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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虞爾湖
來源:于見專欄(ID:cn-yujian)
從亞馬遜到阿里巴巴先后布局云服務,并快速在行業內形成巨大影響力,甚至成為自家電商平臺的“基礎設施”服務,成為傳統行業數字化轉型的加速器,電商巨頭布局云服務似乎都是順勢而為,更能大有可為。
作為國內的電商巨頭之一,京東同樣沒有“放過”這個巨大的市場。不過,始于2016年左右的京東云服務,此時距離亞馬遜云的誕生及阿里云的誕生,卻晚了8-10年。
雖然另一互聯網巨頭騰訊也開始重金押注云服務賽道也相對較晚,但是從京東云與騰訊云當前的營收規模來看,前者卻與后者相差甚遠。例如,京東云2018年內部定下了8000萬營收目標,但是相比于彼時阿里云的213億和騰訊云的91億,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據公開可查數據,2022財年阿里云營收突破千億大關,達1001.8億;華為云營收201億;騰訊云自2020年便沒有披露過營收情況,但據業內機構推測,騰訊云2021年營收約307億。該三者也因此也并稱為我國的“三朵云”。
而且,通過市占率來看,目前云服務的前三甲格局已定,第四朵云將花落誰家,卻不得而知。京東云雖然有望占位,但是同一梯隊的金山云、百度云恐怕不會給其機會。因此,京東云目前在云服務市場略缺存在感,而其行業定位與地位,也略顯尷尬。
01
“命苦”的京東云,只能做其他業務做嫁衣
眾所周知,雖然目前國際、國內云服務玩家眾多,但是無論是產品還是服務,都越來越同質化。因此,作為行業后來者,如何做好差異化定位,在行業的夾縫中求生存也顯得尤為重要。
據了解,京東云也曾在公司內部多次研討,如何實現京東云的差異化。早在2020年,京東云內容就針對云服務找不同,召開了內部討論會。最終的結論是,要在產業服務上做文章,做最懂產業的云。但是數年過去,京東云服務如何有規劃地落地,依然并不清晰。
實際上,京東云的布局,始于2016年前后。彼時,京東的電商業務如日中天,但是背后的云服務卻是其短板,因此大型促銷活動帶來的服務器癱瘓、宕機等時有發生。加上早年劉強東便在福布斯雜志上看到創辦僅4年的Dropbox已狂攬5000萬用戶,且估值極高的新聞,因此也萌生了做云盤的想法,為京東云的誕生做足了鋪墊。
因此,京東云也帶著提升京東電商生態的服務效率、服務體驗的使命,成為京東繼電商、金融、技術之后的第四駕馬車,甚至被京東寄予厚望。彼時,京東云借機提供電商云、產業云、物流云、智能云等四大解決方案,為京東大盤生態賦能。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定位,京東云似乎難以走出為京東電商服務的圈子,無論在用戶規模上,還是營收規模上,至今都難以與“三朵云”相提并論。
實際上,這與京東對于云服務業務的關注度有很大關系。2016年前后,京東云上線后,京東云似乎陷入了沉寂期,直到2018年才開始有一定的傳播聲量。此后兩年,京東也才開始大規模組建京東云團隊,并建立京東云基地。
遲緩的動作,也讓京東云的市場占有率上,顯得微不足道。因此,有業內人士坦言,京東云的悲劇在于,其出生之時就背負著為別人做嫁衣的使命,而在云服務發展最黃金的時代,卻錯失了這個巨大的市場。要知道,那時的云服務市場,可謂百花齊放,強敵如云。
大家都在高速擴張、跑馬圈地。動輒百億的營收,讓京東云有些望其項背。據觀察,京東云除了錯過最佳的入局、發力時機外,在產品定位、技術投入等方面,也存在嚴重的先天不足與戰略缺位。
一方面,京東云的產品策略是從SaaS開始著手謀發展,與行業發展規律有些背道而馳。要知道,當時行業的主流的策略,先做IaaS云基礎設施,再搭建Paas、SaaS應用生態。京東云也因此無功而返。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到了今天,國內的SaaS市場與國際市場依然相差甚遠。
另一方面,云計算是改造傳統企業,助力企業實現數字化變革的“基礎設施服務”。本身就是一個十分浩大的工程,需要長期、持久地投入,更需要企業具有一往無前的信心。相比阿里云、亞馬遜云等持續多年的深耕、大手筆的投入,京東云似乎有些首鼠兩端,由于擔心大量投入無法看到回報,而顯得極為保守。
據公開數據顯示,京東云近五年在技術方面的投入為950億元,而阿里云僅僅是2021年的技術投入,就在1200億元。由此足見二者在云服務上的投入,有多大的差距。這也不難理解,京東云服務的產品,很難通過技術研發,在市場保持一定的競爭力。
02
產品競爭力不足,服務水平跟不上
