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浪財經意見領袖專欄作家 施懿宸、羅穎猷、朱一木

　　背景：

　　2021年08月10日，成都市人民政府辦公廳發布了《成都市綠色殯葬三年行動計劃（2021—2023年）》，提出要完善集中治喪體系，推進火化爐環保改造，加強綠色殯葬宣傳。目前，我國殯葬產業體系尚未健全，存在違法散埋亂葬、排放不達標等監管漏洞。因此，在我國引領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加強殯葬產業監管體系，促進殯葬產業綠色低碳轉型勢在必行。

　　摘要：

　　據報道，21世紀初實行計劃生育前后的十大暴利行業是：傳媒、醫藥、教育、金融、交通、美容、通訊、房地產、網絡游戲和殯葬。殯葬業曾五次被列為“中國十大盈利行業”之一。可以想象，隨著中國人口的老齡化，殯葬業及其相關產業無論是從廠家還是利潤將經歷一個井噴期。為此，本文將從ESG維度分析殯葬服務及其相關行業的未來發展，重點探討如何使企業在環境、社會和公司治理層面實現綠色可持續發展。

　　關鍵字：殯葬；人口老齡化；CSR；ESG；環境；社會；公司治理；綠色；可持續發展

　　殯葬行業概況

　　（一）殯葬行業的概述

　　殯葬是一種被稱為 “葬禮儀式 ”的文化藝術，是保存和處理死者遺體的一種文明形式，是經濟和社會演變的自然結果，也是民族文化和傳統的重要組成部分。殯葬業包括四個主要板塊：遺體處置、公墓服務、殯葬產品和服務，以及一系列其他產品和服務。我國從2015年以來我國火化遺體的數量以及火化率穩定持續增長，伴隨著人口老齡化，我國每年老年人口以及死亡人數都呈現出小幅度增長態勢，同時也隨著人民的生活水平的提升，其消費支出的增加，導致人均殯葬支出也隨之升高。這些都對于殯葬與其相關行業帶來巨大前景，市場需求出現井噴式增長。

　　數據來源：中央財經大學綠色金融國際研究院根據公開數據整理

　　（二）綠色殯葬簡介

　　綠色生態安葬方式（簡稱綠色殯葬）實際上是一種新的現代綠色生態安葬方式，它代表了綠色安葬方式，它主要是指用綠植代替紀念碑，將骨灰直接埋在樹下或小荒草中的一種新的綠色安葬方式；它是指將親人的骨灰埋在一個骨灰盒里，用一瓣花和一些土壤圍繞著樹根，埋在草坪上。綠色殯葬不僅象征著人類所有生命的長存和靈魂的永存，而且體現了現代殯葬文化理念和傳統殯葬思想，包括土葬、樹葬、花壇葬、草坪葬、天葬、鉆石葬、太空葬、礁石球葬、硅粉葬、海葬、煙花葬、繪畫葬等多種綠色殯葬文化的新形式。

　　（三）殯葬行業的現狀及潛力

　　近年來，由于殯葬行業市場需求以及市場要求不斷擴大、提高，傳統殯儀事業單位逐漸不能滿足市場需求，需求壓力逐漸向殯儀企業轉移，殯儀企業具有私人運營的性質，競爭意識強、服務反應意識快等的特點讓行業內整體服務質量逐漸提高，使市場競爭富有活力。

　　由下圖可看出，公益性殯葬事業單位（殯儀館）的數量隨時間逐漸減少，從2015年至2019年減少了7.9%；相反，民營注冊企業數量隨著時間逐漸增多，從2015年至2020年增加了152.6%。而中國殯葬服務行業的市場規模也逐年增長，其中，2020年因新冠疫情的影響上漲幅度略微下降。

　　數據來源：中央財經大學綠色金融國際研究院根據公開數據整理

　　數據來源：前瞻產業研究院，中央財經大學綠色金融國際研究院根據公開數據整理

　　二、殯葬行業政策梳理

　　2016年1月以來，民政部、發改委等省級和國家有關部門從多方面制定或研究修訂與我國殯葬工作發展相關的殯葬政策，如殯葬改革中有關生態葬、發展生態火葬、節約資源、保護環境、打破傳統喪葬習慣和文明殯葬等突出問題。（其中，如《關于推行節地生態安葬的指導意見》、《民政事業發展十三五規劃》、《殯葬管理條例（修訂草案公開征求意見稿）》等）

