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向信托有限公司董事長、原博時基金總裁肖風

　　新浪財經訊 3月27日，第九屆中國證券投資基金業年會暨資產管理高層論在北京舉行，本屆年會主題為“創新、融合、普惠金融”，新浪財經全程圖文直播本次論壇。

　　以下為萬向信托有限公司董事長、原博時基金[微博]總裁肖風在論壇主題演講實錄：

　　肖風：

　　謝謝大會邀請我，我演講的題目也是慶泉老兄定的《互聯網金融》，在講之前順著阿里巴巴[微博]高總從互聯網的角度講到了對金融、對資產管理業的影響。順著他的話先說一個題外話，互聯網從1990年開始發展，一直到今天經歷了兩個階段，過去在iPhone沒有出來以前，可以把它叫做生活互聯網，它跟人的生活有關系。從移動互聯網開始，基本上進入了互聯網的第二個階段，現在有兩種叫法，一種叫做工業互聯網，一種叫做產業互聯網。我覺得用產業互聯網可能更貼切一點，為什么在移動互聯網進入產業互聯網的階段。比如說傳感器、可穿戴設備，以及iPhone和iPad移動設備。一旦它進入到工業互聯網和產業互聯網階段之后，整個金融服務業就被托進去了，這是我在這之前講的第一點。

　　同時，因為移動互聯網，因為互聯網的產業化進入到產業互聯網階段，所以現在互聯網的企業，進入到第一個階段之后，它進入產業互聯網階段以后，互聯網企業必然要往線下走，因為它要跟產業結合，這是它的必然趨勢。我們看到這個階段，互聯網企業所謂的線上線下O2O，包括對金融業產生這么大的沖擊，它必然要往線下走要跟產業結合，這是趨勢，不可阻擋。線下的企業，我們前幾天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說到傳統金融機構和互聯網機構，有一個老銀行行長不高興說我們被叫做傳統金融機構，新的詞匯是線下機構，線下企業也感到壓力，它必須往線上走，它也要互聯網化。這就是最近幾個星期之所以互聯網金融會遭受這么大的爭論的背景，線上互聯網經過過去1990年的發展之后，它要往線下走的時候產生化學反應，同時也沖擊了舊的產業體系。中間你要看到在互聯網金融的爭論里面有這么一種說法，金融有它本身的特質，金融本身是強調風險管理，任何一個企業做金融必須具有經驗和技術。但是你要看到，從線下往線上走，線下企業不做傳統金融機構，銀行要互聯網化的時候你會遇到兩個問題，這比互聯網企業學習技術、學習經驗，建立一個系統要更難。基因改造比技術的改造、系統的改造難多了，傳統企業不具備互聯網的基因，你要把它改造成具有互聯網的基因，我覺得難度很大。這也是為什么這一段時間傳統金融機構這樣，因為它有交易在里面。

　　在大數據時代，整個移動互聯網帶來的大數據，新的數據類型，所謂的非結構化數據，誰具有優勢，互聯網企業具有優勢。傳統的金融機構，并不具備非結構化數據的優勢。整個未來幾十年，我們所有的企業運行，越來越數據化。誰占有數據，誰在數據的采集、存儲、使用方面更具有能力、更具有優勢，在未來的商業競爭上一定帶有競爭優勢。我們看非結構化數據是移動互聯網帶來的，后面我還會講到物聯網時代，傳感器和可穿戴設備帶來的也是互聯網企業比較容易采集的數據。所以傳統企業要往上走是更困難的事情。之所以我們在這個階段，在這一兩周之內會對互聯網金融有這么大的爭論，這證明互聯網金融已經發展成為不可忽視的力量，這個市場真的是正面的。

　　在這之后，互聯網金融并不是互聯網企業才有專利權的，一個傳統的企業真的能夠改造成功，它也可以成為互聯網機構。互聯網企業重新學習金融的技術、經驗、系統，當然你也可以從事金融，金融機構相比傳統企業難度更大一些，就是因為它的基因改造，這是我在講PPT之前講的一個題外話。

