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弗蘭克爾：女士們，先生們，我是雅各布·弗蘭克爾，我是JP摩根董事會董事長，我非常高興做這節的主持人，我們有些同事要做好準備了，我們有非常有趣的、非常出色的專家、發言人，他們所要講的都是關于中國當今以及世界當今金融體制當中最重要的問題，我們今天要講的是金融改革和金融體制，在中國你們注意到了這節主題所講的是加速或者叫提速金融改革，所以這就意味著，有這樣的假設，現在的速度將會加快，我們今天邀請到非常合適的發言人，第一非常重要的是，我們有來自于中國央行[微博]、中國人民銀行[微博]的副行長，同時也是國家外匯管理局的局長易綱先生，他是我個人的好朋友，我認識易綱先生已經好幾十年了，應該是上個世紀的事情，我們當時見面的時候他是在做學術研究工作，當時在美國。可以說沒有誰能夠比他更有資格今天跟我們講述這一話題，并且引導這一討論，接下來我們將會有機會傾聽一下這些發言人，他們是從接受方面的角度考慮的，換句話說，他們是金融市場的從業者，他們極大的受到改革架構的深遠影響，我們有杜嘉褀先生，他是友邦國際集團的CEO和首席執行官、總裁，這是一家非常著名的保險公司，我之前也和這家公司有很多的關聯，我必須得說那是很久以前了。之后還有黃毅先生，中國建設銀行副行長。我們還有隅修三先生，東京海上控股集團社長。同時還有薄立倪先生，他是安泰集團的董事長和CEO。每一位發言人將會有6分鐘時間，在這6分鐘時間當中，主要是要去思考我們易綱副行長、外管局局長所講的內容，所以不是非常的民主。我們第一位發言人有11分鐘的時間，但是我想他講的內容大家非常感興趣。首先作為主持人，我先用2分鐘講一下這個話題為什么重要，我們都知道金融系統的重要，一個國家如果有非常強大的金融界，總是有能力處理壓力，比比較弱的國家處理能力更強，尤其是應對金融危機，市場機制能夠更好的應對這個金融危機，而且如果有強大的市場經濟它的金融界表現會更為健康。我們有很好的金融行業的規定和監管，但是必須要得到有效的實行，無論是對于被監管者以及沒被監管者來講，這種透明度都是非常重要的，我指的是像影子銀行等等，但是我們要知道什么是透明度呢？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所看到的就是我們所得到的，你所看不到的就會打敗你，因此這就是為什么透明度這么重要，風險管理確實極為重要，尤其對金融市場，因為瞬息萬變，所以我們沒有第二個機會把事情作對，所以最好第一次就把事情作對。我們其中一些同事也參加另外一個，關于人民幣作為全球貨幣地位的討論。

　　我的開場白到此為止，現在邀請易綱局長做發言。

　　易綱：非常感謝雅各布·弗蘭克爾給我10分鐘時間，感謝中國發展論壇邀請我參加，今天我講話的主題是中國的金融改革。大家知道，三中全會剛剛閉幕，在今年還有未來這六年，一直到2020年，中國的金融改革主要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金融市場的對內、對外開放。這是一條主線。在開放上，在銀行方面說民營銀行進入銀行業，比如說多層次的資本市場，比如說發展股票市場和合債券市場。另外，要明顯的提高直接融資的比重，大家都知道中國經濟一直是以間接融資，銀行的貸款為主。未來隨著新興的機構，特別是民營企業的進入，還有股票和債券市場的發展，我們會大幅度的提高直接融資的比重，我們還會鼓勵金融創新，豐富金融市場多層次的發展，并且提供更多的產品給市場的參與者。這個是對內對外開放，大家可以看到銀行、證券、保險都會有一些新的所有制，金融服務的提供，競爭的加劇，還有對目前空白領域的彌補，所以市場的對內對外開放，在今年、明年和未來的幾年會有明顯的改革和進展。第一條主線是從金融機構方面，從對內對外開放方面。

