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大時代——中國經濟報告會”之“三月談：政府的邊界在哪里”于2014年3月27日在北京大學舉行。上圖為新希望集團董事長劉永好。(圖片來源：新浪財經 梁斌 攝)

　　新浪財經訊 “大國大時代——中國經濟報告會”之“三月談：政府的邊界在哪里”于2014年3月27日在北京大學舉行。新希望集團董事長劉永好稱，“兩會”期間有很多記者向其提問“四川企業地震”問題，劉永好稱，四川企業家90%以上是勤奮，認真的人，他們跟川軍一樣，川工一樣、川保姆一樣都是認真的。亂七八糟的人有沒有，我相信是有的，但是一定是少數，所以說四川的商人絕大多數都是好人。

　　以下為演講實錄：

　　劉永好：大家都說馮侖是民營企業的思想家，大的人物，他講的話確實行云流水，他講了很多深的道理，但是用非常淺的比喻表達清楚，大家都聽得懂，大家聽馮侖講話像聽故事，到哪里去，大家都希望跟馮侖在一塊，希望吃飯跟他在一桌，所以說開大會的時候你發現吃飯哪一桌最火肯定馮侖在那，而且很多勞動婦女喜歡他，因為他講很多人生的哲學。好了，我不是大俠，我就從體會講一講，大國大時代，中國經濟報告會，這個題目應該在天安門廣場進行，但是可以在這個充滿溫馨的小會場講一講大報告還是不錯的。因為那天跟馮侖商量，什么時候可以看看牟其中先生，他去看過我也去看過，牟其中好像是判了刑、犯了罪，但是誰都知道他是早年的民營企業家，都知道他做了很多事，做了比較重大的事是什么呢？首先研究馬列然后被當成反革命，被判死刑，然后又無罪釋放了，然后又開始折騰做生意，然后就用我們中國的多少幾億雙襪子、皮帶、鞋，然后又開始成立公司，然后把總部從四川搬到北京，然后又提出在我這兒工作的人員又一百個百萬富翁，要有一百個百萬富翁，我侄女也考察過，那個時候馮侖先生是辦公室主任，那個時候非常了不起，改革開放的青年，革命青年跟當年的文藝青年到沿岸去，想法差不多，要到那去去學習革命的真理，去改革，去發財，他有句話，我記得我去考察過，一進門就有一個大屏幕，人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這句話我相信馮侖先生體會最深，因為他的膽子夠大，得到也比較多，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當時做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同時他發射衛星，中國的民營企業發射衛星，在俄羅斯落不了地，后邊沒辦法賣給別人了，還想發第二顆衛星，國家在考慮南水北調，因為北方比較旱沒水，中國土地也是蠻多的，但是更多的是山，像西北西藏那邊全都是沙漠是山，因為沒水，沒有社會就變成干旱的沙漠了，為什么南水北調呢？另外一個想法，他研究了半天組織很多專家討論，最后提出一個想法，就是之所以說我們沒水，是由于喜馬拉雅山把來自印度的空氣給卷走了，從印度洋的所有的水都卷走了，走到這兒喜馬拉雅山太高，繞過去了，確實你看喜馬拉雅山確實那邊風調雨順，這邊就是中國大的沙漠，所以要根本的解決問題，人家不允許南水北調成本太高了，而且管的那個線，早知道他那個原子彈，喜馬拉雅山炸一個大洞，很有的空氣問題什么的不都解決了嗎，當時討論這個東西他一講這個事，我們就覺得大俠，無限的無比的崇拜了不起，不管這個想法對與不對，因為我們不是搞這個專業的，但是有這樣的另類的想法、不同的考慮，我覺得這是對的。就是說總得有人想這些問題這樣的民營企業家了不起，但后邊他做了一些太大的事，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最后被判刑了，理由是什么呢？叫做欺詐，或者叫做貸款等等的問題判了無期徒刑，最后又改成17年，馮侖先生去看過他，但這個人不光說他對或者不對，但至少在民營企業發展史上他留了一筆。我從這個角度講，寫歷史的人或許在他這個問題上會留下一筆。

