺得梅因教授的論斷,我們當初看了《古代法》這本書以后,我覺得對目前還是有深刻的認識。
醫改也是從身份到契約凈化論當中,比如說我們上午顧教授談到,公立醫院改革這么難,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們的深根。中國現在是身份的社會,而不是契約的社會。比如說公立醫院,有很多既定利益,是各種國家的公立醫院沒有打破的。以前我從大學出來,我經常比喻,中國改革開放30年,仍然沒有改動的領域是大學,當然還有醫院。至少有一個領域從來沒有被改過,一個是大學,包括大學教授,身份太特殊了,因為有了身份他有了很多特權,比如說大學教授,不交社保費,不交醫保費,什么都不交,但是退休后拿工資90%,還全報銷。退休以后一個高品質的保障其實非常關鍵,所以中國目前還是一個身份的社會,而沒有到契約的社會。
我們說,具有體制內身份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把身份搞掉,除非對個人來講,除非有特別的動力,特別的因素,從這個身份中跳開,從整體來講,除非這個國家改革。所以習總書記講了,我們改革到了政治深水區,這是整體性的身份改革。如果這個深水期改革不了,我們談公立醫院改革都是空話。
那么誰有這樣一個魄力,有這樣一個膽量,有改造中國現狀的勇氣,來把這個深水區搞破,逐漸實現中國社會從身份型社會到契約型社會的轉變。
如果像歐美國家契約型社會,資產價值不是靠身份取得,而是靠自己的能力、智慧取得,不論在哪個地方、哪個醫院,他憑自己的本領可以取得科研成果,可以有很好的科研發展。
我覺得如果我們討論這個問題,我們中國哪一天真正實現從身份型社會向契約型社會的運動,這就是我們不但是醫改,教改、醫改很多方面的改革,包括金融體系的改革都能隨之而來。金融體系也還是個身份問題,為什么中小企業、民營企業貸款這么難,還是一個身份問題。如果利率市場化一放開,但是現在誰敢拍板,民營、國有企業就可以在公開的平臺上競爭。
個人觀點,我對醫改還是持悲觀態度,至少從短中期來說,我們還是比較悲觀、沉悶的態度。它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特別是在很多既得利益集團阻礙下。
主持人:非常好,馬上把話題引向了深入。還有哪位發言?
姜廣策[微博]:我也比較悲觀,醫改只是很多改革中的小問題,如果大的問題不解決,醫改很難解決。我認為醫改這么多年是原地打轉,醫改變成藥改,藥改變成了價改,價改就是殺價,搞的很多醫藥企業沒有能力做創新了,這種改革有什么意義呢?在2010年推出的時候,導致全行業價格下滑。所以你看到管理層是在左右搖擺,在這個過程中,讓投資市場變得更加投機了。你投醫院,醫院里面本身麻煩的地方更多,但資本市場是不管的。所以我覺得,還是要慎重選擇。
拿現在醫藥細分領域來說,過去三年環保壓力的壓制下,很多原料商實際上是退出這個行業中去,所以只要熬得過這兩年,原來的企業還有再多向上的空間。因為我自己的投資,我喜歡做一些適當的溢價,大家都不看好,我喜歡的時候我去搞,我覺得應該是有一個很好的勢頭。
主持人:如果政策沒有利好因素,我們改革不能推薦,對投資來說,始終是有一個搖擺不停,你覺得這樣的模式,究竟是我們管理層沒有看到弊端,還是真的是解決非常難,所以短期內很難破題。
姜廣策:短期內是很難破題,但是長期我們還是要回到現實中去,中國人歸根結蒂我們都是現實主義,總會找到辦法的。
本來分層醫療是一個很好的模式,小毛病不用跑去協和,但是三甲大醫院的利益你很難觸動,他既是現在醫療體制的受益者,也是現在醫患沖突的承擔者。單是這樣的格局,現在就已經很難打破了。
主持人:我最近看到一個數據,我們大概7位讀醫畢業的學生,大概1位去基層,6位留下了,如果現在改革還不能突破的話,隱患確實會成為一個危機爆發出來。
姜廣策:過去醫療機構里面醫生護士增加量只有不到10%,但是就醫人數翻了三倍。原來一個醫生可以用半個小時給你看,現在他只能用十分鐘。
主持人:簡單來看我們每年醫療上投入很大,但是很多地方小的醫院資源都在浪費,因為沒有人愿意去看病,而三甲醫院卻是人滿為患。
我們希望管理層能夠聽到我們基層反映。下面再請哪一個組的嘉賓發言一下?