　　第二條主線是從市場的開放和價格的開放。大家知道，我們三中全會有一個重要的決定，就是使市場發揮決定性的作用。其實你觀察中國的經濟，在產品市場上市場起決定性作用的比重已經很高了。我們的差距在哪呢？我們市場起決定作用的差距主要在要素市場上，大家知道金融市場是一個重要的要素市場，我們在金融市場上市場起決定性作用我們的差距主要在哪？一條主線我剛才說了，是對機構的開放，對內對外的開放。另外一條主線就是人民幣的匯率市場，人民幣利率的市場化，還有我們穩步推進資本項的可兌換，這些就是在金融市場的價格，一個價格最重要的就是利率。另外一個價格就是人民幣的匯率，這是人民幣對外幣的比價，人民幣的利率是資金的價格。實際上這方面我們已經有了很好的基礎，大家知道我們一直在推進利率市場化的改革，在債券市場、固定收益市場上已經完全市場化了。去年我們放開了人民幣的貸款利率，今年、明年重點是推進人民幣存款的改革，從而使得固定收益、存款、同業、貸款各個方面有一個全方位的利率市場化。我們想在利率市場化方面會有性的進展。匯率形成機制，大家觀察到匯率浮動幅度在擴大，最近匯率的形成機制、走勢，雙向浮動，大家都覺得是一個新的氣象。我想匯率今后雙向浮動會成為一個常態，另外人民幣匯率的彈性會增加，人民幣將主要由市場供求來決定。中央銀行對于市場的介入將逐步的減弱，從越來越大的程度上匯率將由市場來決定。在匯率和人民幣利率改革的同時，我們也會穩步的推進資本項的可兌換，大家觀察到資本項的可兌換，從直接融資到外債，一直到ODI，就是在境外的直接投資，境內投資是FDI，這方面的程序都做了大幅度的簡化。所以人民幣資本項可兌換進程會進一步加快。

　　有的朋友會擔心，中國金融業這樣大幅度的市場化我們準備好了沒有，金融風險是不是可控？所以我剛才說，在大力度的推進金融改革的同時也會加強金融監管，落實監管的標準，建立存款保險制度，完善金融機構市場化的退出機制，同時大家會看到將來中國金融業整個基礎設施的建設，包括清算、托管、后臺，整個場外市場的連接，各種市場的互聯互通，這些基礎設施都會進一步的加強，保證我們金融市場的安全高效運行和整體的穩定。

　　我特別簡單的描述一下今年、明年還有今后幾年我們金融改革主要的框架。最后3分鐘，我跟大家一下我作為外匯局的局長，在過去五年在推進我剛才說的改革上的體會。2009年國家外匯局明確提出了推進外匯體制改革，當時我們就提出了五個轉變，這五個轉變都是什么？從重審批轉變為重分析和監測。第二從重事前的監管轉變為重事中和事后的管理。第三是從重行為的管理轉變為強調主體的管理。第四從有罪假設轉變為無罪假設。第五是從正面清單轉變到負面清單。大家知道我們在過去五年中推進這五個假設，實際上是非常艱難的歷程，首先我們推改革要帶隊伍，我進行改革要靠這個系統，要靠這個系統的干部來執行的，那么你不是說，中國政府決定簡政放權、減少審批就能夠馬上做到的，因為你要通過一個系統，通過一支隊伍做這件事兒，那就要求你這支隊伍理念的轉變，首先權力的格局變了，有很多人想不通，理念的轉變。工作方式的轉變，知識結構的轉變，你怎么能讓一個過去就比較知道怎么樣審批業務的人，讓他的知識結構能夠轉變，他能夠分析數據，從而發現問題，轉變為事中和事后的管理呢，事中和事后的管理實際上是很艱難的，需要很辛苦的工作，要建立數據庫，要有基礎，要會分析，要能發現問題，發現線索，這些和過去就是簡單的審批難度要高得多。比如說我給大家舉個例子。

　　我們過去進出口收匯付匯要逐比核銷，兩三年以前把逐比核銷完全取消了，現在變成我們觀察國際收支的數據，進口、出口，然后把數據進行分析，從而也能夠做到對跨境資金的有效監管。過去逐筆審批，這個機構的權力，給企業和業界帶來了很多不便，我們中國企業的競爭力就低，現在競爭力就高，就方便了，就這么一個小小的改變，需要我們在機構上、人員的訓練上、理念的轉變上、工作方式的轉變上，都是一個高難度和艱難的過程，但是我相信我們會沿著這個方向走下去，中國未來幾年金融改革的前景還是非常樂觀的。

　　謝謝大家。

　　主持人：謝謝！現在請友邦的杜嘉褀先生。

　　杜嘉褀：下午好！非常高興在這兒發言，我下午來講人壽保險這個行業，在中國的人壽保險行業，取得了長足的進步，這是不言而喻的。同時我講講我認為需要在五個方面需要進一步加深金融改革方面的問題。

