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科技訊 北京時間12月13日晚間間息,據報道,特斯拉CEO埃隆·馬斯克(Elon Musk)今日被美國《時代》雜志評為“2021年度風云人物”。
作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沒有自己的房子,因為最近一直在拋售房產。他將衛(wèi)星送入軌道,并利用太陽能服務千家萬戶。他駕駛著一輛自己制造的汽車,不需要汽油,也幾乎不需要司機。他的手指一揮,股市就會暴漲或暴跌。他的每一句話都被一大群粉絲掛在嘴邊。在把業(yè)務推向全球的同時,他還夢想著移民火星。
這是12月一個溫暖多風的日子,夕陽西下,在位于德克薩斯州南部的新火箭制造和發(fā)射基地,馬斯克接受了采訪,他的身后是兩枚160英尺(約合49米)高的“星際飛船”。他說:“確實,我有時會幽默一下。但你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笑話都會‘著陸’(暗指火箭不是玩笑)。”
這個渴望拯救地球、把我們帶向一個新的星球的人,可以說是:小丑、天才、搞怪者、夢想家、實業(yè)家、表演者和無賴;托馬斯·愛迪生(Thomas Edison)、巴納姆(馬戲團表演者)、安德魯·卡內基(Andrew Carnegie)和美劇《守望者》里的曼哈頓博士的瘋狂混合體。
他發(fā)明了電動汽車,還準備移民火星。他的初創(chuàng)火箭公司SpaceX已經超越波音和其他公司,掌握著美國太空行業(yè)的未來。他的汽車公司特斯拉控制著數十億美元電動汽車市場的2/3,估值高達1萬億美元。這使得他的凈資產超過2500億美元,成為了歷史上最富有的普通公民,至少在數字上如此。
他的業(yè)務還涉及機器人和太陽能、加密貨幣和氣候、腦-機植入和隧道挖掘。他在華爾街也占據主導地位:今年1月,馬斯克發(fā)布了一條推文,高呼“Gamestonk!”,并附帶了一個指向美國社交論壇Reddit上wallstreetbets板塊的鏈接,而這一板塊正是炒作游戲驛站(Gamestop)散戶的主要聚集地。馬斯克這篇推文發(fā)布后,游戲驛站股價盤后暴漲67%,第二日盤前再度飆升117%。業(yè)內專欄作家馬特·萊文(Matt Levine)隨后表示:“現在的金融運作方式是,事物的價值不是基于它們的現金流,而是它們與馬斯克之間的距離。”
馬斯克一生都在與仇敵抗爭。如今,他似乎終于把他們(競爭對手)放在應有的位置上了。今年是馬斯克放飛的一年。4月,SpaceX贏得了NASA的獨家合同,自1972年以來首次將美國宇航員送上月球。5月,馬斯克主持了《周六夜現場》(Saturday Night Live)。10月,租車巨頭赫茲(Hertz)宣布從特斯拉訂購10萬輛電動汽車。
上個月,SpaceX執(zhí)行了NASA的首次行星防御測試任務。數周后,SpaceX又為NASA發(fā)射了X射線成像偏振探測器(IXPE),探究黑洞和脈沖星等天文現象。近期,馬斯克又按照在Twitter上的承諾,陸續(xù)出售其持有的10%的特斯拉股票。這一過程攪亂了市場,也花費了他數十億美元,應該會產生足夠的稅收,維持美國商務部一年的費用。
比生命更偉大
許多人被描述為“比生命更偉大”,但很少有人配得上它。我們當中有多少人真正超越了自己的生命?有多少人會走進教科書成為航天后人學習的開模?正如莎士比亞在《凱撒大帝》(Julius Caesar)中所說,人們在做壞事后更容易被記住,而不是做好事。有多少人會因為他們的貢獻,而不是罪行,在世界上(更不用說宇宙了)留下印記的?就在幾年前,馬斯克還被大肆嘲諷為瀕臨破產的瘋狂騙子。如今,這位患有阿斯伯格(Asperger)綜合癥的害羞的南非人(馬斯克),逃過了殘酷的童年,克服了個人悲劇,讓政府和工業(yè)界屈從于他的雄心壯志。
對馬斯克來說,他的巨額財富只是其能力的副作用:在事關生死存亡的競技場上,他不僅能看到,還能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馬斯克20年的密友安東尼奧·格拉西亞(Antonio Gracias),曾在特斯拉和SpaceX董事會任職,他說:“馬斯克生長在一個艱苦的環(huán)境中,天生就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大腦。在那種環(huán)境中,99.9%的人沒有走出困境。只有一少部分人能脫穎而出,是因為他們具備那種在重壓下做出偉大決定的能力,以及希望改變人類進程的永無止境的動力。”
這樣的“宇宙”野心,幾乎不會沒有(負面)后果,因為馬斯克仍然要向“地球”當局負責。他的公司面臨著性騷擾和惡劣工作條件的指控。去年10月,一個聯邦陪審團命令特斯拉向一名黑人員工支付1.37億美元,后者指控特斯拉無視種族虐待。他的企業(yè)還因多次違反監(jiān)管規(guī)定而被罰款。美國聯邦政府正在調查特斯拉的Autopilot軟件,因為特斯拉電動汽車與停放的緊急響應車輛發(fā)生了數量驚人的撞車事故,并導致人員傷亡。