曾高雄:對于醫改,我本人沒有太多研究,但是我們這個組首先有兩位國內醫藥企業領軍公司代表,也有在國內醫改走在最前面的代表參與者、分析師,我代表小組給大家做一個匯報,我們還有兩位代表會對一些問題進行補充。
首先,我們先談談我個人的一個看法。醫改是千古問題,也是全世界的難題。大家回想奧巴馬得以上臺,很重要一點就是提出醫改方案,他上臺到現在六年時間,醫改寸步難行。
我們看到我們存在那么多問題,我們醫療存在問題,資本市場存在問題,其實能夠看到方向、看到希望。我們什么時候能讓我們在這么一個五星級酒店里面大張旗鼓去談一些政策,有問題我可怕,我們可以去討論問題,我們現在社會風氣其實比以前民主了很多。 看到問題,我們才能去解決問題。
我們小組總結了,核心問題是人的問題,我個人再補充一點,一個是流動問題,還有一個問題是醫院的盈利性和公立性。大部分醫院除了承擔對投資人的回報以外,更重要的是承擔社會責任。比如說香港有公立醫院也有私立醫院,是完全不同的機制。我們現在談論社會辦醫,民營醫院盈利問題,公立醫院改制問題,但有一項不能改,公立醫院畢竟是整個社會醫療服務的主體機構,他的責任是給社會提供更高質量的醫療服務。
我們往前推,看解放到現在,整個醫療的進步,可以說在全世界是很快的,居前列的。
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為什么現在醫院改革出現這么大困難,是原自過去十幾年整個社會、整個國家對醫院投入太少了。我們在整個社會的支出里面,醫療支出占的比例是十分低的,用國際水平去看的話,這個比例太低了,我印象中只有3.5%。所以產生這一系列的問題,包括以藥養醫,包括醫院醫療人員,剛才講到一個好的公立醫院上萬人就診。在廣東,我們制藥企業在全國排前列,廣東也是一個很大的市場,但廣東醫療機構在全國勉強排第八。所以政府的投入,我覺得對醫療還是要強調社會效益和非盈利性的機構。
由于國家投入少,他希望社會來投入。有一個三甲醫院在老城區辦了幾十年上百年的醫院了,現在要建立一些新城區,現在就請社會資金進入了,問題是新城區的醫院,基本上是沒有人愿意去的。
頂層設計來說,肯定還是首先要解決很多問題,剛才說了一個身份的問題,我們資本市場里面,比較成功的一個案例,他是很巧妙的解決了這個問題,醫學院跟他合辦眼科,通過這樣的方式解決了他所謂級別的問題。他怎么去解決的,首先是直接的改造,這就需要極高的魄力,頂層設計萬一失誤那會造成整個產業若干年發展過緩。當然,這是產業界代表覺得首先需要解決頂層設計的問題。
對資本市場,又有另外一塊,我們應該看到臺灣的模式,由外圍倒逼,等一下我們同事會補充一些,民營醫院來倒逼公立醫院的改革,其實現在資本市場尤其是二級市場演繹的,似乎就是這樣一個概念。只要投對方向,投對方向是最重要的,現在還不是談商業模式的時候,先把醫療服務,如果醫療服務沾不上就搞個醫療設備,先把這個坑占住,然后慢慢來發展。
最后講一下,在我們小組里面十分高興的看到,我們都在講醫藥分開,其實在我們觀點里面,醫和藥不能全分開。作為傳統的醫藥創新來說,他們說應該堅守對醫藥核心的研究和專注的發展,對醫藥企業來講,今后最重要的還是持續的創新,不要頭腦過熱投入。我代表我們小組匯報到這里。
主持人:你剛才提出一個有意思的觀點,關于公立醫院是否應該退出非盈利,其實我們應該有一個相對折中的辦法,國家大力投入,讓公立醫院醫生工資提升,以藥養醫的問題稍微緩解,這可能不是治本,但是一個治標的辦法,你覺得有這樣的空間嗎?