　　今天我講三個部分，有一些朋友已經聽過了，第一個部分是從金融互聯網到互聯網金融。第二部分是余額寶[微博]對互聯網金融的啟示。第三部分是對共同基金的思考。

　　我覺得互聯網對金融的影響分成三個階段，這樣方便我們來理解目前我們所處的互聯網金融，我們把它的來龍去脈、前因后果連在一起看，什么叫互聯網金融看的更清楚一些。我把它分成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金融互聯網階段，第二個階段是互聯網金融階段，第三個是數字化金融階段，為什么這么叫呢？基本上從第一個緯度來看，為什么要這么分？我們看互聯網發展的三個階段，基本上對應著互聯網對金融影響的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傳統互聯網，桌面互聯網，從1990年以來到iPhone、可穿戴設備被大量使用之前，這個階段我認為是金融互聯網階段。第二個階段是iPhone手機之后，移動互聯網起來了，它對金融的影響不一樣了。第三個是數字化階段，這個時代正在到來，我們關注最近三天互聯網界最重要的新聞跟這個都有關系，互聯網時期可穿戴設備和傳感器。昨天的新聞Facebook花80億美元買了一個公司，那個公司是90后的一個小伙子創辦的，總共只有20多個人。有一家公司只有80多人被賣了幾十億美元，我們想一想一個新的時代已經來了，一個價值100億美元的公司只有幾十人，一個21歲的人是這個公司的CEO，他有資產、廠房和機房嗎？昨天Facebook買的這家公司，它的設備進入第二代還沒有正式應用，有7.5萬人定了這個設備，這對我們投資有很大的啟發，以后我們正是要公司的正資產來評估這家公司的資產。物聯網時期可穿戴設備和傳感器帶來的物聯網，這是第一個緯度，互聯網發展的三個階段，我們可以把互聯網對金融的影響也分為三個階段。

　　第二個是從數據的表現形式來看，基本上可以分為這樣三個階段，金融互聯網、互聯網金融和數字化金融階段。第一個在PC互聯網時代，基本上我們能采集到的數據，大部分都是結構化數據。但是移動互聯網起來、社交網絡起來以后，我們采集的數據就從結構化的數據進化到非結構化數據，非結構化數據規模是結構化數據的幾十倍。所以在過去兩到三年的時間里面，我們采集的數據比人類有史以來采集到的數據還要多得多。

　　當物聯網起來以后，我們會從結構化的數據到非結構化的數據，最后到全面的數字化世界。因為你除了有社交網絡上的非結構化，人的行為所導致的非結構化之外，人體所有的數據你可以通過可穿戴設備采集到。那個時候我認為人類社會進入了三維世界，有主觀世界、客觀世界和數字世界，可穿戴設備把任何一個人都重新的數字化了，傳感器把整個世界也數字化了。

　　如果說結構化數據、非結構化數據和數字之間不太清楚，我想舉一個例子。前面我們可以說成交易性數據，非結構化數據我們可以叫做觀察數據，前面的數字化世界，我們把它叫做全景化數據。什么叫做結構化數據或者是交易數據，比如說銀行的帳戶所發生的就是交易性數據，這個頻率不會太高。一年發生十二次交易行為，大概就是這些，它就是典型的交易性數據。比如說我買了一張從上海到北京的機票，可能我一個月來一次北京，這些交易性數據，我為什么要來北京，我見了什么人，心情怎么樣，對這些沒有幫助。對我們預測和判斷這個人沒有任何幫助，但是加上觀察這些數據，就不一樣了，觀察這些數據會把你購買機票的行為和履行的行為，把數據發生的頻次和進寬一下子加大了很多。在上飛機之前你在虹橋機場發個微博，如果你是銀行家或者是保險公司的人，你走到廊橋你看到平安保險做的廣告，某一個做法觸動了你，你想讓公司的人了解，你拍個照片發回去了，平安保險做了這個事情值得關注，你發這個數據我知道你是金融界的人士，而且你是高管。下了飛機你拍一下北京的天氣今天不錯，走到會場你拍了這個，就知道你到北京參加了第九屆證券投資基金論壇，如果沒有網絡提供可觀察的數據，沒有把頻次和頻寬加多就沒有任何價值，我們對任何一個人做更深入、更細致、更全面的觀察，這就是非結構化數據給你帶來的好處。

　　但是到了全景化數據，把傳感器和可穿戴設備，把所有的東西全部用數字表達出來以后，它和非結構化數據相比，又是幾十倍數據量的增加。互聯網能不能接受保險，馬云[微博]說沒問題，馬明哲說有些東西可以做到，有些東西做不到，馬云說都能做到。我問了阿里巴巴的CEO，他們在臺上講的事沒有結論，到底能不能。

