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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璽牛根生趙曉黃鳴做客新浪談財富新觀念(2)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11日 11:07 新浪財經
企業責任的三個境界 黃鳴 : 各位新浪網友大家上午好,很高興跟大家見面。黃鳴很有幸在進入市場創業的時候就進入了和諧社會的建設過程當中。我們早期的和諧理念叫“追求和諧的完美”。后來我被邀請到華盛頓,跟美國的高層介紹中國的太陽能發展經驗的時候,講了一個中國可再生能源--太陽能工業的可持續發展的問題,那之后我們就把我們的核心理念改成了“追求可持續”。在我的概念中,和諧跟可持續實際上是相輔相成的,某種程度上是一回事。一開始追求和諧完美,實際上是要我們能源、環境、子孫萬代能有一個和諧、完美的生活環境,最早我們提出的產品宣傳口號是“為了子孫的藍天白云,您應該用太陽能”。當時為了推銷自己的產品,宣傳皇明的時候中間加了一個,別人也評論皇明有點矯情,為了子孫萬代的藍天白云,可以不用皇明,但是應該用太陽能,F在我反過來說,您應該用皇明,更應該用太陽能。 從一開始一個企業,就表明了一個企業、一個人的事業和社會是聯系在一起的。個人有了點財富、名譽、地位,有了發展的空間,后來想想,如果你不為社會和諧做貢獻,是社會和諧的不安定分子,這些都不可能有。所以,每個人都可能向往財富,都可能去追求財富,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如果能夠把你的財富和社會和諧,和社會重大的威脅,解決這些問題連在一起,不僅僅是企業的財富問題,還有一個企業穩定可靠發展的安全問題。實際上我們這些企業老板,如果單單考慮自己企業的問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全。實際上競爭那么激烈,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但是從大的戰略來講,我和?偟钠髽I,如果像我們現在這樣一個理念做,天不能亡我,因為我們是順應天意的,這是中國古代的一種和諧觀念。 可持續這個概念,實際上也跟比爾-蓋茨、巴菲特、李嘉誠的捐贈有關系。前一段時間我在新浪網的博客當中寫了一篇企業責任的三個層次,就是企業三境界。 第一個觀點跟?偟挠^點完全一樣,就是講企業的第一個層面必須先把自己的產品做好,先把自己的工人養活,先讓自己的消費者能夠享受到好的產品,而不是假冒偽劣品,不能讓他們遭受偽劣產品的煩惱。另外,交稅、養老基金、準備金、公益金這些東西,企業都得留足,既為自己的員工,也為社會。 第二個層面,生產產品的過程中,不能去污染環境,不能去破壞社會安定等等這些東西,不能過分地浪費資源。第二個層面如果能做好,譬如牛總你的養殖業增加以后,退田還草,生態環境改變了,這個改編還是大規模的,還是非常深刻的。我們做太陽能,到現在我們企業已經節省了標準煤2000多萬噸,節省的排放2000多萬噸,這個對社會的意義比我們的產值還要大得多得多。所以,企業責任的第二個層面。如果前面這兩個層面都做不好,你去捐贈,到處出頭露面,搞慈善事業,都會懷疑他的真心,就是做的這些人心里也都會不安。 第三個層面,有了前面的基礎,都做好了,再去捐贈。 當然企業可以這三個層面同時做到,也可以一步一步做到。我們現在慚愧地說,比起蒙牛老大哥,我們差了不少,這方面說句實在話不敢多提。但是我們也是在助學方面,在新農村建設方面,一直做了好多年。光給學校就捐贈了幾十個太陽能浴室,給學校學生和學校老師,尤其是農村的民辦教師,他們的生活很苦,我們盡自己的力,給他們送點溫暖,解決衛生和洗澡的問題。第二,我們現在捐贈了幾十個農村村級的公共浴室,讓很多老頭、老太太、婦女、兒童,尤其是春秋天、冬天,他們洗澡非常困難,出門一趟多少錢,回過頭來再不認路。所以,我們捐贈了這些以后,我到農村去的時候非常感動,有些老人家握著我的手“社會主義好、新農村好”。