　　三、中國殯葬系統政策法規分析

　　1997年，國務院頒布了《殯葬管理條例》（以下簡稱《條例》），對切實加強殯葬監督管理，推動我國殯葬管理體制改革，促進我國當代殯葬管理事業的健康發展起到了重要的規范作用。但是，隨著當前我國市場經濟的快速發展和我國公墓殯葬文化服務管理事業的不斷進步以及社會發展的深刻變化，特別是隨著我國公墓服務進入新時代。公墓殯葬管理服務事業的相關工作也遇到了一些新的實際情況和一些新的矛盾問題，在能否充分滿足人民群眾的迫切需求和廣大群眾對幸福美好生活的共同追求方面還有很大差距。主要的表象矛盾是：公墓殯葬管理服務商品供給不足和不平衡，供需矛盾比較突出；公墓殯葬服務商品和殯葬服務產品價格虛高，公墓葬位貴、占地少、墓碑大，引起群眾不滿；公墓建墓安葬，違規填埋墓穴和雜物現象時有發生，深化殯葬服務體制改革的重要成果仍需不斷鞏固；我國殯葬服務管理和行政執法的長效機制沒有持續完善，影響我國殯葬服務管理的正常運行秩序。針對上述工作中存在的突出問題，迫切需要通過盡快研究修改《條例》，深化我國殯葬社會服務管理體制改革，完善建立完善我國殯葬文化服務管理體制。切實解決我國殯葬管理服務行業中各族群眾密切關注、社會普遍高度關注的熱點矛盾和困境的突出問題，進一步嚴格規范其開展殯葬管理服務的經營行為，為加強其開展殯葬服務的社會管理服務提供更高的社會法治管理保障。

　　四、中國代表性殯葬服務行業企業分析

　　中國代表性殯葬服務行業大致分為兩個板塊，分別是側重于殯儀服務的企業以及側重于陵園的企業。

　　（一）中國生命集團有限公司

　　1、企業概況

　　中國生命集團有限公司（Sino-Life Group Limited）成立于2005年，是一家位于中國香港的投資控股公司，主要提供殯葬服務。該公司由四家子公司經營。在中國臺灣的殯葬服務分公司，為中國臺灣的殯葬服務合同持有人提供殯葬安排和其他服務。位于中國香港的殯葬服務局分公司，為中國香港的殯葬服務合同擁有者和非殯葬服務合同擁有者提供殯葬安排服務。中國殯儀服務分部在位于中國由公司管理的殯儀館及殯葬服務中心提供殯儀、火化及墓園服務。越南殯儀服務分部在越南銷售墓地及墓碑以及提供墓園修繕服務。

　　2、主營業務情況

　　在2020年，集團收益約為人民幣6834.00萬元，較過往期間增加約2.5%。在資產方面，集團資產約為2.78億元，較過往期間減少約5.1%。集團2020年資產負債率為59.71%，集團2020年毛利率為42.67%。

　　根據公司董事會的介紹，一方面，由于公司的業務性質，C0VID-19疫情對提供殯儀、火化及墓園服務幾乎沒有不利影響，且集團于中國錄得同比正增長。另一方面，集團于2019年年初實施多元化發展戰略，優先試點干細胞業務，發展干細胞、培養基、儀器設備等相關業務。經過兩年時間的初步發展，并在管理層的努力經營下，該業務已取得實質性進展。

　　數據來源：中國生命集團有限公司年報

　　3、ESG信息披露實踐

　　由中國生命集團的2020環境、社會及管治報告可看出，集團主要將主要權益關涉者分為股東及投資者、客戶、供應商、政府監管機構、社區，對環境、雇傭及勞動待遇、經營模式、社區共四個大模塊進行ESG信息披露。

