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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論壇:金融動蕩與機遇實錄(4)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27日 17:57 新浪財經
主持人:我們討論到這里,在座的嘉賓有沒有愿意一起參與討論的? 提問:我是上海的一名律師,我想問Richard Price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的信息來源于李弘女士從倫敦帶回的信息。費先生提到了關于政府對通貨膨脹政策不同的處理方式,會對一個國家經濟帶來重大的影響,包括越南的概念。我的問題是,如果每一個國家在采取這個政策的時候都傾向于其他國家的政策,那么不采取行動來治理全球的通貨膨脹。那么想問兩位先生,對近期及遠期全球金融局勢,及經濟局勢的一個影響和預期?同時我注意到今天的主題是中國并購年會,也談到中國要走出國門,也是一個金融動蕩的局勢情況下。我想問一下,這樣一種局勢下關于并購與大量的失業狀態存在之間的對策的問題? Richard Price:我認為政府他們的目標是在國內控制通貨膨脹的,而不是按照全球的畫面來看。比如說在美國他們在看通貨膨脹的時候,主要是看國內,國內控制通貨膨脹,不太考慮國外的情況。中國通貨膨脹率已經很高了,有的甚至達到了兩位數。中國也應該是比較趨向于國內的通貨膨脹的控制。當然有一些政府是看全球的,在交易外匯方面去考慮的話,剛才費先生提到的剛才的問題,其實通貨膨脹更多的是各個國家自己的分散性的問題。如果我們在這個流程當中相互協作的話當然會更好,我認為要鼓勵中國公司走向海外的問題,我對我美國的同事也說過,和費先生也交流過,和中國的同事也交流過,其實市場主要的力量應該更加有效地運作,如果我們中國的公司他們是非常有效地在業界進行運作的,而且經濟狀況,資本方面也是有很好的實力去投資外國公司的話,比如在石油方面,比如CNOC,在南美進行自然資源的投資,我希望亞洲的航空公司在美國的航空業進行投資。我想在事業上有一些運行非常好的公司,應該抓住這樣的機會,在全球的市場上進行拓展,來充分地利用中國人民幣升值的機遇,很好地在歐美的市場上投資。我認為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應該繼續推進。作為海外投資的公司來說,當進入到一個你不熟悉的市場,政治環境你也不熟悉,可能會碰到意想不到的問題和挑戰,但是全球是經濟一體化的,地球是平的,我們今天大家匯聚一堂,我這邊有中國的員工,來到這個大會的人們他們剛開始還相互不認識,但是發現在這個平臺上有共同的語言,共同的思想,現在世界越來越一體化了,我想這是受市場化的驅動吧。 我們更好的一些監管,我們知道其實我們市場這樣的波動可以更好地控制的,我們可以對中國的市場進行更好的控制,使得中國的投資者最終能夠從海外擴張當中收益,對中國本身也是有好處的,這當然需要時間了,需要有合理的流程,需要很好的管理經驗和流程。合理的機制是很重要的,有一些已經在中國得到實施了,有些在一些我的祖國,美國的確有一些很好的政策。 提問:現在是不是中國企業海外并購的好時機?如果是的話什么樣的中國企業準備成熟了?另外買什么好? 李弘:我的想法是,就是說中國企業是不是走出國門現在是好時機,買什么好等這些問題,這些問題只是相對于過去而言的,我覺得這個命題對于未來是沒有意義的。為什么這樣說呢?你要想出去買東西肯定要有錢吧,十年前我們幫助中國企業都是到外頭融資,現在的中國企業都是腰纏萬貫,不是今天要走出去,而是今后永遠要走出去。他有了錢了就可以出去,他隨時都可以出手,關鍵是你為什么要出去。