他強硬的管理風格,也讓員工對其表示不滿。一些前同事形容馬斯克是個小氣、殘忍和任性的人,特別是在沮喪或受到挑戰(zhàn)的時候。最近,他與音樂人格萊姆斯(Grimes)分居,后者是他第七個兒子的母親。他的兄弟兼商業(yè)伙伴金巴爾·馬斯克(Kimbal Musk)說:“談到生意,他是個專家;但他缺乏同情心。”
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他發(fā)表聲明淡化病毒,并違反當地衛(wèi)生法規(guī)來繼續(xù)維持他的工廠運轉,并放大了人們對疫苗安全性的懷疑。馬斯克告訴《時代》雜志,他和他符合條件的孩子都接種了疫苗。他說:“科學是毫不含糊的”,但他反對強制接種疫苗。在談到未接種人群時,他說:“你們在冒險,但人們一直都在做冒險的事情。”
馬斯克很容易被塑造成一個傲慢的超級惡棍,認為他只是“科技兄弟”(對硅谷之外毫不了解)或“太空玩具”;錢就是記分器,火箭是終極玩具。但馬斯克不同:他是一個制造業(yè)巨頭,他的火箭白手起家,建立在顛覆性愿景之上,為納稅人節(jié)省了數十億美元,重振了美國的太空夢想。他還在發(fā)射衛(wèi)星,組建衛(wèi)星互聯網絡,以擴大全球范圍內的互聯網接入。
火星協(xié)會(Mars Society)的創(chuàng)始人羅伯特·祖布林(Robert Zubrin)說:“他是一個人文主義者。”祖布林在2001年見過馬斯克,當時,這位年輕的、剛剛發(fā)跡的互聯網百萬富豪主動向火星協(xié)會寄去了一張大額支票。祖布林說:“他想因為做偉大的事跡,而獲得永恒的榮耀。他是人類的財富,因為他把偉大的事跡定義為對人類有益的事情。他貪婪地追求榮譽。對他來說,錢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今天,誰會根據愛迪生的哪些發(fā)明盈利了,來評價他呢?”
太空激發(fā)野心
除了超凡脫俗的品質,馬斯克也體現出了這個時代的精神。今年是我們從百年一遇的疫情中走出來的一年,卻發(fā)現沒有什么正常的事情可以回到過去;這一年感覺就像是一個勇敢或可怕的新世界的頂點,沒有人掌權,一切都需要重新談判,從我們如何工作和旅行,到我們從中找到意義和珍惜的東西。
馬斯克是我們無限可能性的化身,引領我們進入重塑的世界。在那里,陳腐的做法被拋在一邊,史無前例的事情變得合乎邏輯;在那里,地球和人類仍然可以被拯救。也許,沒有人應該擁有所有的權力;或許,這種更大利益的愿景是以人為代價的。但如果許多人從未投票或簽名支持馬斯克的太空之旅,對他來說也無關緊要。
馬斯克將他的身軀,低垂在巨大的鋼環(huán)下(這個鋼環(huán)容納著有史以來最高、最強大的火箭),并抬頭凝視著將為其提供動力的數十個發(fā)動機噴嘴。他毛茸茸的灰色小狗“馬文”(Marvin),緊跟在他黑色牛仔靴的后面。馬斯克穿著黑色的湯姆·福特(Marvin)夾克和黑色牛仔褲。
他興奮的技術動作突然變得安靜下來,他在粗糙的金屬管中看到了一些東西,這讓他很不高興。他解釋說:“如果一個引擎著火了,我們希望確保火不會蔓延到其他引擎。”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引擎之間設有隔離裝置,但他不相信這些隔離障礙是足夠的。
握手時,馬斯克的力度很輕柔;在表達憤怒、喜悅和令人驚嘆的雄心壯志時,他的聲音很平和。特斯拉可能是他巨大財富和名氣的主要來源,也是他迄今對地球影響最大的地方。但恰恰是太空,激發(fā)了他最狂野、最極端的野心。馬斯克蹣跚學步的孩子,最近開始說“汽車”(Car),而父親則回答說,“火箭!”(Rocket)
馬斯克說:“我們的總體目標是,在多個星球上生活,使人類成為太空文明。”這不是因為,這將有利可圖;而是因為,這將是“令人興奮的”,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他說:“下一件真正重要的事情是,在火星上建造一座自給自足的城市,并將地球上的人和其他生物帶到那里。有點像未來主義的諾亞方舟。”
當你了解到,馬斯克目前在太空飛行方面取得的成功是多么不可能的時候,你就更容易理解,他為什么會相信如此不可能的事情。在成為美國進入太陽系的通行證之前,SpaceX幾乎讓馬斯克破產。它的第一枚火箭“獵鷹”(Falcon)在2008年進入軌道之前曾三次失敗。
后來,SpaceX又制造了“獵鷹9號”和“獵鷹重型”(Falcon Heavy)火箭,它有三個集群,九個發(fā)動機。集群引擎以前被認為是一個壞主意,因為移動部件的數量,可能會出現爆炸性的錯誤(這是馬斯克顛覆的許多假設之一)。喬治華盛頓大學空間政策研究所所長斯科特·佩斯(Scott Pace)說:“當我第一次看到‘獵鷹9號’上的發(fā)動機集群時,我不得不翻白眼。但這就是馬斯克比我聰明的地方。”
