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道系統(tǒng)行賄成風 高管攜帶大面額歐元隨時送人
鐵道部窩案：內(nèi)部行賄的秘密
劉志軍落馬揭開了鐵道部的腐敗窩案，曾經(jīng)的獨立王國內(nèi)部競爭慘烈，同一集團的子公司為了業(yè)務(wù)競爭，競相向鐵道部官員行賄。單位行賄猶如毒瘤在鐵道部體內(nèi)盛行，最終演變成為行業(yè)的潛規(guī)則。
本刊記者 趙靜 戴小河／文
“我真的不能說，希望你們能理解。”請求不要繼續(xù)追問的李汝軍此時并非在接受記者采訪，坐在他對面的是鐵道部窩案專案組。面對專案組的詢問，李汝軍說，工程企業(yè)在招投標過程中行賄拿項目是潛規(guī)則，他因此給很多人送過紅包，“真的不能說出這些人是誰，說了我就沒法做人了，以后誰還敢和我們企業(yè)打交道。”
李汝軍系中國鐵建電氣化局集團公司(下稱“中鐵電氣化”)副總經(jīng)理。2011年7月14日，李汝軍因涉嫌貪污罪、單位受賄罪，被北京市公安局[微博]刑事拘留。
自2011年2月11日，原鐵道部部長劉志軍被帶走之后，同年內(nèi)鐵道部前后約有15名副局級以上的官員被查處。其中，中鐵電氣化公司總經(jīng)理劉志遠也因劉志軍窩案而案發(fā)。
劉志遠和李汝軍所在的中鐵電氣化公司是中國鐵建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中國鐵建”601186.SH,1186.HK)的下屬子公司，中國鐵建在2011年“全球225家最大承包商”排名第一位，并在中國企業(yè)500強中排名第7位。中國鐵建是中國乃至全球最具實力、最具規(guī)模的特大型綜合建設(shè)集團之一。
這樣一個大型國有上市公司，其公司的高管以行賄拿項目的事實，已在劉志軍窩案系列中多次上榜。為承接鐵道部的工程，中國鐵建下屬的幾十家子公司都成了競爭對手，在鐵道部項目的招投標過程中，這些公司為了承接項目，也同樣遵循著這個行業(yè)的潛規(guī)則。
300萬元公關(guān)局長夫人
中間人牽線中標京九項目
2011年6月，時任鐵道部南昌鐵路局局長邵力平被雙規(guī)。20天后，李汝軍落馬。后經(jīng)檢察機關(guān)調(diào)查的資料顯示，李汝軍曾在向莆線電氣化改造工程中與邵力平打過交道。
調(diào)查資料顯示，2009年4月到5月份期間，中鐵電氣化公司得知鐵道部南昌鐵路局向莆線和京九南段電氣化改造工程要進行招標。中鐵電氣公司董事長薛之桂、總經(jīng)理鄭斌、經(jīng)營部部長于博華、中鐵建電化局第四工程公司董事長肖勇與李汝軍一行人，到南昌拜訪了時任南昌鐵路局局長邵力平。
薛之桂聯(lián)系好后，讓大家一同去見了邵力平。見面后，所有人都給了邵力平名片，但是邵力平并沒有禮貌性地給中鐵電氣化公司拜訪人員名片。邵力平此舉，讓薛之桂、李汝軍等一行人感覺不妙，認為想再進一步接觸邵力平還是有難度的。
薛之桂接著說：“今天來拜訪邵局長，希望南昌局給予中鐵電氣化局服務(wù)的機會，南昌鐵路局今年有向莆線和京九南段電氣化改造兩項工程，我們積極要求參與。”
邵力平回答：“都是公正、公開、公平三公原則，你們自己要把標書編制好。”
然后鄭斌將中鐵電氣化公司的大致情況、人員、施工力量向邵力平進行了介紹。邵力平說：“干四電工程，最強的就是你們兩個專業(yè)局(另一個指中鐵工電化局)，歡迎你們積極參與。”
從邵力平的辦公室出來后，李汝軍向鄭斌、薛之桂說：“感覺不好，還要加強一定的經(jīng)營力量。”鄭斌問李汝軍：“你有什么辦法？”