　　當然馮侖在他那當過徒弟，特別是用勞動婦女和勞動人民之間的一些微妙的關系他提出很多理論，其中一條站的太高不接地氣不行，做著比站著好，躺著又比坐著又好，越來越接地氣，這樣的想法還是比較深入人心的。可能說遠了一點，我說這個是什么意思呢？剛才談到政府的邊界在哪里？拿我們的來講79年開始創業，79年下海創業，剛剛改革開放，什么地方還都沒有，我是學無線電的，我們裝了成都市第一臺電視機，那個時候什么電視機呢？根本買不到顯現管，根本沒有電路，我們就跑到軍隊的生產示波館拿來做顯像管，那么大的電子館密密麻麻那個盒比這個還要大，我一個人搬不動的，兩三個人才能抬得動，縣委書記到我家里去看電視，因為全縣沒有，所以說我們是發燒友，我們就想做點什么事，那個時候我們幾個兄弟就想了，我們就設計一個音響，我自己裝的音響特別好，聲音又大，成本又低，結果很多同學、朋友老師就讓我裝，后面他們就說你開個車間做吧，我就找生產隊，生產隊太窮了，倉庫也空著，一個工人大概干一天活一毛6算是比較好的，我們就準備把毛草房改造成車間，把生產隊的人組織起來，就這樣搞起來了，大家在高興之余聲音特別高，特別好，這個事還是請示一下上級，就問問大隊書記，大隊書記說這個事太大了，我們把裝好的音響駕著車拉到公社門口，很多小孩跟我們門口，這個喇叭聲音很大，一看很熱鬧，看到我們進去，客氣的讓我們進去，什么事找我們，我說我們想做點事，我們想辦工廠，他很高興，生產音響，好，不錯，怎么辦？隊長就說，我跟他辦，你跟他什么意思，生產隊跟個人辦，個人是誰，是我們幾兄弟，跟生產隊干，個人跟生產隊怎么干，我們有技術，我們有想法，還有很多人要賣，有市場，我們聯合搞一個工廠，生產隊出廠房，然后生產隊出工人，我再出技術，賺錢以后公司占大頭，我拿小頭，書記突然拍桌子說，你們這是走資本主義道路，堅決不允許。我當時就沒想通，為什么，這多好。后來我特別感謝公社的書記，他的一句“走資本主義道路，絕不允許”，救了我一命，要不然的話可能我早就沒命了，因為我們的想法太早了，后面我聽說有一個賣瓜子的，叫傻子瓜子，因為炒瓜子掙了點錢，各方就討論要不要動他，最后小平同志講了，炒炒瓜子沒有什么大問題呀，就是小平的“不要動，看一看，試一試”，才有我們今天的民營企業，了不起，小平偉大。

　　而那個時候我們搞音響裝電視比他還要早，而且這可不是炒瓜子，這是動了國家核心的機密，當時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因為做這樣的事被判刑，甚至被重刑的很多，那個時候政府的邊界是什么呢？對民營經濟是不允許的，鄧小平從那個時候允許試一試看一看，出不了大事這是一個階段。以后改革開放就逐步開始了，開始以后我們開始創業了，我們開始養鵪鶉蛋、養豬、養雞到今天31年了，所以很多朋友經常看到我，有時候還覺得很奇怪，前幾天的兩會，在人民大會堂，有人說你居然敢來說，好像沒你的事，都是問我這樣的問題。人大的時候四川人大的開放日，我們四川代表團的人大代表有100多個，結果報名我們采訪的媒體有280多個，一個代表兩個媒體，我們討論他們聽，最后大家有不到一個小時，半個多小時提問了，但最后提的都是新華社提了，人民日報提了，中新社提了，大的機構都提了，后面很多媒體還沒有機會提問，最后宣布散會的時候，我們的領導說，這樣吧，我來統一講一下，四川確實最近有些這樣那樣的事，但是四川經濟的發展在中國新格局下經濟還是要發展，壞人是少數，好人是多數，大概談了一下就算這個事就過去了。

　　結果一走了，我在后面，因為我坐在后面，結果被這幫人把我給攔住了，你是四川的人大代表，四川企業出了一些問題，四川怎么樣，是不是重災區，問了那么多，你說我該怎么說，他們問我認不認識劉某某，我是認識的，那么它怎么樣，關于他怎么樣我跟你一樣的，我看到媒體發現說他有些問題，我跟你一樣，那么其他的一些人，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有的清楚，有的不清楚，但是信息跟你的也差不多，但是有一條我要講，我記得在戰爭時期我們川軍最厲害，會打仗，大家說對不對，對。改革開放以后川工最厲害，四川的工人工資都多兩百塊，因為四川人勤奮、努力、聰明不太糾結會干事而且姿態比較低，坐著躺著都可以。經濟發展以后很多叫做家庭服務員，保姆，大家聽說四川的工資高，確實四川的服務員，很好，說明當兵的做工的，做服務的，四川怎么發展，大概一個基本點就是四川人勤奮、聰明、踏實，認真、是非常好的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大的格局里面一個部分。這是第一方面。