之前人們認為,火箭也不應該飛行超過一次。幾十年來,廢棄的火箭被遺棄在海里。馬斯克說:“從來沒有人制造過任何類型的、完全可重復使用的軌道火箭。我們生活在一個星球上,這是一項極其困難的工作。這就像是,如果這是一款電子游戲,設置已開到最大,但也不是不可能實現的。”在過去的六年中,SpaceX已成功回收了90枚“獵鷹9號”火箭的第一級,并對其中的72枚進行了再利用。目前,馬斯克還沒有實現二級火箭的回收和再利用。
在馬斯克之前,美國的航天工業(yè)死氣沉沉。2011年,NASA與SpaceX簽署了一項協(xié)議,向國際空間站(ISS)運送貨物補給。2012年,SpaceX執(zhí)行了首次任務。2014年,NASA邀請SpaceX和波音公司將宇航員送往國際空間站。2020年5月,SpaceX于利用“龍飛船”將第一批宇航員送往國際空間站。相比之下,由于遭遇開發(fā)問題,波音公司甚至在明年之前都不打算進行無人試飛。
對于“龍飛船”,馬斯克拋棄了老式的儀表板,取而代之的是三個超大的觸摸屏。沒有操縱桿,航天器的姿態(tài)、軌道和重返大氣層的引擎都由屏幕控制。宇航員道格·赫爾利(Doug Hurley)是“載人龍飛船”首次飛行的指揮官,他曾擔心屏幕會推遲反應時間,但SpaceX通過將“龍飛船”變成自動化飛船解決了這個問題。”赫爾利說:“在這次NASA任務中,沒有計劃進行更多的手動飛行,除非是出現系統(tǒng)故障。”
成功后繼續(xù)冒險
成功并沒有抑制馬斯克的冒險意愿。在“獵鷹超級重型”火箭成功進入太空后,他的下一枚火箭“星際飛船”將啟程前往月球,先是降落在那里,然后再起飛并返回地球。“星際飛船”沒有采用分級設計,這種所謂的“單級入軌”火箭是幾代人所為之努力的。在試飛中,四艘原型“星際飛船”在著陸過程中爆炸,直至今年5月份取得成功。
對于NASA和大多數私營航空公司來說,一次墜機就是一次挫折,可能需要數年時間才能恢復過來。而SpaceX的運作更像是一家硅谷初創(chuàng)公司,其目標是迅速失敗并不斷重復。但代價也是昂貴的。感恩節(jié)期間,馬斯克給員工發(fā)電子郵件稱,“星際飛船”的新“猛禽”發(fā)動機正面臨一場“生產危機”,如果不能實現“明年至少每兩周一次的星際飛船飛行速度”,SpaceX可能會破產。他告訴《時代》雜志,在最壞的情況下,破產并不是不可能的,當然也不那么容易。他說,這樣做的目的是提醒員工,“我們不能失去優(yōu)勢,不能自滿。”
通過其“星鏈”(Starlink)計劃,SpaceX希望發(fā)射一個由多達4.2萬顆衛(wèi)星的網絡,為世界提供互聯網服務。但這種繞軌道飛行的衛(wèi)星群,將對太空環(huán)境造成極大的破壞。萊斯大學(Rice University)科學技術高級研究員尼爾·萊恩(Neal Lane)問道:“你到底想在那里放多少東西?天文學家們已經表示,這些衛(wèi)星干擾了他們觀測太空的能力。”(SpaceX總裁格溫·肖特威爾告訴《時代》雜志,該公司正在解決這個問題。)
今年4月,NASA選擇SpaceX為其“Artemis”項目建造月球著陸器,這在一定程度上要歸功于其29億美元的較低報價。相比之下,杰夫·貝索斯(Jeff Bezos)旗下的“藍色起源”(Blue Origin)報價是這個數字的兩倍多。為此,貝索斯還提起訴訟,指控馬斯克削弱競爭。而馬斯克也趁機向貝索斯展示了他的勝利,他在Twitter上寫道:“如果游說和律師能讓你進入軌道,貝索斯就會在冥王星上。”。11月,聯邦索賠法院做出了有利于馬斯克的裁決。
三年登月五年上火星
未來一兩個月,馬斯克希望將“星際飛船”首次發(fā)射入軌。“星際飛船”的整個高度達到230英尺(約合70米),可容納750萬磅超低溫液體燃料,由33個發(fā)動機提供動力。他說:“我認為,我們最早在2023年就可以繞月飛行一圈,并在三年內登上月球表面。”
SpaceX是一家私營公司,因此是否盈利尚不為人所知。但馬斯克說,這不是重點。他希望有一天,火箭可以一次搭載100人前往火星。在那里,飛船可以使用火星上制造的燃料,然后再返回地球。當被問及“多久能實現這些目標”時,馬斯克停頓了很長時間,似乎在計算所有的變量,包括聯邦法規(guī)和生產時間表,試飛目標和浴室要求等。他最后說:“如果我們不能在五年內登上火星,我會感到驚訝。”
人類將在那里做什么,持續(xù)多久?自從50年前登上月球以來,我們對月球幾乎沒有什么利用。馬斯克認為,星際生命是進化的下一個重大飛躍,就像多細胞有機體的出現一樣。如果地球變得不能居住,火星可能會為人類提供一個家園。而專家們似乎就不那么確定了。太空政策研究所(Space Policy Institute)創(chuàng)始人約翰·洛格斯頓(John Logsdon)稱:“我真的懷疑在火星上建立大型定居點的可行性。人們會在那里做些什么來謀生呢?火星經濟的基礎是什么?”