發言:我覺得這個條件現在是不具備的,我個人一直認為,非盈利醫院的公立醫院,他的社會職能大于其他職能。這一塊,政府職能和政府投資的職能。再補充一點,我并不悲觀,我舉個例子,你要到美國看病,你買藥很便宜,但問題是你到美國看病,你可能要等兩三個月,才能真的去做那些檢查。所以,不要自己把自己看扁,我覺得非盈利性、公益性應該投入更多。
主持人:而且不應該投入到硬件上,而是在們上。我們知道現在醫生有三種收入,白色、灰色、黑色,醫生即便有很高的醫德,迫于收入、利益的關系,就會做出不負責任的事。所以說,一個好的制度可以把壞人變好,一個壞的制度可以把好人變壞一個道理。
發言4:我想先談幾個表面問題,一個是收入結構失衡,然后是中國的公立醫院太多,民營醫院太少,分布結構失衡,我以前在北京金融街工作,旁邊是協和醫院,看到很多外地人來打地鋪為了來協和醫院求一個號。當然,這是表面現象,不是問題的實質。
產權結構失衡,這個問題很簡單,中國醫療服務是唯一為數不多的,僅存的處女地之一。分布結構失衡,說好的醫療資源都在大城市、大醫院,當然這個問題也不是獨特的現象。我們北大清華大學不也是在大城市么。
拋出表面現象看本質,我認為在我們國家歷史長期發展過程中,公有制體制下,醫療、資源和利益的切割不均衡,這是一個核心的實質。如果我們未來把醫院、政府、藥企包括病人、醫生的利益理順,這是一個核心。
那么未來怎么去做,這個做法,我覺得大家也提了很多,我從兩個層面來談。先從上往下來說,那么頂層設計一定要有。當時我們說起來,如果要做醫改,單憑衛計委一張嘴喊也沒有用,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問題,單憑衛計委自己一個人做這個設計,是無力的。所以頂層設計一定要做好。包括民營資本、民營資源允許你和公立醫院一樣進醫保支付,但是如果財政部就給你這么多醫保支出的話,那你多余的錢從哪來,所以我們頂層設計要設計好。
很多領導提到過,公立醫院和民營醫院將來怎么分,衛生部有一個領導提到,將來哪一塊單給民營醫院,取決于我怎么定義公立醫院的范圍。政府把公立醫院保底的責任和功能確立好了,保證老百姓看病的功能保證好以后,然后把剩下一部分讓民營資本盤活,這是頂層設計要做好的。
第二個是倒逼,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法。如果將來民營資本進來以后,他其實在分流公立醫院的客流,勢必會跟公立醫院產生一定的競爭,這還需要政府堅定的支撐。如果哪一天政策向過去一樣關上這個大門的話,很容易把民營資本、民營醫院掐死。倒逼會產生好的效應,但是還需要政府持續支撐。
因為我們是做二級市場的,我談幾點意見:第一,以前我們講過,說醫藥醫藥,現在這兩個字要分開了,醫是醫,醫是醫療服務和醫療器械,藥是中藥和化藥。現在醫療服務再火,大家不要忘記了,病人去醫院看病,大家去不能只做CT、開刀,最終要治病的還是要靠藥,所以要短期增速受影響,但是長期我們還是看好的。
醫療服務最近特別火,各種政策非常好,整個行業是向上的。我們看到龍頭公司進入到醫療服務領域,各位領導有沒有發現一個特點,這些公司以前根本不是做醫院的,我講的醫院的水是很深的,如何做好一個醫院,一個做藥、做流通的醫院沒有這個能力去管好這個醫院。我們知道,我們國家三級醫院一共1624家,未來國家說我要做醫改,讓民營資本進來,我認為三級醫院會放出來,但肯定不是大頭,國家會牢牢把核心的,保證老百姓醫療生存資源保證在手中,未來放出的大頭可能是二級醫院,可能是國有企業附屬醫院。
我們上市公司進入醫療領域,一定要背靠一個大樹,去盤活資源,大醫院的問題是病床利用率非常高,比如說二級醫院這個手術做不了,直接轉到大醫院,大醫院做完收入轉回二級醫院做康復。
估值由兩部分構成,醫院有兩個特性,重資產,LE比較低,10個點左右。我們覺得僅憑醫院內增性增長,絕對不可能給高估值的。另外是有一個持續連續的并購,比如說收了四家八家醫院,有持續連續并購預期,對旗下的醫院進行盤活,這是我們的核心觀點,謝謝各位領導和前輩。
主持人:這里有一個矛盾,一方面我們希望公立醫院能夠非盈利,另外一方面,從投資角度來看,你又希望公立醫院被收購、被兼并,你覺得這兩者之間在中國占比應該是怎么樣的?