李汝軍稱：“能否在武漢找找關(guān)系，先與邵力平及身邊的人搭上關(guān)系，但可能要花一部分費用。”鄭斌說：“只要能拿到標，花點錢也是可以的，但要從嚴控制。”薛之桂也表示同意鄭斌的意見。
大概過了十來天，李汝軍在泉州出差，姚烈光打電話找到了李汝軍。姚烈光跟李汝軍說，他跟邵力平的愛人劉虹比較熟。李汝軍就問姚烈光是否能過劉虹，影響邵力平給南昌鐵路局項目中標的事上幫幫忙。姚烈光爽快答應，但稱前期可能要花些費用。姚烈光是武漢人，是李汝軍早年在鐵道部第四勘察院工作時認識的一個熟人。
李汝軍對姚烈光稱，只要把向莆線和京九南段電氣化改造工程的標中下，花一部分費用也沒關(guān)系，先期可以攻一攻劉虹。而李汝軍與姚烈光所稱的花一部分費用，是指給劉虹或邵力平買東西、請吃飯、送錢等都可以。
2009年7月的某一天，姚烈光和李汝軍到南昌去拜訪邵力平，邵力平在南昌鐵路局的會議室見了他們。姚烈光向邵力平介紹，這是中鐵電氣化公司的李總，而邵力平則對李汝軍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并說上次見過，早已認識了。
李汝軍對邵力平說：“中鐵電氣化局將南昌片區(qū)的經(jīng)營工作交給我負責，以后還請邵局長多關(guān)照，特別是近期的兩條線，向莆線和京九南段。”
邵力平說：“你們兩個電氣化局的實力都是很強，到時好好投標吧。”由于李汝軍和邵力平是湖北荊州老鄉(xiāng)，自然又更近了一步，李汝軍又和邵力平拉了會家常，就和姚烈光走了。
2009年8月，李汝軍通知肖勇準備一些現(xiàn)金。李汝軍把肖勇準備的現(xiàn)金交給了姚烈光，并對他說：“好好去活動一下，看能否請劉虹吃上飯，見見面。”
幾天后，姚烈光打電話給李汝軍說他已經(jīng)見過劉虹了，劉虹也已知道李汝軍的意思，但是表示自己不方便出來吃飯。
2009年9月份，李汝軍又打電話給姚烈光，問他現(xiàn)在跟劉虹聯(lián)系的怎么樣了，姚烈光說中標的事他都已經(jīng)和劉虹說好了，讓李汝軍放心。令李汝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幾天后，向莆線卻被中鐵工電化局順利中標。
據(jù)李汝軍供述稱，在向莆線被別的公司中標后沒幾天，中鐵電氣化公司經(jīng)營部于博華，又接到南昌局京九南段指揮部人員的電話，電話內(nèi)容是讓中鐵電氣化公司把京九南段電氣化改造的標書編制好，然后再找?guī)准遗阋幌聵恕?/p>
于博華接到電話后馬上將此消息告訴了李汝軍，李汝軍就打電話給姚烈光，把接到電話及電話內(nèi)容告訴了姚烈光，姚烈光便稱京九南段的標應該沒什么問題了。2009年10月20日，京九南段電氣化改造開標，中鐵電氣化公司中標。
同年11月份，中鐵電氣化公司與南昌鐵路局京九南段電氣化改造工程指揮部，正式簽訂了價值25億元人民幣的施工合同。
簽訂合同之后，姚烈光打電話約李汝軍見面，姚烈光稱他前期給劉虹花了一部分錢，現(xiàn)在劉虹又說要給她弟弟買一套房子，大概200多萬元，讓中鐵電氣化公司承擔這個費用。
李汝軍因向莆線和京九南段電氣化改造的標，先后給姚烈光多次現(xiàn)金，讓他去攻關(guān)劉虹。李汝軍供述稱，曾給姚烈光承諾過，若辦成中鐵電氣化公司在南昌局中標這件事，可以給邵力平及其親屬花費人民幣300萬元左右。
事實上，這300萬元人民幣，李汝軍先后分為三個部分給了姚烈光。一部分是2009年8月14日給姚烈光的人民幣現(xiàn)金50萬元，這筆錢是讓姚烈光用于請劉虹吃飯，給劉虹買東西的，送錢給劉虹，目的是通過劉虹這條線搭上邵力平的關(guān)系，為中標提供方便。