我們有各種各樣不同的客戶,他們也都在研究自己走出去的戰略,沒錢之前他們是不會提這個問題的,現在有錢了都會提這個問題。最簡單的答案說我希望到國外去拿到更高的回報,現在可能嗎?最好的機會還是在中國呀。如果你在中國市場完全飽和了,你就出去。咱們現在走出去看一看,哪一個行業能夠比中國有更好的機會,恐怕不多。所以每一個企業我覺得走出去之前肯定都要問,我除了回報之外我還有什么目的,肯定有的企業說我出去是為了要買機制,我們的改革走到今天,很多企業說我只靠在國內的市場,只在國內上市,我的機制改革可能走到了一個瓶頸。我通過收購兼并,我想改我的機制。有的企業到國外去打品牌。今天下午我們在另外一個會議室,就是閉門會議的時候也有兩個非常有意思的例子,你聽下來其實他們有多重目的的,如果這種多重目的沒有很好的想法,然后各個目的之間又是怎么樣有矛盾有沖突,又怎么樣平衡,我估計這樣走出去風險是很大的,也不是哪一個行業,我也不可能說哪一個也我認為是最正確最優機會,我覺得哪個行業都有機會。但是跟一個企業發展的階段,跟他走出去的目的,跟他是不是把自己的目的定位好,平衡他們的利益。我覺得世界會看到中國的企業已經不會像以前了,這個命題不會像以前提出來說出去我還是不出去,而是中國的企業為什么要出去,出去了之后為什么一定能成功,我們今后談的更多的應該是這些角度。 主持人:請各位回答我留給你們的問題。 黃齊元:我再把我的問題歸納一下。全球化帶來的金融自由化,雖然說各國在國門上的金融管制帶來的變化和影響不同,但是資本的全球流動性在當前國際的多邊和雙邊協定下,是不是足以防止全球性的金融危機,或金融風險的發生?從區域上來講,到底是要更嚴格地金融監管?還是要更自由更寬松地金融監管?這就回應到前面的問題。 黃齊元:我想全球化帶來了全世界很大的挑戰,剛才您提到全球化兩個層面,一個是管制,一個是自由化。在全球化的沖擊之下你要做管制是很困難的事情,雖然各個政府都想管制。以美國來說,美國在“911”之后,有非常嚴格的上市的規定,但這些通過了法案。這個法案最終影響到的是美國的資本市場,很多的企業不到美國的資本市場上市了。后來又一陣子倫敦甚至超越了美國資本市場,所以美國的資本市場和美國的當局重新地檢討。美國原來的主席,就是現在美菱的CED到海外去并購,你如果不愿意到美國,那你可以到歐洲去,你不喜歡吃牛排,但你喜歡吃牛肉面,沒有關系,牛肉面也是我家的,你到那上市我也很歡迎。其實在全球化大家將來就要有一個全球的布局,這是很重要的,就是你不再是一個點,今天將來的全球化不是以美國為中心的世界,也不是以中國為中心的世界,沒有人可以做全世界的老大。 舉例來說,黑石基金由中國公司投資,中國的摩根斯坦利拿了中國投資公司50億美金的資源,這些現象都是全世界的金融,全世界的經濟更加緊密地結合在一起,美國的經濟,中國的經濟,很難在中間做界分。以資金來講是準備好,但是以能力來講,國際經營的能力來講還沒有準備好。今天最重要的,我們到海外做并購,將來更重要的是對于腦力資源,對于人才資源的并購,中國企業要走向全球,邁向世界,我想如何廣泛地運用世界的人才資源,如何跟世界的戰略投資人,財務PE的投資人結合策略聯盟,這是我們未來值得深入探討的主題。謝謝! 主持人:接下來Richard Price,我給你留了兩個問題,你說你關注中國二十年了,二十年來你一直認為中國政府監管是合適的,必要的,適當的。還是今天在這里才說政府需要監管? Richard Price: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我想中國政府的愿望,他們是非常好的,的確是要很好合適的監管。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監管是恰到好處的,不可能做到恰到好處。