他們基本上沒有什么信息的,對社會主義、新農村這些概念比較模糊,但是實實在在得益以后,從這個角度知道了新農村好,知道黨的政策好,我心里確實有點樂滋滋的,雖然辦的事不多。 主持人 : 新農村就是享受著黃總您送的太陽能設備,喝著?偹偷呐D。 黃鳴 : 還是改革開放的政策好,沒有這些好政策,我們這些人說實在不可能有這樣的作為,不可能捐贈。 主持人 : 謝謝黃總。綜合二位剛才說的,都是首先做好企業的本職工作,本職工作做好之后再想著給社會做更大的貢獻。趙曉是大家都熟悉的中青年經濟學家,我們請趙曉談一下這方面的看法。 唯有企業家談企業社會責任不輕松 趙曉 : 謝謝。參加這樣的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觀察和學習的機會。我跟黃總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但是跟?偡浅S行乙娏巳蚊。第一次是在中央電視臺,第二次是在陜西參加一個活動,今天是第三次。我很贊成這么一句話,就是說所有的人談企業社會責任都是很輕松的,但是企業家談企業社會責任是不輕松的。因為所有的人談,也包括在座各位,包括你們在場的所有這些朋友,我們都可以談企業社會責任。我們談企業社會責任,不需要掏一分錢,我們談企業社會責任是讓別人去掏錢,讓老牛去掏錢,讓老黃去掏錢,讓你們做,把他們放在聚光燈下烤,所以很多人都喜歡談企業社會責任。但是企業家真正要談企業社會責任是非常非常不容易。 舉一個例子,第一是普遍性的商業賄賂。在中國商業性的賄賂幾乎到了什么程度呢?到了把道德標準顛倒的程度。比如給人家買東西,在國外如果別人向你采購東西,你不給他回扣是很天經地義的,他向你索要回扣,他是不道德的。但是在中國,現在已經逐漸演變成,你如果不給他回扣,他認為你是不道德的,你買我的東西,竟然不給我回扣,你是不道德的。幾乎現在所有的企業都陷入這個困境里。而做企業的老板也知道,他知道他底下買材料的人也都是收回扣的,因為給他們的工資沒有很高的工資,因為知道他們的收入是從收回扣中得到一部分,如果不收回扣,工資也不能很好養活他。 黃鳴 : 打斷一下,我們現在嘗試著高薪養廉,對這些人工資各方面考核都比較高一些。 趙曉 : 假如黃總這么開始做,我非常佩服。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一會兒我要請教黃總、?。如果你向別人買東西怎么辦?能不能不給別人回扣?因為我經常接觸企業家,我說這是一次觀察和學習的機會,我知道他們是很不容易的。如果你拒絕中國普遍性的商業賄賂,可能你的東西根本賣不出去,人家不買你的東西,在招標的過程中,你的東西可能是排第一名的,但是人家就不買你的東西,因為你不給他回扣。 黃鳴 : 這個事我有不同的觀點,我們有一些比較有意思的實踐。而且我敢說皇明這么多年,在大的工程,學校、賓館、醫院,從公司的總部里,沒有送出一分錢的回扣,當然吃飯、招待是另外一回事。 主持人 : 舉一件您覺得比較有意思的事情。 黃鳴 : 反過來舉吧,給工程人員做培訓的時候,問過大家一個問題,工程大客戶方的主管,比如學校的副校長,還有主管基建采購的處長,從馬斯洛五個層次的需求當中挑出一兩個第一第二的需求是什么。有人說價格便宜,我說馬斯洛沒有說價值便宜。第二是回扣,馬斯洛也沒說回扣,我說你就從五個當中找兩個,后來說不出來。我說第一個就是安全,你想想他那頂烏紗帽,好不容易當了一個副校長容易嗎,如果買了亂七八糟的貨最后出了很多問題、事故,他交代不了。別人不僅懷疑他,他沒拿回扣別人也要懷疑他拿回扣,而且將來這個人辦事不力,下一屆就沒他了,這是第一位的。 第二位,實際上這些人是怎么當副校長的?是干了一串串事跡,尤其是主管后勤、基建的人是要干事的,而且干的事都是比較漂亮,一串串珠子串起來才能把他串到這個位置上。所以,你就幫他實現安全感,用質量、服務、施工的這些監理保證來做到這一點。至于中間的環節,說句實在話,我們現在也無奈,企業自己本身絕不能做,這要壞了文化,壞了內部風氣。但是我們有經銷商。所以,我給大家說的是企業自己可以潔身自好,至于經銷商怎么做,有些沒有,有些我不知道,我只能說到這一步,在中國國情的情況下,我們作為企業,做到潔身自好,能夠自我發展,能夠壯大,已經很不簡單了。