發言4:公立醫院以前我們國家是占大頭的,民營醫院有盈利性、有非盈利性,未來根據國家政策,包括社會資本走勢,我們相信市場化是有活力的,我們認為,民營醫院占比可能會提升,但是有一個問題,國家喜歡你們進來做好事,但是社會資本是逐利的,那怎么解決這個關系,我沒有想明白,相信很多企業也在摸索。我們看美國、德國,他們民營非盈利占比非常高,而公立醫院占比比較低,他們有一些大型財團、宗教會投資,免費把非盈利民營醫院做起來。總之,我覺得民營化是一個大趨勢,但是盈利和非盈利醫院怎么界定和分成,這個我還不知道。
主持人:聽了這個我有一個擔憂,中國有很多現象都是帶病前行。發展一個矛盾尖銳的時候要改革,改革有很多難題,但是又要繼續推進,所以帶病前行。資本進入造成的繁榮是真正的繁榮嗎?接續不是,如果我們機制體制沒有真正理順,這樣的繁榮,將來民營醫院也許也會變成一種怪胎,我不知道這樣的觀點,大家是不是同意。
王大鵬:我結合剛才主持人提的問題,把我們小組觀點匯報一下。在公立醫院改革這一塊,最難的還是事業編這個問題,在政策上的一些障礙。另外一個,現在其實國家雖然有一些政策上對民營醫院改革是一種支持,但政策還沒有落地,可能發了很多文件,但是從反映的情況來看,現在民營醫院在醫保結算等方面還受到很大障礙。這一塊現在是在起步,但還有很多問題,政策支持的力度還是不夠的。
從我個人看法來看,包括主持人也提到,整個公立醫院改革要解決的公益性,同時資本要解決盈利性的問題,這也是現在我們體制一個是弊端,也是改革的最難點。現在看病難、看病貴的問題,其實應該有一個更科學的評估,有一些輿論導向也是有問題的。
我覺得整個醫療服務,肯定不能是一個太商業的行為。雖然我們在尋求著,推動市場手段把市場資源優化配置,但它一定不是一個太商業化的東西。
低收入群體,他們的醫療問題怎么滿足,這是一個核心。高端醫療我們應該大力支持民營資本進來,我們有一個想法,就是我們應該引入一些民營資本,或者說三甲醫院的高端醫療,有這么一群人在尋求一些好的環境,這個市場實際上國內的中產階級在崛起,這個需求很大,我們還是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然后用這些收入反哺低收入的群體。
另外產權的改革也是能推動的,比如說金陵藥業的改革,他們這7000萬其實并沒有投到醫院當中,當地政府把7000萬拿出去之后,在宿遷建了五個滿足公共醫療服務的機構,疾控中心、血站等這樣五個機構,但是這個錢并沒有投入到醫院當中。通過產權的改革,政府可以獲得原有資源的變現,可以回補一些低收入的人,另外也是政府財政負擔的減少。
從投資機構這一塊,我們這邊小組成員的討論,大部分的醫藥上市公司,現在進入醫療服務領域還是持謹慎態度,他們覺得現在還在觀察,很多企業都沒有這樣的計劃。從我個人角度來看,我覺得這些企業考慮還是很理性也是很副責任的。因為公立醫院的改革,雖然論壇叫醫療改革的資本論壇,但是我們得出一個結論,靠資本驅動是很難改變一個醫院的醫療水平,為患者提供更好的服務,這是很難的。
從未來公立醫院改革模式上來看,我跟剛才有一個觀點很類似,他提到背靠大樹,我們提到,還是需要有品牌、有技術的醫院參與到公立醫院改革中去,通過他們的推動,能把醫療服務資源總量擴大,包括剛才有些人提到在空白地區新建小區建醫院等,還有服務水平的提高,實際上這就能解決看病難、看病貴的問題了。
我們也希望政府將來的導向上,你引入資本一定要和資本進入之后,對醫療服務資源的增加和資源整合的提高結合在一起。如果只是資本進來完成獲利,這是不符合我們初衷的。
另外背靠大的醫院,然后有好的管理、好的技術,這個模式也是我們比較認同的,政府因為支持這類企業。純粹靠資本運作,收一些質量一般,收購之后對醫院也不會帶來很大變化,只是通過一些資本游戲,或者利潤上的增加,我覺得這樣的民營資產進入醫院并沒有什么好處。
主持人:提了很好的建議,資本固然很重要,資本能夠幫助我們貴州資源發揮更好的價值,但是資本不是萬能的。所以資本如何嫁接,如何借助它,這也是我們醫療體系改革,包括民營醫院將來發展過程中,我們領導班子管理層需要考慮的問題。
發言5:我來自一家民營醫院安琪爾,也是做高端的,我加入這個醫院之前是做一級市場的。我現在感覺是這樣的,當然我們現在談這個問題,我們首先要定義什么是社會資本,社會資本指除了政府的錢之外,無非就是幾類,一個是戰略投資手,比如說上市公司、非上市公司企業,還有一類是個人、企業家等。我們談到資本是逐利性,既然資本是逐利性,為什么要進入醫療行業,我又不是慈善機構。
民營醫院缺什么,一個是缺人,一個是缺錢。缺人很簡單,無非是兩個層面的團隊,一個是醫生團隊,建立品牌的話,有好的醫生在里面,管理團隊我們也很明確,好的醫生不一定是好的院長。第一個團隊涉及到我們剛才講的公立醫院改制的種種問題,如果這些醫生被鎖定在這些三甲醫院里,他愿意不愿意出來,是他愿意出來但出不來,還是他本身不愿意出來,這也是一個問題。
從我現在醫院的感覺,我們引入了兩輪了,現在我們能在這方面有所推動,當然我們非常歡迎。但是如果未來三年五年還是沒有變化,我們應該怎么辦?我們是不是就不再發展了?實際上不是,還得發展,這就意味著我們要走連鎖模式,走標準復制模式,這就需要更多的醫生,更多的錢。醫生從哪來呢?還是要挖公立醫院的醫生,現在90%的醫生是全職醫生,還不是多點職業。當然,醫生個體有個體的差異,有些60歲退休了愿意過來,有些是壯年45歲左右做到主任醫師了,原單位的上升有瓶頸,他也愿意過來。這種模式有成功經驗,但不是完全成功。以前一級市場的一些客戶,他們也有這樣的經驗,比如說國外大的基金,他們做國際性醫院,他們很簡單,所有收入陽光化,把你在公立醫院所有黑色、灰色工資算在一起,我不低于這個。同時我給你很好的制度環境,所以在經濟利益得到保證的情況下,還有一個很好的工作環境。
另外,醫生一定要有團隊,這就要求醫院有很好的團隊的班子來支持。你這樣想,如果一個是好的私立醫院,整體內部流程非常完善,說明安全性很高,對于醫生來說出現事故率會降低。如果我在你這家醫院,經濟收入不低,心情一塊,工作環境好,評職稱也放開的話,我為什么不過來?