第二部分是在京九南段項目中標后，2009年11月23日給姚烈光的現(xiàn)金50萬元人民幣，用于支付劉虹要求的給其弟弟的購房首付款。
第三部分是最后分幾次給的50萬元、10萬元、140萬元人民幣現(xiàn)金，這些錢是給姚烈光為劉松付的購房尾款。
根據(jù)李汝軍供述稱，他認為這300萬元是中鐵電氣化公司通過姚烈光給邵力平及其近親屬的，而不是給姚烈光的，至于姚烈光是否如數(shù)都給了邵力平的妻子劉虹，他最終也無從證實。
至于單位行賄的目的，李汝軍稱，初衷是為了單位的利益，也就是企業(yè)的發(fā)展，并且希望在向莆線和京九南段投標競爭中勝出，這種風氣也是行業(yè)的潛規(guī)則。
順利施工需多打點
禮金是行業(yè)潛規(guī)則
為了能打開南昌鐵路局的業(yè)務(wù)，2008年下半年或者2009年上半年，李汝軍告訴肖勇準備相當于100萬人民幣的歐元。具體數(shù)額李汝軍早已記不清了，后兌換成歐元應該不到10萬歐元，面值全都是500元一張，肖勇用信封裝起來給了李汝軍。
李汝軍平時就將這些歐元放在包里，他這樣做主要考慮到打點關(guān)系比較方便，送起來好送，人民幣體積比較大，100萬就好大一捆，送起來不方便，如果是歐元的話不明顯，別人收起來也方便。
至于這10萬歐元怎么處理的，李汝軍稱5萬歐元送人了，另外5萬歐元放在好友馬克明那里用于炒匯了。當辦案人員詢問李汝軍那5萬歐元都送給誰了？
李汝軍回答稱，“我真的不能說，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們是工程企業(yè)，在這個領(lǐng)域有些風氣是潛規(guī)則，比如說在招標、評標過程中，有的時候送給人2000歐元，4000歐元什么的，一般就是這個數(shù)， 最多也就送1萬歐元，這5萬歐元就這么送出去的，我送過好多人，人比較分散，我真的不能說出這些人是誰，說了我就沒法做人了，不僅如此，以后誰還敢和我們企業(yè)打交道。”
調(diào)查資料顯示，在2009年的時候，李汝軍曾因南昌鐵路局的工程給過姚烈光2萬歐元，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通過姚烈光打通邵力平的關(guān)系。李汝軍回憶稱，當時姚烈光跟他說邵力平的老婆或者兒子過生日，他要去老邵家拜訪，因此李汝軍就借著這個理由給姚烈光2萬歐元。
而剩下的3萬歐元李汝軍則是送給了5個人，分別是1000歐元，2000歐元，3000歐元，4000歐元和兩個1萬歐元。
這些送錢的事都是2009-2010年之間發(fā)生的事情，送錢的順序李汝軍早已記不清了。
中鐵電氣化投標的廈深項目是由東南公司負責，東南公司的專業(yè)工程師賴志強，當時去考察國外的高鐵項目，而中鐵電氣化公司的施工和賴志強有聯(lián)系，有的時候驗收以及工程進度需要他簽字，正好他出國的這個機會，李汝軍便送給了他1000歐元讓他出國用。
2010年春節(jié)的時候，李汝軍去給東南公司副總經(jīng)理陳國順拜年時，送給他2000歐元。由于陳國順負責項目安全質(zhì)量，要給中鐵電氣化公司的項目打分，因此這個關(guān)系必須搞好。
李汝軍也給東南公司技術(shù)部裝備部部長樂寧送過3000歐元，因技術(shù)裝備部負責分管四電工程，中鐵電氣化公司的主要業(yè)務(wù)都是在和樂寧打交道，李汝軍在去看樂寧的時候在他辦公室把3000歐元送給了他，疏通一下關(guān)系。
李汝軍還給東南公司當時的總工程師宗德民送過4000歐元，因總工程師負責招投標和總體質(zhì)量把關(guān)，中鐵電氣化公司投標廈深線的時候，當時還沒有中標，李汝軍也是把錢送到他的辦公室，并希望宗德民對他們公司的投標項目進行關(guān)照。