　　首先，要取消保護主義的缺口，中國的儲蓄超過50%，你問他們為什么儲蓄這么多錢？他們給的答案是沒有可持續的社會保障體系，我想這也是今年嘉賓經常會強調的話。通過儲蓄到家庭經濟支柱導致的死亡是否會導致損失，因為他們缺少保險提供保障。跟高儲蓄率相反的是中國降低了人身保險的深度，英國是8.5。這些城市普遍的狀況，儲蓄率伴隨著保險深度會降低，因為大家可以通過商業保險滿足這個需求。

　　第二點，在中國需要建立一個結構健全而且高效的退休儲蓄計劃。中國的家庭儲蓄很高但是回報不高，國際保險公司雖然擁有推動保險的經驗，但是受到參與市場的限制，無法完全有效的發揮作用，比如說香港MPF，這個計劃要求對以后的生活進行儲蓄。新加坡也有CPF，這兩個計劃都是可持續的，因為要求個人為退休進行儲蓄，這樣就減少了政府潛在的財政負擔。中國地方一直在試行企業年金的計劃，這個變革勢在必行。顯而易見的是，為什么？我覺得競爭缺乏是一個問題，前五大保險公司占據70%的份額，前十到保險公司超過85%，而且國有企業占大部分的份額，所謂外資保險公司的份額不到5%，而且股權和市場準入受到限制，這種高度的國營機構的競爭，以及不平等的競爭環境不利于創新，妨礙了中國市場新產品、新服務的推出，而中國是需要新的產品和新的服務。剛才也講到了十八屆三中全會重點之一是使市場在資源分配中起來決定性的作用。第四點是有必要深化和發展債券市場，中國的資本市場主要是銀行貸款為主，銀行貸款本質上期限很短，債券市場可以為解決發展提供長期的資金，這點我想對沖出中等收入陷井的中國非常重要。韓國的銀行貸款占GDP的135%而中國是80%，債券市場的自由化和深化發展對中國是雙贏的局面，私營企業將獲得更多更有效的投資途徑，投資者將獲得更加實際的投資匯報。

　　最后一點是政策的落實更為重要，習近平主席在索契冬奧會時專訪時表示，改革取決于一分部署十分落實，他說的太對了。去年國務院多次強調發展商業養老保險和企業年金，以解決社會保障的重要性，但是到目前為止仍然在等待相關部門的有關細節，改革成功的藍圖已經非常明確，但落實改革的時間表以及貫徹的執行力度需要同樣的明確，因此我非常高興看到改革和可持續的社會保障，都列入了本中國發展高層論壇的議題，我期待和各位共同探討中國保險市場的發展，將會深化金融改革和可持續的社會保障體制作貢獻，來展開討論。

　　謝謝。

　　主持人：謝謝杜嘉褀。現在請黃毅，是中國建行執行副總裁，他在中央銀行、商業銀行都有豐富的經驗，他也寫了很多書，包括美國法律研究的一本書。6分鐘。

　　黃毅：在座的各位下午好！感謝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的邀請，我有機會和在座的各位同仁們今天有個交流。剛才易綱教授講了金融改革的情況，我還擔心他講完以后我就沒有好講的了，結果他還是留下了一些內容讓我講，我講的不會跟他重復，只會作為易綱教授沒有時間講完的或者他不太適合講的，因為我商業人士他講不出來，如果講措了，在座的大家和易綱教授可以批評。

　　中國金融改革跟中國整個改革開放連在一起，我們30多年來，在中國金融改革過程中經歷了亞洲金融危機和2008年發生在美國的全球金融危機，這兩次危機加速了中國的金融改革的進程，我們改革30多年取得的成效，現在面臨的問題和我們改革取得的成就同樣重要，所以這次三中全會做了一些頂層的設計，確立了中國金融改革的一些目標、方向和主要內容。我今天跟大家說四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關于利率市場化和匯率的問題，這個是中國金融改革最基本最核心的問題，剛才易綱教授把方向講清楚了，我想講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三中全會前后人民銀行[微博]已經宣布了貸款利率取消上限，最近周小川行長說一兩年之內取消存款利率的上限。剛才易綱教授講了，他是很委婉的，通過外匯局最近幾年的改革感受，道出了他對匯率改革的信心。但是都知道1994年我們解決了匯率的雙軌制問題，就是當時把官價和其他價格并軌的問題，在人民幣利率方面有很多價格，現在利率自由化要解決這個問題，第一方面是我們希望存款和貸款都要走到一起的時候，我們才有可能解決價格的并軌問題，我們同時所形成的匯率也才會更科學。因為這個問題我們會有很多風險，比如中國很多金融資產和價格連在一起，如果價格走不出去，我們這些資產的風險和健康運轉都會有問題，所以要加速中國金融改革這是最核心的問題。當然易綱教授講了很多我不重復。

