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過去也是高于市場投資,覺得很好,這個不錯,做得好,肯是我們今年判斷是采取審視投資策略,可能略低于資本市場,我們認為這是我們的戰略趨向,是好事,但是行業不一定這么認為,比如資本市場做得好,你就好看,你做的比資本市場差,你就是笨蛋。到底這個行業發展規律是什么?我覺得現在中國保險行業開始認識這個問題,在選擇自己未來發展的道路,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候了。
嚴睿:那您覺得多長時間的狀況會改變呢?依賴于資本市場。
王梓木:我認為三到五年。有的公司去年年底的時候,保險公司凈資產負20個億,按照國外來說肯定關門了。今年上半年是正10個億,完全是靠資本市場的波動決定自己的命運,這是很大的一個危險。
徐航:現在保監會對資本市場是符合條件批呢?
王梓木:這個和主體競爭有很多關系,壽險公司到現在盈利300億,還是不錯,壽險業的發展狀態好于財產保險業,各位投資保險的時候,要選擇壽險,不要選擇財產保險。壽險行業一到十月份盈了300多個億。壽險市場還是相對廣泛的,中國人多,中國的中產階級正在爆炸性的增長,人們在消費結構上越來越有一些人愿意拿錢去買自己的人壽保險,而財產保險是出于一種同質產品過度競爭,有的需求還沒滿足,所以未來財險公司,最重要是選擇差異化競爭,不能過度依賴于資本市場。
嚴睿:接下來我們把話筒交給李總。
李志強:我回答剛才幾個問題,首先第一,從行業來看,首先紅色的優勢,實際上是國家利用體制上的一些特點或者叫優勢,四萬億起到很好的拉動作用,現在關鍵是下一步,明年怎么辦。現在中央提出要繼續實行寬松的貨幣政策,另一方面有的人認為應該采取中性。從我們來看,最關鍵一點是什么呢?因為這種傳統的優勢資本,來對早期的這種探底過程,實施了一次干預之后下一步怎么辦?作為企業來講,我認為最關鍵的可能不在今年,在明年,為什么這么講呢?
它沒有達到市場化的需求,中小企業沒有真正的探底復蘇,一些大的投資項目,可能短期之內效果比較明顯,也比較好,所以說這個投資,我們作為企業希望國家能夠在市場化這一塊,能夠真正的實現一種探底復蘇。目前探索的方式是什么呢?把政府的這些錢,下面各省都搞政府引導資金的方式來做,就是用母資金,同時把這些有實力企業進行配套之后,形成產業資金,然后再進行投資,這樣政府的錢就得到了五倍、十倍、二十倍的放大作用,然后真正使市場來選擇應該刺激和恢復的行業和項目,真正讓中小企業走出低谷,我覺得這樣的復蘇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復蘇。
從產業角度來講,應該每次經濟危機之后,實際上都是對產業的一次重新調整,都是對科技進步,一種新的生產方式的一次重新調整。應該說,目前來看信息產業,IT這一塊還繼續在保持它的主導地位,或者說作為引領整個社會發動機的一大行業的作用。所以我個人還是看好這個信息產業,因為信息產業現在有很多新的技術和新的突破,因為突破在即,包括3G,包括我們下一代互聯網,像清華,我們在中關村建立第二代互聯網的事業網,所以這種情況來講,基礎已經完成,關鍵在于國家的標準,國家的實施力度,能夠在這個地方用新的技術,來引導下一輪的產業發展。所以我想大家都關注一下新興產業,這一塊我認為是有機會的。
嚴睿:我剛剛聽到您講到產業投資資金的問題,現在我們很多企業都在做投資資金,我問一下我們的蔣總,我知道您很早以前就在投資做各種各樣的產業,我不知道您這快現在做的怎么樣?另外您主業這一塊,也算是制造行業,主業這塊發展怎么樣,現在投資做得怎么樣,您怎么兼顧這個主業和投資的發展?
