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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蕾:我覺得這一次金融危機如果說對我們是一個契機的話。我覺得應該在這么兩點上有可能是這個危機逼著你可能要做一些,這方面的轉變,那這一次的次貸危機,包括我們今年這個經濟下半年突然的,大家都有一個突變的感覺工業增加值的,這個垂直性的下降,表現出來,顯現出來的,這個經濟的突變,原因是什么呢?我們做過一些研究,很重要的原因是外需市場的變化,全球經濟萎縮,衰退,馬上就顯現出來中國一些相關的,跟出口密切聯系的,那些產品出現了大幅的庫存,然后停產,然后呢它工業增加值下降,如果是這樣一個,至少是在這一次顯現出了這么大的一個沖擊,我們要很好的檢討我們過去這種投資模式,以投資拉動產生的這些產能,然后由外需來吸收的這樣一種增長模式是非常脆弱的,就在這種情況下逼得你必須轉變你的增長方式,你不能夠再靠出口或者是完全靠投資,過度的投資產生的產能,外需來吸收這么一種增長模式,很可能在過去很多年,你都沒有覺得有這種壓力的情況下,做不到的事情,在這一次可能你非做不可。
龍永圖:還有像高老師講的那種要鼓勵創業,我覺得我們大學生也要很好的參與到,創業的行列當中來,我到溫州去,溫州不是有一個講話嗎?人人都想當小老板,我覺得現在在我們的青年當中,要倡導他們想當小老板,哪怕自己辦一個小的公司,不但解決自己的就業問題,還解決兩三個同學的就業問題,我不是說對現在這一代人年青人有什么失望的地方,我想他們這種創業精神到底還存不存在,還有多少人有這樣一種創業的沖動,現在我們確實開始要提倡這種創業的精神要培養這種中小企業,這樣我們的國家才能夠長治久安,我們這個經濟才能夠站在非常堅實的基礎上,不然我們一個龐大的一個經濟總量,可能是站在一個沙灘上,經不住金融危機的沖擊,如果我們的中小企業這一次大量的出現問題,我現在是最擔心的,如果出現大面積的失業,昨天我聽廣播,現在是四五百萬農民工開始返鄉,這只占我們農民工的5%,如果我們設想有20%的農民工要返鄉,那就是兩千萬,三千萬,那會造成多大的社會問題對農村造成多大的問題,平常我們的整個金融秩序比較正常,我們整個經濟秩序比較正常,我們處在一種高增長的勢頭當中,所有關于中小企業這些問題都可以掩蓋住,所以當時大家不關注這些問題,都在看到我們那些輝煌的這么一些數字,如果是這次金融危機來了之后大家確實看到,這一次金融危機能夠打倒我們的,就是在失業這樣一些問題上,發生大的問題,那我們就可以更深一步的研究一下我們的就業問題,今后怎么解決,我們怎么樣采取扎扎實實的措施,來支持我們中小企業,支持我們的民營企業,如果我們能從這方面,能夠吸取一些啟示的話,我想這次金融危機,對我們是一個大好的事情,我們中國可能在這次,金融危機之后變得更加的堅強。
李崑:高教授您看剛才像左老師她談到了,現在內外部的因素可能逼得我們不得不去改變,比如說像這次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就明確未來要加快解決,涉及群眾利益的熱點,難點問題,加大改善民生的力度,那比如像民生的欠債問題提了這么多年,借這次機會,咱們是不是可以能把這個方面給補上來。
高尚全:改革發展到底為了什么,要明確。應當是為了人民,那么改革發展依靠誰呢,也是依靠人民,所以必然它的成果要人民來分享,所以我覺得三個“一切”,一切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一切的成果與人民分享,真正能夠做到三個“一切”就很不容易了,我們為什么現在形成,比如說城鄉的差距那么明顯,為什么收入差距那么明顯,有體制上的原因,要解決體制的問題,你比如說農村,首先你公共產品,主要在城市里的居民得到好處多,農民呢,很少,所以首先要解決公共產品均等化的問題,首先要重點解決農民的公共產品的分享問題,這是首先要做到的,另外呢?你說現在農民要解決城鄉二元結構的問題,二元結構是歷史上造成的,那么現在如果城鄉的這種差距要縮小的話,你要解決二元結構二元結構難度很大,農民現在他有財產,但是這個財產不能流動,你比如說他承包了土地,他有宅基地,他有自留地,這都是他的財產,但是這個財產它不能變為資本,它不能流動,他就富不起來,農民進了城打工,還是干最臟的,最累的活,住最差的房子,將來如果是農民的資產能夠變為資本,能夠流動了,那么這樣子就富起來了,城鄉結構這個差距,能夠逐步縮小了,小康社會如果,沒有農民的小康,整個小康社會不能實現。
剛才你提出來現在我們碰到這些問題,特別是金融危機既是增加了我們的困難,同時也給我們改革的一個機遇,深化改革的機遇,通過這個深化改革來解決這些深層次的矛盾,所以我們改革的任務還是非常艱巨的,不能說改革已經搞得差不多了,我理解呢改革是無止盡的,完善也是無止盡的,創新也是無止盡的,所以這三個“無止盡”呢使得我們必須要,加快改革步伐。
李崑:高教授和左老師呢都談到了一個關鍵詞,就是共享。那您覺得咱們現在這個經濟增長是共享式的嗎?還是像一些專家所說咱們這種共享程度,正在不斷的遞減,中國未來怎么才能讓全民能享受到咱們國家發展所帶來的種種益處?
龍永圖:我覺得稅收制度也應該做一些改革,在我們改革開放初期,當我們國家的財力,都很有限的情況下我們的稅收制度更多的傾向于政府的稅收,我覺得是必要的,但是這么多年搞下來政府的財政每年以20% ,30%的這樣一個速度增長,而我們老百姓的工資收入還非常的慢,大概只有7% ,8%吧這樣一種增長速度,再這么維持下去是不行的,那就變成一個國富民窮的,或者國富民不富的這樣一個社會,這樣一個社會的話,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這樣一個社會在共享的問題上,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問題,比如關于城鄉的問題,如果不讓老百姓特別是農村的老百姓富起來,我們國家談共享就談不上,這個是非常重大的一個問題農民辛辛苦苦進城勞動,每年就拿那么一兩萬塊錢,他怎么可能在城市里面買房子,他怎么可能擺脫貧困,就必須把他的土地變成他的財產性收入,他才可能享受和城市居民一樣的生活水平,比如說是通過土地的置換,比如一個土地使用的指標,使得農民在,比如說買一個100萬的房子的時候,因為有這種置換,他只需要用20萬塊錢,就可以買一套房子,那80% 那 80萬,是他的財產稅的體現,財產收入的體現,在這樣一些問題上,如果不很好的進行一些改革,農民是富不起來的,所以我們怎么樣解決農民富起來的問題,是我們全國面臨的一個最大的挑戰 ,我們農民永遠住地下室永遠住帳篷,我們怎么對得起他們,我們這些房子都是他建設的,我們改革開放30年來農民是第一大功臣啊,農民工,我就覺得這些問題上,如果我們不把它解決,我們對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