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支持Flash
|
|
|
旅歐畫家張文斌的色彩旋律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27日 15:44 人民網
張云洪/文 50多年前,中央美術學院院辦主任、中央美院附中創辦人和首任校長、中國美術界著名的伯樂丁井文,站在內蒙古呼和浩特一所中學的宣傳欄前,偶然看見了張文斌畫的一幅吳運鐸肖像畫。這幅畫改變和決定了張文斌的一生。他被丁井文特招并舉薦進入北京藝術學院美術系學習。這是1955年,張文斌17歲。 進入專業美術院校學習,標志他正式走上藝術之路。 這條路他一直走到現在,而且從中國走到了現代藝術發祥地的歐洲。 張文斌為人謙遜,行事低調,從1988年旅歐,他一直在歐洲潛心藝術創作和中歐文化交流活動。他幾乎走遍歐洲,也畫遍歐洲。80年代末開始,他在歐洲舉辦多次個人畫展,他的大量油畫、水粉畫和國畫被法國、德國、奧地利、意大利、美國等很多國家的公立機構和個人收藏,他是奧地利總統藝術獎金獲得者,他是奧地利官方授予的職業藝術家,享受著政府的厚待和社會的尊崇。他還是著名的歐洲ST.LUKAS藝術協會會員,這個沙龍是歐洲主流藝術家的組織。中奧通航的紀念表被命名為“張文斌表”,表的底圖就是張文斌的作品。他受邀參加了國內兩次比較大規模的全球性的藝術展,一次是全球華人畫展,他獲銅獎。一次是2005年的北京雙年展,他的《多瑙河畔》獲選。 在歐洲,他是著名的華人畫家。好來塢巨資投拍的表現奧地利著名畫家生活的電影《克里木特》,張文斌被理所當然征用來客串劇中一個在北京胡同里畫畫的中國畫家,他在電影中用形似張大千的造型表演了一段水墨淋漓的中國畫功夫,劇情里克里木特看的大為驚嘆,并深受啟發,以至后來他的畫受中國畫影響而最終成為宗師級別的大畫家,劇情外導演看著張文斌激情洋溢的本色表演,連伸大拇指,鏡頭一次拍攝就過。然后不菲的出場費就到手了。張文斌笑說這是他平生掙的最輕松的錢。殊不知他電影中看似偶然輕易的表演實則是畢生功力的一次藝術體現。
他在歐洲取得的藝術成就其實也早被祖國關注。中國駐奧地利大使館、中國駐聯合國多邊大使館多次會見宴請張文斌夫婦,表彰他為宣傳中國文化所做出的貢獻。1996年李鐵映訪問奧地利,大使館請張文斌陪同參觀維也納繪畫藝術博物館并負責講解。1999年江澤民奧地利訪問時會見了在奧的中國杰出人士,張文斌榮列其中,并與江主席合影留念。人民日報也曾以《華人畫家張文斌》為題介紹過他。 在歐洲,張文斌被認為是中西藝術結合的成功畫家。而在國內,尤其是藝術界和藝術收藏界,他卻并不為人所熟知。這除了與他恬淡性情有關外,還由于在中國藝術市場飛速發展的這10多年,張文斌始終游離于這個市場。張文斌盡管依然是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但除了偶爾回國內參加藝術展覽,他在國內幾乎完全沒經營自己的藝術。只是朋友喜歡他的藝術幫他在國內出版了一本歐洲寫生集。但只要他的畫一露面,其與眾不同的特質便能引起高度關注。在年初舉行的一次拍賣會上,沒有任何宣傳,初次在內地拍場露面的張文斌5幅作品成功拍出4幅,盡管價格遠不如他在歐洲的畫價,但這在時下低迷的國內藝術市場也實屬不易。 張文斌的專業是油畫,也全面學習其他畫種,尤其國畫。他一生的恩師吳冠中教油畫、水彩。白雪石教山水畫。高冠華講授水墨寫意花鳥,還有素描,期間也親受衛天霖、邵晶坤等諸多優秀教師的教導。 5年的訓練足夠讓他實現從業余到專業的跨越。