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宏觀經濟論壇(2013年第三季度)”于9月22日在中國人民大學召開。上圖為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所長賈康。(圖片來源：新浪財經 梁斌 攝)

　　新浪財經訊 “中國宏觀經濟論壇(2013年第三季度)”于9月22日在中國人民大學召開。上圖為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所長賈康。

　　以下為演講實錄：

　　賈康：謝謝楊瑞龍[微博]教授，大家好。我們這次宏觀經濟論壇的主題我非常贊同，在迎接三中全會時，我們要給出一個關系到整個現代化戰略目標實現的頂層規劃性質的配套改革設計的時點上，共同來討論怎么樣真正貫徹市場驅動的產業結構新調整。我看到我們人民大學提供的報告里面有一個非常值得肯定的核心觀點，要推動以要素市場化改革為核心的體制改革。那么在這個角度上我想談談看法，我個人從研究中認為迫切需要新一輪價值聯動改革的認識上。在我們國家的最高領導層平穩順利實現人事交接之后，我們看到總書記重走南巡路，也清晰感受到了李克強總理的改革取向。從中國現在的基本情況進行判斷，經過三十多年的改革開放，我們一般商品市場化程度確實比較高了，但是要特別注意到不可忽視的嚴重問題，就是我們的資源品、基礎品，比如基礎能源，他們的比價關系和價格是嚴重扭曲的，86年整個我們相關的部門和研究界討論的價值聯動，以后這個改革遇到了坎坷的過程，從九十年代初治理整頓期價格調控到94年財稅配套改革，那一輪價稅財聯動改革是在這樣一個制度創新，提供有效制度供給的改革基礎之上，支撐了到現在為止我們仍然在享受制度紅利的中國的高速增長。但是新的階段上，新的矛盾顯現和市場化改革并沒有覆蓋另外一些重要要素有密切關聯。比如說，大家都知道，我們已經面臨著非常嚴重的資源環境制約，這是我們黃金十年發展伴隨著矛盾突顯非常明顯的一方面。另外伴隨著我們的人際關系，收入分配、財產配置這方面嚴重的矛盾突顯的問題。

　　現在如果從資源環境制約來看，最基本的能源它的供給已經高度依賴進口，外向經濟依存度高達60%，中國現在是實實在在的貧油國，我們不得不更多努力增加有效的供給，來自外部世界原油天然氣，同時更多考慮怎么利用我們國內的煤炭資源。這個選擇又聯系到一個基本途徑，中國現在從生產到生活所有的能源供應最集中體現的電力供應，75%左右來自用煤發出的火電來源，我們火電是在整個中國經濟社會運轉中間最重要的作用。另外大家都關心的基本的公共運輸在鐵路的概念上，鐵路運力一半以上是在運煤，這個煤絕大部分是在發電。在高峰期鐵路80%是在解決運煤的問題，實際現實生活里面，我們觀察到兩個基本現實，一個是從生產者到消費者，誰也不把節電真的當一回事。什么道理？市場化和基本能源品比較機制方面，它的推進過程受阻，造成的不能夠有一種經濟利益驅動的內在的所謂相應激勵機制，能不能從口號和宣傳落到現實生活中間。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比喻，比如在北京，改革開放初期，一度民用電是一毛六分幾，現在四毛多，現在又加了階梯電價，總體來說增加了兩倍或者兩倍多一點。北京老百姓過日子其他東西，從大白菜、西紅柿等等，大家算一下，它的漲幅是100倍以上，大家居家過日子什么金貴，什么不金貴，大家要精打細算，什么無所謂，不是一目了然嗎，我們所有生產企業都要用電，但是說起來，我們粗放型特征又遲遲不能得到改造，沒有內在動力逼著大家千方百計去開發節能降耗的產品，這是我們資源環境制約方面所面臨的真實圖景。和它相關的另外一個收入分配、財產配置，我們耳熟能詳的山西煤老板等等，摻雜大量不滿的議論，是不是有直接關系？中國再生產，命脈層面，從煤到電，這樣一個流程，在財經封面文章上曾經專門報出來，歸納出來就是五個字，處處要打點，我們所有的法規文件白紙黑字的東西都沒說你要把煤開解出來經過什么樣的打點最后發出電來提供給生活，任何一個環節上不打點到位你就寸步難行，無非是利益輸送途徑，而且都是潛規則的。