蔣錫培:現在我們中國的企業生存發展是非常難的,一方面讓經濟競爭充分體現,第二方面離不開政府的宏觀把握,所以這個度要把握好,除了政府也比較難。我們感覺現在絕大部分的產業是產能過剩的,我們的這個產業也不例外。比如電纜,電纜全國有六千多家,你需要六千多家嗎?19%就夠了。
第二就是醫藥,醫藥3400多家,肯定用不著,人家一個企業就占全國整個市場需求,所以這個里面我感覺就是,無論如何要把握好。政府能不能就是適度的宏觀控制,我鼓勵兼并重組。再有就是有嚴格的市場監管,說電線電纜現在市場上50%是不合格的,假冒產品很多,所以我們做到現在是全球第八,某種程度還在快速增長當中,但是我們有苦惱,一年有很多假冒,而且現在查的難度越來越大,光靠企業的運營是很難的,是很難做得到的。
另外一個就是說,這個企業本身要自立,你不能做不行的產品,如何做到政府、市場監管,包括你企業事業三位一體,也許我們整個的產業才能健康發展,才能符合大家科學發展的一個意愿。另外我做投資某種程度也是偶然的機會,因為作為企業來講跨度很大了,這次經歷以后,再去做的話肯定做不過來,而且這三個肯定是空間也很大,任何企業都可以把它做得更大,所以我們再也不去控股產業,但是怎么辦?有機會不能放棄,我們就進入資本市場的股權投資,投的一些企業應該說還是不錯的。主業加股權投資的發展戰略,我們還是要堅持下去,我相信我們往后每年增長20%到30%是沒有什么問題。
嚴睿:蔣總提到一個醫藥行業,明年不管行業政策怎么變,我想至少有一個行業應該是非常穩定的,而且大家看起來都比較看好。我想請北京醫藥集團有限責任公司衛華誠講講醫藥行業發展狀況怎么樣?
衛華誠:這說明一個問題,醫藥產業的增長,大家說的實際上內含一個很大的共鳴,就是中國整個經濟發展是所有產業發展的基礎,就是它的發展速度。大體上從改革開放以來,基本上生物醫藥產業的發展,是在GDP增長的2倍以上,那么從10年的數據來看,就更加明顯了,基本上在8%和9%這樣一個增長,能達到16%、17%。那么實際上這里頭可以說,除了醫藥行業城鎮化、老齡化、全民醫保,從現在看只要能保證中國有這樣一個發展速度,有好多問題解決起來要容易一些。
所以中國的經濟社會發展速度,為什么有人說不能低于8%,實際上我理解相當于騎自行車一樣,速度慢了就會摔倒,而且所有問題會出現。這來源于政府的引導,又來源于市場的需求增加,這次到美國討論的問題就是,美國生物醫藥產業今年三大公司很不得了的,都是上百億美金的,這三大公司做完以后,你發現共同的特點是什么呢?社會總量發展需求沒有增加,而只是左兜掏右兜,社會總量增長就是2%、3%,那么這種裝法實際上是迫不得已的一種辦法。那么在這種市場環境條件下,可能需要的是真是精耕細作,我們現在這樣一個發展速度來發展的話,可能還不需要精耕細作。因為有這樣的發展速度,加上中國不均衡性差異太大,任何一個地方,它在一個地方只要能有這樣一個發展,補一個小東西它就能夠活下來,所以這是我覺得這種不均衡性。
但是你又不能停下來,這個速度又不能慢。像醫藥產業本身,這幾年變化非常大,尤其是今年,今年是我們應該說30年來政策出臺最多,價格變動最大,這個價格變動大,是變動在有的升,有的降,它并不是完全都降,它有時候也降,那么政府的影響幅度也是巨大的。而醫藥行業本身恰恰又是一個受政策影響比較大的這么一個行業,就是它的終端還是受政策的影響比較大,就沒有完全走向市場,在全球都是這樣。就是說真正消費的人,決定不了自己的消費。不消費的人,決定消費的人。
嚴睿:是不是說藥品價格還是很難下降?
衛華誠:我覺得藥品價格大家關注比較多,是暫時沒有辦法的問題,實際上它是個結構性的問題,這種結構性問題,比如說你把價格降下來,那么在我們這個本來就沒有任何專利產品的產業里,你把藥品價格降下來,它的利潤就會薄,利潤薄了就沒有能力再投入。
實際上我覺得產能過剩也好,資源競爭過剩也好,它實際上起著另外一個作用,就是削弱和集中,它只能是這樣。過剩的產能來達到一種削弱和集中,比如咱們家電業,家電業可以看現在還有知名的幾家,但是在十年前、二十年前,我們的家電業是多么紅火,只要是個縣城里頭都有家電業,現在新一輪產能過剩,最后要淘汰,最后有品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