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年畢業以后的一個博士后,他畢業以后就到中央黨校就做了教授,那么現在他就在這個青海服務,時間也不長,一年。所以我想這方面也是一個好的辦法,因此實際上中國還會找到一些好的制度安排,來使得我們稱之為要素流動,當然要素流動,我們希望一些優質的要素能夠流動到西部去,這樣的話,大家也是雙贏的,
同時我們也發現,為什么中國會出現地區差距?從2004年以后,會出現縮小的現象,除了西部本身發展的速度比較快和西部,也包括中部的一些省份的人口出現絕對數出現下降是有關系。其實我是1994年到過貴州考察,當年去了三次,當時我在省里講課的時候,就有一個很核心的觀點,就是怎么樣打造貴州省的勞動局,本質上就是勞務輸出局,因為實際上從生態環境的角度來看,貴州的山水和是沒有辦法養活這么多人,或者說沒有辦法高素質養活這些人,因此必須讓老百姓用“腳”投票,來享有其他地區,特別是沿海地區的發展成果。
主持人:你剛剛談到一個勞務輸出,其實我們也看到的現在還有一個現象就是西部人才的流失,段德峰先生你也是非常關注這個西部發展的,而且咱們這個,我知道您也是一直在做這些方面的公益項目,在這個方面您是怎么看呢?
段德峰:其實在我看來人才,在村子里面,可能就是一個初中畢業的一個鄉鎮的精英人士,他這樣一個初中生,他可以講當地的彝語,或者講當地的這種土話,他可以帶領一個村子的人往更好的方向去走。但現在,就這些人才,其實就恰恰可能是被我們轉移到東部去了,這樣一個村子剩下的可能就是我們說的99、38、61,大家可能聽過這個詞語,就是剩下的是老太太、剩下是老先生,還有兒童,還有三八就是婦女,就可能是這樣一些人群在村子里。這樣一個村子,其實這種,我們說小生態,小的社區的生態,可能現在是,我覺得現在可能是一個緊急的挑戰,是我們在,我們談這些話題的時候,可能是回避不了的。剛才兩位嘉賓提到,內生的動力,這種動力是可持續的。可能他們也去尋找一種解決之道,我們是轉移出去也好,我們在村子里來推動我們自己自身能力的發展,或者說,我相信他們的智慧值也是非常寶貴的財富,在我們的大開發過程當中。
主持人:您是在給我們兩位嘉賓出一個考題啊,問問他們該怎么樣去解決,想聽聽兩位的建議。
龍永圖:我覺得人口的轉移的話,這是一個大的趨勢,沒有這個轉移的話,我們農村永遠富不起來,當然這個轉移的話,當然確實把農村當中一些最優秀的人才也轉移走了,最有活力的,最年輕的人都轉移走了,當然我覺得這個是一個暫時的現象,就像當年很多人到美國、外國去留學。大家也覺得反映很強烈,好像我們中國現在好像都在為美國人培養人才,但是你可以看,從現在開始,到進入十年二十年,大量的當年留學的人才返國,那會對我們中國經濟會產生非常深刻的影響。農村也是這樣子,它有一批人,總會有回來自己的家鄉來,帶動自己的家鄉的發展,所以說如果沒有這樣的人口的流動的話,我認為整個人口是一潭死水的話,那么這個國家的經濟和社會發展是沒有什么希望的,所以這點,我覺得還是要從長計議的。
段德峰:對,這點我是完全同意的,其實我們看到西部的這種生態區,它其實是不能夠支撐這么一個龐大現有的人口的生存的。但我只是想說,在轉移的過程當中,我們在國家的政策也好,或者是地方政府
主持人:只能保留自身的人才,對吧。
段德峰:對。
主持人:您有什么好的方法呢?
主持人:段先生提出來的關于區域人才如何保留這一塊,談談您的建議。
胡鞍鋼:我個人認為,對西部不是那么悲觀,我自己就講我自己的一個例子:去年,我畢業了幾位博士后,博士生,其中有兩位都到西部去了,為什么要到西部去?也發現西部還是有發展的環境和條件。從發展的角度來看,就是一個地區越有發展的機遇,越有發展的舞臺,才越有可能吸收更多的人才,另外就是剛才我所談到的,這個人才的概念,不一定是為我所有,應該為我所用,事實上來看,我們可以舉全國之力來幫助西部發展,我們學校就是承諾,幫助青海大學成為更好的學校,一個清華大學幫助一個學校,成為這樣的一個好的學校,這種制度安排在全世界是沒有的。
主持人:我們也希望越來越多人才能為西部所用。好非常謝謝您!
