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金融市場反常滯脹跡象重現
文章導讀: 中國應當怎么辦?我認為,不管國際市場、全球經濟未來存在多少不確定,我們必須做好應對最壞情況發生的準備。未來的中國經濟政策應當更多地傾斜于國內經濟穩定。
(本文刊發于《中國經濟周刊》2016年第31期)
作者系CCTV證券資訊頻道總編輯 鈕文新
美元貶值,黃金暴漲,而油價暴跌;發達國家瘋狂鑄幣,債券市場幾無收益,而股市也快挺不住了。與此同時,其他大宗農產品價格也有躍躍欲試之感,棉花期貨價格前一段暴漲,這一段又開始暴跌,而菜油價格接續棉花啟動上漲走勢。
這些“反常現象”是怎么回事?其實,這可能預示著國際金融市場正在醞釀著一場大災難——滯脹。同時,也預示著更為重要的一種可能性——布雷頓森林體系解體之后,以美元為核心、以自由匯率為特征的國際貨幣體系正處在解體的邊緣。
判定是否會發生“滯脹”的主要依據是:QE+負利率+金融資產荒。大規模QE放出了那么多貨幣,而負利率導致債券資產收益過低,屢創新高的股價風險遠遠大過收益,那錢該去哪兒?如果它們沖進商品市場,那“滯脹”立即發生。問題是,“熱錢”可不可能沖進商品市場?很明顯,所有國家的政府都不愿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因為在各國都需要大量資本進入實體經濟,并試圖以此實現“再工業化”的時候,大量“熱錢”沖進商品市場的后果將是災難性的。
這就是當今世界的一大矛盾:“熱錢”不愿意從事實業投資,希望能有可供炒作的金融商品;政府希望能有更多的實業資本,不希望“熱錢”進入商品領域惡炒。于是,所有金融市場都將在這樣的僵持過程中不斷演變,什么都可能發生。香港證監會原主席沈聯濤先生最近發表文章論述了這個“不確定的時代”。他認為,有五種因素——地緣政治、氣候環境、技術、非傳統貨幣政策和創造性破壞決定了未來的不確定性。
不過我認為,這些事件不會單獨、孤立地影響世界,而是在綜合、博弈、選擇的過程中對世界構成影響。這當中充滿隱蔽性、模糊性,而且沒有經驗可談,從而使我們的認知無法企及,所以“不確定”變成了時髦。但是,我們不能停留于此,必須找到基本規律,以從基本規律,并以邏輯推演的方式去認識和感知未來,否則我們將陷入“宿命論”的困惑。對經濟管理者而言,要更加相信邏輯正確性。
回到另一個問題:布雷頓森林體系解體之后,以美元為核心、以自由浮動的匯率制度為特征的國際貨幣體系會不會解體?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情正在進行時。歷史上保持了30多年的美元指數與石油價格的“負相關關系”正在發生著深刻的變化;黃金與美元指數之間的“負相關關系”也正在發生深刻的變化。這個變化在于:美元稍有貶值變化,黃金漲幅巨大;但美元升值過程中,黃金下跌卻十分有序而輕微。
更重要的跡象是:深知美元霸權重要性的前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居然不斷主張世界回到金本位。與此同時,大量國際金融巨頭放棄了黃金空頭言論,轉而唱多。還有一個非常突出的跡象:美、中、俄、歐在國際貨幣體系問題上的博弈已經十分清晰。而美國大量軍力移向亞洲,這樣的較量最終在國際貨幣體系上會出現怎樣的結果?
中國應當怎么辦?我認為,不管國際市場、全球經濟未來存在多少不確定,我們必須做好應對最壞情況發生的準備。未來的中國經濟政策應當更多地傾斜于國內經濟穩定。
進入【新浪財經股吧】討論
責任編輯:陳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