但實際上我們的問題是,是不是能夠足夠的開放。現在我們安琪爾或者其他一些已經有品牌的醫院,他再去挖醫生,難度系數應該相對來說比較低,是有足夠的人讓我們選擇的。
但是回到宏觀問題上,是不是能夠成功,這取決于剛才說的頂層設計,或者整體改革體系。
關于錢的問題,我們自己明顯不夠,所以需要基金的介入。顯然他們是逐利性的,實際上他在今天給你的估值,是取決于未來對你的想象和未來你能給他的利益,他需要你發展得更快一些,賺錢更多一些,這是一個市場規律。這實際上是一個雙方的需求,因為如果一個民營醫院從銀行借款,我們也在努力中,當然品牌越高的難度系數越低。當然,基金通常是錦上添花,不一定是雪中送炭,但是很多時候我們需要這樣一種花。
當然,我們還是要定義什么叫社會資本,基金這種他只會投行業前五位的公司,如果我們把社會資本放大的話,比如說其他戰略性的公司,可能會投大企業,再投的話可能夠是個人。比如說我遇到一個房地產老板,他愿意做這個事情,他愿意這個是他的愛好,而且是為他的朋友提供一個更好的醫療服務的環境。換句話說,如果辦這個手續過程中有很多政策障礙,那他很多興趣會被消減。如果頂層設計在這方面打開很多窗戶,那會激發大量的社會資本,這種可能是推向民營整個醫院發展的。實際上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不管政策怎么變,我們就朝這個方向走,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但是如果中國醫改政策放更寬一些,給我們更好的環境,我們也會發展更快。這是我想表達的,謝謝。
主持人:還是這樣的問題,我們大量資本愿意進入醫療領域,但是公益性和資本逐利性之間的關系,還有醫療隊伍金字塔的建立,這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發言6:我理解的社會資本應該有兩塊:金融資本、產業資本。整個過程中,應該是金融資本和產業資本共同攜手的問題,這個過程其實也是金融資本和產業資本互相博弈的過程。我其實不是特別贊成由金融資本或者產業資本,單獨的一馬當先或者哪個綁架哪個的問題,尤其是金融資本綁架產業資本,我覺得這是一個可怕的事情。雖然我也是金融資本的代表,我覺得一定要跟企業自身實際情況,投入能力、整合能力掛鉤的。
我們在討論過程中,我們也討論到這個問題。比方說我們組討論到對民營醫院的收購,我們會發現一個問題,當我們資本都到位,我們收了之后,發現醫生開始集體鬧事,開始要求股權,退休老專家也開始帶頭鬧事,很好的收購可能就進行不下去了。說明一點,單獨有資本的牽頭是不夠的,之后技術活是很大的一塊,真個投入過程中是高情商的,要考慮到方方面面,光由資本這一點撬動是遠遠不夠的。
我們也討論到各種不同投入的形式,比如說愛爾眼科有他們的形式,信邦有他們自己的形式,我想一定是適合企業自身特點的形式,最終大家都還在博醫療服務行業未來的成長。
我們小組還討論到另外一點,我們單獨如果光有資本做硬件的投入夠不夠,尤其是民營醫院的問題上,我們覺得大資本投入放在硬件方面,再去拉動人員或者核心資源,我們覺得可能不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方式,我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要有醫生的資源,醫療資源,然后嫁接一些硬件的投入,這是更加合理的,也是最優的順序。
我們小組也討論到對宏觀的看法,我們覺得在目前時點上,實際上醫療服務行業,大家討論到很多政府改革上沒有做到位的,可能這個過程中也比較難,但是我們總的感覺,醫療服務行業的爆發應該是很快的。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是一個遠大的時期,這個過程也需要產業資本,如果在看好的過程中,是需要有這樣短期的。如果太短期的,在估值上是非常不劃算的事情。現在整個市場給了醫療服務的估值非常高,50倍或者多少倍,這樣一個時點下,你再去投入或者收購,只有十幾倍的估值,怎么都是非常劃算的。估值紅利應該在這個時點把它用好,這也是目前的時點中國資本市場,估值能夠推動產業資本進入先導性領域,我覺得是一個特別好的時機。
其實我們有一個比較,比較了美國的七八十年代階段和中國這個階段,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當時美國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是并購非常火熱的時候,呈現了一輪爆發性增長,所以當時也出現了大型公司、投資銀行。有這么幾個特點:一是產業結構的調整,因為當時美國是多元化經營的企業到專業化經營,這種情況下,我們現在開始直接專注著行業內更加精耕細作,這個整合實際上為整個并購市場的啟動,鋪墊了一個基礎條件。還有就是利率市場化,中國馬上也要開始了,所以我們覺得這也是非常符合的條件。還有金融業的變化過程跟美國也非常像,還有資本市場本身的高估值,當時很多企業都差不多三四十倍,中國目前一直是高的估值,從高估值到低估值,本身就是一個數字游戲的問題。這幾點下來,我們覺得在這個時點上,在產業方面,不管是醫療體制改革的推動或者產業并購,都是一個很好的時點,而且是一個大啟動的背景。
主持人:你剛才講到醫療服務行業PE很高,推動自身滾動實際上已經透支了,必須要通過并購。實際上我們遇到很多困難,如果我們投資醫療服務,只有并購這一條路,你覺得風險大還是機遇大?