1960年,張文彬步入社會,分配進一所中學,但他還不曾在中學教過課就被抽到文化部門分派做階級斗爭宣傳畫的繪制工作,還有兩年被一個部隊文工團抽調去做舞臺設計,他的專業讓他的工作極其出色,如果不是家庭的國民黨背景,他幾乎就要被吸納為人民解放軍。有一段時間,他畫了大量毛主席像,海淀區的大量戶外毛主席造像基本出自他手。因為畫的太多,他熟練的幾乎可以閉眼畫了。文革后大街小巷的主席像被全部拆除,他的手筆也杳無蹤跡。 他還在當時北京一些報紙發表大量時事繪畫。他現在還記得曾經發在《光明日報》上的一幅畫,當時頗有影響,畫的是一個黑人兄弟一手握槍桿,一手持毛選,主題是毛主席語錄:槍桿子里面出政權。 文革期間他還和幾個同事一起支撐著《北京少年畫報》,這份文革期間唯一幸存的雜志由四個藝術家包辦了所有文字和圖片的創作和編輯,洪圖做主編,張文斌、范曾畫插圖,劉炳森寫字。 他很慶幸,即使在那個動亂年代,他也一刻沒有放下他的專業,他大量的寫生、創作,嘗試各種各樣的藝術樣式。 張文斌溫厚的笑著說起一些舊事。無論如何,當他重新將創作還原到藝術本質上時,他的表現技巧和表現能力已經足夠讓他駕御任何題材。 文革后他先后進入《美術》雜志和人民美術出版社做專業編輯工作,他還一度擔當北京水彩協會秘書長,并加入了中國美術家協會。他一直有個愿望,希望追隨老師吳冠中當年的足跡游歐洲,畫歐洲。這個愿望在1988年實現。作為訪問學者,他被奧地利維也納大學邀請講授中國少數民族藝術。出國時他攜帶大量多年創作的國畫,沒曾想他這些畫到歐洲后被奧地利、德國、法國喜歡藝術的朋友一掃而空。他一下先“富”起來,便帶著夫人過上了旅途畫家的逍遙生活,邊旅游,邊寫生,邊創作,真的把歐洲玩個遍,畫了個遍,速寫本一摞一摞,真是工作生活兩不誤,日子非常愜意瀟灑。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多年,現在年歲大了,一年在外面寫生的日子不如以前多,他更多的時間是回到北京,回到后海邊的寓所度過。 后海邊北官房胡同的一個院子鬧中取靜。這是原美術協會的宿舍大院,里面曾經住著現在仍然住著些美協官方背景的藝術界人物,有的已經故去,有的搬走了,有的還在這里,張文斌隨口說出幾個我非常熟悉的知名人士的名字,令我意想不到這里居然藏龍臥虎。這個大院其實準確說是大雜院,應該是典型的老北京大雜院,由數十間平房組成,數十戶人家擠在這個狹窄空間,濃縮了過去非市場經濟時代中國藝術家(即使是官方)的生存境況。曲徑盤繞盡處,忽現一片竹林,張文斌就住在院子偏靜的角落。這片竹林是雕塑家鄰居興建的,憑添幾分雅致。 1988年張文斌出國前就住這里。即使旅歐多年,各方面早今非昔比,他也一直保留著這個地方。回到北京,這里依然是他的家,他的畫室。張文斌享受這里,讀書、畫畫、思考、寫作,每天定時和夫人到后海邊散步。老倆口在故鄉的生活也一樣十分充實而愜意。 張文斌的這個北京居所兼畫室雖不寬敞但布置簡潔大方,和主人一樣透著從容高雅之氣。張文斌已經年近70,看上去精神頭十足。聊藝術,說過去,3、4個小時仍不見疲倦。 張文斌說他自己是堅定的“寫生主義者”。每到一地,重中之重就是畫當地的風土人情。有一年丁紹光邀請張文斌夫婦到美國參加一個世界華人藝術家聚會,丁紹光開一輛“大奔”去機場接他,是真正海外華人藝術領袖的氣派。到他的大別墅,張文斌卻不大“珍惜”和畫家們的交流機會,攜夫人跑出去逛街去了。下午回來的時候大伙驚訝地發現他已經畫了一本美國速寫。 這都是受了吳冠中先生的影響。
【發表評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