　　現在大家看到跟鐵路相關的經濟大案，里面很核心的概念是要拿到車皮，車皮是一種配給的管制狀態，車皮運煤，發出的電力，它在價格方面是國家有關部門非常煞有介事的給予入網價審批執行的，一個發電廠先后不同時間投入運營的三臺機組可以被有關部門批成三個入網電價，細到小數點后面幾位。這反映現實生活中節能降耗的要求嗎？離題萬里。這種審批不客氣的講，他做的就是鄧小平早說出的，政府管不了管不好不該管的事情。所以我們市場化改革勢在必行，不改革威脅的是我們在資源環境它的矛盾凸顯以及收入分配等等矛盾凸顯綜合制約之下，中國會不會在往前走的時候，至少我們居安思危的說，由于這些矛盾凸顯帶來相關問題一起突發，從粗放到集約發展，我們這方面實際進展看到了一個相對穩定的趨勢嗎？連苗頭都沒有，這是歷史性的對于中國怎么走向現代化的考驗。

　　既然碰到這樣的圖景，我認為我們別無選擇，必須在迎接三中全會的時候大家高度關注今天我們所說的，要素市場化推動的改革，我們表述新一輪價稅財聯動改革。契機在哪里？在原油、天然氣資源稅由原來無關痛癢的從量征收改為市場價格波動狀態有機聯系的從價征收，能不能把握住現在相對有利的時間窗口，覆蓋到其他的，特別是煤礦，如果被這個改革施加影響的話，后面跟著的，按照邏輯講，應該有一個我們總體的從煤到電，消除電力部門過度壟斷，從而改造從煤到電基礎煤原品價格機制，這種實際性的，促進節能降耗，促進節約發展的有效供給。基本道理很清楚，我們大家都研究經濟，如果說現在的狀況是一噸煤從量征收資源稅按照規定仍然是兩塊多錢，焦煤是八塊多錢，原來的稅賦無關痛癢，現在變成5%的從價，這個稅賦一下翻出多少倍去，現在高峰期煤曾接近過一噸一千元，現在回落幾百元，5%仍然是很高的稅賦，使得煤生產出來之后，在資源開發初始環節，他在競爭中可能會吸收一些稅賦，但是必然把這些稅賦含在煤價里邊，只要把配套改革跟上了，比如用煤發火電環節，能不能趁勢把電力改革推出來，前端是電力回歸商品屬性定位進價入網機制，后端是電輸送到批發零售環節，提高服務水平，適應多元化需求。

　　這種改革配套之后，原來不良供給所形成的壓抑競爭，壓抑效益，不利于改革的等等，會有一個釜底抽薪式的改革，會使我們說了多年的低碳化發展取向上的節能降耗，變成中國四千多萬主體，內生從自己經濟利益上的考量別無選擇。大家如果繼續在市場競爭中求生存求發展，必須千方百計節能降耗，千方百計的開發有利于節能降耗的工藝技術和產品，淘汰優化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少數企業被淘汰出局，一輪不行做兩輪，兩輪不行三輪，改革就成功了。后面也一定推導到最終消費品，電更貴了，水更貴了，這是必然趨勢，引導消費品價格的事情，政府必須及時適度提高低保標準，因為中國低保城鄉全覆蓋，中等收入階層適應變化，改變自己的消費模式，大家認同于低碳化生活的前景，這就是在貫徹科學發展觀，在實質性推進有利于我們民族偉大復興，造福于人民美好生活愿望得以實現的戰略現代化實現。我覺得這個改革在我們今天的主題之下可以探索。

　　人民大學是我們國家社會科學研究的重鎮，我們的老師、研究生、同學們，如果在這方面感到有興趣的話，我建議大家更多的投入你們的研究力量，我們一起努力，把中國市場化改革必須在新的階段上完成的攻堅克難的配套在三中全會這個歷史節點上實質性的推進它。

　　謝謝大家。