回答:我覺得所謂風險對金融資本來說是這樣,其實對產業資本來說,只要你看好了這個方向,這個過程可能要面對整個公司估值的下降,投資者的置疑,但是如果你認為方向是對的,我覺得是需要去等待這個過程的。
主持人:好的,聽聽張董事長講幾句。
張董事長:聽了很多真知灼見,對我啟發很大。我們以前做工業,后面有這個機會,我經常說這個機會有點稀缺,既然現在已經進來了,我想并購可能是我們目前接下來要加快的事情。
總的來說,我充滿信心在哪里呢,醫療我們還是要從治療疾病弄下來弄成服務。我從小就想當醫生,就是因為覺得醫院的服務,恐怕正常人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醫院,所有的這些服務機構相比。如果說我們要把醫院辦成正常人想去的地方,我最近專門去了多倫多,我待了差不多40天,看了好幾家多倫多最大的綜合醫院、兒童醫院我都去看了,確實完全像我們高級的百貨商場,里面應有盡有,感覺不到它是醫院,給我很多震撼。
我接下來會往這個方向去走,其實潛力就很大,并不是說就一定要很高端的醫生才能辦醫。我前天去了遵義的幾個醫院,其實就是三甲醫院里面只有20%水平高,80%人水平都不高。所以說,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辦醫就不是那么害怕,這是我充滿信心的地方。
現在國外好的醫院在政府手里,差的醫院也在政府手里,你去拿差的醫院基本沒有太大問題,我拿過來就掛服務。莆田醫院服務是最好的,非常熱情,如果像我們這種正規的專業的團隊,能夠把服務弄上去的話,每個專業找幾個三甲醫院的醫生,通過我們上市公司的一些資本安排、股權安排激勵措施,我相信就能把醫院做起來。我自己是認為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如果說產業資本本身什么都沒有,就因為覺得自己是上市公司或者有基金,就沖進醫療行業,我覺得風險還是很大的。所以我當時跟科開談判并購,他們總經理當時有退縮過,他并不想那么累。當時我很明確,如果你不來,我就不并購,你這個東西再好我都不來。因為我拿來以后,技術方抱團反對資本方,問資本方要很大股權,搞的資本方非常難受,就會面臨這個問題,一定要管理者本身對這個很熟悉。
至于國家政策矛盾的東西,我跟我們曾總觀點一樣,我對未來是有信心的。我們今天確實有抱怨,但是我覺得肯定會往那個方面去推,希望大家有一定的耐心。
主持人:剛才張董事長給我們描繪了將來看病的體驗,也許這還是一個夢想。
發言6:我補充一點,聽了早上的發言非常振奮,聽了下午的發言,情感更加復雜一些。
醫療的本質到底是什么?這首先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剛才付總提的對資本的區分,我非常認同,對這個行業介入的影響到底有多大,這是第一個問題。
我跟曾總原來是老同事,因為我的老婆孩子都在國外,實際上中國醫療水平到底怎么樣,我個人感覺非常不好。實際上我們在座的各位,我剛跟李總也在聊,我們應該算是利益即得者,我們可以通過好的方式找到醫生和醫療資源,但是中國很多中低階層真正想看好病還是非常難,但是醫療本質應該是解決所有人看病便捷性的問題。從這一點來說,我認為美國、歐洲的制度,雖然他們也在醫改,但是他們醫改和我們醫改的層次完成不一樣。他們是在有一個好的體系的基礎上,進一步的完善,去滿足更多人的需求。而我們現在醫療體系是有很大問題的,打個比方說,我們小組討論,現在優秀三甲醫院好的科室醫生收入一點都不低了,但這是一個好的現象嗎?我個人認為是非常可怕的現象,因為他們錢的來源結構是很大問題。我不能說因為醫生收入水平好了,我們就認為這個行業不錯了或者這個行業問題不大,我認為問題非常大。因為這種就像我們改革開放30年以來,剛才主持人提到,通俗來說就是把問題托到最后,帶病前行所帶來的一些后果。到今天,我認為我們討論的話題,我們不是一個簡單的醫療行業的問題,是折射了整個中國社會、經濟、政治縮影的問題。實際上每一個現象,都折射了我們體系性的問題。而這個體系性的問題,在過去二三十年是可以拖延的,因為當時的發展速度、關注點、老百姓的體驗,對于國家每一項政策,每一項管理的制度,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有體驗,而這種體驗現在的感覺是非常差的。所以導致我們很多東西是不可以持續的。