但馬斯克并沒有被嚇倒。他承認,最新的火箭可能會重蹈他前三次失敗的覆轍。他說:“我不會說,我們第一次進入軌道的幾率很高。樂觀地說,是50%。”如果這個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火箭(星際飛船)爆炸,感覺如何?馬斯克笑著說:“挺嚇人的!所以,發(fā)射當天肯定會激動人心!”
采訪到這里結束了。馬斯克轉過身,對“馬文”吹了聲口哨,快步走向等待那里的特斯拉(汽車)。
成功背后的辛酸
在馬斯克進入一個他沒有接受過學術培訓的行業(yè)之前,電動汽車就像自制火箭一樣,是善意投資的墳墓。幾十年來,傳統(tǒng)汽車制造商一直在阻礙電動汽車的發(fā)展,游說反對燃油效率標準,并提起訴訟,反對州政府要求開發(fā)電動汽車的規(guī)定。特斯拉的業(yè)務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聯邦政府的慷慨支持,盡管該公司在上市前就已經起步了。2010年4.65億美元的聯邦貸款,幫助特斯拉在關鍵時刻站穩(wěn)了腳跟,其客戶也受益于巨額的稅收優(yōu)惠。
馬斯克從一開始就相信,鋰離子電池技術的進步使遠程電動汽車成為可能。在實踐中,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特斯拉的頭十年,飽受未兌現的最后期限、技術混亂和成本超支的困擾。在2008年金融危機期間,現金如此緊張,以致于馬斯克不得不四處借錢籌款來了支付員工薪水。在財富縮水的情況下,馬斯克從SpaceX借了2000萬美元借給公司,又從投資者那里“哄騙”了2000萬美元,并提高了公司首款跑車的價格以求生存。
特斯拉于2010年上市,但多年來一直處于危機模式。由于生產落后于計劃,公司面臨資金枯竭的風險。在2018年4月的大部分時間里,馬斯克都睡在工廠地板上,試圖解決裝配線問題。馬斯克的顧問歐米德·阿夫沙爾(Omead Afshar)睡在一張嬰兒床上,他說:“他會醒來,看著墻上的監(jiān)視器。他會在那里檢查系統(tǒng),自己重新編寫代碼,解決問題,從一個站(station)跳到另一個站。他會忍受最大的痛苦去以身作則,當我們工作不那么努力時,他周圍的所有人真的不能抱怨。”那年6月,為了47歲生日,他短暫停留了一下,吃了一口雜貨店蛋糕,然后又回到了油漆店的隧道里。
汽車終于沖出了終點線,但很快,馬斯克就撞到了自己的腳。2018年8月,他在Twitter上表示,他已初步籌得資金,以每股420美元的價格將公司私有化。隨后,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起訴了他,指控他犯有證券欺詐行為。最終,雙方達成和解協(xié)議,讓馬斯克失去了特斯拉董事會主席的職位,但得以保住CEO頭銜。三個月后,特斯拉發(fā)送了一個軟件更新,使汽車能夠發(fā)出“放屁”的聲音。盡管不是很成熟,但他的公眾形象也有好的一面。
特斯拉董事會主席羅賓·登霍姆(Robyn Denholm)稱:“我們不會在廣告上花一分錢。我認為,他通過社交媒體與全球范圍非常廣泛的人溝通的能力,對公司來說是一筆巨大的資產。”他的老朋友比爾·李(Bill Lee)稱,是他說服馬斯克加入Twitter的。比爾·李說:“我記得,在他還沒有粉絲的時候,可能就是有史以來最具病毒式社會影響力的人。”
今天,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馬斯克的引領,從大眾到日產等汽車廠商,都在爭先恐后地向電動汽車投資數十億美元。他們的轉變與其說是出于利他主義,不如說是因為開始意識到馬斯克正在吃他們的午餐。考克斯汽車(Cox Automotive)分析師米歇爾·克雷布斯(Michelle Krebs)稱:“馬斯克和特斯拉是被迫做出改變的。他證明了電動汽車是有市場的。”
這使得馬斯克可以說是,應對氣候變化的最大的私人貢獻者。如果去年售出的80萬輛特斯拉是汽油動力車,則它們在整個生命周期內將排放4000多萬噸二氧化碳,相當于芬蘭的年排放量。但最終,電動汽車在對抗氣候方面的重要性,可能不如其核心創(chuàng)新部分“電池”。因為特斯拉已經重新調整了為其汽車提供動力的電池的用途,使其成為電網規(guī)模的巨型電池,為可再生能源提供必要的備份。