　　第二中國的金融市場問題。我們的幾大品種，我們的債券，由于幾個部門監管的原因，十幾、二十年來一直都是改革的呼聲不斷，，改革的要求都挺高，市場人士期待也挺高，但是到今天來講還是方向性的問題，如果要解決中國金融改革風險的分散問題，也解決中國資產結構的合理化問題，健康發展資本市場，包括債券、股票、銀行理財、銀行資產的資金轉讓，包括CDS在內的，這類產品所需要的市場功能不能健全的話提出有問題，所以要提出的話這個方面要下功夫。

　　第三是開放問題，三中全會說了我們要向民營資本開放市場，允許更多的民營資本進入金融行業，進入銀行業，過去我的工作曾經跟這個方面聯系比較密切，我們算過一個帳，現在中國金融資產大概35%左右屬于非國有的股份，現在有關監管部門采取很多措施，如何擴大民營資本在整個銀行業資本當中的比重，在這方面正在努力。這是市場上、學術界一直說這個有問題，一直說壟斷的問題，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想了很多措施，找了很多辦法，一直在解決這個問題。同時在三中全會以后，銀行監管當局放開了對外資的一些資本的計算，一些準入的門檻，就是說在擴大開放方面，擴大金融行業，讓更多的非國有資本參與，國外讓更多的機構準入我們的市場，不斷的在采取措施，當然采取的措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表現出效果，這是提出必須解決的開放問題。

　　第四是非常敏感的問題，互聯網金融。大家在座的都知道，國外的互聯網金融機構通過互聯網的形式搭上了信息革命、信息技術，這是很多發達國家金融行業，實現了銀行用戶通過互聯網化以后解決了金融互聯網的問題，解決了C2C平臺的問題等，我們中國是倒過來，是由電商來做金融業務，這跟我們的金融機構有關系，我們金融機構在信息化過程當中沒解決很多為消費者服務的問題有關系，這個問題在市場上出現以后大家都比較理性，但是很難形成共識。現在對這個事情議論很多，但是我認為這個事情應該規范一點，這事兒不應該采取不當的措施，如果是他能夠充分的發展，跟傳統金融形成合理的分工，這是中國的金融市場的福音。剩下問題就是如何制定科學的監管規則，如何給它一些特殊的政策，讓它避免在中國市場上可能出現的非法機制等等問題，讓它有一個良性的發展。

　　我的講話完了，謝謝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謝黃毅行長，現在我想邀請下一位發言人，也請關注我們的時間，否則的話我們可能到吃完晚飯還在討論。下一位發言人是隅修三先生，他是東京海上控股公司的董事長，我可以告訴大家，他加入東京海上控股是44年之前，所以他非常的了解自己的位置，可以給大家介紹保險業的另外一個視角。有請。

　　隅修三：非常感謝主席，也非常感謝主辦方邀請，我們是一家公司集團，我想大家講一下關于金融改革的話題，在全球化環境下進行金融改革，在全球金融市場當中包含中國，在保證這個市場的活躍性或者穩定性的時候，大量中國的公司在擴展他們的運營，跨境進行全球運營，因此在這樣的環境下，最好能夠將這種金融的操作和目標市場的金融監管制度保持一致，東京海上來講我們擴展了全球的網絡，在過去的十年當中。在這段時期內金融監管改革受到了非常多的爭論，我們的重點放在比如說全球擴張的管理決策，這點和監管的討論如出一轍的。