　　（二）福壽園國際集團有限公司

　　1、企業概況

　　福壽園國際集團有限公司（Fu Shou Yuan International Group Limited）（一下簡稱“福壽園”）成立于2012年，是一家主要從事提供墓地服務的公司-。公司通過三個業務分部進行運營。墓地服務分部出售墓地及提供墓園維護服務。殯儀服務分部從事靈堂布置、安葬、安排及舉行殯儀儀式業務。配套服務分部提供景觀美化及墓園設計服務，以及生產、銷售及維修火化機業務。公司還通過其子公司從事投資控股及農產品銷售業務。

　　2、主營業務情況

　　福壽園建立傳統公墓產業轉型為生態園區的發展路徑，一方面，改變了公墓產品的組織管理結構，將傳統生態公墓節能型公墓產品的銷售比例擴大到當代藝術生態型公墓產品，壓縮了公司傳統生態公墓產品的銷售比例，提高了公司水土資源綜合治理的效率。另一方面，福壽園加大對公司產品的新材料、新技術、新制造工藝和老工藝的研究和應用，滿足了不同客戶群體差異化，多元化的需求。雖然本年度對客戶生前契約服務的宣導和推廣的觸及率因疫情原因略有影響，但全年仍舊完成簽訂5，906份合約，較上年度增長21.2%，簽約金額達約人民幣21百萬元。

　　數據來源：福壽園國際集團有限公司年報

　　3、ESG信息披露實踐

　　由福壽園國際集團的2020可持續發展報告可看出，集團主要就經濟與社會、環境、員工、產品與運營、管治五大議題進行ESG信息披露。

　　4、殯葬行業ESG關鍵議題

　　根據以上兩家殯葬行業公司ESG信息披露實踐，可以總結出殯葬行業ESG關鍵議題，如下表所示：

　　五、殯葬行業的挑戰

　　目前全國殯葬行業管理中存在的突出問題主要包括公墓建設和經營中的一些違法或違規行為（如未經有關部門批準擅自使用公墓基礎設施，公墓未依法辦理建設和使用權手續，未經有關部門批準擅自更改公墓基礎設施建設規劃，擴大公墓使用權面積等）和殯葬服務、中介咨詢服務中存在的問題，以及殯葬權銷售過程中的其他違法、違規行為（如服務、中介介紹服務和銷售殯葬用品未嚴格按照規定明碼標價、強制取消服務或收費、有償不服務、違規、霸王條款等）。可見，隨著時代的發展，傳統殯葬業與新時代的要求發生了沖突。如何落實ESG和CSR標準下的生態環保理念，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一）監管層面

　　1．強制執法、一刀切

　　殯葬觀念還屬于較為傳統的某些地區，政府在下達殯葬管理政策時過于生硬、強硬，導致出現強制執法的案例。有的傳統殯葬風俗習慣依舊繼續流行，殯葬傳統思想中的不良因素對殯葬改革的發展產生了制約，政府在執法過程中往往伴隨著暴力執法的行為，存在著不合法的改革措施。

　　2．殯葬消費的浪費

　　由于殯禮方面行政監管難度較大，地方政府改革往往只注重葬改，一味提高火化率，而忽略殯改，對喪葬禮儀的改革則關注不夠，喪禮鋪張浪費的習氣依舊在廣大農村地區甚為流行。在落后的喪葬觀念影響下，喪事大辦的攀比現象時有發生，厚養薄葬的良好風俗未能在農村形成風尚。

　　3．火化率行政指標化

　　在殯葬改革的推進中，火化率往往被作為單一指標，地方政府在殯葬改革行政實效的評價中，為火化率至上、行為手段存在簡單粗暴的缺點，甚至在部分地區因強制推行而引起了群眾的不滿，對政府權威造成傷害。

　　（二）企業層面

　　1．費用和捆綁服務問題

　　行業缺乏標準化管理，企業收費混亂。沒有統一標準或沒有積極實施、資質不全、胡亂收費等問題讓群眾在不同地域甚至同一地域所購買的殯葬服務及產品價格不一。除此以外，市場上存在捆綁服務和強制消費的行業亂象。各種服務捆綁銷售，如搭車、火化、殯儀等捆綁銷售，部分不正規企業以多種形式進行捆綁、強制或誤導消費，嚴重侵害了群眾的利益。