特斯拉較小的家用Powerwall電池組可以儲存屋頂太陽能系統(tǒng)的電力,隨著消費者尋找電網的替代品,Powerwall的需求激增。在一些地區(qū),軟件能使公用事業(yè)公司在電網緊張時,利用家庭能源儲備,而不是啟動高污染的備用發(fā)電機。72歲的格里·霍克斯(Gerry Hawkes)是佛蒙特州伍德斯托克(Woodstock)的一名林業(yè)員,自2017年以來,他一直在參加一個這樣的項目,讓當地的公用事業(yè)公司從他地下室里的一對特斯拉備用電池中獲取電力。霍克斯說:“這對電力備份是有意義的,對氣候變化也是有意義的。”
馬斯克惹眾怒
馬斯克的一些舉措,也引發(fā)了不少爭議。例如,他生產和銷售太陽能屋頂瓦片的努力就遭遇了挫折。此外,馬斯克于2016年創(chuàng)立的挖掘公司The Boring Co。,提出了一項計劃,通過修建數英里長的地下隧道,以每小時100英里以上的速度運送汽車,以緩解城市擁堵。但批評人士指出,普通的老式地鐵會更有效率,也更公平。今年春天,馬斯克接受比特幣作為特斯拉的支付方式的舉動,也招致了虛偽的指責,稱這種加密貨幣的計算“挖掘”操作是一場氣候災難,耗費了大量的電力來處理交易。隨后,馬斯克擱置了該計劃。
今年1月,馬斯克宣布的1億美元氣候獎金,也激怒了一些環(huán)保人士,因為它包括了直接空氣碳捕集的提議,即從大氣中吸收二氧化碳的巨型機器。雖然一些專家表示,研究這項技術是必要的,但另一些專家認為,這是一種代價高昂的分心行為。斯坦福大學大氣/能源項目主任馬克·雅各布森(Mark Jacobson)說:“直接空中捕獲是徒勞的。我們不能把時間和金錢浪費在效果不太好的事情上。”
2020年5月,馬斯克不顧當地公共衛(wèi)生命令,重新開放了他位于加利福尼亞州弗里蒙特的工廠。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特斯拉員工在接受《舊金山周報》(SF Weekly)采訪時表示:“這讓你懷疑自己的生命每小時值不值20美元。”馬斯克認為,是監(jiān)管機構錯了。今年3月,美國國家勞資關系委員會(NLRB)裁定,2018年馬斯克的一條推文違反了勞動法,而特斯拉解雇一名工會活動人士同樣違法。特斯拉正在對這一裁決提出上訴。
今年夏天,美國國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HTSA)啟動了對特斯拉輔助駕駛系統(tǒng)Autopilo的調查。自2018年以來,Autopilo系統(tǒng)已與停放的緊急響應車輛發(fā)生11起撞車事故,造成17人受傷,1人死亡。馬斯克被指責夸大和歪曲了該系統(tǒng)的能力。馬斯克在談到真正的自動駕駛汽車時說,“我們顯然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盡管他堅稱目前的軟件是安全的。
特斯拉最新的自動駕駛軟件(FSD)測試版自9月份廣泛發(fā)布以來,已經被指責為至少一起車禍的罪魁禍首。特斯拉自動駕駛開發(fā)項目的一名前高級員工告訴《時代》雜志,這個新系統(tǒng)的名字是“全自動駕駛”(Full Self-Driving),這是不負責任的。
盡管供應鏈短缺,特斯拉在最近一個季度還是交付了241,300輛汽車,創(chuàng)下了歷史新高。如今,福特和通用的總市值還不到特斯拉的1/5,盡管它們的總銷量是特斯拉的3.5倍。今年9月,特斯拉Model 3成為歐洲最暢銷的汽車,新訂單應接不暇。隨著需求飆升,馬斯克正在擴大產量,準備通過在德國和德克薩斯州的新工廠將產量翻一番。
特斯拉的收益激勵了投資者向Rivian和Fisker等電動汽車初創(chuàng)公司投入數十億美元。競爭對手之一Lucid Motors是由一位特斯拉前工程師運營的,其Lucid Air轎車最近被評為年度最佳汽車。福特和通用已投入巨資,試圖與特斯拉爭奪皮卡市場,后者是美國利潤最豐厚的細分市場。但馬斯克表示,他并不擔心在競爭中處于劣勢。他說:“如果有人生產比我們更好的汽車,然后他們賣出比我們更多的汽車,我認為這完全沒問題。我們的目標是,成為汽車業(yè)的榜樣。希望他們也能生產電動汽車,這樣我們就能加快向可持續(xù)技術的過渡。”