2009年8月份左右，間隔的時間不長，李汝軍也曾分兩次把各1萬歐元送給了向莆線指揮長王建盛，因指揮部隸屬南昌鐵路局，當時的局長就是邵力平。李汝軍送這兩萬歐元都是招標之前，想讓王建盛在向莆線招標的時候幫中鐵電氣化公司說說話，好讓公司中標。后來，中鐵電氣化公司并沒有中標向莆線，王建盛曾準備將這兩萬歐元還給李汝軍，但李汝軍并沒有收回這錢。
至于放在好友馬克明那里炒匯的5萬歐元，馬克明并不知道這筆歐元是公款，他認為這是李汝軍自己的錢。
據(jù)李汝軍供述稱，當時想著若公司沒有追究這5萬歐元，他就準備將這5萬歐元據(jù)為己有。在辦案人員問李汝軍這5萬歐元的性質(zhì)時，李汝軍承認自己貪污了這5萬歐元，并愿意把這錢退出來。
不好意思要好處費
供應商給報銷票據(jù)
2008年中鐵電氣化局在承接高鐵項目時，在建設(shè)該工程項目時需要零部件。按當時鐵道部規(guī)定，中鐵電氣化公司需要在社會上選三家供應商，然后把供應商的材料報到鐵道部，由鐵道部決定用哪一家。
調(diào)查資料顯示，中鐵電氣化公司經(jīng)營部負責從社會上收集了供應商材料，經(jīng)過招投標程序篩選后，李汝軍和經(jīng)營部確定了包括河南洛陽鑫迪有限責任公司(下稱“洛陽鑫迪”)在內(nèi)的三家公司。
洛陽鑫迪公司總經(jīng)理殷眉生在將材料遞給中鐵電氣化公司時，給李汝軍打電話稱，希望他們公司進入候選的三家公司之中。其實，早在2000年左右，李汝軍還在鐵道部第四勘測院任電化處副處長的時候，殷眉生就找過李汝軍，并介紹了一下洛陽鑫迪公司的產(chǎn)品，讓李汝軍在設(shè)計過程中多采用他們的產(chǎn)品，因此李汝軍和殷眉生早已認識多年了。
李汝軍在與經(jīng)營部部長于博華商量三家供應商的時候，對于博華講重點考察一下洛陽鑫迪公司，并稱該公司的設(shè)備與技術(shù)相當好。然后，于博華也說他們已經(jīng)考察過了，也認為這家公司的設(shè)備還是不錯的。李汝軍最后稱，他對于洛陽鑫迪公司進入三家候選名單，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中鐵電氣化公司把零部件采購的招投標手續(xù)，以及投標的三家公司材料報到了鐵道部。最終鐵道部確定了洛陽鑫迪公司中標。對于洛陽鑫迪公司施工項目部的合同標的是多少，以及在這個項目上的利潤是多少，李汝軍并不知道。
因為洛陽鑫迪公司給李汝軍所在的單位的工程提供一些零部件，李汝軍便對殷眉生講，他這里一些費用不好處理，看洛陽鑫迪公司能不能給解決一下。而洛陽鑫迪公司為了感謝李汝軍，就讓李汝軍提供一些執(zhí)行費、餐飲費、禮品費等票據(jù)，以報銷的形式。自2009至2010年，李汝軍曾多次從洛陽鑫迪公司報銷了幾十萬元的費用，具體數(shù)額是多少，李汝軍早已記不清楚了。
調(diào)查資料顯示，2009年，中鐵電氣化公司在承接福州到廈門高鐵項目時，項目需要采購箱式變電站，采購由南昌鐵路局主持，并由中鐵電氣化公司施工項目部負責操作。由南昌鐵路局找評委負責評標，施工項目部負責在南昌鐵路局網(wǎng)上發(fā)布投標公告、投標公司的分檔歸類等文件給評委看，最終決定權(quán)在評標委員會那里。
珠海南自公司的高繼在投標南昌鐵路局箱式變電站項目上，找到李汝軍幫忙。
高繼原來是鐵道部第二設(shè)計院電化處處長，于2008年退休后，到珠海南自公司工作。