　　首先我想跟大家簡要的介紹一下東京海上的業務狀況。總的收入、集團收入是130億日元，27%來自于國際業務，而我們的國際業務產生著大約50%的集團利潤，大家可以看到，在這張幻燈片上，我們現在有這么多公司，在156個城市、37個國家遍布我們的分支機構。這張幻燈片所展示的是最近的歷史，我們國際業務最近的發展歷程，國際業務擴張自從2013年開始，我們來看一下有很多的人被我們在這些國際市場上雇傭。但是我們也用了很長的時間在真正擁有了運營，以及在這些市場上獲利的能力。另一方面，大概有70%的全球保險是在北美和歐洲這樣的發達市場產生的，在這里我們已經建立了自己的橋頭堡。希望能夠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全球性公司。自從2008年開始我們就收購了保險公司，比如說我們收購了倫敦勞合社的成員，還有美國的公司，我們總體的業務組合不斷擴張，而且進行了多樣化。在過去十年當中，正如大家可以看到，國際業務的組合，在十年之前只占全部業務的3%，而今天已經成長成為30倍以上，也就是它產生我們全球總利潤的50%了。我們的全球戰略的四大支柱在這張圖上展示了，作為一個保險集團最根本的是要多元化我們的業務組合，通過地理擴張，通過多元化的業務線來實現，根據同樣的道理我們也促進這種平衡的增長，并不僅僅投資于發達國家，還有新興市場，來實現穩步的平衡發展。我們既依賴于內部，也依賴于內部有機增長，并購的成功關鍵就是要去和正確的人聯手，和他們共同分享公司價值。就我看來，決定因素可以是被分為三個方面：第一是成熟管理。全球的成熟業務模式和高業務增長潛力。我所講的是基于我個人的經驗。在金融危機2008年發生之后，保險界都有這樣的討論，建立監管要求，在全球資本的清算計劃和恢復計劃以及資本充足率方面的全球框架，在金融機構尋求外國投資的機會，所以有必要去注意到金融行業的監管規則制定的新變化。毫無疑問，合適的監管是完全必要的，不可缺少的，才能夠保證市場的穩定和規范。但是過渡監管有可能會減少創新、抑制創新，同時抑制增長。不考慮監管的討論，我們運營自己的業務，是采取可持續性的方式，那么這樣一個可持續性發展是我們戰略的核心部分。這張幻燈片所展示的是我們基于風險的管理戰略，我們講ERM(企業風險管理)，還有保持財務健全。所以大家對話題可能比較熟悉，因為我們在中國也強調這個概念，東京海上非常關注我們的資本回報率，要動態的保持財務健全，并且提高盈利能力和資本效率。標普500給我們的評級很高。

　　最后我們要講一下自然災害，自然災害極大的相關于我們的保險產業。我們在過去幾年當中經歷了歷史上從未有過的頻繁的自然災害，所以一定要重視災后的恢復，東京海上這樣的保險公司非常致力于建立這種彈性的社會制度，我們也看到中國也在進行著系統性的金融體制改革，我們希望這種監管的改革將會沿著正確方向發展，保險公司因而可以起到更為重要的作用，因為它是整個社會具有彈性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非常感謝各位的傾聽。

　　主持人：非常感謝隅修三先生。我們最后一位發言人是薄立倪先生，是安泰集團的董事長和CEO，薄立倪先生在中國的醫改全國對話當中也有很多的參與。

　　薄立倪：非常感謝主席！大家下午好！我想跟大家來分享一下，有關于我們的經濟發展以及潛在的解決方案，以及金融市場對于醫療方面的影響。我們很容易來理解美國市場在過去一年當中所發生的情況，這點也會給我們金融市場帶來很大的振蕩，在未來怎么保障我們對公民的承諾，接下來的10萬億美國醫保跟(麥蒂凱)的醫療保障服務相關，究竟怎樣做？最近IOF也報告了30%，我們在美國所花在醫療方面的預算每年都有大概8000億美元是被浪費的，它基本上是中國全年消費的醫療支出的15倍，所以在美國的浪費超過于中國的花費，但是中國80歲以上的人數量到2015年將會乘以4倍，中國在過去的50年當中平均壽命從43歲增加到74歲。實際上中國在人口老齡化方面很快會超過美國。

　　我們在這里看到，中國的投入9200萬美元，而美國是6700萬，我們全球63%的人都是受到慢性疾病的牽累，基本上全世界所有的政府都受到慢性疾病所帶來的醫療支出方面的影響。所以我希望中國不要遵循美國的模式，因為美國的模式失敗了，我們需要在中國有獨特的系統，它的重點是放在融資決策和投資決策相分離上面，因為太多的往往會混同，我們如何為醫療付費與究竟這個東西是否值得付費相混。過去三年在美國學到一個教訓，就是擴大覆蓋面，其實這個預算成果是很大的，因為我們預算赤字是很大的問題，怎么樣解決呢？中國五年計劃要求發展一個50%儲蓄率的消費推動的經濟。我想唯一降低儲蓄率的辦法就是加大社保的力度，尤其是在醫療和教育，我想這是一般家庭存錢的主要原因。

