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劉曉潔

　　游戲直播平臺斗魚在11月21日晚發布了其2022年第三季度財報，財報顯示，斗魚第三季度營收17.983億元，同比下滑23.4%；第三季度凈虧損660萬元，同比收窄95.4%。

　　在此前11月15日，虎牙發布的第三季度財報顯示，Q3虎牙營收為23.785億元，同比下降20.06%；歸屬于股東的凈利潤為6042萬元，同比下降88.48%。

　　營收繼續下滑，在財報里，虎牙和斗魚都提到了復雜的宏觀環境的影響，在此環境下兩家都加強了對成本的控制，盡管如此，游戲直播行業規模見頂、來自綜合視頻平臺的競爭仍是兩家共同面臨的難題。

　　控制成本過冬

　　“保持審慎”、“加強成本控制”是兩家公司管理層提到的關鍵詞。

　　虎牙公司財務副總裁吳欣表示，第三季度虎牙的總運營費用同比減少了27.3%，“鑒于市場環境的波動，我們將繼續保持審慎，并鞏固業務和財務基礎。”

　　斗魚創始人、CEO陳少杰則表示，“在復雜的宏觀環境下，我們一方面通過持續的內容投入和服務創新穩定了用戶規模，另一方面提升了收入質量，加強成本控制，實現了公司整體業務的基本平穩。”

　　從財報披露的數據的確可以窺見兩家在成本上的精簡。

　　虎牙財報顯示，其收入成本從2021年同期的24.72億元下降到了2022年第三季度的20.36億元，降幅為17.6%，這主要是由于收入分成費和內容成本以及帶寬成本的下降。其中收入分成費和內容成本為17.898億元，同比降幅為15.7%。

　　由于人事相關費用和股份制薪酬費用減少，虎牙在2022年第三季度的研發費用降至1.718億元，與2021同期的2.062億元相比下降16.7%。

　　此外，歸因于營銷和促銷費用以及人事相關費用的減少，虎牙銷售和營銷費用從2021同期的2.294億元降至2022年第三季度的1.243億元人民幣，降幅達45.8%。

　　斗魚財報顯示，其2022年第三季度收入成本為15.471億元，比2021同期的20.695億元下降25.2%。其中收入分成費和內容成本從2021同期的18.399億元人民幣降至13.196億元。

　　斗魚表示，其收入分成費的下降超過了直播收入的下降，版權成本也大幅下降。這也使得其2022年第三季度的毛利率從去年同期的11.9%提高到14.0%。此前，面對不斷走高的頭部電競賽事版權費用，斗魚選擇保守打法，審慎購買版權，通過自制內容、發力大眾化賽事等方式來豐富社區內容。

　　由于用戶獲取和品牌推廣費用的營銷費用大幅減少，斗魚第三季度的銷售和營銷費同比下降25.9%至1.621億元。由于人事相關費用的減少，三季度的研發費用下降31.5%至8440萬元。

　　成本的控制一定程度是有效的，虎牙在這一季度止住了虧損。 2022年第二季度虎牙凈虧損達1940萬元，環比由盈轉虧。在這一季度，虎牙歸屬于股東的凈利潤為6042萬元，虧損收窄。在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下，虎牙三季度歸屬于股東的凈利潤為1.061億元，上年同期為1.800億元。

　　斗魚在這一季度凈虧損為660萬元，與去年同期1.44億元的凈虧損相比，同比收窄95.4%。不按美國通用會計準則，調整后的凈利潤為2570萬元，而2021年同期凈虧損7270萬元，同比扭虧。

　　增長見頂

　　雖然成本和支出有所下降，虧損也減少了，但就財報整體來看，相對應的收入下滑、付費用戶減少仍是令人擔憂的趨勢。

　　直播是兩大平臺的核心業務，財報顯示，第三季度直播為虎牙帶來的收入為20.17億元，相比去年同期的26.019 億元下滑明顯。斗魚三季度直播收入為17.05億元，與2021年同期的22.11億元相比下降了22.9%。斗魚在財報稱，直播收入減少的主要原因是實施了審慎的經營戰略。

　　付費用戶數量減少以及付費用戶人均支出減少部分導致了收入的下降。虎牙直播在2022年第三季度的付費用戶總數為550萬，而2021年同期為600萬，同比下降8%。斗魚三季度的付費用戶數為560萬，而2021年同期為720萬，同比下降22.2%。

　　從整體用戶數據來看也不容樂觀，2022年三季度斗魚移動端MAU（月均活躍用戶數）由去年同期的6190萬下跌至5710萬，同比下降7.8%。虎牙則有小幅增長，其MAU從2021年同期的8510萬提升至8600萬。

　　虎牙用戶數據的穩定或許得益于其在版權方面的優勢。在斗魚保守購買版權以控制成本的同時，虎牙在2021年初斥資約20億元拿下英雄聯盟職業聯賽（LPL）五年獨播權，破版權賽事價格歷史記錄，也成為國內唯一集齊英雄聯盟5大賽區版權的直播平臺，

　　對于游戲直播來說，擁有賽事版權就等于擁有用戶，虎牙這兩年也一直在賽事版權方面布局。2021年11月，虎牙與ESL公司簽署了為期兩年的中文獨家賽事直播版權協議，涵蓋CS:GO、Dota2、星際爭霸II等賽事。目前，虎牙已基本涵蓋包括王者榮耀、和平精英等電競品類在內的頭部游戲直播版權。

　　2022年第三季度，虎牙直播了約95項版權電競賽事，版權賽事總觀看人次達6.6億，同比增長12%。

　　盡管如此，游戲直播仍然面臨用戶規模見頂的增長難題。據艾瑞咨詢《2021年中國游戲直播行業研究報告》預測，2022年游戲直播行業市場規模將達到530億元，增長率為21.8%，較2021年同期下降4.9個百分點，市場規模增長率開始趨緩。

　　虎牙與斗魚這類垂類直播平臺也正面臨著來自綜合視頻平臺強有力的競爭。以抖音、快手、B站等為代表的視頻平臺漲粉快、商業化能力成熟，正在吸引大量優質主播遷移入駐。

　　《2022年中國游戲直播行業白皮書》指出，游戲直播用戶向綜合短視頻平臺遷移的趨勢將長期持續，而眾多優質主播的離開也讓虎牙和斗魚這類垂類游戲直播的競爭力進一步下降。

　　面對當前影響整個行業的宏觀形勢逆風，虎牙首席執行官董榮杰表示，會繼續推動直播技術的改進，探索新的產品功能，豐富高質量內容，“這些措施旨在提高我們在不確定市場條件下的韌性，幫助我們更好地與用戶接觸，使我們在捕捉游戲和直播市場未來機會方面處于更有利的地位。”

　　斗魚副總裁曹浩則表示，“盡管宏觀環境充滿挑戰，但充裕的現金儲備將使我們保持靈活性，這意味著我們可以繼續穩定以及去改善核心業務的財務表現。”

　　截至第三季度末，斗魚的現金和現金等價物、受限現金以及短期和長期銀行存款為68.72億元。虎牙公司擁有現金、現金等價物、短期存款、短期投資和長期存款計110.08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