現在我們面臨的是醫療環境、社會環境包括其他一切環境不可持續,我們出現了很多類似的問題。拉回來醫療體系來說,我認為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我離開公募基金做產業基金,我覺得我還是非常有信心的。時間點帶說,老齡化也罷,中國人均收入水平也罷,我們已經到了醫療的時代,生命健康保健的時代,但是這個行業的性質,實際上付總提到我非常認同,這個行業性質是一個長周期的,是一個重投入的。今天早上有一位嘉賓講到資金密集、勞動密集、技術密集、知識密集,這就決定了實際上資本投入的性質,也是會有些要求的。短期資本在這個行業一定會出現問題,因為我們馬上需要退出,我們進來馬上想要退出,實際上對于這個產業的發展就會存在很大的壓力。
主持人提到的幾個問題,我覺得看似非常美好的前景和非常殘酷、嚴肅的現實之間的嚴重的矛盾,可能是我們對醫療行業或者生命健康這個產業的一個很重要的判斷。我們認為,核心的問題在哪里,確實就在體系、體制、機制。這些東西如果不解決,簡單來說,當然我和張總也是老朋友,我很羨慕也很佩服他,實際上這個模式說白了,不具備行業簡單的復制性,就是說其他人想做張總這個事情是很難的。我們當時有七八的同學,他們現在都是科室主任,我問他們收入,他們肯定說不高,當然也有人說他們很高,但是有一點,他們離開這個體系實際上是很難的,因為他的整個圈子,醫生一旦離開公立醫院,他的圈子就沒有了,他拿不到國家級的課題和項目,所以面臨一個新建的民營醫院,醫生的來源,真正能給大家看好病的醫院是很少的。我們在西安和西京醫院交流一個合作也是聊這個事,他們院長和領導肯定抵制他們去做多點職業的,因為他們現在自己的事都做不好。那么多點職業即使鋪開,面臨醫患糾紛怎么解決,這都是很大問題。比如說301醫生到貴陽來看病,如果看壞了,責任算誰的,這都面臨問題。
我們不說美國模式好不好,歐洲、臺灣模式好不好,但是我們看到一個現象,他們往前走的方向都有一些共同點,這些共同點是值得我們認真學習和借鑒的。比如說醫保體系的建立,比如說通過醫保采購醫療服務,形成醫療的市場化體系,唯有這樣,我覺得才有可能打破這樣一個僵局。
政府的管控,市場化矛盾一直有,但核心是大家要各守其職,他們管了太多他們不應該管的事情,而沒有管行業的標準,我認為標準是衛生系統里面非常重要的。而我們大多精力在做什么呢,我們更多的是說醫風整頓,醫藥分開等等,都是技術層面的,對體系系統建設沒有人考慮。當然這和大環境有關,但是我看美國人家官僚體系時間更長,但是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大量資本進來,實際上這個熱潮一定會面臨這個瓶頸,因為困難隨時會出現。
潛在的很明顯看到的問題,我們小組提到的,一個是潛規則怎么解決,比如說收購醫院,從投資的角度是要回報的,但是從老百姓關注度角度,又不能允許醫院有這么高的收益率,這個平衡度怎么解決。
二是以藥養醫,這個問題不是根本原因,但是是一個結果,這個結果所倒退的一系列體系的問題,不單是剛才聊的給他們一些錢的問題,醫生收入來源和結構性問題,醫生應該掙到他合法合理合情合理的錢,而不應該從藥上來。現在我們特別高水平的一些醫生收入,我看北京那些大醫院,上海西安那些大醫院,收入水平聽起來一點不少,但是這并不是一個好現象。
我太太37歲生孩子,美國人堅持建議順產,現在我們看到很多同學二十多歲就建議剖腹產,心內科行不行就給你搭個支架。現在的問題,這樣一個結構和現象,這樣發展下去一定是畸形的,實際上不是醫院的問題,而是體系的問題,這樣的環境如果不改是非常危險的。這些根本性的問題從國家層面沒有改變的話,這是非常危險的。
解決方案我認同剛才談到的,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必須結合,簡單的自上而下就變成政府解決一切問題了,政府一定解決不了市場化問題,政府大量資金應該通過他們力量的強大,壯大他們的話語權,但是政府應該解決他們必須解決的機制性、體制性的問題。
整體來說,從微觀叫來說,機會非常多,但是機會一定來源于模式的清晰和自己核心資源優勢,和能力相匹配的方式,才會有健康、可持續的發展。
主持人:剛才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大家圍繞三個問題聊了很多,提出一些新的觀點,大家普遍對體制機制問題表示認同,同時對事業編制、人的問題也談了很多。也有一些新的觀點,倒逼、身份和契約的轉變,資本逐利性、資本的并購等等,大家都談得非常好,如果能把大家發言總結一下,應該是很好的醫療改革的建議。
下面請每日經濟新聞執行總編輯李偉先生做總結陳詞。
李偉:我代表報社對這兩天來參加論壇的領導、專家和企業家朋友,包括媒體朋友表示深深的感謝!