從統計數據上來講,在過去的十八個月以來我們的股權分置改革以后,2006年以來股權分置改革以后的確起到了很大的改進。第三點,在PE方面,在私募股權和并購方面的確有很多的機會,在過去十八個月的時間里面的確有很多,我們現在有這樣的現狀。 在另外一方面管理中國的資本市場,其實已經做了很好的管理了。不是說一直做的很好,也要看具體的時間點了。不管是中國的政府,還是其他地方的政府其實都是這樣的。的確和我85年的時候看到中國的情況已經有很大的改觀了,總的來說我認為應該是非常積極的改觀,我想對中國來說是這樣的,會改變中國,是積極的。 主持人:我問陸院長一個問題,都簡單地回答。您剛才提到說越南的開放過早了。我突然想到,如果越南的外匯儲備足夠,像當年香港一樣有充足的外匯儲備,一定會發生嗎? 陸紅軍:越南的問題本來就是開放的,其實是小中國。經濟體來說是一個比較小的,在整個貿易上出現了利差,這些都是因為經濟體本身產生的通貨膨脹。應該說通貨膨脹是持久戰,據昨天糧食的總干事說,只要全球的農民繼續種能源植物,那么糧價可能會在今后的幾年中升到二十到五十倍,所以這是持久的。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金融危機實際上是流動性危機,在資本流入方面的危機對很多國家也是需要警惕的。前一段時間可能我們理論上大家都很擔心,中國的資本流出問題,最近又有一種說法,說我們有1.8萬億,我們要有高度的警惕。尤其我們現在對多少熱情是沒有準確的數據,因為在亞洲金融危機的時候東北亞五個國家十多年收入了5千億美金,撤走的時候8千億,所以造成了東南亞金融危機。我們現在是1.8萬億,從1季度來看一共是1600億,當中400億是屬于貿易順差,200億可能是各種形式流入的,剩下的有1000億是屬于熱錢,當然熱錢里面有長期投資的,有投機性的,有避險性的,所以我覺得這個要引起警惕的。我們現在不能下結論說我們不怕流出,但是我們也不要害怕,因為我們有足夠的力量,我們的市場,我們的儲備,我們監管方面的政策應該有充分的信心。 主持人:由于時間的關系,我想最后請你們每個人用最近在你們身邊發生的一件事情,可能是一個你的客戶,或者什么帶來的一件事情用一兩句話,這個事情代表了跟我們今天金融前瞻的一些趨勢,比如我們剛才談到資本流動性的問題,比如說熱錢現在不進來了,或者錢要出去了。每個人用一個小的例子來回應我們今天的主題。 李弘:我舉的例子,就是今天的股市大掉,美國股市也大掉,中國股市也大掉。美國股市大掉跟我沒那么多關系,但是對中國股市的大掉我真的想說一句話,我們股改之前股市掉到了谷底,那時候想咱們在金融市場做一些創新吧,中國金融市場創新的機會到了,但由于種種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監管,股市掉的時候不能做創新。股改完了之后股市連著一年半兩年的牛市,拼命地往上漲,大家說我們做一些股市的創新吧,這樣可以將中國的股市發展到一個新的階段。但是在那個階段還是主要由于監管原因說,股市這么熱,咱們最好不要做什么創新。今天股市又到了一個新的轉折點,又開始往下掉,不知道掉到什么時候是低谷。我們作為業界的人我們從心里說一句話,又到了我們創新的時候了吧,我們有創新的機會嗎,還是我們在簡單地重復歷史上走過的曲線,我就借這個機會把這個問題提出來。 Richard Price:我覺得中國的股市確實有幾個情況,一個情況就是市場的成熟性,一個情況就是缺乏可選的途徑,國內投資人可以投資的途徑。現在可以到香港的股市,還有其他的方式,他們現在有很多的財富,他們現在有個財富的金字塔效應,這樣他們要尋找出路。如果說他們有機會的話,比如說外國的股市對中國的股市有一個機會的話,那么這些人會非常的活躍。在估值方面大家非常看重,非常仔細的。