　　馬明哲說平安保險承保大亞灣核電站保險合同有10萬頁這么厚，任何一個地方理賠的責任，任何一個部件理賠的責任都有很詳細的規定。馬明哲當時說這10萬的合同你能幫我用互聯網把它變掉，現在不行，再過十年就可以了，你把機器跑的所有設備都裝上傳感器，所有的數據7×24小時傳到保險公司的后臺，當發生故障的時候你很清楚知道部件的運行狀況壞在哪里，壞的什么程度。如果大亞灣工作人員維護不夠標準，不夠及時或者是大自然的災害，或者是機器老化了，這個時候你就不需要十萬頁的保險合同了，這是全景化數據帶來的影響。

　　這三個階段，互聯的作用是不一樣的�，F在我們大家爭論互聯網金融的時候，有一派觀點說互聯網無非就是工具和技術，包括余額寶就是一個渠道�；ヂ摼W最初對金融業的影響就是工具的作用，我們做網上銀行或者是數據中心，互聯網在那個時候只是作為工具和技術來改進我們金融業。但是到了移動互聯網時期，它已經不再是工具和技術了，它對商業模式的變化不簡單是工具的變化，這個影響是思想和價值管上的影響。后面我會講到人類社會的結構可能要重整，包括虛擬情景的設備起來以后。昨天Facebook20億美元買的可穿戴設備，一千萬人、兩千萬人、一億人都以現場的方式看足球賽，它對人類的生活方式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最后的影響為什么分成三個階段，金融互聯網是技術層面的影響，互聯網金融是社會層面的影響，有一本書預測到2045年人工智能超過我們人類的智能。不是說它跟人類有關系或者它反過來制約人，而是最后基因技術、納米技術和機器人技術的發展，它可以使人的大腦和人工智能連在一起，由人來控制。人在工業革命把人的體力解放以后，在2045年隨著信息革命，會把人的腦力徹底解放。我們原來用人的體力，勞動效益的提升在一千多年來沒有太大的提升，一旦你用了蒸汽機和生產線，人的體力就得到巨大的解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發生這樣一個現象，這個社會的哲學價值觀靠誰來維系，他認為靠東方哲學，東方哲學強調天地人的和諧共處，用你的外腦控制非生物的體系，靠天地人東方哲學作為社會的哲學基礎。而且最后如果我們做到傳感器和大數據、物聯網，最后我們金融業很多商業規則一定會被顛覆掉。如果基金可以做到99美元，可以預測有幾十種疾病，以及發病概率是多高。如果這個被用于人壽險，你可以對任何一個人進行精確的計價，這里面存在一個倫理問題，你能不能不公平的對待任何人，你作為一個商業機構，你知道這個人得癌癥的概率高一點，你賣他就貴一點，你可不可以這樣做，現在的倫理約束不能這么干，你要公平的對待任何一個人。至少在汽車領域可以，前天經過公司向美國的專利局申請專利，他有一套技術利用傳感器可以追蹤汽車的任何一個零部件，在運行過程當中出現任何細微的問題，這套系統能夠馬上知道，他把這個系統現在已經申請專利了，如果有這個也對汽車保險顛覆了。當知道以后你就不需要了，你可以告訴張三的車買保險八千塊錢，李四的車那就是一萬，這個不涉及到倫理的問題，它會顛覆很多金融業者在行業存在基礎的東西，這是我講的第一部分。這樣以來有利于我們更好的理解，什么叫互聯網金融。

　　我講的第二部分是余額寶給我們帶來的啟示，不管有多少人對它有各種各樣的看法，站在不同的立場，它帶給我們的啟示大家講了很多。第一個啟示就是銀行必須從資金的經營者向資產的管理者轉型。余額寶無非就是把銀行資產上的利率收益直接給了客戶，銀行以吸收資金的方式拿來形成自己的負債，自己最后去投資，不管你去貸款形成自己的利潤，余額寶直接把市場端形成的利潤剩下的全部給你。傳統銀行最主要的業務就是存款、貸款和匯兌，我覺得銀行最后應該從存貸周期轉向交易收費，金融交易行為發生，如果銀行能提供你就生存，如果你不想生存或者不能生提供，剛才高先生已經講了，在互聯網時期，大部分的金融需求是現場需求和碎片化的需求，你要有辦法能夠滿足它。

　　第三個啟示，從匯兌往來變成支付應用，第三方支付之所以在中國發展成這個樣子，因為我們銀行丟掉了很多信用服務，很多支付應用服務沒有去做，第三方支付機構做了。所以在移動互聯網時期，匯款的需求會下降很大。如果銀行繼續把第三方支付，把支付應用看作是非常小的問題，第三方支付，互聯網移動支付自然就起來了。