馬斯克的成長經歷
馬斯克的母親是一名模特,他的父親是個“怪物”。1971年出生于南非的比勒陀利亞(Pretoria),馬斯克喜歡長時間的沉默和快速閱讀百科全書。12歲時,他編寫了一款名為“Blastar”的視頻游戲,并以500美元的價格賣給了一家電腦雜志。他的母親梅耶·馬斯克(Maye Musk)告訴《時代》雜志:“他總是與眾不同。他是我的小天才。從他3歲起,我們就叫他天才男孩。”
他的父母在馬斯克9歲時離婚。離婚后,馬斯克和弟弟金巴爾,和他們的父親埃羅爾·馬斯克(Errol Musk)住在一起。埃羅爾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工程師和企業(yè)家;按照馬斯克的說法,他也是一個“邪惡”的人,用馬斯克至今難以談論的方式折磨著這個男孩。埃羅爾曾告訴《滾石》雜志(Rolling Stone),他曾開槍打死了三名闖入他家的武裝劫匪。埃羅爾后來承認,2017年,他和比他小42歲的前繼女生了一個孩子。馬斯克曾表示,他與父親不再有聯系。
對于這個早熟的孩子來說,學校幾乎和家里一樣糟糕。惡霸團伙無情地攻擊馬斯克,一度狠狠地毆打他,以至于他被送進了醫(yī)院。直到高中迅速成長后,他才開始反擊。馬斯克的外祖父于1950年從加拿大移居南非,當時正值種族隔離的早期。當馬斯克17歲時,他走了相反的路,部分原因是為了躲避征兵。他去了加拿大,進入了安大略省的女王大學(Queen‘s University)。
后來,馬斯克轉到賓夕法尼亞大學,并從那里畢業(yè),主修物理學和經濟學兩個專業(yè)。被斯坦福大學的博士項目錄取后,他搬到了加州,但兩天后就輟學了。原因是,馬斯克和金巴爾決定加入剛剛興起的互聯網熱潮。他們在帕洛阿爾托租了一間小辦公室,睡在地板上,在基督教青年會洗澡,從鄰居那里偷了一條網線,住在快餐連鎖店Jack in the Box。當金巴爾試圖招攬生意時,馬斯克不停地寫代碼。
他們的第一家公司“Zip2”是第一家互聯網地圖服務公司,使用GPS數據幫助消費者找到附近的企業(yè),相當于MapQuest的前輩。1999年,康柏(Compaq)收購了他們的公司,馬斯克賺了2200萬美元。在他的下一步行動中,馬斯克決定重新設想全球銀行體系。他的公司“X.com”最終成為PayPal的一部分,后者于2002年被eBay收購,馬斯克賺了大約1.8億美元。雖然如此,馬斯克并沒有對自己的發(fā)薪日幸災樂禍,而是似乎仍對這些早期公司未能發(fā)揮出他認為的潛力而感到惱火。他去年曾表示,如果PayPal能簡單地執(zhí)行我在2000年7月寫的產品計劃,就可能讓整個銀行業(yè)倒閉。
到了30歲,馬斯克已經非常富有,但在游艇上消磨時光并不吸引他。接近他的人士說,在2001年一場嚴重的瘧疾幾乎奪去了他的生命之后,他似乎感到有一種緊迫感,需要更多地利用他在地球上的時間。大約在那時,他震驚地發(fā)現NASA還沒有登上火星的計劃。火星協(xié)會的祖布林將馬斯克介紹給了一個權威的太空人士社區(qū),盡管他對馬斯克持懷疑態(tài)度。
一位名叫吉姆·坎特雷爾(Jim Cantrell)的環(huán)球旅行工程師,把他的大學火箭學教科書借給了馬斯克,并同意帶他去俄羅斯,馬斯克希望在那里購買一枚舊的蘇聯洲際彈道導彈,并將其改造成火箭發(fā)射器。坎特雷爾回憶說:“他給人的印象并不可信。問題是,‘這個江湖騙子是誰?這家伙瘋了,他不會做火箭的。’”
在幾次旅行后,馬斯克得出結論,俄羅斯人試圖敲詐他,盡管他們的火箭并不是很好。他收拾好行李,與坎特雷爾和邁克·格里芬(Mike Griffin)一起從莫斯科飛回家,這兩人后來在喬治·W·布什(George W.Bush)總統(tǒng)任內擔任NASA局長,在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總統(tǒng)任內擔任國防部副部長。