龍永圖:我完全贊成胡博士的這個意見,實際上,我覺得我們西部進入這幾年的大發展的話,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所謂數字“鴻溝”的這個縮小,說句老實話,現在由于互聯網,由于電信的發展,一個住在成都,住在貴陽的人,他對于信息的了解和掌握,和北京、上海的人完全可以達到同步,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完全零距離的對信息的索取,我覺得使得我們西部的人才能夠繼續的發展,而且能夠吸引更多的東部人才到西部來,是非常重要的條件,而且從生活質量來講,從環境質量來講,西部應該比東部也很多的優勢。在北京,一個白領要買一套房子,是多么的困難,我認為到一個二線城市、三線城市,難度就小得多了,所以我覺得這樣一些問題的話,就使得我覺得對西部的發展,我覺得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人才是決定一切的。
主持人:好,謝謝。
第三部分
主持人:說到不管是人才,還是軟實力,那么其實我們都是要談到這個西部發展,產業的發展,那么在下一個十年當中,什么樣的產業會被更為重視?
席菁:我覺得如果說到西部的發展,首先要跟西部的實際情況相結合,因為區域不同,地方不同,所以他的特色就不一樣。如果西部能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之后結合當地的一些情況來發展自己的產業,我覺得還是比較有特色的。比如說我們鄉有鄉的品牌,鎮有鎮的品牌,之后呢我們這個城市還有城市的品牌,那就打造了綜合性的一個整體的一個實力。那我覺得這一點可能會對將來西部的一個發展創造一個主導的作用。
主持人:段先生呢?
段德峰:我覺得西部可以把自己的優勢做到極致。比如昨天我剛從甘肅回來,甘肅他們在世博會有一個甘肅館,做了三個,其中一項就是展示他們的新能源,比如風電和太陽能,比如說我們內蒙古,新疆,他可以賣綠色產業,我們知道有機蔬菜,有機白菜可能二十塊錢一斤,像這種如果你把這種有機、綠色做到極致,是可以賣大價錢的。
主持人:就是每個地區要根據他自己的特色,然后做到極致來發展。最近我們聽到有兩種說法,有一種說法呢,說西部應該承接東部的產業轉移,另外一種說法認為西部不能走老路,應該是超越式的發展,這兩種說法,兩位認同哪一種?
胡鞍鋼:可能還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吧,應當說,可能也要把這個眼光放在對外開放或者說利用全球的這個各類優質資源上,我舉一個很簡單的案例,大家知道內蒙古的鄂爾多斯,可以說是中國的能源之都,但是他們沒有放棄發展綠色能源的這種想法,反而強化了這種想法,最近呢他們和世界最大的美國第一太陽能簽訂了合約,就是利用沙漠,把荒漠地帶,以極低的成本和超大規模的,來什么呢和世界最好的技術,就是太陽能,而且是新一代的,因此就給了我們一個新的啟示,因為我們西部有大量的這種,我們視為在傳統技術上,或者說傳統條件下,它是一個沒有用的資源,但是在高新技術條件下,他就是最好的資源。這就取決于我們怎么如何去了解世界新的變化,結合本地的設想,這就是鄂爾多斯的新創意,我把它稱之為是第二次能源革命,因為他第一次能源革命就是高起點的。
主持人:要具有全球視野來發展自己的地區。龍先生您同意嗎?
龍永圖:我對于這個轉移產業的這個說法我一直有些保留,我覺得這個好像轉移產業都是把沿海地區的一些高能耗,高污染的這樣一些產業轉移到中西部地區去,把一些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到東西部地區去,我認為這樣籠統來說,我認為是不對的。因為你不能夠把中西部當成是東部產業的一個垃圾場,西部又很窮,它又沒有技術,它又沒有慘痛的教訓,如果把一些污染的產業轉移到西部去的話,就是害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