如前文所述,京東云的誕生,起初是為了京東電商的基本盤服務的,因此在云服務產品方面,也是圍繞自己的供應鏈體系、物流體系等強項業務來開展的。這原本是京東云的先天優勢。
但是,在其他領域以及一些更復雜的應用場景上,京東云的產品模塊化能力卻相對偏弱,因此,在電商模式以外的需求場景下,其云服務的匹配度、適應性就暴露出了短板。
而在阿里云、騰訊云等主流廠商服務的對比之下,京東云的這種短板更是致命的。而在云計算服務賽道,客戶之所以買賬,也是按照云服務廠商的行業服務水平來比價的。一旦客戶貨比三家,京東云的產品與服務又欠缺競爭力,客戶作何選擇,也可想而知了。由此也導致了一個惡性循環,京東云的價格難以超越其它主流云服務廠商,而服務卻廣遭客戶詬病。
實際上,導致這樣的僵局,一方面是京東的行業基因所決定的。另一方面,是因為京東云并未在基于供應鏈、物流的電商場景之外,研發更加具有適應性、靈活性的云服務產品所致。而京東想要短期擺脫這種困境,讓其在最擅長的領域之外,服務更多的云計算客戶,恐怕并非易事。
據了解,京東云為了突破這一困境,也試圖在聚焦相對大眾化的需求場景,進行垂直深耕。例如,政企云便是京東的目標之一。
據賽迪顧問報告研究數據顯示,2020年,中國政務云市場規模達653.6億元,同比增長42.3%。也正因為如此,政務云也勢必會成為云服務市場下半場競賽中,各大廠商的角逐之地。
而京東的電子商城業務本身就和政企有著深度的合作,雖然不能說能比過阿里和華為等頭部廠商,但是比起AWS和金山等其他廠商還是有著天然的優勢,此時京東云如果能利用好自帶的政企關系,并沉淀下來,打磨好自己的產品和技術服務,也難保京東云不會殺出重圍。
03
高管頻繁動蕩,京東云將何處安放?
對于巨頭企業來說,一條新型的業務線的生死存亡,很大程度上決定于分管該業務的高管。京東云兜兜轉轉數年,卻收效甚微,與其核心人物的缺失有著莫大的關系。
在云計算業界,阿里云、騰訊云就有著類似張劍鋒、湯道生這樣的靈魂人物。而京東云在這方面,顯然是有缺失的。這也并非劉強東沒有意識到領軍人才的重要性。
只是,早年京東云有些“雷聲大、雨點小”,并未讓京東云在公司成為中流砥柱一般地存在。加上其策略一直是邊走邊看的試探心態,因此,一旦其投入產出相差甚遠,公司的進擊步伐就會躊躇不前。猶豫不決的后果,自然是讓京東云錯失了絕佳的進攻市場的機會。
與此同時,因為“求勝心切”,讓京東云的組織變動頻繁,多位元老級別的高管相繼出走。細數京東云發展歷史上的高管,多數任職時間不長,便倉皇出走。
例如,前有亞馬遜、盛大集團技術及高管背景的何剛,后有微軟亞太科技、Azure云“大廠”背景的申元慶加入京東,但是最終都未改寫京東云的命運。
2019年12月,京東集團宣布設立京東云與AI事業部,京東云被整合其中,隨之申元慶也被宣布,即將卸任。而就在三個月前,上文提到的何剛,也于2019年9月加入瑞幸擔任首席技術官,此后,京東集團副總裁周伯文兼任京東云總裁,但是同樣免不了受組織變化顛沛流離的命運。
至于兩位元老,為何在同一年內離任的原因,坊間眾說紛紜。一說是因為京東云的業務大幅調整,京東云Elite脈客商圈新項目推進不力,高管引咎辭職。另一說是因為一封舉報信,導致京東云的組織架構被調整,京東云高層也因此被“勸退”。
值得一提的是,此后經媒體證實,京東技術委員會主席周伯文已正式離職,將于AI方向創業。具體原因也不得而知,但是據分析,大概率也與京東云架構調整、職位與權力變動過大有關系。至此,京東云的高層領導依然是換了一茬又一茬,但業務卻無明顯起色。
04
結語
此前,京東云和金山云合并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后來,合并傳言不了了之。京東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重大調整。2020年3月,京東云和京東AI事業部進行整合,京東云、京東人工智能、京東物聯三大業務合并為京東智聯云,管理團隊也再次發生大變動。時隔一年后,京東宣布將京東云、京東人工智能兩項業務全數剝離給京東數科,合計轉讓157億元的業務價值。
盡管京東云幾經調整,高層換了幾波,但是此時的定位,卻相比其在2016年成立京東云時的暢想,幾乎沒有不同,依然是為了提高京東集團在技術服務板塊的競爭力,未來將和零售、物流、數字科技組成京東的四大核心業務版圖。
這也意味著,兜兜轉轉的京東云,始終是京東其他核心業務的“綠葉”而已。令人唏噓的是,京東云的掌舵人雖然一再更換,組織架構一再變更,但是其始終是京東商業大廈中的磚和瓦,頂多是粘合磚和瓦的混凝土,卻注定成不了京東的大梁。
可以預見的是,再過5年,無處安放的京東云,恐怕依然難以扭轉做他人做嫁衣裳的悲劇命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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