大約在同一時間,馬斯克遇到了一位在斯坦福大學接受培訓的工程師,名叫J.B。施特勞貝爾(J.B.Straubel),他正試圖將舊保時捷變成電動汽車。能量儲存一直是最大的絆腳石,傳統(tǒng)的電池又大又重,以至于汽車在運送自身重量時需要消耗大部分電力。施特勞貝爾相信,鋰離子電池的最新進展,將使動力電池密度更高、重量更輕,但需要資金來驗證。
他遇到的大多數投資者都對他不屑一顧,認為他是個瘋子。馬斯克算了算,當場斷定施特勞貝爾是對的。幾個月后,馬斯克承諾向一家名為“特斯拉”的鋰離子汽車初創(chuàng)公司提供650萬美元,成為該公司最大的投資者,并最終將其收購。施特勞貝爾說:“我見過很多擁有巨額財富的人,他們非常謹慎。在馬斯克身上,有一種完全相反的心態(tài)。”
馬斯克做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高風險決定,將自己的財富投入到成本高、開發(fā)時間長、準入門檻高的行業(yè)的初創(chuàng)企業(yè)中。美國汽車行業(yè)最后一家成功的初創(chuàng)公司是克萊斯勒是,成立于1925年。馬斯克的目前梅耶回憶稱:“我當時說,就選一個吧:太陽能、汽車或火箭。顯然,他根本沒聽。”
到了2008年,挑戰(zhàn)的規(guī)模變得清晰起來。特斯拉已經從1000多名電動汽車愛好者那里接受了高達6萬美元的押金,但交付的沒幾輛。一家汽車博客定期發(fā)布“特斯拉死亡觀察”專題。SpaceX曾試圖從太平洋的一個偏遠環(huán)礁發(fā)射三枚單引擎“獵鷹”火箭,但都已爆炸。然后金融危機襲來。
金巴爾回憶說:“世界崩潰了。通用汽車和克萊斯勒破產。我們不希望特斯拉也破產。我記得他在10月份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錢。我沒有錢,除了我為了在經濟衰退中生存而存的大約100萬美元。我把它電匯給他,讓他投入特斯拉。我告訴他,如果一切都下地獄,至少我們會一起下地獄。”。一周內,馬斯克湊齊了800萬美元資金來支付工資。
最后,第四枚火箭發(fā)射成功。圣誕節(jié)前兩天,NASA做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決定,向SpaceX公司支付16億美元,用于12次飛往國際空間站。金巴爾說:“我有時確實在想,是不是其他人在創(chuàng)業(yè)時會更容易一些,因為我們所有的業(yè)務都非常難。我們成長過程中遭遇的一些東西,讓我們經常處于懸崖邊上。”
馬斯克的婚姻
眾所周知,馬斯克在討論自己的情緒時,就像他討論“推力與有效載荷的比率”一樣坦率。他曾經坦言:“如果我沒有戀愛,如果我沒有一個長期的伴侶,我就不會快樂。”他在公共場合可能很脆弱,在幾次采訪中都哭了,并在“周六夜現場”節(jié)目中宣布,自己患有自閉癥。馬斯克如此尷尬地說出了這一隱私,以致于許多觀眾都把它當成了一個笑話。
他的第一次婚姻是與他的大學戀人、作家賈斯汀·米勒(Justine Miller)。根據她2010年在《瑪麗·克萊爾》(Marie Claire)雜志上寫的一篇文章,當這對新婚夫婦在婚禮上跳舞時,他對她說:“我是這段關系中的頭號人物。”兩年后,悲劇發(fā)生了,他們10周大的兒子內華達(Nevada)在他的嬰兒床上停止了呼吸。在心煩意亂的情況下,這對夫婦開始進行體外受精治療,賈斯汀分別生下了雙胞胎和三胞胎,這些雙胞胎和三胞胎都是男孩。正如賈斯汀后來所說的那樣,馬斯克拋棄了她,去照顧他的公司。2008年春天,馬斯克提出離婚,六周后宣布與英國演員塔魯拉·萊利(Talulah Riley)訂婚。他和萊利驚了結婚,離婚,然后再婚,然后在2016年再次離婚。
2018年,馬斯克開始與藝名為“格萊姆斯”(Grimes)的音樂人克萊爾·鮑徹(Claire Boucher)約會。他們的兒子“X”于2020年5月出生。今年9月,這對夫婦宣布他們的關系已經結束。格萊姆斯最近發(fā)布了一首新歌“游戲玩家”(Player of Games),她唱道:“揚帆遠航,駛向冰冷的太空。即使是愛也不能讓你安分守己/但你就不能那樣愛我嗎?”