尤其是我跟這些,還有我們的高層跟這些大客戶的頭頭溝通的時候,很多東西自己的價值觀都是一樣的。我說的第二個層次需求就是“社會實現”這個最高層次的需求,這些人是有這個層次的?赡苌鐣辛硗庖幻,但是他絕不能扼殺社會的主流層面,要不然社會就不會發展到今天了。這幾十年看看我們國家有多大的變化?還是主流為上。所以,企業堅持主流,最后企業也變成了主流,這是一個大道理。 趙曉 : 我接著說,剛才沒說完,開了一個頭,沒關系。 也許我們這樣的方式更好,更像一個沙龍,更像一個討論。對于黃總剛才您的插話,我還是保留一點意見。第一我對中國目前的商業整理狀況是不抱樂觀態度的。如果現在發展很好了,也用不著在這里談社會責任。我們可能發展空間也很有限,恰恰是因為我們現在的普遍社會責任、普遍的狀況是很差的,所以我們現在大家有必要在這里談這個問題,大概也意味著我們將來也有很多改變和發展的空間?傮w上我認為我們目前整個社會的狀況,可以說整個社會的責任狀況,整個社會的道德狀況,當然也包括企業的社會責任狀況,是不令人樂觀的。商業賄賂是普遍的,這不是我說的,我們很多調查、很多結論都是有的,比如企業的偷稅漏稅也非常普遍,甚至在上市公司里也非常非常普遍。我甚至問過稅務部門,兩頭說法不一樣,企業認為為什么我們要偷稅漏稅,是因為稅定得太高,如果我真的按這個稅去交,是沒有利潤的。對社會企業為什么定這么高的稅呢?包括一稅、二稅、三稅,一稅是合法的稅收,還有費、亂攤派等等,稅務部門會說,如果我們不征訂這么高的稅,他們偷稅漏稅我們是收不上這么多稅,雙方是囚徒困境,這是我們的狀況。我還知道一家企業的例子,名字不說了,我也進行了一些調查。他們的老板也像黃總一樣準備行使一種社會責任,從今天起我們這個企業不再搞商業賄賂,不再給那些客戶,那些買我們東西的人不再給他們上小姐,不再給他們上賄賂,不再給他們回扣了。結果導致他15個銷售經理全部辭職,因為他們如果靠那個工資生活活不了,如果不這么做,在整個行業里會被人視為不道德,這個事情沒有辦法做下去。我想講的第一點是,我們的的確確現在的現狀是非?杀,我絕不否定我們的成績,因為我們的成績是從20分到了70分、80分,成績是提高的很快很快的。但是往前看,我們跟成熟的市場經濟國家相比,跟我們未來發展的遠景相比,跟一些做的好的企業相比,也包括跟黃總、?,應該說他們在國內的企業家里面是非常優秀的,所以才坐到今天這樣一個地方來。大部分的企業、企業家,目前我認為他們做得可能還是不夠的。這是我們一個基本的現狀。 但是在這樣一個基本現狀判斷的基礎上,我并不愿意把所有的板子都打在企業上。做企業是非常不容易的,做企業家也非常不容易,因為我們整個社會處在缺乏責任的一種狀態,我們的企業可能是不講社會責任,但是不客氣地說難道我們的政府是講社會責任?難道我們的各個媒體都是講社會責任的?難道我們的個人是講社會責任的嗎?有多少人敢站出來說我是講社會責任的?但為什么現在只是對企業提出這樣的要求?可能因為有一點,因為我們的企業比較多的得到了這個社會的陽光,改革開放他們得到了比較多的成果,他們長的比較好。就像一個家里比較有出息的孩子,你比較有出息,你對家庭承擔的社會責任要多一些。也許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但這并不以為著這個家庭其他的孩子就長得很好。難道我們政府的改革就做得到位了嗎?政府的社會責任就做得很好嗎?未必。難道我們各個社會組織,包括新聞媒體就做得很好嗎?未必。我們每個人捫心自問。所以,這里面我們有很多很多問題。為什么我們會陷入這樣的窮途困境?這是社會性的問題,這是我想說的第二點。 第三點,打破這樣一個囚徒困境是需要特別大的勇氣的。我們知道當初有一個非常聰明的企業家講過一句話,在中國做事不能太超前了,你超前了會稱為革命先烈的。但是在中國也不能太落后了,太落后了,趕不上節拍,趕不上社會的潮流,又會被淘汰的,他說最好不要快多了,就快半步。我不知道多少企業家秉著這個策略做的。 黃鳴 : 我是快一步到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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