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30周年院慶活動于3月12日至4月27日舉行。經濟學院院長論壇于4月13日展開。圖為上海交大安泰經管學院經濟學院執行院長陳憲教授在“中國深化經濟改革的難點”分論壇發言。（圖片來源：新浪財經）

　　新浪財經訊 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30周年院慶活動于3月12日至4月27日舉行。經濟學院院長論壇于4月13日展開。圖為上海交大安泰經管學院經濟學院執行院長陳憲教授在“中國深化經濟改革的難點”分論壇發言。

　　以下為發言實錄：

　　陳憲：服務業這個話題也很大，我從上海來，我想先從上海自貿區的背景下，來談一下我們現在服務業的發展。因為自貿區方案里面有一個很重要的一條，就是服務業更加開放，我們為什么要搞自貿區呢，就是很重要的一條服務業更加開放，它有六大領域，各位也都看到了。但是到目前為止，應該說上海自貿區主要是做了兩件事，可能還沒有到服務業更加開放。第一件事，就是承諾負面清單，準入性國民待遇和負面清單，其實這個事情國際意義比較大，這樣就奠定了中國和美國，中國和歐盟投資協定談判的框架，而且也表示中國接受了這樣的目前國際上最規范的投資規則體系。當然這個事情也聯系到我們現在很多的審批改革，這是一件事。

　　第二件事，應該說就是立法。這個可能大家關注得不是很多，當然立法和第一件事也有關系，因為要做第一件事情就暫停三部法律，取消了三十多項行政審批，但是最近上海已經完成了自貿區管理條例，上半年在上海人大通過的，通過以后，如果中國在未來一段時期又在一些地方搞了自貿區的話，上海自貿區條例就可能上升為國家的自貿區的條例，這個法律上的問題解決，對中國未來是非常重要的。我簡單來講這是做的第二件事情比較有意義的。

　　其實服務業更加開放的問題，現在在上海自貿區28平方公里上，因為它不太大，而且它原來又是以保稅港區為主的，大家知道服務是無形的，在28平方公里上，有很多事情是做得很有限，各位可以看到，最近可能有比較實質的兩個東西。一個是會計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原來有一個行業的慣例，就是說會計師事務所在一個城市不能有分所，最近財政部有一個文件，允許本地會計師事務所可以在自貿區設分所，這是一個比較有實質意義的，就是和服務業開放有關的。還有是原來中國的旅游，中外合資的旅行社是不可以做境外游的，這次我看規定也出來了，注冊在自貿區的旅行社可以做境外的，除了臺灣地區。可以看到服務業更加開放，事實上是自貿區下一步它的重點，而且它更加有意義的東西，都是和政府自身的改革，就是原來的管理上的規定變化，在上海政府也經常找專家問，我們服務業要更加開放，到底有什么辦法。其實從剛才的兩個例子就可以看到，其實還是在上海這個地方，很迫切感覺到政府自身的改革，政府要不斷清理原來的這些制度、規定和審批，這些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服務業更加開放，可能要寄希望于上海自貿區，它現在試驗是三年，它以后的擴圍，也寄希望于中國其他地方，因為粵港澳也好，天津也好，自貿區出來的范圍都會比較大，這個對服務業更加開放會更加有意義。這是我想講的第一點，把服務業發展和開放問題放在自貿區背景下討論。

　　第二，應該說我和我原來一些同事，我們大概從九十年代開始研究服務業貿易方面的問題，這些年來我們都在鼓吹中國服務業的發展，這也是現在的趨勢，但是我們最近觀察到一個現象，在中國有些地方政府，迫于一些成本的壓力，環境的壓力，產能過剩的壓力，就是地方政府有這樣一種跡象，就是去工業化，簡單來講，在發達國家去工業化，第一，一般是發生在人均GDP1萬美元左右，而且在整個國際分工體系里面，由于它的地位，所以它去工業化，對于它來說，在國際分工里面，在產業鏈里面，是占了高端的地方，盡管這樣，大家知道，金融危機以后，發達國家去工業化還是給它帶來問題的，所以美國為什么說再工業化，回歸實體經濟呢，但是發展中國家有兩個特別典型的例子，巴西和印度，印度可以說是跨工業化，所以我們經常講，印度如果跨工業化走不通的話，大國發展模式就被顛覆了。還有是巴西，巴西它也是在農業人口占據比較高，制造業發展水平很低，它在八十年代后期就開始去工業化，所以大家可以看到這兩個國家現在經濟的情形，它不僅僅影響到經濟增長，而且對于現在的社會問題，當然我們不能展開分析，對于它的過于民粹化都是有聯系的。所以在中國現在有這種供給瓶頸，就是我們的生產性服務，我們的高科技，有這樣的瓶頸情況下，而且需求又不足的情況下，中國如果出現這樣的去工業化的話，對中國未來就可能出現產業空心化，就有可能出現經濟增長的下滑。

　　所以這個問題，我覺得現在已經可以觀察到有這樣一種現象，所以現在怎么在這個問題上，當然我們也試圖通過一些渠道，再做一些更多的研究，其實我也看到白老師做的投資回報的問題，還有現在很多人做的全要素生產率，這些問題都可以直接或者間接地證明中國服務業發展有低端化的趨勢，這種服務業的低端化趨勢，其實就像我們產能過剩一樣，都是政府過度介入的結果。現在很多地方政府出現一種指標，考核什么東西呢？很多省里面考核地方政府你的服務業占比，考核這個地方服務業就業占比，增加值占比，考核這個東西，不要說你過多考核有沒有意義，對服務業本身也沒有什么很好分類的時候，你做這樣的考核有多大意義呢？所以我們就從這些方面發現這樣的問題，中國現在很重要的問題，還是制造業和服務業雙向的互動發展，這個還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中國整個工業化，可以說東部地區中偏后的話，整個中國工業化還是在中期，制造業應該說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所以講服務業的發展，雖然我唱了一些反調，但是我想強調的是我們未來服務業發展更重要的還是生產型服務，和制造業相關的服務業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