馬斯克解釋說,這是一個后勤問題。馬斯克在德克薩斯州接受《時代》雜志采訪時說:“我想說,格里姆斯和我很可能是半分居的。我們沒有經常見面,我認為,這在某種程度上是一件長期的事情。因為她需要做的,大多是在洛杉磯或巡回演出;而我的工作,大多是在像這樣的偏遠地區(qū)。”他說他們仍然是好朋友,他也沒有新女朋友。馬斯克說:“你知道,這個地方基本上就像一座科技修道院。這里有一些女人,但不是很多。而且這里很偏遠。”
金巴爾說:“他和伴侶在一起會更快樂。但他也是一個很難合作的人。”家人和朋友說,馬斯克很敏感,有時對某些事情不屑一顧,特別是對他財富的攻擊和媒體報道,他認為這是不公平的。馬斯克今年在Twitter上承諾不再擁有住宅,他已經出售了自己的七套房子,并將自己的主要住所視為德克薩斯州博卡奇卡(Boca Chica)星際飛船基地附近的一個出租屋。
“X”目前在德克薩斯州和他的爸爸在一起,一位保姆在約會間隙會把孩子帶給馬斯克。這個蹣跚學步的孩子有著他父親的瓷質皮膚,和一頭稻草金色的頭發(fā)。馬斯克把他帶到了星際飛船基地員工餐廳前面的一片草坪上,那里有一個由火箭襟翼制成的遮陽篷。X蹣跚學步幾分鐘,馬斯克雙臂交叉著看著。然后是時候離開了,“馬文”和馬斯克一起離開,而X和他的保姆一起離開。
馬斯克暢想的未來世界
在馬斯克設想的未來,沒有人會告訴你該怎么做。機器人承擔著所有的勞動,商品和服務也很豐富,所以人們工作只是因為他們想工作。他說:“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足夠的食物。不一定有人是你的老板。我不是在暗示混亂,而是說你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下。所以你有自由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不傷害別人。”
馬斯克否認了自己的政治關聯,并與包括奧巴馬和特朗普在內的兩黨政界人士保持著良好的關系。談到喬·拜登(Joe Biden)總統(tǒng)時,他說:“我認為他做得不是很出色,但實際情況我不知道,很難說。”他在一些極右翼地區(qū)擁有一批狂熱的追隨者,但馬斯克稱,他去年在Twitter上發(fā)“吃紅色藥丸”時,他并不知道“紅色藥丸”是右翼的狗哨子,“我指的是電影《黑客帝國》。”
與一些技術自由主義者不同的是,馬斯克并不預期資源競爭的嚴峻未來,即只有天生有天賦的人才會獲勝。但他駁斥了這樣的觀點,即他的財富規(guī)模本身就構成了一個政策問題,或者他在道德上有義務繳納一定份額的稅款。媒體ProPublica最近的一項調查發(fā)現,馬斯克和其他許多人直到2018年還沒有繳納個人聯邦稅,因為他們沒有收入,只有資產。10月,參議院民主黨人曾考慮對他們征收“億萬富豪稅”。當俄勒岡州民主黨參議員羅恩·懷登(Ron Wyden)在Twitter上表示支持時,馬斯克對懷登在個人資料照片中的外表進行了粗俗的侮辱。
在《時代》雜志的采訪中,當談到政府的話題時,馬斯克用說唱歌手沃倫(Warren G)上世紀90年代的嘻哈熱門歌曲《Regular》來短暫地自娛自樂。他說:“他們基本上是在說,他們想要控制資產。但事實上,這并不能造福于人民。你希望那些管理資本的人成為資本的好管家。但我認為,政府天生就不是一個好的資本管家。”
在一次采訪中,懷登同意馬斯克對自己立場的解讀,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這樣的:這樣一種稅收的目的是將資產從私人手中奪走,供公眾使用。他認為,與任何個人相比,政府本質上是一個更熱衷于公共事業(yè)、更負責任的資源管理者,有權確保所有社會都從充滿活力的經濟產生的利潤中受益。懷登說:“在這個國家,我認為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我們應該為我們真正關心的優(yōu)先事項買單,每個人都應該支付他們合理的份額。”
馬斯克對進步的信念并不是絕對的。他一直直言不諱地面對,他認為會失控的人工智能的危險,并與他人共同創(chuàng)立了人工智能公司Neuralink和Open AI,來推進這一目標。他覺得數字加密貨幣很有趣,可以沒完沒了地談論貨幣是“資源配置的信息系統(tǒng)”的概念。但他懷疑數字加密貨幣會取代法定貨幣,并否認對“他的推文讓市場陷入恐慌”負責。他說:“市場一直在變化,據我所知,沒有什么原因。那么,我所做的陳述,與股票可能發(fā)生的隨機波動有實質性的不同嗎?我認為沒有。”
火星協(xié)會的祖布林認為,馬斯克有三種品質可能讓他“倒下”:工作狂,魯莽,或者一種應得的傲慢。他說:“偉大的領導者變得聽不到批評。為什么拿破侖在俄國失敗了?因為以前的每一次,他都成功了。很多法國將軍都在說,‘為什么我們不干脆拿下波蘭,做個好人呢?’但過去的每一次,呼吁謹慎的人都是錯的。”
不管怎樣,祖布林不會與他的老朋友打賭。他挖苦地說:“天才這個詞經常與馬斯克聯系在一起,而智慧則不是。但有一種感覺,在我看來,馬斯克是非常明智的,那就是他明白自己不會永遠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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