　　最后就是客戶的性質也變了，銀行發給我們的短信就是親愛的儲戶，尊敬的儲戶，我們不是儲戶，我們是用戶，銀行提供各種各樣的金融工具的使用者，金融手段的使用者，我們不會去存錢，這個會變成跟美國一樣，很少有人有很大的存款。

　　這幾點啟示最后可以總結成兩點，互聯網金融、移動支付這些發生以后，最根本的變化是兩點。第一個是從提供結果到提供過程，存款是提供結果的產品，一年期是多少，活期利率是多少，我放進去以后就知道結果，你只需要看結果，不需要看過程。因為你不提供成本我要別的東西，我就要看你的過程，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就在這里。

　　從提供服務到提供體驗，這點我們傳統金融還沒有搞的太清楚，我們不服務客戶，現在進入了企業階段。為什么快捷支付會這么受歡迎，線上70%的支付是由快捷支付完成的，因為它的體驗好。銀行說我也提供網銀，你可以用我的，沒有人會用你的。尤其是現在的80后、90后不會用你的，這場戰爭，我敢說銀行一定會輸。尤其是我面對以后的主力客戶，大家要的就是體驗。

　　前不久我們有家著名的房地產企業拜訪了很多互聯網公司，最后我問他們，你們看了互聯網企業，談談你們最深刻的一點體會是什么，他們說就一點，就是對客戶發自內心極致的好，我們以前也講客戶第一，客戶是上帝，我們不是真心的，我們講這個東西是有前提的，你得買我們的東西，你得多消費我們的東西。互聯網不需要賺你的錢，它就是極致到好是沒有理由的。小米的雷軍[微博]說過，手機沒有任何營銷費用，就靠客戶的口碑，一定要好到讓客戶愿意說你好恩，如果客戶不說你好就過不去了，你要提供這樣的東西給他。最近我看到他們開始在某個城市最頂尖的購物中心開了以房地產公司命名的咖啡館，叫城市會客廳，凡是這個房地產公司的業主，如果你逛商場，你可以免費在這里喝咖啡，對房地產公司來說肯定是不掙錢的事情。就是我要真誠的對客戶極致的好，我的客戶都是很有錢的，他們去逛那個商場，我就到那個地方開咖啡廳。再一個很大的變化就是他們對員工的變化，從結果到過程，最后從服務到體驗，必須提供極致的體驗給大家，否則的話80、90后沒有人會理你。

　　第三部分說一下共同基金，我有四點非常不成熟的思考跟大家交流。我們證券投資基金或者是公募基金，到底是結果導向還是過程導向，我覺得我們沒有搞明白這個問題，為什么這么說，我把它分成三個階段，現在我們討論投資管理、市場管理、載負管理，中間有什么區別，我認為這是三個不同層次的東西。投資管理只管結果，就是收益。但是資產管理實際上你賣的是投資策略，不是收益。財富管理你做的是資產配置方案，第二個就是投資管理只管結果，資產管理必須管過程，你要確保你有一個很好的過程，使得你的投資策略能夠按照披露的那樣實現或者不至于離你的投資策略，你所投資的東西差別太大。到財富管理你要給客戶解決方案，投資管理最典型的就是信托計劃，你不要問我怎么來的，我不需要對你公布達到什么樣的過程，實際上也沒有人管信托計劃是怎么投資管理的，我就是拿著你的錢成立信托，然后我投了房地產，最后你給我9%我給客戶，典型的是以項目的形式來推薦的，包括我們銀行的理財產品，你給的固定回報，因為你是保證回報的東西，所以你不需要告訴客戶的過程是什么樣的，客戶也不會問你過程，目前信托公司都是剛性兌付的。

　　但是我們公募基金，我們的回報是不確定的，不確定回報的情況下過程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只有你的過程讓我相信，我才知道依據你對過程的控制質量，你所宣傳都是策略，我們基金產品大概不會超過很大的不可接受的范圍，你會有波動，但是你不會發生在很大的范圍。財富管理最典型的代表就是私人銀行，你面對的客戶有五千萬，你要給大做一個整體方案，多少子女教育，多少買債券，你會做一個解決方案。在這里面我認為站在我們公募基金的角度，我們過程管理比結果更重要，我們不至于提供確定結果的機構，我們必須要有很強的過程管理能力。但是我覺得我們在這方面有欠缺，這是第一個思考。

