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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在岐路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26日 08:46 中國經濟時報
■魏英杰 《新京報》6月21日曝出“《讀書》雜志醞釀換帥”。雖說消息旋即被有的當事人指為不實,但網絡上這幾天卻鬧得沸沸揚揚。矛頭有指向報道本身的,也有對雜志更換主編表示關注的,甚至還有人在論壇上抖內幕,將此事歸之于人事之爭。 這里不想具體談《讀書》雜志醞釀換主編是否屬實。在我看來,這不過都是大家關心這本重量級讀書雜志的一種表現。問題的關鍵在于,這本曾經風光一時的雜志,是否真的走到了必須改弦更張的地步? 對此,我的判斷是,《讀書》雜志的危機不僅存在,而且至少存在一段時間了。 《讀書》的危機,首先是雜志讀者定位的危機。這是汪暉擔任雜志主編后,一直備受指責的地方。不僅在論壇上,就我親耳所聞,批評《讀書》雜志日益小眾化、小圈子化大有人在。這主要體現在,《讀書》已從昔日老少咸宜的準“大眾雜志”變成了現在公認艱深晦澀的準“學術刊物”。 《讀書》似乎從來沒有自我標榜為“大眾雜志”或“學術刊物”(所以前面各加了一個“準”字)。但以前的《讀書》好讀、好看,現在的《讀書》拗口難懂,確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連雜志前主編沈昌文都說:“現在的《讀書》,我只有少數文章能讀懂。”而論壇上有網友聽說《讀書》可能換帥,第一反應就是:“讀書終于可以是大眾的讀書了。”也就是說,且不論大眾化好還是小眾化好,現在《讀書》的雜志定位上確實偏離從前,且引起不少非議。 不僅如此,《讀書》雜志的編輯方針(思想)也明顯和前“汪暉時代”迥然有別。現在對《讀書》議論最多的是:《讀書》雜志成了一本左派雜志。這一點,我想只要連續閱讀三期雜志的讀者,不難得出這樣的判斷。個人印象深刻的是,有些文章不僅派系傾向嚴重,甚至違背知識理性,讓人大倒胃口。而對于外界如此責難,雜志編輯倒是安之若素。我想,他們也并不避諱將《讀書》變成左派陣營。 《讀書》可不可以成為一本帶有明顯派別的刊物,這個話題可以另作別論。關鍵是,以前深受讀者喜愛的《讀書》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而這樣的思想轉型又引起了部分老讀者的不滿。所有這些反應,最終又必然體現雜志的市場發行量上面。 雖說目前《讀書》雜志依然是國內最有影響的讀書類思想性雜志之一,但據三聯書店管理層披露,“今年的訂戶量下滑嚴重”。訂戶下降、讀者減少,可能還有別的市場因素。但不可否認,雜志改弦更張后引發的各種問題,應為不可忽視的一大成因。因此,出現“換帥”傳言,也就不足為奇。 必須公允地說,《讀書》現在面臨的時代境況,與此前大不一樣。《讀書》初創時期,社會正處于轉型期,公眾閱讀嚴重“荒漠化”。因此,提倡“讀書無禁區”,進行各方面的思想啟蒙工作,實乃迎合時代之需。現在,公眾閱讀選擇日益多樣化,讀者群也更傾向于“分眾”而不是“聚眾”。換句話說,倘若《讀書》雜志延續以前的辦刊宗旨,能否在新時代面前立足于不敗之地,可能也會是一個疑問。走向學術化和“派系化”,或許正是汪暉等人(基于雜志需求和個人偏好)不得不作出的一種抉擇。 但是,讀者和市場是檢驗雜志轉型成功與否的重要指標。即便不去指責汪暉等人的“左傾”策略,在雜志變革事實上已經造成市場大幅縮水、讀者嚴重不滿的時候,換作任何人——包括汪暉等人以及三聯書店管理層,也必須對此作出反思和調整。進而言之,無論從哪一個角度考衡,換雜志CEO看看,不失為一個標準選項。 還要看到的是,作為一本影響了幾代人的老牌讀書類雜志,《讀書》的點滴變動都會引起讀者(市場)的關注。而我們知道,在《讀書》事實上轉變為“左派雜志”的過程中,基本看不到雜志有關方面傾聽過讀者(市場)的意見。不得不說,《讀書》這幾年一直走在一條毀譽交加的岐路上。現在,是她必須面對這一后果的時候了。 而以一名普通讀者的身份,我認為,汪暉等人早該拎包走人,讓出雜志主編位置,以待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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