高繼曾經(jīng)和李汝軍聊過珠海南自公司的情況，但李汝軍并沒有去考察過。在高繼給李汝軍打電話讓幫忙后，李汝軍便給施工項目部物資部部長周偉打電話說珠海南自公司已參與投標了，這是老關(guān)系，讓他們多關(guān)照一下。后來珠海南自公司中標箱式變電站項目。
因為在箱式變電站的項目，李汝軍幫忙讓高繼他們公司中標了。所以在李汝軍提出讓高繼解決一些票據(jù)時，高繼爽快的就答應了。至于報銷了多少，李汝軍也稱記不清楚了，前后應該也有幾十萬吧。
至于為什么從上面兩家公司報銷，李汝軍對辦案人員稱，“因為他與殷眉生和高繼都很熟悉，他用職務(wù)的便利給他們聯(lián)系了工程，為他們企業(yè)帶來了利潤。但他并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向他們要好處費，所以就以一些費用不好解決為由讓他們幫忙解決一下。”同時，這兩家公司也很想感謝李汝軍，為了以后能夠長期合作，他們便很爽快的給李汝軍報銷。
至于李汝軍為什么不在中鐵電氣化局報銷費用，他稱，單位能報銷，但是實報實銷，若因為單位的業(yè)務(wù)出去吃飯，都有單位的人陪著并且結(jié)賬，用不著李汝軍自己結(jié)賬，因此他基本上不在單位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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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軍案關(guān)鍵女主角人物：
圖為：丁書苗。（資料圖）●1955年 丁書苗生于山西沁水縣古堆村，家境貧寒，早年喪母。出身農(nóng)家，最后一步步發(fā)展成為身家?guī)资畠|的商人。
●上世紀七十年代 割資本主義尾巴的年代，她敢“投機倒把”，去各家收雞蛋，到縣城賣。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 到“煤都”晉城開了一家饸饹館。結(jié)識運煤車司機，丁書苗買車運煤。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 丁書苗找晉城官員幫忙，開始用火車運煤，并投資車皮。
●上世紀九十年代 與鄭州鐵路局官員建立關(guān)系，販賣“車皮計劃”。后因投資自備車虧損。
劉志軍案回顧：
2011年02月12日 鐵道部長劉志軍涉嫌嚴重違紀 正接受組織調(diào)查
2011年：鐵道部黨組書記劉志軍被免職 盛光祖接任
2011年02月25日：全國人大常委會決定免去劉志軍鐵道部部長職務(wù)
2011年06月22日：中紀委稱劉志軍案件目前仍處調(diào)查階段
2012年01月06日：中紀委稱正立案調(diào)查劉志軍等違紀違法案件
2012年05月28日：鐵道部原部長劉志軍嚴重違紀被開除黨籍
2012年08月03日：鐵道部內(nèi)部通報劉志軍案：收巨額賄賂玩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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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入劉志軍案晉商發(fā)家過程：公司資產(chǎn)兩年增40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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