　　另一方面改革開放以后四川出現了很多的企業家，到今天個體私營經濟四百多萬個，這些企業家們他們多數90%以上會是更多勤奮的，認真的，他們跟我們的軍隊川軍一樣，川工一樣、川保姆一樣都是認真的，亂七八糟的人有沒有，我相信是有的，但是一定是少數，所以說今天我們再說四川的商人怎么樣，絕大多數都是好人。我說這個話問的我好多了，好多地方問了，后面我們有總結，大家覺得四川的這些商人不但在四川，全國各地都有這樣的人的，自己創業要努力要拼，甚至過去的戰爭回來的絕不少，進醫院的進醫院，還有的人確實可能走的太快，不夠規范，做些這樣那樣的事，現在看一下進醫院或者進法院的占的比重還不少，不單四川，全國都這樣，但是為什么不進醫院、不進法院，這個事我考慮了好久，研究了好久，那些進醫院進法院的企業家都成為先烈了，我就提出一個我們要爭當準先烈，我有這樣的考慮，爭取不要進去，這個準字比去掉了，準字始終在這兒，心里面有一個告誡，時時刻刻都規規矩矩的面對市場、面對政府，我們更要理性的妥善的去面對邊界。不要去跨越邊界對不對呢？邊界本來就是變化的，剛才講改革開放初期試一試那就是邊界，做電視、做音響肯定被抓起來，那一定的，國家企業都沒有，你怎么干，在這以前還不得了，在這以前你炒瓜子肯定被抓起來。所以說中國經濟我認為到今天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叫從市場的角度講，叫產品不足階段。就是因為產品不足你做什么都賺錢，炒瓜子賺錢，在第一個階段。而我們好多企業都在這個時候認真賺錢，只要你腳踏實地努努力力去做，肯定賺錢。第二個階段15年，大概進入到產消基本平衡階段，人家做一百，做一千，做一萬肯定能賺錢，只要認認真真做肯定會成功，這個也要15年，這兩個15年一過就是30年了，所以在這兩個15年期間認認真真其做，做大規模經濟。那么現在是怎么回事呢？不是這樣的了，現在腳踏實地，認認真真做大規模，為什么呢？現在全國鋼鐵7億多噸，再認真，再努力、再把規模擴大還是過剩，整個鋼鐵都虧損，你咋辦，大家看到山西的鋼鐵，李先生少帥，他的父親我很熟，好朋友，你看看壓力很大，好多的企業，不但是他，甚至連寶鋼這樣最優秀的企業出現巨大的壓力，主業都不見得轉型，在這種情況下鋼鐵虧損，有色金屬虧損，電解鋁什么都虧損，基本過剩階段那么是微利，這個時候不見得靠規模，在新的格局下，在30年后的今天靠變革、靠創新，現在活的最好的人是什么呢？大家都在看好互聯網，恰好這兩個光棍節我都在馬云[微博]那，馮侖也去了，我們一個群體經常在一塊交流、溝通。

　　有人說是最頂級的民營企業家，大概有互聯網的有房地產的，有制造業的，有農民的，大家在一塊經常學習，每個一季度或者半年會學習一次。我一般都講農業，中國農業的現代化，原來大家都認為養雞、養一百只雞，不得了，這些話過時了，為什么呢？好的時候一只雞賺一塊錢，你出去打工一個月大概3000多塊錢，一年下來也要4萬多塊錢，你還養雞，那你不是傻了嘛，誰還養雞，誰還養豬啊，所以這就是市場倒逼的轉型，市場倒逼你轉型你怎么改，你必須規模化，你不養10萬只雞你不要講利潤，養十萬只雞養幾百頭豬，養數十頭奶牛那是什么概念？那就不是傳統的模式了，叫現代模式，現代模式要靠科學，要講合理，要講安全，要講供應鏈，要講原料，要講市場，這個時候就是企業行為了，而這個時候咋辦呢？我們的政府就應該在這個時候適當的出臺一些新的政策，來支持規模化的發展，支持現代農業的發展，我們政府要做什么呢？你把食品安全管好，就是不允許再食品里亂加東西。這是一個辦法。另外就是對逐步規模擴展的企業給他們一些支持，允許他們貸款，像這些農民做大規模壓力特別大。為什么呢？他們銀行不給貸款，銀行說想給你貸款，豬今天你是好的，明天死了咋辦？你沒辦法抵押。確實沒辦法，這就是現代農業，現在我們的政策政府制定政策時怎么樣實行不斷變化的農業產業的歌劇來適應它。