　　2．違規公墓使用

　　企業違規使用、擴建、更改規劃。企業未經批準擅自興建公墓設施，向未出具死亡證明、火化證明或遷葬證明的人出售（租）墓穴（墓位）或骨灰存放格位，利用水泥、石材等固化硬化墳墓的現象屢禁不止。

　　（三）社會機制

　　1．管理服務“管辦不分”

　　按照我國殯葬行業發展的基本屬性，全國至少應該有85%以上的殯儀館提供公益服務項目，它們為地方居民提供殯葬公益服務。由于這一類殯葬管理機構在經營方面過于公益化，政府分撥資金遠不足維持其機構運轉，導致了市場延伸服務無法得到有效拓展，結果導致殯儀館逐利性增強、公益性逐漸薄弱、過度依賴市場運作的發展趨勢。

　　2．立法與執法監管滯后

　　自上世紀80年代開始，我國《殯葬管理條例》已經施行了約40年，就目前來看許多條文已經不再適應新時代社會發展的新需求，直接導致行業中執法監管操作性的嚴重下降。就這一問題來看，一方面許多群眾在殯葬活動中的精神需求無法得到應有滿足，一方面行業立法與執法監管的嚴重滯后導致行業服務質量的急劇下降，必須加以警視。

　　3．社會保障籌資機制發展不足

　　我國殯葬服務的專門社會保障籌資機制建設極其薄弱，僅主要包括覆蓋少數人群的工傷保險支付喪葬費用和遺屬基本生活保障機制、失業保險支付喪葬費用機制與覆蓋弱勢群體的惠民殯葬政策。

　　六、殯葬行業的改進措施與未來發展

　　（一）監管層面

　　當前，中國殯葬市場的監管并未形成成熟的體系。大量的民營企業沖進殯葬市場，只追求利益潤最大化的部分企業擾亂市場秩序；此外，殯葬管理條例還不健全， 可操作性和實用性還需提高， 相關部門的監管力量還比較薄弱。因此政府監管是使殯葬體系成熟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健全殯葬法制與完善推進機制相統籌，有利于政府實施監管措施，使監管和執法有法可依，有理可據。盡快啟動殯葬立法，殯葬管理既有公法性質又有私法性質，涉及到公民的權利義務和社會秩序的調整，既是行政事務，又是權利的基本配置。這些社會法律關系由《殯葬管理條例》及其一些配套的規范性文件來調整，在法治上顯然是不到位的，也是不合適的。為此，應適時啟動殯葬法的立法工作，將相應的規范上升到法律層面，由國家權力機關而不是政府機構對相關事項進行制度安排，為殯葬改革和殯葬事業的發展提供有力的遵循；有效落實殯葬執法機制，殯葬改革涉及民事權利事項的規范和調整，需要有效落實相關執法和司法措施。例如，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強制法》和修訂后的《殯葬管理條例》，對拒不改正遺體火化等殯葬違法行為的，由民政部門作出行政處理決定后，向人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但在現實中，人民法院很少受理和執行這類殯葬執行案件，導致殯葬違法行為的執行 “懸在半空”，缺乏法律救濟途徑，難以推動殯葬改革。例如，根據《殯葬管理條例》規定，對封建迷信的喪葬用品，由民政部門會同工商部門予以沒收和處罰，但一些地方聯合執法的長效機制還不健全，市場監管難以到位。當前，迫切需要采取有效措施，真正落實這些法定的殯葬執法和司法手段，為殯葬改革提供有力保障。

　　（二）企業層面

　　1、降低環境影響

　　推進綠色殯葬管理方式，在國家現行法律法規范圍內，充分利用先進的現代科學殯葬技術、先進的殯葬設施技術設備和先進的殯葬管理制度，通過降低成本減少殯葬人力資源浪費的目的，為廣大市民提供一個更加生態、文明、綠色的城市殯葬服務環境，維護群眾利益，實現城市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為了構建綠色殯葬模式，有以下幾點建議。