　　我們醫療體制的目的是什么？不能說完全是消除疾病，疾病是有的，主要是通過提高健身的水平，幫助他們更加有效，生產率更高，為經濟的發展作出貢獻，這是根本的目的。也就是說，我們要加大整個醫療體制投資的力度。而且要搞一個私人保險為主的體制。我想醫療制度的提供者和風險的覆蓋者應該是同一個實體，我們要注意人口，還有醫療疾病的負擔，社區的發展趨勢，尤其是老齡化情況，人口、健康、衛生的管理非常重要。我們需要在社區一起提供技術，重點放在社區的健康水平，還有經濟的可行性，以及社區的滿意度，只要做到這點我們就可以用一個最經濟的成本解決這個問題。這些目標還是任務非常艱巨。

　　首先我們要進行20年投資，因為我們從來沒有進行過這么長的投資周期，但是如果不做的話慢性病越來越多，成本也會高，我覺得對健康的投資是最好的投資領域，因為健康的個人有生產力，而且非常的開心，對于社會的和諧非常重要。而且要照顧那些慢性病的人。5%的疾病人口他們占了醫療成本的45%，他們有20多種疾病，而且開很多的藥，唯一的辦法就是特別關注這些特殊的病人，比如說搞一個定點的醫院，也就是說，一定要根據社區的經濟社會健康的情況，最終目的就是打造那些非常健康的具有生產力的、效率很高的個人，這樣的話，使得我們的衛生醫療體制成為一個經濟增長的驅動力，而不是只成為一個花錢的成本中心。

　　主持人：謝謝！我覺得這些數字非常驚人，我們還可以有幾分鐘時間享受一下房間熱烈的氣氛，大家可以提問，盡量簡短的問題。

　　提問：我想問您，因為你是有經驗的銀行家，下一步金融改革應該怎么做？未來三年應該避免什么？我想問一下易綱，用中文問。

　　主持人：很抱歉我們下次再問。我也想簡單的問題給易綱，請易綱回答。簡短的問題啊。

　　馬丁·沃爾夫：問一下易綱副行長非常簡單的問題，有人說中國的負債水平太高，你同意嗎？怎么樣進行改革？

　　主持人：我們收集一下問題，看看哪個問題你可以躲避一下。

　　提問：現在大家存錢很多是為了醫療，為什么這方面不大力發展醫療保險呢？

　　提問：剛才講到發展長期債券市場，尤其是發展人壽產品市場，為什么沒有這樣做？我們需要做什么才能搞這種私利的債券市場？

　　提問：我想問一下副行長，我看到像阿里巴巴[微博]這種第三方的余額寶[微博]的貨幣市場產品，我想聽一下你的評論。

　　易綱：第一個問題是中國杠桿率的問題。中國目前政府的負債率應該說還比較低，居民的杠桿率也比較低，剛才馬丁說最近中國杠桿率上的比較快，是企業部門的杠桿率。我們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我覺得回答去杠桿化的過程，應該是全局的考慮，并且是逐漸的過程。其中增加直接融資的比重是一個很重要的途徑，另外在去杠桿化過程中，希望能夠不至于誘發其他的問題，這是我們現在的考慮。

　　第二個問題說是不是能夠有一個大的債券市場，特別是企業債、私營部門的債券市場，這個建議非常好，這也是我們的目的，最近在銀行間市場，也就是中國OTC市場上，我們企業債發展的非常快，我們銀行間市場差不多是三分天下，有1/3是國債，有1/3是政治性金融債，另外1/3就是您說的企業債和私人債，今后有很大的余地私人債、企業債，或者是中票的形式或者短融的形式或者是別的形式都會有比較大的發展。

　　最后關于阿里巴巴金融寶貨幣市場基金的問題，我覺得互聯網金融這些新生事物我們總體上是支持的，在發展的有些過程我也用了“要容忍”這樣的字，但是有些問題還是要及時規范，及時規范的原則就是要平等競爭，比如利率、競爭方面、條款方面應該是平等的，只有平等的競爭才能有更好的環境，使得互聯網金融也好，將來新的創新產品也好，能夠防范風險，可持續發展。

　　杜嘉褀：儲蓄率很高，而且儲蓄回報率很低，如果你看一下CRC這方面，他們一直強調保護，我們講到25萬億這樣一個大的缺口，就是在醫療保險，社保醫療方面的缺口，所以這方面的機會是巨大的，潛力是巨大的。所以我相信剛剛開始，因為我想像這些互聯網產品確實壓力很大的。

　　薄立倪：醫療產品是不夠的，有，但是深度不夠，所以私人的收費是很高的，當然這不是我們的市場，而且這個量是很大的，我們是補不上的。

　　主持人：再次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