　　國家對民營經濟的政策從堅決不用到試一試看一看，到有利的補充，到重要的組成部分，到今天的毫無動搖的鼓勵支持，這是非常大的進步。所以說現在我們大家在一塊聊天就談到，今天是一種相對規范，有一定規模的民營企業發展新的機會期。所謂新的機會期是什么？十八屆三中全會有個新的格局，我們習大大是非常的了不起，首先談中國夢，第二要強國、強軍，這是對的，第三個反腐反的老百姓覺得好，以前你要帶兩瓶酒，帶多帶少多的酒好不好，茅臺還是什么？是鮑魚嗎？是海參嗎？這些都不考慮了，另外還有一個是什么？還有規定了八項紀律。這些特權階層收斂了些，外資逐步弱化了，央企也受控制了，地方政府平臺也受管制了，經濟要大發展，靠什么？顯然只能靠民營經濟了，而民營經濟和國有經濟和外資企業一塊來推動中國的經濟發展，而民營企業有可能會在很多方面都要走到前面來，現在實際上已經是這樣的了，就業80%是靠民營經濟，稅收60%在民營經濟，GDP的貢獻超過60%在民營經濟，所以說以前大家都說民營經濟不行，現在不一樣了，剛才馮侖講了，以前考公務員不得了，現在降了很多了，今后可能還會降，說這個是大格局，大格局好，這就是政府的邊界，怎么樣去界定，所以現在大家感覺到我是做過20年的政協委員，我在做政協經濟委員會副主任的時候，我提出來就是說，是不是能夠根據中央的一些政策出臺一些建議，我們政府出臺一些向政府做做建議，建議就是按照中央的支持毫無動搖的鼓勵，支持非公有發展的政策，對國家的非公政策進行一個梳理，取消這樣的限制那樣限制，從貸款從融資從準入都改革，結果大家都覺得好，讓我來牽頭，我很高興，讓我來牽頭，后面想了一晚上不對，我就是民營企業家，你自己研究弄了半天都說你要什么權力，你不公道，不公正。所以說我建議我不要當主導，最好我建議厲以寧老師我們北大的教授，他很有權威讓他來做主導，大家覺得我提案也對，最后就形成了，厲以寧老師做組長，我也做個組長，附帶的組長，帶著一幫讓走了全國很多地方，一年的調研，形成了17頁的報告給政府，報告非常好，按照中央的精神對非公經濟的政策要清理要準入、放寬等等，大家感覺到民營的春天來了，大家興高采烈，結果一年過去了，不行了，這個東西寫的好沒用，看的美，進不去，進得去又被彈出來。然后旋轉沒有，這邊進去，那邊出來，彈簧門玻璃門旋轉門，這個你落實不到地，政策好中央政策好，下一步施行不好，后來中央又出臺了36條，新36條更具體了，結果實行了半年還是玻璃門還是都在，最后搞了一個細則，實施細則出來以后現在看還是有些問題，最近我們新一屆政府克強同志召集了工商界的人士，民營企業家對非公36條的實施細則一項一項的評估，叫第三方評估，發改委的主任帶隊，這條應該怎么改，那條怎么改，這就是要落地。我談到這個政府的邊界，就是在不同的時期，不同的階段，政府的邊界是不一樣的，而今天大力的發展市場經濟用市場來評判我們的政策，用市場的配置資源這種格局已經逐步形成了，這是中國的未來，所以說只要堅持這樣做下去，只要堅持一方面反腐，一方面強國、強軍，叫做市場經濟的道路，我相信中國的未來是蠻有前景的，那么這就是我自己和我們一批民營企業的夢，希望國家槍聲，按照市場經濟的規則去做，我們走的更好，我就說這么多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