　　第二個思考，我們風險管理到底是在環節，還是在流程，我指的是投資風險管理。我們往往把它當成一個環節，從整個投資環節的生產流程，它應該是一個過程，是一個流程。任何一個產品，我回顧我自己從事公募基金行業這么多年，我們以前很少把基金經理的都是策略做認真科學的分析，事先對它的策略進行測試。我們總是以工業經濟的方式做工作，我們反觀非常成熟的市場上的同行們，任何一個產品，任何一個投資策略的推出，在前期都有非常龐大的測試和修改的過程。當產品運行一段時間以后，修改合同對策略進行調整，我們看這么多產品出來，哪個基金公司說我們要做某些調整，新的《基金法》好一點，我們把它放在某一個環節里面，其實是在投資之前和投資之后。我認為我們這方面做的不夠，這一點我們有非常大的缺陷。

　　我從事公募基金，非常頭疼的問題就是基金經理負責制，我們總是喜歡把別人負擔不了的責任，加在某一個個人的頭上�；�金經理這么一個個體承擔很多他根本承擔不了的事情，好像這樣我們監管就把這個事情落實到了，其實這是非常大的問題。應該是基金經理人負責制，而不應該是基金經理負責制，基金經理人是法人，而不是基金經理個人負擔這個結果。首先導致了非常多的問題，基金經理在公司里面他的地位，他作為個人在整個基金公司里面的地位被強調到了，他自己無法承擔的責任，實際上他承擔不了。這樣也使得整個公司的運行缺少了流程，因為你要找基金經理聊，你讓他改這個改那個的時候，他經常說我不能聽你們的意見，這個是我負責的，你們非要改，改了以后業績算誰的。包括在投資決策當中，公司投資決策委員會，經常跟基金經理的看法是沖突的。因為合同上寫著，報紙上也天天議論我，使得整個投資流程也不好做。假如說這個基金經理走了，你留下來多少東西，一個人走了以后什么東西都沒有了，沒了以后我們又跟新公司一樣，一個十年的公司最后變成一個兩年的公司。我覺得這里有非常大的問題，它需要從法律結構上面改，包括實際上離開公司我一直在講一個事，我們把一個人招進來做研究員，最后做基金經理，一旦他成為基金經理以后，我每天背對著他燒高香，拜托他不能吃虧，你的行為違反了產品投資策略的描述，有沒有第三個人可以踩剎車，現在我們是沒有的，每一個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每個人的能力都有缺陷。我們經常碰到這樣的事情，而且這也是基金經理的解放。

　　我們是客戶先導，還是產品先導，之所以問這個問題，要回到我們互聯網對客戶極致好的觀察上來。目前為止，我們都是在工業經濟的方式下從事著公募基金業，我們自己有策略，自己設計產品，盡量推銷給客戶或者期望任何一個產品都能賣100億或者是50億，這個東西是客戶要的嗎？余額寶給我們的啟示，其實就是一點，我看了天弘基金，你應該倒過來，客戶需要什么，余額寶為客戶需要的，整個過程是倒過來的，不是說基金公司想要賣這個產品，我再順利的賣給大家，應該倒過來，這也是基金公司為什么這幾年總在一個怪圈里面，任何一個產品出去也賣不了幾個錢，花了一大把營銷費用，最近五年你推銷的產品是客戶真正想要的。你在想我要完成我的產品線，你有沒有想過客戶的產品線，我們在產業鏈的角度，怎么樣把公司的產業鏈條建完，你沒有從需求鏈的角度，一二三四五六有這么幾個要求。當你進入服務經濟的時候，你要建立的是需求鏈的流程，整個公司的運作，余額寶就給我們這個啟示，阿里的產品經理和天弘的產品經理共同設計產品，起點是因為阿里的客戶。我們再倒過來看，我們應該怎么做，我們應該怎么改，我們該怎么提供服務，最后我們推出這個產品，這就是按照需求鏈，而不是按照產業鏈的流程。我認為移動互聯網時代已經給了我們這樣的壓力，我們需要把流程倒過來，因為移動互聯網，因為大數據，現在我們有了這種可能性，在這之前可能數據不夠，可能做不了這些事情，你也沒有互聯網的手段，你也不一定這樣做。最終服務業更加需要遵循需求鏈的方向和流程，連電視機都已經按照需求鏈來做了，我們的樂視電視完全以成本價，小米手機[微博]完全以成本價來銷售硬件。傳統電視機廠把電視機賣掉它的利潤就已經實現了，樂視和小米，一個賣電視，一個賣手機，它賣掉產品以后，這個是需求鏈帶來的變化，它提供平臺和服務，從服務賺錢。硬件廠商能做到這個程度，我覺得我們服務業能夠按照那個流程來做。如果你們需要電子版可以在微博微信上搜，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