　　（1）建設人與自然生態化殯儀館

　　殯儀館已成為殯葬公共服務活動的主體和場所，內部管理及其環境、硬件設施及其服務水平等因素都會直接影響到與老百姓的關系，對于有遠見的殯葬企業來說，加強人與自然、生態殯儀館的建設，是推進綠色殯葬的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中國傳統的殯葬文化與綠色生態的殯儀館風格相結合，將使客戶群體少一些壓抑，多一些舒適和安心的祭奠。

　　（2）推行綠色、生態化殯葬方法

　　為了積極有力地推動我國現代綠色健康殯葬業的加快建設和健康發展，實施安全、綠色、生態的綠色殯葬管理方式，與其他傳統的綠色殯葬管理方式相比，大力推廣實施網上綠色殯葬、公益殯葬、樹葬、草坪葬、水葬、海葬和可降解的綠色骨灰盒，是非常重要的政策手段和有效途徑。這不僅有助于更有效地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而且有助于向國際社會以及人民群眾介紹綠色健康殯葬的基本理念，從而有效地、極大地促進殯葬人與自然和諧的健康發展。

　　（3）火化設備節能改造

　　目前，我國大部分火化設備沒有處理排放物的裝置，燃燒物不清潔、不環保、效率低、燃燒不充分、排放物含有大量有害物質等問題比比皆是。所以對于一些傳統的火化和火化設備或特別是現代的火化處理方法需要進行綠色環境資源保護和綠色節能技術改造，這是推廣使用綠色消防殯葬用具的必然和有效途徑。要以努力樹立現代綠色文明殯葬企業精神為發展理念，以加快建立現代節能環保的殯葬公共服務管理模式體系為發展目的，通過對殯葬火化處理設備全部采取先進的現代高效技術燃煤火化技術、熱風機入爐火化技術。煙氣燃燒后熱處理火化技術、余熱再利用綜合火化技術、全自動控制火化、冰葬等新型現代火化服務模式，實現了殯葬火化處理設備功能文明化、管理無害化和安全化、自動化和環保節能化的一體化。

　　2、規范服務方式

　　設立完善的日常工作流程，保護消費者隱私，降低對當地社區的負面影響。殯葬服務是中國社會公共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也被認為是第三產業中不可忽視的關鍵和基本要素。因此，殯葬服務應具有一定的社會公益性以及一般服務行業的屬性。殯葬服務單位的工作本身就需要體現出社會責任的大小，殯葬服務的質量和水平不僅直接關系到廣大群眾的利益和個人情況，而且直接影響到整個和諧社會的形成和建設以及文明的進步。因此，企業在選取陵園、火化場所、殯儀館等地址應當注意對周邊地方社區的潛在負面影響，并對產生的負面影響負責，對受影響者進行補償。除此以外，企業應當保存、保護好客戶的隱私資料及數據，不得以任何形式泄露客戶隱私。

　　（三）社會機制

　　完善殯葬改革協調推進機制，擴大殯葬援助和保護機制的范圍，將殯葬列入社會保障體系。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的殯葬救助保障機制經歷了萌芽、發展、成型、建立等階段，取得了包括增加公益性公墓、加強基本殯葬設施、減輕公民殯葬負擔等成績。但與發達國家相比，仍有較大差距。美國的殯葬救助和保障機制比較健全，特別是政府的管理，在殯葬救助體系的建立和維護中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美國的州、縣政府負責當地殯葬設施建設的規劃和殯葬服務的監管，為殯葬活動提供硬件保障。同時，政府還為殯葬消費提供軟性保障。政府從稅收中拿出一部分作為社會保險費用，而公民的喪葬消費一般從死者的養老保險中支付。死者只需滿足基本條件就可以獲得喪葬補助，包括現役軍人去世后的免費喪葬服務和退役軍人去世后的優惠待遇。相比之下，中國政府管理的殯葬援助和保護機制的范圍較小，保護力度較弱。因此，我國應盡快完善殯葬保障體系，擴大殯葬援助和保護機制的范圍。除此以外，完善社會保障體系，將殯葬救助和保障納入社會保障的內容，擴大養老保險費用覆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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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介紹：中央財經大學綠色金融國際研究院副院長，長三角綠色價值投資研究院院長，講座教授，綠色金融產品創新實驗室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