有一句網絡詞匯叫地命海心,吃著地溝油的命,操著中南海的心。確實醫改是太嚴肅、太深遠的問題,這也是我們作為一家負責任的媒體,搭建這個平臺,邀請政府官員、醫療企業家、資本專家我們來共商國事,中南海的心我們是操定了。每日經濟新聞這家媒體的影響力,我們刊載的內容,我們對政府政策的建言獻策,現在都能夠很容易達到我們國家高層。如果大家留意一下,國務院的網站,每天國務院新聞辦,會把每天很多新聞報道,放在我們國務院自己的網站上,這幾年會把政策的報道、建議,有很多被國家高層所重視和采納。
所以,我覺得我們今天在這討論,雖然是民間的,但是經過我們媒體的管道作用,我們可以把有價值、有理想的建議和意見,上達到國家的決策層面。從這一點來講,我們這兩天的辛苦,特別是今天一天的辛苦,我相信不會白費。我們閉門為國家大計謀劃操作,每日經濟新聞可以回報大家這么一種理想和熱情。
今天有7個題目,我們討論的非常多,如果總結一點,我們醫改從微觀層面來講,我有兩句話:國家社會角色明確,公立和民營分層服務。剛才張總講得很好,信邦制藥講服務,我想我們在座的社會精英人士,在此前就醫過程中我們也會體驗到。有一次我愛人到維多利亞醫院就診,從頭到尾都感覺你是一個貴賓,而不是患者的感覺,這就是張總講的服務,用現在一個時髦的詞匯就是:用戶體驗。張總要在醫院領域做一個蘋果式的用戶體驗,這讓我想起從住房制度開始,從98年住房制度,保障房和商品房并立了,2000年國家為了拉動經濟,國家政府主動把商品房拉動起來,把保障房放在一邊,現在我們房產市場很多根本性矛盾也在于此。
醫療領域,我覺得我們國家公立醫院和民營資本各司其職,公立醫院必須具有保障功能,這是國家的責任,不管什么資本進入,都逃避不了這種國家的責任,對你國家自己的公民起碼的健康保證的責任,這是我們公民的愿望,也是國家必須做到的。民營醫院做哪一塊呢,我覺得就是做公立醫院所做不了的,類似于房產市場的商品房的角色,你提供中高端奢侈性的醫療服務感受,這一塊作為民營資本來講,你是賺不完的錢,現在中國中產階級迅速擴大,這部分的奢侈性醫療需求也在迅速擴大。就這一塊,我們民營資本要賺這個錢,夠你賺的。
以后如果我們國家能夠做到,保障和中高端醫療,角色分明定位,當然我們國家整體的醫療改革會向前推進。國家整體體制改革不能向縱深推薦,其實我們今天所談的很多醫療改革都屬于這方面。在這個角度來講,我們社會都在期待,資本市場更在期待,只不過資本比實業更著急,像我們張總這樣的產業資本是穩步推進的,但是很多投機資本更著急,他是講短期的投機利益。
讓我再一次代表每日經濟新聞感謝大家今天的辛苦,謝謝大家!
主持人:謝謝李總,2014中國醫療改革資本論壇到這里就接近尾聲了,今天感謝主辦單位為我們搭建一個小小的交流的平臺,今天各位領導、學者、專家、投資者在這里分享了他們的經驗,提出了一些問題,我想對于醫療體制改革關心的人會越來越多,我們希望有更多的人貢獻他們的智慧,為政策的制定,為產業的發展提供真知灼見。
中國13億人口,要想解決13億人口的任何問題都不是簡單的,都是有困難的,所以我們最后還是要有信心。
本次論壇到此結束,請參會人員合影,謝謝大家,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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