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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要造汽車,到四川北洋買了一個汽車廠,是德陽監獄里的汽車廠。我們說,我們拿現金,在這里建廠,后來搞好了。后來這個監獄里的人,進進出出,很不方便。賣零件的人來了,要搞手續,很麻煩。我說這個監獄別搞了,把股份賣給我,這個廠我弄到浙江去。那個監獄長不答應。后來災難發生了,現在我把股份買來,從四川遷到臨海,這個遷的過程太難了。國家機械工業局、浙江省機械廳等等,這么多的公章要去蓋印,好不容易移到了臨海。可是移過去,客車不能隨便生產。那時候有人給我起個名字,叫“英雄氣短”。后來我們上公告,拿產品照片去上公告。說不行,說你這是什么?您開玩笑,您造這樣的車?我說怎么了?你造這樣的車,一汽二汽怎么辦?不行。我說那怎么樣才行?他說你要造就賣到農村去。后來我回來了,我造這個車,就搞得臟一點,弄得粗糙一點,拍照片,我說行了吧?他說行。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的發展到今天。所以這板上的每個字,對我來講都太熟悉了。
我們的學校,到去年浙江省政府才批給我們,“浙江汽車高等職業技術學院”,屬于大專的。我們到北京,搞了一個大學,“北京吉利大學”。現在吉利從人才的培養講,有技師技工培養,有中專、大專,有本科、研究生、博士生和博士后的培養。現在都有了。我們現在學生很多了,在校的有5、6萬。
通過人才的培養,就形成了一個吉利文化。我們的想法,通過學校就可以進行貫徹。我們在清華、北大招了很多學生,他們畢業以后都要當管理干部,我說先把活干好。沒辦法,我就下決心自己搞大學。吉利大學的學生,考試的分數都比較少。但他們動手的能力、干活的精神、自我認識的水平都比較高。包括吉利大學的運動會,我看他們跑得很來勁的。學生這種拼搏的精神有了。現在我們的教材,都自己編了,其中有一個“做人之道”,我親自寫,讓他們去學做人的問題。這些學生畢業以后,就知道這個社會要想活下來是不容易的,要想發展也是不容易的。 并不是說大學畢業了,一路鮮花掌聲,聽不到掌聲就沒有信心。現在我們在人才的培養、培訓方面我們做了大量的工作。
首先培養人,然后是創新。有人說,創新就是冒風險。樓都是一層一層蓋起來的。從一層變成二層、三層,這本身就是一個創新,一點一點上去的。企業必須要有創新氛圍。
我再講下去,嚴重破壞了大會紀律。我的演講到此結束。謝謝!
主持人:剛才夏總直搗鼓,說找人找對了,因為您把一生的故事都講了。
李書福:我點一個最大的,柳總。
柳傳志:這么多人有故事講,我把機會讓給別人,王志東。
王志東:謝謝柳總!我剛才在底下想,到底該講些什么。因為我的故事,互聯網上已經透露得差不多了。而且講故事,要講得生動得非常小心。有一次我跟曾子墨講故事,我把一個看到的笑話裝到自己頭上,說美國有一個第一大道,結果她把這寫到書上去了。到現在為止有好多人見我就說“第一大道”。怎樣講一些外面透露比較少的,又符合這上面的故事?這上面的詞,可以講的有很多,比如“互聯網”、“IPO”、“郁悶”。我跟大家分享一個國際化的故事。
我真正接觸“國際化”,是1996年左右。1996年初我第一次去美國參加一個投資會議。在1995年的時候,我就想公司必須找風險投資。最后找到上海的一個朋友,聘請他做我們的投資顧問,做我們投資顧問的目的就是進行風險投資。風險投資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實現國際化的過程。國際化難,到底難在哪兒呢?我們因為要做風險投資,我第一次見馮波的時候,是在1995年7月份。當時,見馮波之前,我通過一個朋友的朋友介紹,見了摩根史丹利的一個人,叫弗蘭克,他跟我談的同時,正在做摩根士丹利的上市,在硅谷非常有名。因為他是一個老外,我的英文又講得很糟糕,后來我請了一個好朋友。我對美國不熟悉,不會開車,英文也不好,美國的各種風俗都不知道,所以我請這個朋友,他問我去美國干嘛,我說我約了摩根史丹利的誰。我請他去,他欣然同意,一起去了。那次見面,我跟弗蘭克說我請我的朋友做翻譯。后來我發現,我說一句我的朋友能翻譯成三到五句,最后弗蘭克聽主要是聽他講,而不是聽我講。后來我見馮波,發現馮波總是說中關村不夠國際化,所以他從美國回來以后把助手、分析師馬克介紹過來,說幫我整理商業計劃。于是,這個人就到我們公司來了。其實這是我第一次比較近距離的接觸一個老外,而且是華爾街長大的一個純種白人。他父母都是在華爾街,父親做并購,母親做基金的。我跟他接觸的過程中發現,我和他們的想法、整個概念有相當大的不同。不同是在哪兒呢?我講幾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