政府在以前不會不停地往下掉,價格對全球的股市來講比較起來顯得與眾不同。如果說你現在看A股和香港的H股的話,如果PE,這是一個合理的股市,今天的股市要開放。我們現在機會是你的,現在中國的股市掉到這樣的程度,中國的股市價格來講,我覺得當這個股市的價格成為合理的時候,我們應該打開股市,讓這個股市更加開放。我覺得當中國成為世界第一經濟的時候,我會期望在下面幾年里面中國的股市更加開放,這樣作為中國本土的人有更多投資的機會,這是對成熟市場來講的。我覺得這個比例可以確實地考慮一下,我們該怎么樣做這個事情。對現在來講,我們現在看中國的市場是很不同的市場,成熟程度和監管程度都有特殊性,所以這時候要仔細考慮中國市場面臨的機會。 黃齊元:我們最近協助一家中國大陸的企業走出去,到國外去收購一家一流的公司,中國大陸企業在行業里面也是具有一流的領頭羊的地位。在出去的過程里面企業完全有足夠的資金可以做,但是他后來同意我們的建議,用一半的資金引進一個國際的PE,一個私募股權基金一起來參與,我們有國際經營的能力。他最缺的是國際的能力,正好PE的基金能夠提供給他。但是他一開始的時候心里還是非常的猶豫做這件事情,后來PE講的里面有兩個啟發,第一個PE告訴他,一個是我們講的世界市場,歐美市場,他說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會去找職業經理人來經理這個市場。但是這個公司這個企業因為歐美的經濟衰退,歐美覺得成長點在亞洲,亞洲的成長點在中國,所以他需要有一個中國很好的合作伙伴,他希望主要是怎么樣把歐美帶到中國,你們這里有很好的網點。這個企業老板聽到以后非常有信心。 另外在這過程里面國外的公司他表示,其實他們有很多的追求者,到最后其實最看好國內的企業。因為他說歐美的追求,要買我的人,其實他們沒有對我特別的互補性的價值。但是中國的部分是我所沒有的,所以我愿意用比較低的價格賣給中國的企業,也不愿意用比較高的價格賣給其他國外的同業,價格不是我唯一的考量。所以這也是我們很大的啟發,我想對于中國企業來講,過去是以世界工廠制造為主,將來最重要的兩個題目是如何利用中國市場我們換取世界市場。我想中國企業想要走出去,還是有很多的世界企業希望進走來中國的市場,如何在中間尋找到雙贏的契機,這是我們投資界以及PE界尋找的共同的目標。 陸紅軍:我今天下午聽了兩個閉幕會議,一個是中午,一個是咱們在德國的機場收購案。我覺得整合就是考驗我們國家,我們的企業在走向全球的并購時代中的領導力,這個領導力我就想到并購中有一個比較專業的詞,就是控制力。控制力是個市場,所以我建議我們中國的企業在走向全球的時候要非常關注今天這個會議上的主題,是一個整合,整合就是一個整個主導權的控制。就像剛才前面兩位提到的,我們把中國的市場跟國際合作,其實這是非常大的代價。我們中國的企業希望在整個制高點上,就是占領這樣的全球市場。同時跟全球的合作伙伴取得和諧的發展。 講到這里,我覺得我們現在確實處于新的時代,就像剛才王巍做的報告,他提出了一個新金融時代。我覺得新金融時代最核心的是金融統一,在金融統一時代中國有更大的作為,上海能夠盡快地成為我們國家的國際金融中心。謝謝。 主持人:再次用熱烈的掌聲感謝幾位嘉賓。你們幾位和大家一起分享了你們關于金融動蕩環境下未來金融走勢的你們自己的一些理解和看法。李總對這個問題的看法我認為非常的深刻很到位。因為你所有的見解都是中立的,所有的這些看法不是基于理論的,而是來自于實踐的,自然地去判斷,從企業并購要不要走向全球,為什么要并購,而不是要去美國。我想從最本原的東西來看一些問題,才能夠幫助我們準確地做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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